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借閱與借用
第420章 借閱與借用
大殺主笑著說道：「大流主不願意和他們敘舊，我倒是很樂意和他們聊聊天。」
他帶著柳浩走向了學校的大門。
血魂學院的入口是一座名為「血祭之門」的巨大石拱門。這座拱門由黑色石材構成，上面刻滿了象徵血肉魔法的古老符文和獻祭儀式的銘文。門的頂部有一個不斷滴落紅色液體的雕像，仿佛在象徵著血液的獻祭和永恆的生命循環。
血祭之門也是學院新生入學時檢測資質的地方，在門前獻祭池中滴落血液，可以檢測入學者的潛力。
在大門的兩側，是同樣高大的石像，身上具有一些人類的特徵，但是身體的大多數結構都保留著怪物的模樣。
在大殺主靠近之後，兩座石像的眼眸中發出紅光，這是檢測到入侵者時的警告。
在第一時間，在血池中浮現出來了一名巫師。
這名巫師是巨門看守，本身是一名鮮血執事，在石像發現實力強大的入侵者時，就會喚醒在獻祭池中沉睡的看守。
被驚擾的鮮血執事面容冰冷，任誰在冥想的時候被打斷，心情都不會太好，他低沉憤怒的聲音響起：
「入侵者，留下一半的精血，就此離去，可以免除一死，否則就永遠留在這裡……」
話語說到這裡，就戛然而止。
鮮血執事面容惶恐，連忙落下：「大流主大人……您怎麼來了。」
大殺主摸了摸一旁的柳浩的腦袋，有些疑惑地說道：「我想到哪，莫非還要通知你一聲？而且我也沒有你的聯繫方式吧。」
他撓了撓耳朵：「不過算了，還是說正事吧，我剛好像聽到，你想要我一半的精血……我覺得完全可以，你過來取好了，只要你能打贏我，別說一半精血，全部給你也無妨。」
鮮血執事額頭冷汗直冒，只能尷尬地說道：「大人說笑了。這我怎麼敢冒犯大人。」
鮮血執事的心中也是哀嘆道，他作為守衛看守，代表的是血魂學院的面子，面對不同的情況，都有固定的應對說辭，怎麼可能是他自己發揮的。
在聽到鮮血執事說「不敢冒犯」之後，大殺主原本興奮的神情，漸漸變得冷漠：「原來是這樣，我還當你是有勇氣想要挑戰我呢……既然這樣，就留下全部的精血，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大殺主伸出右手，食指一勾。
鮮血執事只覺得自己體內的血液沸騰，即使是用魔力壓制，也依舊無法控制暴走的血液。
他的律正是血液方面的，一旦血液被抽出，他對於律的掌控也會大幅下降，如果抽取過多，他體內的魔力失控，他只有死路一條。
「真是倒霉，今天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就在他以為自己恐怕要一命嗚呼的時候，一陣輕柔的風漂浮了過來。
一張枯槁的手掌按壓在了鮮血執事的肩膀。
鮮血執事只覺得一種輕柔的力量包裹著他，體內的血液都緩緩安定了下來。他轉過頭，看到救了自己的人，恭敬地說道：「德拉維司祭。」
被稱作德拉維司祭的巫師，身穿及地的深紅色長袍，長袍的質地由一種特殊的生物纖維編織而成，長袍表面向前有不斷蠕動的血肉脈絡，在心口還有一枚血肉之眼，肩甲和頸部都有骸骨裝飾。
血、肉、骨，這些元素都可以在這件深紅色長袍上看到，這種鑲嵌的活體裝飾，不僅僅會給對手是覺得震懾，實際上也代表著他們對於血肉與靈魂的掌握，生命、死亡、循環與獻祭被這些活體裝飾天然容納在長袍之上，可以極大提升血肉巫師的能力。
不過，只有達到靈血司祭層次的巫師，才可以駕馭這種程度的長袍，否則會被長袍吞噬。
德拉維司祭面容蒼老，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他點點頭，示意鮮血執事退下，隨後看向大殺主，有些驚異地說道：「咦，你竟然已經好了？」
上次見到大流主的時候，大流主身上還有著大量的封印束縛，和構築的領域發生了強烈的排異反應，沒想到這次再見面，即使是近距離感知，也沒有感覺對方有什麼異樣的魔力波動。
