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第一場考試
林大娘取了帕子陪他們坐在一起，因為林西月提前的叮囑，她硬是忍住了沒跟他們嘮叨「別緊張」之類的廢話，反而跟他們說起自己年輕時候的一些趣事兒，好讓他們放鬆心情。
林西月站在那兒排了差不多半小時的隊，總算是排到了跟前，倆人不等她招手就趕忙過去將她替換出來。
看著門口守衛對著兩個少年上下其手，林西月心裡十分彆扭，然而這時代又沒有安全掃描儀之類的東西，只能用人工來檢測夾帶。
查完兩個人身上，又將他們隨身攜帶的筆墨仔細檢查了一遍，最後輪到他們攜帶的吃食。
「吃的讓家人帶走，不然就沒收。」守衛甲冷冷道。
「官爺，您看看我哥帶的吃食，絕對沒有夾帶的。」林西月趕忙在一旁解釋道。
「爺哪有那麼多功夫一寸寸地掰開來看？」守衛乙不耐煩道。
林西月直接取出一張油紙鋪在桌上，然後打開包著蛋餅的兩個油紙包嘩啦一下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一個個指甲蓋大小的黃橙橙的蛋餅鋪了滿桌。
「誒？這是什麼吃食？」守衛甲好奇道。
「回官爺的話，這是我烤的小蛋餅，您二位請看，這么小的蛋餅里總該藏不下夾帶了吧？」林西月笑眯眯回答。
「這小蛋餅倒是做的有心了，行了行了，爺就寬大一次，讓你們帶進去了。」守衛乙認真看了下包裝油紙，然後揮揮手道。
「二位官爺，等我哥哥們考完的那天，我再帶一些過來給你們嘗嘗鮮。」看著他們倆吸鼻子的饞貓樣兒，林西月十分上道地說。
眼下當然不能給守衛送任何東西的，那叫賄賂，等考完了送些吃食慰勞他們的辛苦，那就是理直氣壯正大光明了。
兩位守衛滿意地點點頭，心裡暗自決定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照顧一下那兩個考生。
小呆和金尚文隨著人流慢慢走近考場，有十幾個衙役過來一人二十個領著學子們去了自己的號舍。
所謂的號舍其實並非想像中的房間，它其實就是一個長寬高分別為四尺、五尺、六尺的木製隔擋，隔擋內有上下兩塊木板，分別充當了桌椅。
號舍都沒有門，有厚棉布門帘卷在門頂，晚上睡覺的時候可以放下來遮擋風寒，白天太陽大了也可以放下來擋太陽。
「這么小的地方晚上可怎麼睡呢？」一個高個子考生忍不住嘀咕道。
「知足吧！咱們西北考生少，號舍算寬了，茅廁隔壁的幾間號舍都空著，江南那邊號舍只有三尺深四尺寬，而且還號舍跟茅廁都是緊挨著呢。」管理他們這一隊學子的領隊胖衙役呵斥道。
「天哪！那豈不是要臭死了？睡覺的時候人人都要縮成團兒吧？」有考生忍不住驚嘆。
「快閉嘴吧！趕緊按名字找號舍，然後進去老實呆著等著發考卷。」胖衙役瞪了那人一眼道。
小呆和金尚文因為是同時報的名，所以號舍離得很遠，分屬於不同的衙役管理，反而是那個狗眼看人低的李耀祖，正巧就在他的對面。
小呆對李耀祖沒什麼好感，所以也懶得跟他打招呼，直接放下門帘坐在凳子上開始閉目養神。
辰時三刻（早8點），衙役開始分發試卷，第一場考試內容是貼經和墨義，貼經就是填空題，主要考學子們對四書五經的默寫水平。
小呆雖然失憶了，但他的記憶力其實很強悍，雖然達不到過目不忘的水平，但是只要他誦讀過三遍以上的，都能記個七、八成，所以貼經答得很容易。
考試題量很大，但考試前一個月聽了林西月的提醒，他和金尚文兩個都刻意訓練了閱題速度，這一項讓他答題速度大大提高了。
