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 又吃乾醋
半個時辰後，郡守柯光宗回到了府中。
想著已經兩日沒有回過園子了，便轉個方向往怡香園的方向走去。
誰知道剛走到半路上，就看見了妻子張氏。
見她似是在等自己，內心一動走了過去。
「夫人，你怎麼站在這裡？」
「老爺，妾身有話和你說。今日能不能跟妾身回園子，有些話在這裡不好開口。」張氏猶豫了半天，終於鼓足勇氣說了出來。
柯光宗微微頜首，「當然可以，我們夫妻間何至於如此客氣？」
「老爺……」
張氏聞言心中感動，她本來還擔心丈夫從此疏遠她，沒想到心裡還是念著她們的夫妻情分的。
柯光宗見她落淚，嘆了口氣道：「其實，為夫也有事和你說。走吧，咱們回去再說。」
「好。」
張氏害怕丈夫嫌棄她愛哭，趕緊抹抹眼淚，跟在了他的身邊。
回到怡香園，柯光宗主動牽著張氏的手回了主屋。
張氏受寵若驚，回到房間後就小心地說道：「夫君，你已經很久沒有牽過妾身的手了。」
說完，擔心丈夫生氣，小心翼翼地查看著他的臉色。
柯光宗沒想到才兩日不見，妻子就和他變得如此生疏，就連說話都小心翼翼的。
見此，心裡頗為自責。
他上前將張氏扶到凳子上坐下，自己坐在旁邊道：「蘭兒，對不起，這兩日讓你擔驚受怕，都是為夫的過錯。」
「老爺，你別這麼說。其實，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
說到這兒，張氏忍不住垂淚，聲音已經哽咽。
柯光宗嘆了口氣，伸手拿過她手中的帕子幫她拭去眼淚，說道：「其實，那日為夫離開並不是生你的氣，而是心裡難過罷了。這兩日想了很多，覺得有些事不該瞞你，不管如何都應該讓你知道。」
「老爺，你想說的是？」
「其實為夫早年的時候身體曾經受過傷，那時郎中就告知過，說……說我這一生恐怕都難以再有孩子了。」
張氏聽到這兒，情緒變得有些激動。
她腦子裡「嗡」的一聲，問道：「老爺，你說的事可是發生在七年前的夏天？那時候你告訴妾身要離開一段時間，就是那時……」
「不錯，就是在那時。對不起，蘭兒。是我自私，擔心若是將這件事告訴你，你會離開我。這麼多年來，每每看到你因為想要孩子而努力嘗試，我的心裡就像是針扎一樣。」
「所以，你每次都會離開幾日？」
張氏苦笑了一下，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好傻。
這麼多年來，幾乎每次和丈夫同房後他都會離開幾日。那時候只以為他是公務繁忙，但真相卻是因為內疚？
「蘭兒……」
柯光宗有些慌亂，伸手握住妻子的雙手問道：「蘭兒，你能原諒我嗎？若是你不能原諒我，我會寫下和離書……」
「別說了。我想靜一靜，你先出去吧。」
張氏說完，撇過臉哭了起來。
柯光宗又是深深地嘆了口氣，這時候除了嘆氣，他似乎什麼都做不了。
見妻子不想見他，他緩緩起身，一步一回頭地走出了房間。
離開房間後，他就在府中漫無目的地遊走，最後竟然走到了綠芙園的外面。
蘇沫鳶看見他的時候，以為是張氏把他說通了。將兒子放到搖籃里，說道：「柯大人，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不好意思，下官……」
柯光宗轉身想走，覺得自己實在不應該走到這裡來。
蘇沫鳶心說來都來了，怎麼又走了？
於是叫住他道：「尊夫人應該都跟你說了吧？我會盡力而為，但也要你們配合才行。」
柯光宗聽出是自己的夫人拜託了她什麼事，下意識地頓住腳步，問道：「郡主的意思是，拙荊之前來過？」
「不止是剛才，這段時間我經常和尊夫人聊天。只不過剛剛她拜託了我一件事，想讓我給她看看為什麼和大人成親六七年，一直都沒有懷上孩子。」蘇沫鳶說著，觀察著柯光宗的臉色，發現他的反應有些奇怪。
這時候她已經確定，柯光宗來之前並不知道他夫人和自己的談話內容。
也就是說，他不是特意來找自己的。
可是，就算不知道的話這表情也有點兒奇怪，似乎是在隱忍著什麼痛苦一樣。
柯光宗這時走進了園子，苦笑道：「勞煩郡主費心了，今後我們夫妻不會再因為此時麻煩郡主了。」
「怎麼了？柯大人，你是不是……」
蘇沫鳶猜測柯光宗可能真的有問題，而且他自己還知道。
要不然聽到自己的話，不至於這麼激動，更不會是這種反應。