看來大流主已經完美的掌控了領域。
果然，天才就是天才，對於普通巫師來說棘手的問題，對大流主這樣的天才來說，也不過是遲早可以解決的問題。
他們之間的差距，又一次拉大了。
德拉維輕聲說道：「既然已經解決了領域兼容問題，晉升了領域巫師，又何必和小輩一般見識，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大流主。」
大殺主自然看到了德拉維複雜的眼神。
尊敬、警惕還有一點點懷疑。
大殺主笑著說道：「不過是有些無聊的，打發打發時間罷了，我原本沒有打算對他做什麼，只是一時興起……」
一旁退下的鮮血執事聽到兩人的交談，心中一陣後怕。
領域巫師，自己竟然從領域巫師的手下逃出了一命。
在心悸之餘，卻又產生了一種有些荒謬的慶幸，還好對方只是想玩玩他，一個領域巫師如果真的想對他做什麼，就算是德拉維司祭出手，恐怕也無濟於事。
另一邊，德拉維在心中忍不住吐槽道：只是一時興起……如果不是自己出手，剛才那個小巫師此刻只怕已經被抽掉精血了吧……
看來融合領域對他也不是沒有影響，按照他以前的風格，根本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
德拉維一邊思忖著，一邊開口說道：「好了好了，既然是誤會，那就已經過去了，說正事吧，這次為什麼突然回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是最討厭這裡的吧。」
大殺主笑著說道：「當然是有事情了。」
他說到這裡，就戛然而止，不再繼續說了。
德拉維看了一眼大殺主，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少年，顯然，作為學院的決策層的一員，他通過翻閱學院的資料，已經知道了柳浩就是這裡的學生，於是說道：「那就進來說吧。」
走進大門，是一個環形的走廊，在走廊的牆壁上布滿了精緻的浮雕，充滿了儀式感，整體風格黑暗且莊嚴。
門口部分柳浩並不陌生，他們作為侍奉者，大部分時間都在這個環形走廊的範圍內活動。
只是，他們的腳步並沒有停留，而是順著環形走廊繼續前進，在盡頭的通道走向了更深的環形走廊。
以剛才那個通道作為分界，這裡就已經是柳浩無法進入的區域了。
這裡面兩側的裝飾會更多一些，當然，魔法現象也更多了一些，走廊的地面，或者兩側的牆壁，都會時不時地蠕動一下，像是舒展身體。
柳浩仔細觀察著這裡與外層的不同之處，雖然不少現象都曾聽其他人說過，但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
就在柳浩觀察的時候，注意到他動作的大殺主，輕笑著問道：「你知道為什麼這裡的所有走廊都是圓形的嗎？」
似乎是沒有打算讓柳浩回答，大殺主就繼續說了答案：「因為整個血魂學院所有的建築物，都是圍繞著中央祭壇展開，這些建築既是學習、血祭、獻祭的場所，也是中央祭壇的一部分。」
「所以，接下來，你看到的場景，都是未來正常學習的一部分，不要太過驚訝。」
在前面的德拉維側過頭：「這是你的孩子？嚴格來說，你現在說的這些已經涉嫌泄密了。」
大殺主沒有否認德拉維的猜測，雖然……他和柳浩從外貌到魔力特徵，甚至名字格式都完全那不一樣，但是他也沒有解釋。
他無所謂地說道：「但是契約並沒有懲罰我，這就說明這並不是什麼秘密，至少，不符合通用魔法意義上的『隱秘』，我能說，就證明合理。」
德拉維搖了搖頭，說道：「真是很難想像你經歷了什麼，變化這麼大。」
大殺主聳了聳肩膀：「誰知道呢，或許這就是突然醒悟了也說不定，就像是你，之前誰都沒想過，竟然是你走到這一步，靈血司祭，已經是血魂學院的決策層了吧。」
德拉維也沒有否認，只是輕聲說道：「我還要謝謝你，如果你沒有放棄，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輪到我，好在你加入了翡翠魔盜團，否則我還真是為你感到可惜。」
