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真是太巧（三更）
234，真是太巧（三更） 黎素雲，自從黎素雲嫁給太子之後，黎傾夏看見她的次數還真不是少了一點點。
今天也是難得在黎家的這裡遇見。
看黎素雲這身打扮十分樸素，而且戴著面紗，分明就是不想讓人認出來的那一種。
可是，戴了面紗反而更引人注意。
至少，對於黎傾夏來說是這樣。
黎素雲看見黎傾夏回來時，有著一瞬的驚訝，隨即便恢復了原先的冷若冰霜，眸中隱隱壓抑著幾分恨意，錯身便想走過。
她不會忘記自己的娘因為黎傾夏而要受那十年的牢獄之災。
十年的時間，實在太長，長到經不起光陰磋磨，時間消逝。
今天，她才從府衙里看望過了母親。牢房裡又黑又暗，母親原本烏黑的髮絲里都有了白髮，看起來更是憔悴不已，哪裡還有之前在黎家時候的貴婦人的姿態。
黎素雲從衙役里出來之後，本想著回到黎家來看看黎重景，沒曾想到，她竟然在爹的口中得知，爺爺將家主之位都傳給了黎傾夏。爺爺，永遠都是那麼偏心。
黎素雲不宜在黎家久留，她今天是與黎雅樂說好了的，她要去一趟府衙，便也讓黎雅樂在那段時間不要在人前出現，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眼下，倒是直接在偏門這裡遇上了黎傾夏。
真是太巧。
兩個人仿佛都很有默契的沒有說話，黎傾夏卻在黎素雲經過自己的時候，忽而叫住她：「先前我與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如何了？」
黎傾夏的這麼一句話，讓黎素雲陡然停住了腳步，卻沒有回答，僅在這麼一瞬間停留，隨後又毫不遲疑地抬腳離開。
只是，動作雖然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但是，也因為黎傾夏的這一句話，有懷疑的種子在心底萌生。
什麼事情，黎傾夏和黎雅樂說了什麼？
就這樣散開，各走各的路。
黎傾夏回到了清風苑，清風苑裡一切安好，而後，她又到了廳堂里。
黎重景這時也在這裡，只是他看起來很是煩躁，來回踱著步子。
旁邊的下人都惶恐的低著頭，不敢去看黎重景的樣子。其中一人手裡拿著什麼東西，看起來像是地契。
隨著黎傾夏走到這裡，那邊的下人更是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你總算知道回來了？」陰陽怪氣的嗓音橫空響起。
黎傾夏只是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你說要做這家主，好，我把家主的位置讓給你了，可是你呢——」黎重景大步走到了黎傾夏的面前，在她面前站定，微微低頭看著黎傾夏：「要找你的時候，你不在，今天的大事要你做決策的時候，也找不到你！你說說你這家主當的，有何用？！還不如趁早把黎家給我，隨你想要怎麼樣！」
不難聽出黎重景言語之中的諷刺意味。
黎傾夏看了黎重景一眼，「所以要做決定的事情是什麼？」
黎重景冷嗤：「呈上來！」
其實要黎傾夏決定事情，也就是剛才沒有多久。只是因為找不到黎傾夏，又加上了先前黎傾夏的態度，黎重景才會做得這般惱怒。
而他的目的，也是不言而喻。是想讓她交出黎家的管理權。
黎重景故意晾了黎傾夏一會兒，才冷聲道：「先前的產業虧本了，要拿這地契出去抵債。要你做個決定。」
「抵債？」黎傾夏被這兩個字驚住，「為什麼要拿地契抵債？」
為什麼要拿地契抵債？很簡單，因為他要從黎傾夏的手裡，一點一點的將黎家的產業拿回來。
黎家的東西，黎傾夏別妄想多動。
「你以為黎家當真是內外同一，都是表面那般富裕？」黎重景輕蔑的搖頭，說著這番話，倒真是讓人信以為真了。
「欠了多少債？」黎傾夏又問。
「一萬兩。」
一萬兩，現在的她倒是也拿不出來，即便藥鋪那邊東湊西湊，也填補不了這個巨大的虧缺。
然而，這是爺爺的黎家，她就不會讓地契流於外面。
而且誰又知道，黎重景到底安得什麼心。
黎傾夏：「做什麼東西，虧了這麼多？」
「天下第一樓的合資。」
天下第一樓？
這就有些可怕了，天下第一樓，還能和黎家合資麼？
黎傾夏被氣笑，「你不如說你在賭場輸掉了，我還能相信一些。」
天下第一樓，那是阿琰的地方，她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合資這麼一回事兒。而且天下第一樓盈利那麼多，說出來騙三歲小孩呢。