貼經這一項他只花了一個時辰就答完了，接下來就是墨義，其實就是慣常應用文。
這東西不需要特別花哨華麗的形容詞，只要言簡意賅就好，特別適合小呆這樣性情冷淡到近乎刻板的人答，打完草稿只花了一個時辰。
時間已經到了午時三刻，胖衙役過來送了午餐，官署免費發放的午餐是一個直徑一尺的厚厚的大餅子，哪怕飯量大點兒也能管飽。
號舍盡頭有間茶水房，茶水房也有衙役看守，考生可以用統一發放的粗瓷杯子自己過去端熱水喝，不過考生去端熱水的過程胖衙役會全程監督，誰敢交頭接耳會被立刻驅逐出去，取消考試資格。
免費大餅又干又硬，小呆只啃了兩口便放下，打開油紙包，取出裡面月妹妹烤的愛心小蛋餅，一邊往嘴裡塞，一邊思考墨義題。
香甜酥軟的蛋餅入口，小呆只覺得一上午壓抑緊張的心情都變得輕鬆起來，立刻提筆開始往考卷上謄抄墨義題。
半個時辰之後，墨義題全部謄抄完畢，看看沙漏，時間才剛到未時（午1點），小呆趴桌上開始午睡。
平時他習慣性午睡一刻鐘（二十分鐘），今天即使在考場上也不例外，月妹妹之前一再囑咐他，不要為了趕時間讓頭腦陷入疲勞之中，這種狀態下答題效果很差，而且連續三天處在緊張中，身體也吃不消。
午睡醒來後，他去茶水房端了一杯熱水，喝了一半剩下一半放涼後用手捧著洗了把臉，整個人頓時清醒許多。
接下來他最頭疼的時刻到了，考卷上只剩下最後一道題——賦詩一首。
詩詞歌賦是他的短板，月妹妹為了幫他度過這個難關，提前讓他背了幾首內容風格各異的詩。
好在這次考試詩詞歌賦除了貼經里考了幾道詩詞韻律填空題，就只剩下最後一道這一道大題，占份比例只有一成。要求是以春為題，賦一首七律詩。
這個題目月妹妹和項先生押題時都壓到了，月妹妹還悄悄做了一首（其實是改寫了杜牧的《大林寺桃花》）讓他背下來。
此刻看到這個題目他差點兒大笑三聲，當下也不打草稿，直接提筆便一揮而就。
林西月站在那兒排了差不多半小時的隊，總算是排到了跟前，倆人不等她招手就趕忙過去將她替換出來。
看著門口守衛對著兩個少年上下其手，林西月心裡十分彆扭，然而這時代又沒有安全掃描儀之類的東西，只能用人工來檢測夾帶。
查完兩個人身上，又將他們隨身攜帶的筆墨仔細檢查了一遍，最後輪到他們攜帶的吃食。
「吃的讓家人帶走，不然就沒收。」守衛甲冷冷道。
「官爺，您看看我哥帶的吃食，絕對沒有夾帶的。」林西月趕忙在一旁解釋道。
「爺哪有那麼多功夫一寸寸地掰開來看？」守衛乙不耐煩道。
林西月直接取出一張油紙鋪在桌上，然後打開包著蛋餅的兩個油紙包嘩啦一下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一個個指甲蓋大小的黃橙橙的蛋餅鋪了滿桌。
「誒？這是什麼吃食？」守衛甲好奇道。
「回官爺的話，這是我烤的小蛋餅，您二位請看，這么小的蛋餅里總該藏不下夾帶了吧？」林西月笑眯眯回答。
「這小蛋餅倒是做的有心了，行了行了，爺就寬大一次，讓你們帶進去了。」守衛乙認真看了下包裝油紙，然後揮揮手道。
「二位官爺，等我哥哥們考完的那天，我再帶一些過來給你們嘗嘗鮮。」看著他們倆吸鼻子的饞貓樣兒，林西月十分上道地說。
眼下當然不能給守衛送任何東西的，那叫賄賂，等考完了送些吃食慰勞他們的辛苦，那就是理直氣壯正大光明了。
兩位守衛滿意地點點頭，心裡暗自決定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照顧一下那兩個考生。