德拉維和大流主是同學，在那時候，德拉維默默無聞，但是大流主就已經是全校聞名的天才了。
「不過你也證明了，一個聰明的巫師，無論去做什麼，都會很優秀。」
大殺主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氣氛又陷入了沉寂。
越是往裡走，迴廊上的魔法現象就越多。
從這裡開始，就經常能夠看到用於支撐的巨大血肉支柱，蠕動著，上面延伸出來不少如同蟲子一樣的觸鬚。
大殺主輕聲說道：「這麼多年了，學院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嘖嘖……」
「柳浩，看到了麼，這些是學院主要的支撐，如果你注意看，上面還有繁多的生物的血管，這根柱子連接著學院的魔力源泉，在必要時，可以通過上面的血管補充魔力。」
再向前走，通道牆壁上鑲嵌著無數被獻祭者的骸骨，骨骼散發出微弱的幽光。
「這是魂骨走廊，是獻祭的絕佳地方，同時也是一處重要的防禦設施，這裡是深紅教典院原來的牆壁，一旦陷入戰爭時，牆壁內容納的萬萬死魂，就會出來獵食。」
大殺主每看到一個，就會簡單介紹一下，像是在懷念，也是在提點身邊的小巫師。
再往裡走，就是一排排整齊的房間。
大殺主輕笑著說道：「這裡就是宿舍區了，這些房間中，可是保留有不少挺有趣的東西，如果運氣不錯，應該能對你有不小的幫助。」
柳浩能夠看到，這裡就已經能夠看到不少奉獻者學生，在這裡步履匆匆地穿梭，前往進行儀式或者練習魔法。
有學生老遠就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更準確一點來說，是注意到了服裝特徵明顯的德拉維。
司祭的巫師袍，即使是相隔再遠，奉獻者們也能夠認出來，所以在德拉維經過的時候，所有的奉獻者們都在行禮，或鞠躬、或跪拜。
在奉行教會化管理的血魂學院，每一級之間都有著巨大的地位差距，這種等級劃分，是清晰而不可逾越，下位者必須對上位者保持充分的尊重。
穿過了宿舍區，就來到了導師塔。
高聳入雲的「導師塔」是導師們的住所和研究基地。塔樓的每一層都是根據導師的個人偏好設計。
德拉維帶他們來到了自己的空間區域，整個陳設都相對簡單，一個巨大的血池，以及在牆壁陳列柜上，收納起來的各種顏色的血液，紅色的血液最多。
從這一點也能看出，德拉維也是一個走血液方向的血肉巫師。
關閉房門，升起了結界，德拉維對著大殺主說道：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來意了麼？」
大殺主點點頭，簡單直白地說道：「我想要借閱《血肉宏贊教典》。」
德拉維連想都沒想，同樣簡單直白地拒絕了：「這不可能。連我都沒有資格閱讀《血肉宏贊教典》，更別說你現在已經不是血魂學院的導師。」
大殺主說道：「好的，不僅要借閱《血肉宏贊教典》，我還需要借用一下萬生池。」
德拉維有些無語地說道：「你究竟有沒有聽我說話，你第一個事情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別說你還要借用萬生池。」
萬生池坐落於中心祭壇。其中萬生，虛指無盡生靈，萬生池全稱為「萬靈血孕化生池」，關聯著血魂學院的每一處，這也包括血祭之門處的獻祭池。
算是血魂學院獨有的特色。
大殺主此前和柳浩說過的血魂學院有不少獨特的好東西，《血肉宏贊教典》和萬生池就是最為特色的兩件。
大殺主伸出手，之間凝聚出一滴血液，須臾間凝聚成一枚如同紅寶石一樣的結晶。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將這枚血晶轉交教典長老們，他們自然會同意我的請求。」
德拉維狐疑地接過血晶，瞳孔微微一縮，而後強作鎮定：「你稍等一下，我這就轉交給他們。」
