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千一百八十章 天才蠢材
方羽內心震動。
他並不是第一次被困在牢獄當中。
不管是最早時期，被困在正道聯盟的山牢內，還是後來的死輪星，以及神獄，四大獄……
甚至可以說，整個位面當中，都沒有誰比方羽更有坐牢的經驗。
而各個牢獄之中，會有各種花樣的強大禁制。
然而，哪怕經驗豐富到像方羽這般，也從未見識過靈湮之籠這般禁制！
其他的牢獄不管級別有多高，存在怎樣的禁制，至少都得在方羽嘗試掙扎，做出實際的動作之後才會被觸發，從而進行更強的束縛，或是以別的法能來鎮壓他。
可靈湮之籠內，方羽根本還沒有做那個動作，只是產生這個念頭……籠子內的禁制就已經做出了反應！
他想要轉頭，脖子就被上了鎖鏈。
想要抬腳，腳踝也被拽住！
這種被看穿想法的感覺，對於任何修士來說都是極其可怕的事情。
「不可能吧……也沒有任何力量或是印記進入到我的魂靈當中，怎麼可能看穿我的想法？只是錯覺……」
方羽這麼想著，又試探性地產生幾個念頭。
想要出拳，雙手上立即顯現出鎖鏈。
想要起跳，腳下的鎖鏈收得更緊。
甚至於方羽想要往前看，以神識看清楚周圍的情況，籠子內竟然瞬間遁入虛無，什麼也看不到！
這些都只是方羽一閃而過的想法，並沒有做出實質性的動作！
「真的能看穿我的想法？這是什麼原理？怎麼做到的？」方羽內心震驚不已。
這種手段，有些超出他的認知了。
「主動入籠，想要在籠內解救掠空獸與噬空獸？哈哈哈……你以為你真的能夠做到麼？主動進入靈湮之籠，你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捕獸者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回聲不斷，如同轟雷。
「對我而言，要鎮壓任何一頭強大的生靈，唯一可能的困難，就是將其困入到籠中。」
「可你呢？方羽，你居然主動入籠！你免去了我的麻煩！哈哈哈……」
方羽眉頭皺起。
他的想法，果然也在對方的掌控之中。
「人族，你讓我感到高興了。」捕獸者又說道，「從未有一個生靈，膽敢這般試探靈湮之籠的力量！」
「人族果然多出天才，也多出蠢材！」
「天才與蠢材，只在一念之間。」方羽露出淡淡的微笑，答道，「很明顯，你現在把我視為後者。但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真是天才怎麼辦？」
「哈哈哈……人族，你竟還抱有幻想！在靈湮之籠內，我便是全知全能的存在，你如何與我為敵？」捕獸者大笑道，「你已被我看穿，你的任何想法，都在靈湮之籠的掌控之下！」
「說實話，對於牢籠而言，你們這種看穿內心，提前引發禁制的手段，我的確是第一次碰到……但在與其他修士的交手中，倒不是第一次了。」方羽說道，「之前也遇到過能預判我下一個動作的對手。」
「但即便他們能預判我的動作，最終贏的還是我，你知道那是為什麼嗎？」
似乎感覺到了方羽語氣中的自信，捕獸者沉默了一會兒。
「你把靈湮之籠跟那些尋常生靈相提並論，即是侮辱……」捕獸者寒聲道。
「是不是侮辱，很快你就知道了。」方羽說道，「比如現在，你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麼。」
「我直接說出來吧，我要動用大道帝術·天明。」
「你要是攔得住我，那就儘管試試。」
話語之間，方羽眼瞳之中金光迸發。
「轟！轟！轟！」
而這時候，一道道鎖鏈出現在他的身軀表面，將其層層纏繞。
無盡的威壓落下。