小呆和金尚文隨著人流慢慢走近考場，有十幾個衙役過來一人二十個領著學子們去了自己的號舍。
所謂的號舍其實並非想像中的房間，它其實就是一個長寬高分別為四尺、五尺、六尺的木製隔擋，隔擋內有上下兩塊木板，分別充當了桌椅。
號舍都沒有門，有厚棉布門帘卷在門頂，晚上睡覺的時候可以放下來遮擋風寒，白天太陽大了也可以放下來擋太陽。
「這么小的地方晚上可怎麼睡呢？」一個高個子考生忍不住嘀咕道。
「知足吧！咱們西北考生少，號舍算寬了，茅廁隔壁的幾間號舍都空著，江南那邊號舍只有三尺深四尺寬，而且還號舍跟茅廁都是緊挨著呢。」管理他們這一隊學子的領隊胖衙役呵斥道。
「天哪！那豈不是要臭死了？睡覺的時候人人都要縮成團兒吧？」有考生忍不住驚嘆。
「快閉嘴吧！趕緊按名字找號舍，然後進去老實呆著等著發考卷。」胖衙役瞪了那人一眼道。
小呆和金尚文因為是同時報的名，所以號舍離得很遠，分屬於不同的衙役管理，反而是那個狗眼看人低的李耀祖，正巧就在他的對面。
小呆對李耀祖沒什麼好感，所以也懶得跟他打招呼，直接放下門帘坐在凳子上開始閉目養神。
辰時三刻（早8點），衙役開始分發試卷，第一場考試內容是貼經和墨義，貼經就是填空題，主要考學子們對四書五經的默寫水平。
小呆雖然失憶了，但他的記憶力其實很強悍，雖然達不到過目不忘的水平，但是只要他誦讀過三遍以上的，都能記個七、八成，所以貼經答得很容易。
考試題量很大，但考試前一個月聽了林西月的提醒，他和金尚文兩個都刻意訓練了閱題速度，這一項讓他答題速度大大提高了。
貼經這一項他只花了一個時辰就答完了，接下來就是墨義，其實就是慣常應用文。
這東西不需要特別花哨華麗的形容詞，只要言簡意賅就好，特別適合小呆這樣性情冷淡到近乎刻板的人答，打完草稿只花了一個時辰。
時間已經到了午時三刻，胖衙役過來送了午餐，官署免費發放的午餐是一個直徑一尺的厚厚的大餅子，哪怕飯量大點兒也能管飽。
號舍盡頭有間茶水房，茶水房也有衙役看守，考生可以用統一發放的粗瓷杯子自己過去端熱水喝，不過考生去端熱水的過程胖衙役會全程監督，誰敢交頭接耳會被立刻驅逐出去，取消考試資格。
免費大餅又干又硬，小呆只啃了兩口便放下，打開油紙包，取出裡面月妹妹烤的愛心小蛋餅，一邊往嘴裡塞，一邊思考墨義題。
香甜酥軟的蛋餅入口，小呆只覺得一上午壓抑緊張的心情都變得輕鬆起來，立刻提筆開始往考卷上謄抄墨義題。
半個時辰之後，墨義題全部謄抄完畢，看看沙漏，時間才剛到未時（午1點），小呆趴桌上開始午睡。
平時他習慣性午睡一刻鐘（二十分鐘），今天即使在考場上也不例外，月妹妹之前一再囑咐他，不要為了趕時間讓頭腦陷入疲勞之中，這種狀態下答題效果很差，而且連續三天處在緊張中，身體也吃不消。
午睡醒來後，他去茶水房端了一杯熱水，喝了一半剩下一半放涼後用手捧著洗了把臉，整個人頓時清醒許多。
接下來他最頭疼的時刻到了，考卷上只剩下最後一道題——賦詩一首。
詩詞歌賦是他的短板，月妹妹為了幫他度過這個難關，提前讓他背了幾首內容風格各異的詩。
好在這次考試詩詞歌賦除了貼經里考了幾道詩詞韻律填空題，就只剩下最後一道這一道大題，占份比例只有一成。要求是以春為題，賦一首七律詩。
這個題目月妹妹和項先生押題時都壓到了，月妹妹還悄悄做了一首（其實是改寫了杜牧的《大林寺桃花》）讓他背下來。
此刻看到這個題目他差點兒大笑三聲，當下也不打草稿，直接提筆便一揮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