「你胡說什麼！」黎重景冷冷訓斥，「我當初就是看著天下第一樓的生意賺得多，才想在天下第一樓里下點錢，以後多少我們黎家能分一杯羹。可哪裡想得到，天下第一樓的生意遠不如我想像中的好，這些錢扔了進去，就像是打了水漂！」
黎重景敢說天下第一樓，完全是因為天下第一樓的名聲大，而且管理嚴，基本沒有別人能得到裡面的內部消息。即便黎傾夏想要去尋一些證據，怕也是尋不到的了！而且，天下第一樓的管事，哪裡是那麼容易見到的？
就連他，都沒有去過天下第一樓幾次呢！可別說黎傾夏這初出茅廬的小姑娘了！
哼，和他斗？還嫩了點！
黎重景抱著這樣的心思，然而，卻沒有料到，黎傾夏會和天下第一樓扯上關係。
而且，甚至換一句話說，黎傾夏是天下第一樓的女主人！
這一點，黎重景永遠都想不到。
「是這樣嘛？」黎傾夏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既然這樣的話，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黎傾夏態度也是堅決。
黎重景看著這態度，心底忽然有些動搖了，難道……黎傾夏真的有辦法麼？
不，該是自己多想了。
黎傾夏走到那端著地契的人的面前，將地契拿在了手裡，「地契，不能動，就放在我這裡。」
黎重景眯了眯眼，到時他倒是要看看，這黎傾夏能有什麼辦法。
明天她要去煉藥師協會報導，不如今天直接去天下第一樓好了。
「如果你有空，我們馬上走一趟。」黎傾夏不想多耽擱，現在時間太緊，必須好好利用好時間才是。
黎重景想了想，便答應了下來。
而後，黎傾夏便與黎重景一道出門。
各有各的心思。
到了天下第一樓的時候，正是夕陽正濃的時分。
黎重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便與黎傾夏一道踏入了這天下第一樓。
掌柜眼尖的看見了黎傾夏，那可不就是未來主母麼，連連迎了上來，「請問二位想要些什麼？」
黎重景見這勢頭，心底隱隱覺得不妙，隨即又聽到這問題，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天下第一樓素來都是要提前預定的，這會兒，難道還改了規矩麼？
而且掌柜還親自出來迎接？
黎傾夏看著掌柜：「聽說我大伯與天下第一樓合資，所以特地前來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呃……」掌柜有些不解，主母在說什麼東西，他怎麼不明白？
黎傾夏指了指黎重景站著的方向，「這是我的大伯，他說與天下第一樓合資，共在天下第一樓上用了一萬兩。」
黎重景一愣，沒想到黎傾夏就這麼簡單的和天下第一樓的掌柜說上話了？
而且，看那掌柜的態度，好像將黎傾夏放在了一個很高的位置似的。
「哪有的事情？」主母莫不是聽錯了吧，主母的大伯也真是，在瞎說八道什麼東西！
黎重景開始有些慌張了，這和他原先的估計好像差了不知一星半點兒！
不是說天下第一樓的管事的都十分難見的麼，怎麼他今天不僅僅輕輕鬆鬆的站在了這裡看見了那掌柜，還看見了那掌柜與黎傾夏這麼一問一答！
他不是……眼睛都不好用了吧？
黎傾夏隨即將幽幽目光挪到了黎重景的身上，眼裡屠拂著笑意，「這邊都給出了回答，那麼大伯之前所說的那些虧缺，又是去了哪個天下第一樓？」
微微染帶著幾分沉冽的薄怒。
黎重景在騙她，那麼也就是說明了，根本沒有這所謂的虧缺。再看黎重景要拿地契抵債的舉動，就更加值得深思了。
「我，我……」黎重景縱然想要辯駁，卻沒有任何話語可以回答了。
黎傾夏看了眼掌柜，「打擾了，告辭。」
掌柜哪裡擔得起黎傾夏這麼一句話，連連彎下腰鞠躬，「不打擾，姑娘慢走。」
*
再回了黎家。
黎傾夏的臉上始終帶著笑，卻有些涼薄，黎重景正站在了廳堂中央，任由黎傾夏坐在主位上，審視著他。
「那麼大伯也該老實交代了。」黎傾夏端起茶盞，淺抿一口。
黎重景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想好了說辭：「好吧，是我騙了你。」
「你知道我不想聽這個。」黎傾夏繼續說道。
黎重景冷了冷神色，「之前我被人騙了，白白損失了五千兩！沒辦法，最近黎家的鋪子這裡又急需用銀子，我一時籌不出這麼多，這才想用地契去抵押。」
這個理由，黎傾夏覺得該給滿分。