(本章完)
大殺主笑著說道：「大流主不願意和他們敘舊，我倒是很樂意和他們聊聊天。」
他帶著柳浩走向了學校的大門。
血魂學院的入口是一座名為「血祭之門」的巨大石拱門。這座拱門由黑色石材構成，上面刻滿了象徵血肉魔法的古老符文和獻祭儀式的銘文。門的頂部有一個不斷滴落紅色液體的雕像，仿佛在象徵著血液的獻祭和永恆的生命循環。
血祭之門也是學院新生入學時檢測資質的地方，在門前獻祭池中滴落血液，可以檢測入學者的潛力。
在大門的兩側，是同樣高大的石像，身上具有一些人類的特徵，但是身體的大多數結構都保留著怪物的模樣。
在大殺主靠近之後，兩座石像的眼眸中發出紅光，這是檢測到入侵者時的警告。
在第一時間，在血池中浮現出來了一名巫師。
這名巫師是巨門看守，本身是一名鮮血執事，在石像發現實力強大的入侵者時，就會喚醒在獻祭池中沉睡的看守。
被驚擾的鮮血執事面容冰冷，任誰在冥想的時候被打斷，心情都不會太好，他低沉憤怒的聲音響起：
「入侵者，留下一半的精血，就此離去，可以免除一死，否則就永遠留在這裡……」
話語說到這裡，就戛然而止。
鮮血執事面容惶恐，連忙落下：「大流主大人……您怎麼來了。」
大殺主摸了摸一旁的柳浩的腦袋，有些疑惑地說道：「我想到哪，莫非還要通知你一聲？而且我也沒有你的聯繫方式吧。」
他撓了撓耳朵：「不過算了，還是說正事吧，我剛好像聽到，你想要我一半的精血……我覺得完全可以，你過來取好了，只要你能打贏我，別說一半精血，全部給你也無妨。」
鮮血執事額頭冷汗直冒，只能尷尬地說道：「大人說笑了。這我怎麼敢冒犯大人。」
鮮血執事的心中也是哀嘆道，他作為守衛看守，代表的是血魂學院的面子，面對不同的情況，都有固定的應對說辭，怎麼可能是他自己發揮的。
在聽到鮮血執事說「不敢冒犯」之後，大殺主原本興奮的神情，漸漸變得冷漠：「原來是這樣，我還當你是有勇氣想要挑戰我呢……既然這樣，就留下全部的精血，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大殺主伸出右手，食指一勾。
鮮血執事只覺得自己體內的血液沸騰，即使是用魔力壓制，也依舊無法控制暴走的血液。
他的律正是血液方面的，一旦血液被抽出，他對於律的掌控也會大幅下降，如果抽取過多，他體內的魔力失控，他只有死路一條。
「真是倒霉，今天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就在他以為自己恐怕要一命嗚呼的時候，一陣輕柔的風漂浮了過來。
一張枯槁的手掌按壓在了鮮血執事的肩膀。
鮮血執事只覺得一種輕柔的力量包裹著他，體內的血液都緩緩安定了下來。他轉過頭，看到救了自己的人，恭敬地說道：「德拉維司祭。」
被稱作德拉維司祭的巫師，身穿及地的深紅色長袍，長袍的質地由一種特殊的生物纖維編織而成，長袍表面向前有不斷蠕動的血肉脈絡，在心口還有一枚血肉之眼，肩甲和頸部都有骸骨裝飾。
血、肉、骨，這些元素都可以在這件深紅色長袍上看到，這種鑲嵌的活體裝飾，不僅僅會給對手是覺得震懾，實際上也代表著他們對於血肉與靈魂的掌握，生命、死亡、循環與獻祭被這些活體裝飾天然容納在長袍之上，可以極大提升血肉巫師的能力。
不過，只有達到靈血司祭層次的巫師，才可以駕馭這種程度的長袍，否則會被長袍吞噬。
德拉維司祭面容蒼老，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他點點頭，示意鮮血執事退下，隨後看向大殺主，有些驚異地說道：「咦，你竟然已經好了？」
上次見到大流主的時候，大流主身上還有著大量的封印束縛，和構築的領域發生了強烈的排異反應，沒想到這次再見面，即使是近距離感知，也沒有感覺對方有什麼異樣的魔力波動。
看來大流主已經完美的掌控了領域。
果然，天才就是天才，對於普通巫師來說棘手的問題，對大流主這樣的天才來說，也不過是遲早可以解決的問題。