柯光宗搖搖頭，痛苦地道：「這件事都是我的錯，是我自私，明知道她喜歡孩子，卻為了將她困在身邊而選擇了欺瞞。」
「柯大人，你先冷靜一下。能不能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沫鳶想著自己既然住在這裡，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兩夫妻因為孩子的事分開。
柯光宗本不想說，但他又不想失去妻子。
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郡主，能不能告知下官，之前和拙荊都說了什麼？」
「尊夫人體弱宮寒，不易懷孕。不過，也不是不能懷孕。只要好好調理，懷上孩子只是早晚的事。另外，我還讓她勸大人過來，看看需不需要調理一下。」蘇沫鳶回道。
柯光宗瞭然地點點頭，終於明白妻子今日為什麼會等在園子外面了。
於是，說道：「不瞞郡主，下官早年受過傷，當時的郎中告知下官，這一生都再難有孩子。」
「原來是這樣？柯大人，你應該知道，世事無絕對。你不該那麼早就自暴自棄，更不該瞞著自己的妻子。我雖然和尊夫人不是很熟，但也對她有些了解。她如果早知道，絕對不會因為這種事跟你離心。」
「是啊，原來連郡主都能看出的事，下官卻一直都不清楚。實在是糊塗，糊塗啊……」
蘇沫鳶聞言勸道：「你也不用這樣，這件事還是有轉機的。你先過來，我給你把過脈再說。」
「這……這怎麼好勞煩郡主？而且男女授受不親，這實在不妥。」柯光宗拒絕道。
蘇沫鳶翻個白眼，「你不用把我當成女人，現在我只是一名大夫。快點兒過來，我一個女人都不介意，你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幹嘛？你還想不想挽回妻子的心？」
「我……」
柯光宗掙扎了半天，最終還是在蘇沫鳶對面坐了下來。
這時，蘇沫鳶正伸手準備給他把脈，鳳清熙緩步走進了庭院。
柯光宗見狀，立刻縮手起身，躬身行禮道：「下官見過國師大人。」
「這裡不是朝堂，柯大人不必拘禮。」
鳳清熙說完走到蘇沫鳶身邊，說道：「鳶兒，你和柯大人談，不必理會我。」
蘇沫鳶聞言，抬頭看向壓力山大的柯光宗道：「柯大人，咱們繼續。」
「郡主，這……」
「什麼這個那個的，你到底還想不想要孩子了？想要的話，就快點兒過來。」
蘇沫鳶沒想到一個大男人竟然這麼迂腐，要不是覺得張氏可憐，她根本就懶得管這件事。
柯光宗見蘇沫鳶動怒，猶豫再三還是走了過去。
只不過總覺得有雙眼睛在背後盯著自己，感覺身後陰森森的。
幸好，蘇沫鳶這時已經把完了脈，收回手對他說道：「你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完全沒有希望，如果你願意試試的話，我可以幫你和張姐姐一起調理身體。」
「郡主的意思是，下官還有希望？」柯光宗不可置信地問道。
蘇沫鳶點點頭，「我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你可以回去和尊夫人商量一下。」
「好，那下官現在就去。」柯光宗起身要走，走之前還不忘拱手道：「多謝郡主，讓郡主費心了。」
「柯大人不用多禮，趕緊去吧。」蘇沫鳶揮揮手，趕緊趕柯光宗離開。
等他走後，轉頭瞪著鳳清熙道：「你又吃的哪門子乾醋？柯光宗的後背都快被你瞪穿了。」
「鳶兒答應過我什麼？」
聽著鳳清熙涼颼颼的聲音，蘇沫鳶蹙了蹙眉道：「什麼答應過你什麼？」
「今日我特意早回來了一個時辰，鳶兒竟然把之前答應我的事忘了？」鳳清熙說到這兒，頗有點兒咬牙切齒的意味。
蘇沫鳶聞言，這才想起來。
嘿嘿笑了兩聲，說道：「真是不好意思，這件事真的不是我的錯。不巧的是，我今日一早來了葵水。」
「……」
聽到這句話，鳳清熙心裡有點兒失望。
他沒想到自己努力了這麼久，還是沒能讓鳶兒懷上孩子。
不過，除了有點兒失望之外，他並沒有什麼其他想法。只是覺得也許是自己太心急了，鳶兒的身體還沒有徹底恢復好。
於是，上前環住她道：「鳶兒，是我心急了。」
「嗯，別急，這孩子不是說有就有的。況且鈺斕還太小，你又在領兵打仗，現在確實不適合要孩子。」蘇沫鳶雖然一直在配合他，但她自己確實不想現在就要孩子。
鳳清熙知道她說得有道理，之前鈺斕的事就是教訓。
!!
