第一百八十六章混戰萬和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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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小呆、萬子謙、金尚文三人拿著崔鳳儀打發人送來的請柬到了萬和園。

  這幾天他們全都倒頭補眠,九天的考場生涯真是一言難盡,哪怕他們三人都曾習武也覺得疲憊不堪,更逞論那些個身體原本孱弱的學子,有三分之一以上的人都是一出考場就請大夫開藥的。

  養足了精神的三人進入萬和園時,發現這個園子還真是夠氣派,紅磚碧瓦的圍牆自不必說,只那滿園的各色菊花,遠遠望去都令人眼前一亮。

  松梧縣原本就不是個盛行攀比之風的地方,所以那裡的學子大都穿戴普通,今天來參加這個遊園會的學子有一半看起來還沒完全恢復,面兒上有些蔫巴巴的,但大家無一不是穿得新嶄嶄的,頭髮也梳得油光水滑,反倒是他們三人的裝束顯得很平常。

  三人勝在相貌不俗,所以倒也沒有惹人輕視,萬和園跑腿的小廝們見了他們還算殷勤,恭恭敬敬地給他們指路。

  萬子謙隨後給了指路小廝幾文賞錢後,三人便慢悠悠地邊走邊賞景了,走著走著忽然聽到前頭有些喧鬧的聲音,小呆原本喜靜,並不打算湊過去看熱鬧,但是架不住金尚文是個愛熱鬧的,一定要拉著他們倆過去,三人便一起走過去。

  到了近前,便聽到一個趾高氣昂的聲音道:「哼哼,一個貧困小縣城來的末流學子,到了我們涼州府還不乖乖守規矩,居然也想要做那出頭的椽子?今兒個你要是不給爺磕頭賠罪,爺就讓你先爛掉!」

  「你,你,你如此蠻橫無理,聖賢書都白讀了麼?」另一人有些軟弱無力地反駁道。

  「哈哈!就憑你這麼個吊車尾的,也好意思跟爺說什麼讀聖賢書?」蠻橫的那一個狂笑道。

  「就是就是,就你這樣兒的考完了不說趕緊滾回你們松梧縣去,還腆著臉來參加這個遊園會,我呸呸呸!」一人幫腔附和那蠻橫學子道。

  「臭小子,趕緊給咱們曲三爺磕頭賠罪,不然今兒個就讓你從萬和園橫著出去!」第二個附和的跟著道。

  聽著這幫人口口聲聲把松梧縣貶低,明擺著是在欺負人,小呆三人哪裡還能忍得住,立刻撥開人群沖了進去。

  那個被欺負的一見金尚文便立刻哭兮兮湊過來道:「金兄,他們侮辱咱們松梧縣學子!」

  小呆一看這人正是他們太和書院的學子鄭秋雨,平時是個老實疙瘩,實打實的老好人一枚,讀書天賦不咋地,但勝在刻苦,因此這一回選拔勉強考了第三十五名,成了本次來參加院試的吊車尾。

  「喂,你誰啊?憑什麼欺負我們鄭師兄?」金尚文直接衝到那蠻橫學子面前道。

  小呆擡眼掃了那蠻橫學子一眼,只見他穿一身紅底黃花蜀錦袍子,一望而知是個愛奢華的騷包男,年紀大約在二十五、六的樣子,生得五大三粗一副暴發戶模樣,半點兒不像個讀書人。

  「誰叫他多管閒事的?爺跟這跑腿的小廝開個玩笑,他偏要湊過來惹人嫌!」騷包男理直氣壯道。

  那被他指著的小廝生得眉清目秀,左臉通紅,像是被人掐過的樣兒,此刻他眼含熱淚,渾身抖得不像樣兒,看起來很氣憤,但卻死死抿著嘴,一聲兒也不敢吭。

  鄭秋雨大約是看到來了三個同窗,心裡有了底氣,便努力挺直了腰指著那騷包男道:「你你你,你哪裡是在開玩笑,分明是在調戲他,光天化日之下行這等齷蹉事,簡直是有辱斯文!」

  聽到這裡,金尚文早已氣炸了,就連小呆和萬子謙也都忍不住目光不善地盯著那騷包男看。

  「你們這樣瞪著爺做什麼?不服氣的都過來,爺今天要不好好教教你們怎麼做人,爺就不姓攀!」騷包男直接伸手指向金尚文的鼻尖。

  金尚文早就按捺不住了,當即一拳朝著騷包男的臉上呼過去,只聽「砰」地一聲,那人的鼻子立刻噴出血來。

  攀·騷包男是個從不吃虧的主兒,他完全沒想到金尚文會直接不宣而戰,當下狂吼一聲道:「大家一起上,打死這幾個松梧縣的鄉下窮小子!」

  他身邊原本就帶著兩個小廝,加上身後跟著附和的那幾個都是他家的族親,平時跟著他狗仗人勢慣了的,此刻見他吃虧,便都一擁而上。

  眼見得金尚文要吃虧,鄭秋雨早已嚇呆在當場,腦子裡熱血上涌,也稀里糊塗地加入了團戰,然而他一個柔弱學子,哪裡做過這等暴力的事,只一個回合便被那攀姓騷包男的小廝給打暈在地。

  小呆和萬子謙兩個交換了下眼神,也只得衝進了人群中,雖然他們都十分不願意在涼州府惹是生非,然而卻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金尚文吃虧。

  金尚文此刻已經臉上已經挨了一拳,腿上也在混亂中被人踹了一腳,若非小呆及時衝過來扶了他一把,估計就被人給踹倒了,混戰中一旦躺倒,那就只有挨踹的份兒了。

  萬子謙功夫原本不俗,但是當他看到小呆一腳踹飛一個小廝,一拳打翻一個學子時,驚得呆住了,差點兒就被飛來的一拳給砸中俊臉。

  這幾年金尚文跟著小呆功夫也漲了一些,雖然都是最粗淺的拳腳功夫,可一個人對付兩三個也是沒問題,現在有了小呆和萬子謙兩個戰力值超高的加入,團戰很快就變成了團滅。

  三分鐘後,攀·騷包男和他的一群跟隨者都已經躺倒在地上直哼哼,那個挑起事端的小廝早已驚得面無人色,蹲在一旁的樹下直發抖。

  小呆他們這邊,萬子謙胳膊挨了一拳,但是傷勢不重,金尚文臉上挨了兩下,看起來鼻青臉腫,但實際也只是輕傷,唯有鄭秋雨依然昏迷中。

  東道主崔鳳儀聞訊趕來時,只看到一片狼藉,不少珍貴品種的菊花都成了殘紅斷枝,地上躺著七、八個掛了彩的正在哀嚎不已。

  「金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飛快地掃視了一圈後,看向鼻青臉腫的金尚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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