他們之間的差距，又一次拉大了。
德拉維輕聲說道：「既然已經解決了領域兼容問題，晉升了領域巫師，又何必和小輩一般見識，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大流主。」
大殺主自然看到了德拉維複雜的眼神。
尊敬、警惕還有一點點懷疑。
大殺主笑著說道：「不過是有些無聊的，打發打發時間罷了，我原本沒有打算對他做什麼，只是一時興起……」
一旁退下的鮮血執事聽到兩人的交談，心中一陣後怕。
領域巫師，自己竟然從領域巫師的手下逃出了一命。
在心悸之餘，卻又產生了一種有些荒謬的慶幸，還好對方只是想玩玩他，一個領域巫師如果真的想對他做什麼，就算是德拉維司祭出手，恐怕也無濟於事。
另一邊，德拉維在心中忍不住吐槽道：只是一時興起……如果不是自己出手，剛才那個小巫師此刻只怕已經被抽掉精血了吧……
看來融合領域對他也不是沒有影響，按照他以前的風格，根本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
德拉維一邊思忖著，一邊開口說道：「好了好了，既然是誤會，那就已經過去了，說正事吧，這次為什麼突然回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是最討厭這裡的吧。」
大殺主笑著說道：「當然是有事情了。」
他說到這裡，就戛然而止，不再繼續說了。
德拉維看了一眼大殺主，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少年，顯然，作為學院的決策層的一員，他通過翻閱學院的資料，已經知道了柳浩就是這裡的學生，於是說道：「那就進來說吧。」
走進大門，是一個環形的走廊，在走廊的牆壁上布滿了精緻的浮雕，充滿了儀式感，整體風格黑暗且莊嚴。
門口部分柳浩並不陌生，他們作為侍奉者，大部分時間都在這個環形走廊的範圍內活動。
只是，他們的腳步並沒有停留，而是順著環形走廊繼續前進，在盡頭的通道走向了更深的環形走廊。
以剛才那個通道作為分界，這裡就已經是柳浩無法進入的區域了。
這裡面兩側的裝飾會更多一些，當然，魔法現象也更多了一些，走廊的地面，或者兩側的牆壁，都會時不時地蠕動一下，像是舒展身體。
柳浩仔細觀察著這裡與外層的不同之處，雖然不少現象都曾聽其他人說過，但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
就在柳浩觀察的時候，注意到他動作的大殺主，輕笑著問道：「你知道為什麼這裡的所有走廊都是圓形的嗎？」
似乎是沒有打算讓柳浩回答，大殺主就繼續說了答案：「因為整個血魂學院所有的建築物，都是圍繞著中央祭壇展開，這些建築既是學習、血祭、獻祭的場所，也是中央祭壇的一部分。」
「所以，接下來，你看到的場景，都是未來正常學習的一部分，不要太過驚訝。」
在前面的德拉維側過頭：「這是你的孩子？嚴格來說，你現在說的這些已經涉嫌泄密了。」
大殺主沒有否認德拉維的猜測，雖然……他和柳浩從外貌到魔力特徵，甚至名字格式都完全那不一樣，但是他也沒有解釋。
他無所謂地說道：「但是契約並沒有懲罰我，這就說明這並不是什麼秘密，至少，不符合通用魔法意義上的『隱秘』，我能說，就證明合理。」
德拉維搖了搖頭，說道：「真是很難想像你經歷了什麼，變化這麼大。」
大殺主聳了聳肩膀：「誰知道呢，或許這就是突然醒悟了也說不定，就像是你，之前誰都沒想過，竟然是你走到這一步，靈血司祭，已經是血魂學院的決策層了吧。」
德拉維也沒有否認，只是輕聲說道：「我還要謝謝你，如果你沒有放棄，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輪到我，好在你加入了翡翠魔盜團，否則我還真是為你感到可惜。」