想著已經兩日沒有回過園子了，便轉個方向往怡香園的方向走去。
誰知道剛走到半路上，就看見了妻子張氏。
見她似是在等自己，內心一動走了過去。
「夫人，你怎麼站在這裡？」
「老爺，妾身有話和你說。今日能不能跟妾身回園子，有些話在這裡不好開口。」張氏猶豫了半天，終於鼓足勇氣說了出來。
柯光宗微微頜首，「當然可以，我們夫妻間何至於如此客氣？」
「老爺……」
張氏聞言心中感動，她本來還擔心丈夫從此疏遠她，沒想到心裡還是念著她們的夫妻情分的。
柯光宗見她落淚，嘆了口氣道：「其實，為夫也有事和你說。走吧，咱們回去再說。」
「好。」
張氏害怕丈夫嫌棄她愛哭，趕緊抹抹眼淚，跟在了他的身邊。
回到怡香園，柯光宗主動牽著張氏的手回了主屋。
張氏受寵若驚，回到房間後就小心地說道：「夫君，你已經很久沒有牽過妾身的手了。」
說完，擔心丈夫生氣，小心翼翼地查看著他的臉色。
柯光宗沒想到才兩日不見，妻子就和他變得如此生疏，就連說話都小心翼翼的。
見此，心裡頗為自責。
他上前將張氏扶到凳子上坐下，自己坐在旁邊道：「蘭兒，對不起，這兩日讓你擔驚受怕，都是為夫的過錯。」
「老爺，你別這麼說。其實，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
說到這兒，張氏忍不住垂淚，聲音已經哽咽。
柯光宗嘆了口氣，伸手拿過她手中的帕子幫她拭去眼淚，說道：「其實，那日為夫離開並不是生你的氣，而是心裡難過罷了。這兩日想了很多，覺得有些事不該瞞你，不管如何都應該讓你知道。」
「老爺，你想說的是？」
「其實為夫早年的時候身體曾經受過傷，那時郎中就告知過，說……說我這一生恐怕都難以再有孩子了。」
張氏聽到這兒，情緒變得有些激動。
她腦子裡「嗡」的一聲，問道：「老爺，你說的事可是發生在七年前的夏天？那時候你告訴妾身要離開一段時間，就是那時……」
「不錯，就是在那時。對不起，蘭兒。是我自私，擔心若是將這件事告訴你，你會離開我。這麼多年來，每每看到你因為想要孩子而努力嘗試，我的心裡就像是針扎一樣。」
「所以，你每次都會離開幾日？」
張氏苦笑了一下，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好傻。
這麼多年來，幾乎每次和丈夫同房後他都會離開幾日。那時候只以為他是公務繁忙，但真相卻是因為內疚？
「蘭兒……」
柯光宗有些慌亂，伸手握住妻子的雙手問道：「蘭兒，你能原諒我嗎？若是你不能原諒我，我會寫下和離書……」
「別說了。我想靜一靜，你先出去吧。」
張氏說完，撇過臉哭了起來。
柯光宗又是深深地嘆了口氣，這時候除了嘆氣，他似乎什麼都做不了。
見妻子不想見他，他緩緩起身，一步一回頭地走出了房間。
離開房間後，他就在府中漫無目的地遊走，最後竟然走到了綠芙園的外面。
蘇沫鳶看見他的時候，以為是張氏把他說通了。將兒子放到搖籃里，說道：「柯大人，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不好意思，下官……」
柯光宗轉身想走，覺得自己實在不應該走到這裡來。
蘇沫鳶心說來都來了，怎麼又走了？
於是叫住他道：「尊夫人應該都跟你說了吧？我會盡力而為，但也要你們配合才行。」
柯光宗聽出是自己的夫人拜託了她什麼事，下意識地頓住腳步，問道：「郡主的意思是，拙荊之前來過？」
「不止是剛才，這段時間我經常和尊夫人聊天。只不過剛剛她拜託了我一件事，想讓我給她看看為什麼和大人成親六七年，一直都沒有懷上孩子。」蘇沫鳶說著，觀察著柯光宗的臉色，發現他的反應有些奇怪。
這時候她已經確定，柯光宗來之前並不知道他夫人和自己的談話內容。
也就是說，他不是特意來找自己的。
可是，就算不知道的話這表情也有點兒奇怪，似乎是在隱忍著什麼痛苦一樣。
柯光宗這時走進了園子，苦笑道：「勞煩郡主費心了，今後我們夫妻不會再因為此時麻煩郡主了。」
「怎麼了？柯大人，你是不是……」
蘇沫鳶猜測柯光宗可能真的有問題，而且他自己還知道。
要不然聽到自己的話，不至於這麼激動，更不會是這種反應。
柯光宗搖搖頭，痛苦地道：「這件事都是我的錯，是我自私，明知道她喜歡孩子，卻為了將她困在身邊而選擇了欺瞞。」