「所以總共只有五千兩的損失，你卻與我說有一萬兩？」黎傾夏落下手中茶杯，滿含深意的鼓了鼓掌。
今天也是難得在黎家的這裡遇見。
看黎素雲這身打扮十分樸素，而且戴著面紗，分明就是不想讓人認出來的那一種。
可是，戴了面紗反而更引人注意。
至少，對於黎傾夏來說是這樣。
黎素雲看見黎傾夏回來時，有著一瞬的驚訝，隨即便恢復了原先的冷若冰霜，眸中隱隱壓抑著幾分恨意，錯身便想走過。
她不會忘記自己的娘因為黎傾夏而要受那十年的牢獄之災。
十年的時間，實在太長，長到經不起光陰磋磨，時間消逝。
今天，她才從府衙里看望過了母親。牢房裡又黑又暗，母親原本烏黑的髮絲里都有了白髮，看起來更是憔悴不已，哪裡還有之前在黎家時候的貴婦人的姿態。
黎素雲從衙役里出來之後，本想著回到黎家來看看黎重景，沒曾想到，她竟然在爹的口中得知，爺爺將家主之位都傳給了黎傾夏。爺爺，永遠都是那麼偏心。
黎素雲不宜在黎家久留，她今天是與黎雅樂說好了的，她要去一趟府衙，便也讓黎雅樂在那段時間不要在人前出現，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眼下，倒是直接在偏門這裡遇上了黎傾夏。
真是太巧。
兩個人仿佛都很有默契的沒有說話，黎傾夏卻在黎素雲經過自己的時候，忽而叫住她：「先前我與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如何了？」
黎傾夏的這麼一句話，讓黎素雲陡然停住了腳步，卻沒有回答，僅在這麼一瞬間停留，隨後又毫不遲疑地抬腳離開。
只是，動作雖然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但是，也因為黎傾夏的這一句話，有懷疑的種子在心底萌生。
什麼事情，黎傾夏和黎雅樂說了什麼？
就這樣散開，各走各的路。
黎傾夏回到了清風苑，清風苑裡一切安好，而後，她又到了廳堂里。
黎重景這時也在這裡，只是他看起來很是煩躁，來回踱著步子。
旁邊的下人都惶恐的低著頭，不敢去看黎重景的樣子。其中一人手裡拿著什麼東西，看起來像是地契。
隨著黎傾夏走到這裡，那邊的下人更是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你總算知道回來了？」陰陽怪氣的嗓音橫空響起。
黎傾夏只是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你說要做這家主，好，我把家主的位置讓給你了，可是你呢——」黎重景大步走到了黎傾夏的面前，在她面前站定，微微低頭看著黎傾夏：「要找你的時候，你不在，今天的大事要你做決策的時候，也找不到你！你說說你這家主當的，有何用？！還不如趁早把黎家給我，隨你想要怎麼樣！」
不難聽出黎重景言語之中的諷刺意味。
黎傾夏看了黎重景一眼，「所以要做決定的事情是什麼？」
黎重景冷嗤：「呈上來！」
其實要黎傾夏決定事情，也就是剛才沒有多久。只是因為找不到黎傾夏，又加上了先前黎傾夏的態度，黎重景才會做得這般惱怒。
而他的目的，也是不言而喻。是想讓她交出黎家的管理權。
黎重景故意晾了黎傾夏一會兒，才冷聲道：「先前的產業虧本了，要拿這地契出去抵債。要你做個決定。」
「抵債？」黎傾夏被這兩個字驚住，「為什麼要拿地契抵債？」
為什麼要拿地契抵債？很簡單，因為他要從黎傾夏的手裡，一點一點的將黎家的產業拿回來。
黎家的東西，黎傾夏別妄想多動。
「你以為黎家當真是內外同一，都是表面那般富裕？」黎重景輕蔑的搖頭，說著這番話，倒真是讓人信以為真了。
「欠了多少債？」黎傾夏又問。
「一萬兩。」
一萬兩，現在的她倒是也拿不出來，即便藥鋪那邊東湊西湊，也填補不了這個巨大的虧缺。
然而，這是爺爺的黎家，她就不會讓地契流於外面。
而且誰又知道，黎重景到底安得什麼心。
黎傾夏：「做什麼東西，虧了這麼多？」
「天下第一樓的合資。」
天下第一樓？
這就有些可怕了，天下第一樓，還能和黎家合資麼？
黎傾夏被氣笑，「你不如說你在賭場輸掉了，我還能相信一些。」
天下第一樓，那是阿琰的地方，她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合資這麼一回事兒。而且天下第一樓盈利那麼多，說出來騙三歲小孩呢。
「你胡說什麼！」黎重景冷冷訓斥，「我當初就是看著天下第一樓的生意賺得多，才想在天下第一樓里下點錢，以後多少我們黎家能分一杯羹。可哪裡想得到，天下第一樓的生意遠不如我想像中的好，這些錢扔了進去，就像是打了水漂！」