靈湮之籠知道方羽要做什麼，所以便要提前將其壓制。
但是，正如方羽所言。
就算能知道他的想法，那又如何？
最終，比拼的還是實力！
你知道我下一秒要出拳，也知道我這一拳打向什麼位置。
但你沒辦法避開，也無法擋住這一拳！
這就足夠了！
「嗡嗡嗡……」
在無盡的壓制與束縛之下，方羽的身上仍然泛起猛烈的光芒。
他能感受到靈湮之籠內部那股特殊力量帶給他的極大壓力。
換做其他修士，體內的經脈恐怕已經在這種強壓之下爆開了，就是仙源都要崩裂！
但方羽可不怕這樣的壓力。
相反，他現在內心相當興奮。
這是他突破乾坤塔第八層後，或者說……是大道法則階層提升之後，第一次施展大道帝術！
「咔咔咔……」
大道法則的力量，與靈湮之籠內那對生靈絕對壓制的力量碰撞，引發陣陣爆響！
方羽身軀被無數鎖鏈所捆綁，已經形成一座小山一般，把他困在最中間的位置。
他當下所承受的壓力，是前所未有的。
尤其是靈湮之籠當下落下的那股特殊的力量，對他形成的壓制更加誇張。
此時此刻，即便是大道靈體都在微微震動。
方羽毫不懷疑，若現在的他還未突破乾坤塔第八層……那麼，他主動進入這靈湮之籠的行為，毫無疑問就是送死之舉！
畢竟當下的他，也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人族，你不可能在靈湮之籠內對抗靈湮之力！絕無可能！」捕獸者的聲音傳來。
「轟！轟！轟……」
轟鳴聲持續不斷，愈發爆裂。
方羽身軀泛起強烈的金色光芒，通體如同即將爆開的火球般閃耀！
大道法則之力被死死困住，難以爆開。
但是，這種對抗是持續性的！
比拼的是耐力！
靈湮之籠在極度高壓之下，維持著對方羽的壓制與束縛。
而方羽承受著這種級別的壓制，也得繼續維持大道帝術的運轉，以及大道法則之力的釋放！
優勢自然在靈湮之籠這邊！
畢竟，這裡是籠內！
換做其他修士，哪怕有能力進入到這種僵持階段，其肉身強度，經脈強度，以及仙源的強度……都不可能支撐他扛過兩秒鐘！
必定在一瞬間就要爆體而亡！
這就是靈湮之籠對於生靈的壓制！
這是最為天然，最為純粹的克制！
同樣的，這也是捕獸者難以置信的一點。
先前方羽還未被困入籠中，能夠對抗結界當中的靈湮之焰也就算了。
可如今，方羽已經在籠中……為何還能與靈湮之力對抗？！
靈湮之力，能夠壓制仙界中的任何生靈！
只要是生靈，就不可能在靈湮之籠內仍然保持著這般強悍的實力！
難道……方羽不是生靈！？
這又怎麼可能？！
方羽是人族修士，這一點清清楚楚！
捕獸者內心震動不已。
作為靈湮之籠的器靈，他在位面度過無數年月，見識無數強悍且特殊的生靈。
然而，面前的方羽……卻超出了他的閱歷範圍，甚至讓他產生了一些自我懷疑。
難道……這位面當中，真的存在靈湮之籠無法壓制的生靈麼？
「轟轟轟……」
越來越強悍的氣息爆發，讓靈湮之籠內部轟鳴不斷。
方羽身上的大道法則之力聚攏在一起，逐漸撐開了困住他的重重鎖鏈。
他仍然仰著頭，看向上空。
雖然他的視野中是一片虛無。
但他知道，捕獸者……或者說，靈湮之籠就在上面看著他！
這一道目光的對視，跨越一切束縛！
捕獸者看到那如同燃燒著金色火焰一般的眼瞳，內心猛烈震動。
這雙眼瞳……竟讓他一時恍惚。
腦海中似乎有一道身影浮現，似乎在哪裡見過，但又記不起來。
方羽……到底是什麼存在？
「你好像頂不住了。」方羽開口，淡淡地說道，「現在，我要再一次提升強度。」
「我知道你知道我會這麼做，但你沒有辦法應對。」
「對吧？」
話音剛落，方羽釋放的大道法則之力又一次暴漲！
「轟隆！」
這一次，所有的鎖鏈都被他轟得崩裂開來！
靈湮之籠那股特殊的力量，也無法繼續維持僵持階段，反被全面壓制！
