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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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蛇杯的造型獨特而優雅,杯身上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海蛇。它的身體蜿蜒曲折,仿佛在水中遊動。杯子的內壁則鑲嵌著一種特殊的材料,能夠散發出淡淡的海水味道,讓人仿佛置身於海底世界。而翻面刺參杯則更加奇特,它的杯身如同一隻巨大的刺參,表面布滿了尖銳的刺。然而,當你翻轉杯子時,這些刺卻會神奇地消失,變成一片光滑的平面。更令人驚奇的是,杯子的內壁竟然能夠根據不同的飲品變化出不同的顏色,讓人驚嘆不已。

  當佛伯樂終於完成這兩款杯子時,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自豪和得意。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繞過了神皇的禁令,為自己的事業打開了新的局面。然而,他並沒有因此而沾沾自喜,反而更加謹慎和低調。他知道這個世界充滿了危險和未知,只有不斷地努力和創新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就在這時,卡樂咪推門而入。他看到了佛伯樂手中的兩款杯子時,不禁瞪大了眼睛。他無法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神奇的東西存在。他走到佛伯樂身邊,仔細端詳著這兩款杯子,心中充滿了驚嘆和佩服。

  「你頂風作案就不怕教會找你麻煩?」卡樂咪擔憂地問道。他知道這個世界的殘酷和無情,他害怕佛伯樂會因此而遭受到更大的困難和危險。然而佛伯樂卻微微一笑,狂妄地笑了起來:「麻煩?怕事還怎麼賺錢?」他的臉上露出了無所畏懼的表情,「風浪越大魚越貴!」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困難和挑戰的準備。

  卡樂咪看著佛伯樂那張充滿自信和狂妄的臉龐,心中不禁感到一陣敬佩和欽佩。他知道這個世界需要像佛伯樂這樣的人去勇敢地面對挑戰和困難去創造屬於自己的未來和夢想。他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支持佛伯樂的決定無論未來會面臨怎樣的困難和挑戰他都要與佛伯樂並肩作戰。

  「呃······還是說說你那兩款神杯吧到底有多神奇?」卡樂咪好奇地問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這兩款杯子的神奇之處以及它們背後的故事。

  佛伯樂看著卡樂咪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微微一笑開始詳細地介紹起來。他說到了那兩款杯子的設計靈感來源以及製作過程中的種種困難和挑戰。他說到了自己是如何一次次嘗試一次次失敗然後又一次次重新站起來的。他說到了市場上的熱烈反響以及人們對這兩款杯子的喜愛和追捧。

  他的聲音充滿了激情和自豪仿佛已經沉浸在那個充滿挑戰和機遇的世界中無法自拔。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屈不撓的精神和勇往直前的決心讓卡樂咪深深地感受到了他的魅力和魄力。

  隨著佛伯樂的講述卡樂咪仿佛親眼看到了那兩個神奇的杯子在市場中掀起的狂潮。他看到了人們為了搶購這兩款杯子而排起的長龍看到了他們拿到杯子後那欣喜若狂的表情。他感受到了佛伯樂為了自己的夢想而付出的努力和汗水也感受到了他內心的那份堅定和執著。

  在那遙遠而神秘的國度,市場的繁華與喧囂仿佛是一首永不休止的交響曲。然而,神皇的再次大怒,如同突如其來的暴風雨,讓原本繁花似錦的市場瞬間遭受了沉重的打擊。他頒布的第二個禁令,像一把鋒利的劍,直指那些裝在容器里的動物,措辭之嚴謹,無懈可擊,使得無數商販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佛伯樂,那個曾經風光一時的深海杯市場的領軍人物,此刻卻流露出深深的惋惜。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失落與不甘,仿佛能夠看見那原本熙熙攘攘的市場,因為這道禁令而逐漸雕零,變得冷冷清清。他站在空無一人的攤位前,目光空洞地凝視著那些曾經熱銷的深海杯,心中充滿了無奈。

  他的身形瘦削而挺拔,穿著一襲青衫,腰間繫著一條精緻的玉帶。他的臉龐剛毅而深邃,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傲氣。然而此刻,他的眼神卻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顯得異常沉重。他撫摸著那些精緻的深海杯,仿佛在撫摸著一段逝去的時光。

  周圍的市場已經變得冷清而蕭條,原本繁華的街道上幾乎看不到行人的身影。只有偶爾吹過的風,帶著一絲寒意,吹過佛伯樂的臉頰。他感受著這陣寒意,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悲涼。他找不到任何漏洞可以鑽營,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替代材料來挽救這個市場。他深知,深海杯市場已經走到了盡頭。

  佛伯樂的心情異常沉重,他感到自己的命運似乎被這道禁令所束縛。他曾經是深海杯市場的佼佼者,卻因為這道禁令而徹底淪為了異端。教會的通緝令如同懸在他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讓他時刻提心弔膽。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處可逃,只能在這個冷清的市場上默默地等待著末日的降臨。