德拉維和大流主是同學，在那時候，德拉維默默無聞，但是大流主就已經是全校聞名的天才了。
「不過你也證明了，一個聰明的巫師，無論去做什麼，都會很優秀。」
大殺主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氣氛又陷入了沉寂。
越是往裡走，迴廊上的魔法現象就越多。
從這裡開始，就經常能夠看到用於支撐的巨大血肉支柱，蠕動著，上面延伸出來不少如同蟲子一樣的觸鬚。
大殺主輕聲說道：「這麼多年了，學院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嘖嘖……」
「柳浩，看到了麼，這些是學院主要的支撐，如果你注意看，上面還有繁多的生物的血管，這根柱子連接著學院的魔力源泉，在必要時，可以通過上面的血管補充魔力。」
再向前走，通道牆壁上鑲嵌著無數被獻祭者的骸骨，骨骼散發出微弱的幽光。
「這是魂骨走廊，是獻祭的絕佳地方，同時也是一處重要的防禦設施，這裡是深紅教典院原來的牆壁，一旦陷入戰爭時，牆壁內容納的萬萬死魂，就會出來獵食。」
大殺主每看到一個，就會簡單介紹一下，像是在懷念，也是在提點身邊的小巫師。
再往裡走，就是一排排整齊的房間。
大殺主輕笑著說道：「這裡就是宿舍區了，這些房間中，可是保留有不少挺有趣的東西，如果運氣不錯，應該能對你有不小的幫助。」
柳浩能夠看到，這裡就已經能夠看到不少奉獻者學生，在這裡步履匆匆地穿梭，前往進行儀式或者練習魔法。
有學生老遠就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更準確一點來說，是注意到了服裝特徵明顯的德拉維。
司祭的巫師袍，即使是相隔再遠，奉獻者們也能夠認出來，所以在德拉維經過的時候，所有的奉獻者們都在行禮，或鞠躬、或跪拜。
在奉行教會化管理的血魂學院，每一級之間都有著巨大的地位差距，這種等級劃分，是清晰而不可逾越，下位者必須對上位者保持充分的尊重。
穿過了宿舍區，就來到了導師塔。
高聳入雲的「導師塔」是導師們的住所和研究基地。塔樓的每一層都是根據導師的個人偏好設計。
德拉維帶他們來到了自己的空間區域，整個陳設都相對簡單，一個巨大的血池，以及在牆壁陳列柜上，收納起來的各種顏色的血液，紅色的血液最多。
從這一點也能看出，德拉維也是一個走血液方向的血肉巫師。
關閉房門，升起了結界，德拉維對著大殺主說道：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來意了麼？」
大殺主點點頭，簡單直白地說道：「我想要借閱《血肉宏贊教典》。」
德拉維連想都沒想，同樣簡單直白地拒絕了：「這不可能。連我都沒有資格閱讀《血肉宏贊教典》，更別說你現在已經不是血魂學院的導師。」
大殺主說道：「好的，不僅要借閱《血肉宏贊教典》，我還需要借用一下萬生池。」
德拉維有些無語地說道：「你究竟有沒有聽我說話，你第一個事情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別說你還要借用萬生池。」
萬生池坐落於中心祭壇。其中萬生，虛指無盡生靈，萬生池全稱為「萬靈血孕化生池」，關聯著血魂學院的每一處，這也包括血祭之門處的獻祭池。
算是血魂學院獨有的特色。
大殺主此前和柳浩說過的血魂學院有不少獨特的好東西，《血肉宏贊教典》和萬生池就是最為特色的兩件。
大殺主伸出手，之間凝聚出一滴血液，須臾間凝聚成一枚如同紅寶石一樣的結晶。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將這枚血晶轉交教典長老們，他們自然會同意我的請求。」
德拉維狐疑地接過血晶，瞳孔微微一縮，而後強作鎮定：「你稍等一下，我這就轉交給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