「柯大人，你先冷靜一下。能不能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沫鳶想著自己既然住在這裡，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兩夫妻因為孩子的事分開。
柯光宗本不想說，但他又不想失去妻子。
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郡主，能不能告知下官，之前和拙荊都說了什麼？」
「尊夫人體弱宮寒，不易懷孕。不過，也不是不能懷孕。只要好好調理，懷上孩子只是早晚的事。另外，我還讓她勸大人過來，看看需不需要調理一下。」蘇沫鳶回道。
柯光宗瞭然地點點頭，終於明白妻子今日為什麼會等在園子外面了。
於是，說道：「不瞞郡主，下官早年受過傷，當時的郎中告知下官，這一生都再難有孩子。」
「原來是這樣？柯大人，你應該知道，世事無絕對。你不該那麼早就自暴自棄，更不該瞞著自己的妻子。我雖然和尊夫人不是很熟，但也對她有些了解。她如果早知道，絕對不會因為這種事跟你離心。」
「是啊，原來連郡主都能看出的事，下官卻一直都不清楚。實在是糊塗，糊塗啊……」
蘇沫鳶聞言勸道：「你也不用這樣，這件事還是有轉機的。你先過來，我給你把過脈再說。」
「這……這怎麼好勞煩郡主？而且男女授受不親，這實在不妥。」柯光宗拒絕道。
蘇沫鳶翻個白眼，「你不用把我當成女人，現在我只是一名大夫。快點兒過來，我一個女人都不介意，你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幹嘛？你還想不想挽回妻子的心？」
「我……」
柯光宗掙扎了半天，最終還是在蘇沫鳶對面坐了下來。
這時，蘇沫鳶正伸手準備給他把脈，鳳清熙緩步走進了庭院。
柯光宗見狀，立刻縮手起身，躬身行禮道：「下官見過國師大人。」
「這裡不是朝堂，柯大人不必拘禮。」
鳳清熙說完走到蘇沫鳶身邊，說道：「鳶兒，你和柯大人談，不必理會我。」
蘇沫鳶聞言，抬頭看向壓力山大的柯光宗道：「柯大人，咱們繼續。」
「郡主，這……」
「什麼這個那個的，你到底還想不想要孩子了？想要的話，就快點兒過來。」
蘇沫鳶沒想到一個大男人竟然這麼迂腐，要不是覺得張氏可憐，她根本就懶得管這件事。
柯光宗見蘇沫鳶動怒，猶豫再三還是走了過去。
只不過總覺得有雙眼睛在背後盯著自己，感覺身後陰森森的。
幸好，蘇沫鳶這時已經把完了脈，收回手對他說道：「你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完全沒有希望，如果你願意試試的話，我可以幫你和張姐姐一起調理身體。」
「郡主的意思是，下官還有希望？」柯光宗不可置信地問道。
蘇沫鳶點點頭，「我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你可以回去和尊夫人商量一下。」
「好，那下官現在就去。」柯光宗起身要走，走之前還不忘拱手道：「多謝郡主，讓郡主費心了。」
「柯大人不用多禮，趕緊去吧。」蘇沫鳶揮揮手，趕緊趕柯光宗離開。
等他走後，轉頭瞪著鳳清熙道：「你又吃的哪門子乾醋？柯光宗的後背都快被你瞪穿了。」
「鳶兒答應過我什麼？」
聽著鳳清熙涼颼颼的聲音，蘇沫鳶蹙了蹙眉道：「什麼答應過你什麼？」
「今日我特意早回來了一個時辰，鳶兒竟然把之前答應我的事忘了？」鳳清熙說到這兒，頗有點兒咬牙切齒的意味。
蘇沫鳶聞言，這才想起來。
嘿嘿笑了兩聲，說道：「真是不好意思，這件事真的不是我的錯。不巧的是，我今日一早來了葵水。」
「……」
聽到這句話，鳳清熙心裡有點兒失望。
他沒想到自己努力了這麼久，還是沒能讓鳶兒懷上孩子。
不過，除了有點兒失望之外，他並沒有什麼其他想法。只是覺得也許是自己太心急了，鳶兒的身體還沒有徹底恢復好。
於是，上前環住她道：「鳶兒，是我心急了。」
「嗯，別急，這孩子不是說有就有的。況且鈺斕還太小，你又在領兵打仗，現在確實不適合要孩子。」蘇沫鳶雖然一直在配合他，但她自己確實不想現在就要孩子。
鳳清熙知道她說得有道理，之前鈺斕的事就是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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