他並不是第一次被困在牢獄當中。
不管是最早時期，被困在正道聯盟的山牢內，還是後來的死輪星，以及神獄，四大獄……
甚至可以說，整個位面當中，都沒有誰比方羽更有坐牢的經驗。
而各個牢獄之中，會有各種花樣的強大禁制。
然而，哪怕經驗豐富到像方羽這般，也從未見識過靈湮之籠這般禁制！
其他的牢獄不管級別有多高，存在怎樣的禁制，至少都得在方羽嘗試掙扎，做出實際的動作之後才會被觸發，從而進行更強的束縛，或是以別的法能來鎮壓他。
可靈湮之籠內，方羽根本還沒有做那個動作，只是產生這個念頭……籠子內的禁制就已經做出了反應！
他想要轉頭，脖子就被上了鎖鏈。
想要抬腳，腳踝也被拽住！
這種被看穿想法的感覺，對於任何修士來說都是極其可怕的事情。
「不可能吧……也沒有任何力量或是印記進入到我的魂靈當中，怎麼可能看穿我的想法？只是錯覺……」
方羽這麼想著，又試探性地產生幾個念頭。
想要出拳，雙手上立即顯現出鎖鏈。
想要起跳，腳下的鎖鏈收得更緊。
甚至於方羽想要往前看，以神識看清楚周圍的情況，籠子內竟然瞬間遁入虛無，什麼也看不到！
這些都只是方羽一閃而過的想法，並沒有做出實質性的動作！
「真的能看穿我的想法？這是什麼原理？怎麼做到的？」方羽內心震驚不已。
這種手段，有些超出他的認知了。
「主動入籠，想要在籠內解救掠空獸與噬空獸？哈哈哈……你以為你真的能夠做到麼？主動進入靈湮之籠，你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捕獸者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回聲不斷，如同轟雷。
「對我而言，要鎮壓任何一頭強大的生靈，唯一可能的困難，就是將其困入到籠中。」
「可你呢？方羽，你居然主動入籠！你免去了我的麻煩！哈哈哈……」
方羽眉頭皺起。
他的想法，果然也在對方的掌控之中。
「人族，你讓我感到高興了。」捕獸者又說道，「從未有一個生靈，膽敢這般試探靈湮之籠的力量！」
「人族果然多出天才，也多出蠢材！」
「天才與蠢材，只在一念之間。」方羽露出淡淡的微笑，答道，「很明顯，你現在把我視為後者。但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真是天才怎麼辦？」
「哈哈哈……人族，你竟還抱有幻想！在靈湮之籠內，我便是全知全能的存在，你如何與我為敵？」捕獸者大笑道，「你已被我看穿，你的任何想法，都在靈湮之籠的掌控之下！」
「說實話，對於牢籠而言，你們這種看穿內心，提前引發禁制的手段，我的確是第一次碰到……但在與其他修士的交手中，倒不是第一次了。」方羽說道，「之前也遇到過能預判我下一個動作的對手。」
「但即便他們能預判我的動作，最終贏的還是我，你知道那是為什麼嗎？」
似乎感覺到了方羽語氣中的自信，捕獸者沉默了一會兒。
「你把靈湮之籠跟那些尋常生靈相提並論，即是侮辱……」捕獸者寒聲道。
「是不是侮辱，很快你就知道了。」方羽說道，「比如現在，你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麼。」
「我直接說出來吧，我要動用大道帝術·天明。」
「你要是攔得住我，那就儘管試試。」
話語之間，方羽眼瞳之中金光迸發。
「轟！轟！轟！」
而這時候，一道道鎖鏈出現在他的身軀表面，將其層層纏繞。
無盡的威壓落下。
靈湮之籠知道方羽要做什麼，所以便要提前將其壓制。
但是，正如方羽所言。
就算能知道他的想法，那又如何？
最終，比拼的還是實力！