黎重景敢說天下第一樓，完全是因為天下第一樓的名聲大，而且管理嚴，基本沒有別人能得到裡面的內部消息。即便黎傾夏想要去尋一些證據，怕也是尋不到的了！而且，天下第一樓的管事，哪裡是那麼容易見到的？
就連他，都沒有去過天下第一樓幾次呢！可別說黎傾夏這初出茅廬的小姑娘了！
哼，和他斗？還嫩了點！
黎重景抱著這樣的心思，然而，卻沒有料到，黎傾夏會和天下第一樓扯上關係。
而且，甚至換一句話說，黎傾夏是天下第一樓的女主人！
這一點，黎重景永遠都想不到。
「是這樣嘛？」黎傾夏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既然這樣的話，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黎傾夏態度也是堅決。
黎重景看著這態度，心底忽然有些動搖了，難道……黎傾夏真的有辦法麼？
不，該是自己多想了。
黎傾夏走到那端著地契的人的面前，將地契拿在了手裡，「地契，不能動，就放在我這裡。」
黎重景眯了眯眼，到時他倒是要看看，這黎傾夏能有什麼辦法。
明天她要去煉藥師協會報導，不如今天直接去天下第一樓好了。
「如果你有空，我們馬上走一趟。」黎傾夏不想多耽擱，現在時間太緊，必須好好利用好時間才是。
黎重景想了想，便答應了下來。
而後，黎傾夏便與黎重景一道出門。
各有各的心思。
到了天下第一樓的時候，正是夕陽正濃的時分。
黎重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便與黎傾夏一道踏入了這天下第一樓。
掌柜眼尖的看見了黎傾夏，那可不就是未來主母麼，連連迎了上來，「請問二位想要些什麼？」
黎重景見這勢頭，心底隱隱覺得不妙，隨即又聽到這問題，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天下第一樓素來都是要提前預定的，這會兒，難道還改了規矩麼？
而且掌柜還親自出來迎接？
黎傾夏看著掌柜：「聽說我大伯與天下第一樓合資，所以特地前來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呃……」掌柜有些不解，主母在說什麼東西，他怎麼不明白？
黎傾夏指了指黎重景站著的方向，「這是我的大伯，他說與天下第一樓合資，共在天下第一樓上用了一萬兩。」
黎重景一愣，沒想到黎傾夏就這麼簡單的和天下第一樓的掌柜說上話了？
而且，看那掌柜的態度，好像將黎傾夏放在了一個很高的位置似的。
「哪有的事情？」主母莫不是聽錯了吧，主母的大伯也真是，在瞎說八道什麼東西！
黎重景開始有些慌張了，這和他原先的估計好像差了不知一星半點兒！
不是說天下第一樓的管事的都十分難見的麼，怎麼他今天不僅僅輕輕鬆鬆的站在了這裡看見了那掌柜，還看見了那掌柜與黎傾夏這麼一問一答！
他不是……眼睛都不好用了吧？
黎傾夏隨即將幽幽目光挪到了黎重景的身上，眼裡屠拂著笑意，「這邊都給出了回答，那麼大伯之前所說的那些虧缺，又是去了哪個天下第一樓？」
微微染帶著幾分沉冽的薄怒。
黎重景在騙她，那麼也就是說明了，根本沒有這所謂的虧缺。再看黎重景要拿地契抵債的舉動，就更加值得深思了。
「我，我……」黎重景縱然想要辯駁，卻沒有任何話語可以回答了。
黎傾夏看了眼掌柜，「打擾了，告辭。」
掌柜哪裡擔得起黎傾夏這麼一句話，連連彎下腰鞠躬，「不打擾，姑娘慢走。」
*
再回了黎家。
黎傾夏的臉上始終帶著笑，卻有些涼薄，黎重景正站在了廳堂中央，任由黎傾夏坐在主位上，審視著他。
「那麼大伯也該老實交代了。」黎傾夏端起茶盞，淺抿一口。
黎重景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想好了說辭：「好吧，是我騙了你。」
「你知道我不想聽這個。」黎傾夏繼續說道。
黎重景冷了冷神色，「之前我被人騙了，白白損失了五千兩！沒辦法，最近黎家的鋪子這裡又急需用銀子，我一時籌不出這麼多，這才想用地契去抵押。」
這個理由，黎傾夏覺得該給滿分。
「所以總共只有五千兩的損失，你卻與我說有一萬兩？」黎傾夏落下手中茶杯，滿含深意的鼓了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