  卡樂咪,一個來自遠方的旅人,被佛伯樂的故事所吸引。他聽得目瞪口呆,感覺這件事的離奇程度堪比玄幻小說。他不解地問佛伯樂,為何非要將海鮮裝在杯子裡銷售。佛伯樂苦澀地笑了笑,解釋道:「這些海鮮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只有裝在杯子裡才能保持其新鮮和口感。而且,杯子還能讓顧客在品嘗美食的同時保持手的清潔。」


  佛伯樂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表情。他斜眼看著卡樂咪,似乎對他的疑惑感到不解,甚至有些鄙視。他心中暗自嘆息,覺得自己和這些來自遠方的旅人之間有著難以逾越的鴻溝。他們無法理解這個國度的文化和習俗,更無法理解自己為了生存而不得不做出的選擇。

  卡樂咪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無法反駁佛伯樂的話。他感到憋屈,卻又說不出口。他只能默默地聽著佛伯樂講述著他們的遭遇和困境,心中充滿了同情和感慨。

  話題的轉變讓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佛伯樂苦笑著搖了搖頭,開始講述他們接下來的打算。他告訴卡樂咪,教會的追捕讓他們無處可藏,但他們並沒有放棄。他們依靠著當初賣杯子時結交的一些忠心小弟,為自己爭取了一線生機。在風頭過後,他們決定轉行做起了正當生意,接手了一家瀕臨倒閉的青樓。

  卡樂咪好奇地問起這家青樓的狀況,佛伯樂笑道:「我們接手時,青樓已經破敗不堪,但我們並沒有放棄。我們憑藉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和不懈努力,將青樓重新裝修了一番,並且挑選了一些相貌出眾的姑娘進行培訓。現在,青樓已經煥然一新,生意也日漸紅火。」

  卡樂咪聽得津津有味,他感嘆於佛伯樂的毅力和智慧。他想像著青樓里的繁華景象和姑娘們的美麗動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嚮往之情。然而,佛伯樂卻搖頭道:「生意並非想像中那麼簡單。這個行業的競爭異常激烈,沒有真才實學是無法立足的。」

  他得意地講述著自己的經驗,告訴卡樂咪他們是如何將杯子尺寸重新命名後銷量暴漲的秘訣。他還透露了青樓的獨特之處——他們免費提供魚鰾等防止意外的措施,並且特意分了尺寸,吸引了大量虛偽的男人們前來光顧。一時間,青樓生意火爆異常,成為了巴林街上的一道亮麗風景線。

  然而,佛伯樂的臉上卻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他似乎在嘲笑這個世界的虛偽和荒誕,也似乎在為自己和兄弟們的遭遇感到無奈和憤怒。他告訴卡樂咪,他們雖然表面上風光無限,但背後卻充滿了艱辛和不易。他們為了生存而不得不做出一些違背自己初衷的事情,這讓他們感到痛苦和掙扎。

  卡樂咪聽著佛伯樂的話,心中充滿了感慨。他感受到了這個國度的複雜和矛盾,也感受到了佛伯樂和兄弟們為了生存而不得不做出的犧牲和選擇。他默默地站在佛伯樂的身邊,陪著他一起感受這個世界的冷暖和滄桑。

  在城中的暮色漸濃之際,佛伯樂的身影如同一隻狡猾的豹子,悄然穿梭在狹窄而曲折的巷弄之間。他的面容,深邃而充滿智慧,猶如一汪幽深的湖水,時而平靜如鏡,時而波濤洶湧。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對權力的渴望和對未來的憧憬,卻又隱藏著深深的憂慮和不安。

  佛伯樂深知,他的做法雖然能帶來短暫的繁榮,但很容易被他人模仿。他站在一座破敗的屋頂上,眺望著遠方燈火闌珊的街道,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緊迫感。他必須趁現在火爆還沒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趕緊行動,擴大產業規模,鞏固市場地位。

  藉助地下錢莊的資金,佛伯樂以雷霆萬鈞之勢買下了競爭對手的產業。他像一個精明的商人,憑藉著敏銳的商業嗅覺和獨特的經營理念,讓生意越做越大,家底也越來越厚實。在城裡,他逐漸建立起了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包括了青樓、酒館、賭場以及漁船和魚攤等多元化產業。

  每當夜幕降臨,青樓中傳來陣陣絲竹之聲,舞女們翩翩起舞,婀娜多姿;酒館裡燈火通明,酒客們推杯換盞,歡聲笑語;賭場內人聲鼎沸,賭徒們或喜或悲,神情各異。而佛伯樂則坐在自己的書房裡,靜靜地品著茶,聽著外面的喧囂聲,心中卻充滿了孤獨和寂寞。