你知道我下一秒要出拳，也知道我這一拳打向什麼位置。
但你沒辦法避開，也無法擋住這一拳！
這就足夠了！
「嗡嗡嗡……」
在無盡的壓制與束縛之下，方羽的身上仍然泛起猛烈的光芒。
他能感受到靈湮之籠內部那股特殊力量帶給他的極大壓力。
換做其他修士，體內的經脈恐怕已經在這種強壓之下爆開了，就是仙源都要崩裂！
但方羽可不怕這樣的壓力。
相反，他現在內心相當興奮。
這是他突破乾坤塔第八層後，或者說……是大道法則階層提升之後，第一次施展大道帝術！
「咔咔咔……」
大道法則的力量，與靈湮之籠內那對生靈絕對壓制的力量碰撞，引發陣陣爆響！
方羽身軀被無數鎖鏈所捆綁，已經形成一座小山一般，把他困在最中間的位置。
他當下所承受的壓力，是前所未有的。
尤其是靈湮之籠當下落下的那股特殊的力量，對他形成的壓制更加誇張。
此時此刻，即便是大道靈體都在微微震動。
方羽毫不懷疑，若現在的他還未突破乾坤塔第八層……那麼，他主動進入這靈湮之籠的行為，毫無疑問就是送死之舉！
畢竟當下的他，也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人族，你不可能在靈湮之籠內對抗靈湮之力！絕無可能！」捕獸者的聲音傳來。
「轟！轟！轟……」
轟鳴聲持續不斷，愈發爆裂。
方羽身軀泛起強烈的金色光芒，通體如同即將爆開的火球般閃耀！
大道法則之力被死死困住，難以爆開。
但是，這種對抗是持續性的！
比拼的是耐力！
靈湮之籠在極度高壓之下，維持著對方羽的壓制與束縛。
而方羽承受著這種級別的壓制，也得繼續維持大道帝術的運轉，以及大道法則之力的釋放！
優勢自然在靈湮之籠這邊！
畢竟，這裡是籠內！
換做其他修士，哪怕有能力進入到這種僵持階段，其肉身強度，經脈強度，以及仙源的強度……都不可能支撐他扛過兩秒鐘！
必定在一瞬間就要爆體而亡！
這就是靈湮之籠對於生靈的壓制！
這是最為天然，最為純粹的克制！
同樣的，這也是捕獸者難以置信的一點。
先前方羽還未被困入籠中，能夠對抗結界當中的靈湮之焰也就算了。
可如今，方羽已經在籠中……為何還能與靈湮之力對抗？！
靈湮之力，能夠壓制仙界中的任何生靈！
只要是生靈，就不可能在靈湮之籠內仍然保持著這般強悍的實力！
難道……方羽不是生靈！？
這又怎麼可能？！
方羽是人族修士，這一點清清楚楚！
捕獸者內心震動不已。
作為靈湮之籠的器靈，他在位面度過無數年月，見識無數強悍且特殊的生靈。
然而，面前的方羽……卻超出了他的閱歷範圍，甚至讓他產生了一些自我懷疑。
難道……這位面當中，真的存在靈湮之籠無法壓制的生靈麼？
「轟轟轟……」
越來越強悍的氣息爆發，讓靈湮之籠內部轟鳴不斷。
方羽身上的大道法則之力聚攏在一起，逐漸撐開了困住他的重重鎖鏈。
他仍然仰著頭，看向上空。
雖然他的視野中是一片虛無。
但他知道，捕獸者……或者說，靈湮之籠就在上面看著他！
這一道目光的對視，跨越一切束縛！
捕獸者看到那如同燃燒著金色火焰一般的眼瞳，內心猛烈震動。
這雙眼瞳……竟讓他一時恍惚。
腦海中似乎有一道身影浮現，似乎在哪裡見過，但又記不起來。
方羽……到底是什麼存在？
「你好像頂不住了。」方羽開口，淡淡地說道，「現在，我要再一次提升強度。」
「我知道你知道我會這麼做，但你沒有辦法應對。」
「對吧？」
話音剛落，方羽釋放的大道法則之力又一次暴漲！
「轟隆！」
這一次，所有的鎖鏈都被他轟得崩裂開來！
靈湮之籠那股特殊的力量，也無法繼續維持僵持階段，反被全面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