  儘管外表風光無限,但佛伯樂心中的曲折和複雜卻難以言表。他仍然是一個被教會通緝的逃犯,生活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自在。為了保持自己的安全,他不得不買通了一些神職人員,讓他們在教會內部為自己提供保護。然而,那個費列羅紅衣主教卻像一塊心病一樣始終懸在他的心頭。他時刻都在尋找機會想要抓住佛伯樂送給神皇邀功,但每次佛伯樂都能提前得到消息並且得到巴林街人們的幫助讓他無從下手。

  在一個寂靜的夜晚,佛伯樂與卡樂咪坐在一家酒館的角落裡。佛伯樂自嘲地笑了起來,他坦言自己雖然表面上風光無限但內心卻充滿了疲憊和無奈。他告訴卡樂咪自己被稱為「巴林街之王」的稱號讓他感到自豪和榮耀但同時也透露出他對權力和地位的渴望以及他心中的自卑和不甘。

  卡樂咪震驚地看著佛伯樂他沒想到自己的朋友竟然能達到這樣的地步。然而佛伯樂眼中的黯然神傷卻讓他感到一絲不安。他意識到佛伯樂雖然表面上強大但內心卻充滿了脆弱和不安。

  佛伯樂告訴卡樂咪自己雖然擁有這麼多產業但仍然只能躲在巴林街里避開教會的追捕。他發現窮人們對教會已經極度不滿於是他便模仿錦衣衛組織了一個剃刀會想要推翻教會。他解釋說自己知道靖江船隊一定會來找他但是老約翰餃子館已經倒閉了怕卡樂咪他們找不到他所以就告訴手下如果有人來找老約翰餃子館的人就讓他們來告訴自己。然而沒想到手下卻把卡樂咪當成了教會的人誤會了一場。


  卡樂咪愕然地看著佛伯樂說道:「你也太牛逼了吧連推翻教會這種事情都想做?」佛伯樂長嘆一聲背對著燭光淡淡地說道:「我當然不想做也不能做。我只需要有人來幫助我鞏固實力而已。」他坦言對於愚蠢的人來說不能跟他們說真話只能用教會的名義來迷惑他們讓他們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正確的。「推翻教會」只是一個口號而已就像「阿彌陀佛」一樣只是一個信仰的象徵而並非真正的行動目標。

  此時月光灑在佛伯樂的臉上映出他堅定的眼神和深邃的輪廓。他知道自己所走的路並不容易但他願意為了自己的理想和信念去奮鬥去拼搏。他相信只要心中有光就能照亮前行的道路。

  在夕陽的餘暉中,卡樂咪靜靜地注視著佛伯樂貝那逐漸遠去的背影,他的心中泛起了一絲絲難以名狀的難受。兩人曾是並肩作戰的朋友,一同在異國他鄉為生活而拼搏,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之間的道路卻漸行漸遠,仿佛兩條相交後逐漸分開的曲線。

  卡樂咪的目光追隨著佛伯樂貝的背影,穿過那條熟悉又陌生的街道。街道兩旁的梧桐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變遷。他回想起兩人初識的日子,那時他們還是青澀的少年,懷揣著對未來的憧憬和夢想,共同踏上了這片陌生的土地。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他們經歷了太多的磨難和挫折。佛伯樂貝憑藉著過人的才智和勇氣,逐漸在異國他鄉站穩了腳跟,成為了一個有權有勢的人物。而卡樂咪則一直默默地跟隨著他的腳步,儘管他也在努力,但兩人之間的差距卻越來越大。

  「佛伯樂,你是否已經厭倦了現在的生活?」卡樂咪輕聲問道。他的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迴蕩,顯得那麼孤獨和無力。

  佛伯樂貝猛然轉身,他的面容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有些猙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既有對過去的懷念,又有對未來的堅定。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情緒都釋放出來:「我當然要回去!你知道我這兩年過的是什麼日子嗎?雖然手裡有權有勢,但我還是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躲躲藏藏。只有回到靖江,我才能堂堂正正地活在陽光下!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他的語氣堅定而決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迸發出來的。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決絕的光芒,仿佛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

  卡樂咪看著佛伯樂貝那光禿禿、閃閃發亮的腦袋,心中一陣酸楚。他知道,佛伯樂貝因為過度焦慮和壓力,連頭髮都掉光了。這是一種怎樣的無奈和自嘲啊!他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佛伯樂貝的肩膀,安慰道:「你雖然禿了,但也變強了啊。你看我毛髮旺盛,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帶你回家的。」

  聽到卡樂咪的承諾,佛伯樂貝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他重新戴上帽兜,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信任。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卡樂咪是真正關心他的人。

  「我弟弟一到,我就知道這事兒得有個儀式感。」佛伯樂伯拍了拍手,臉上露出了期待和感慨的神情。他轉身看向卡樂咪,眼中閃爍著一種神秘的光芒:「我要給你辦個入會儀式,讓你正式成為我們剃刀會的一員。這樣我們混社會也就更加方便了。」

  卡樂咪的臉上寫滿了緊張和疑慮。他咽了咽口水,有些遲疑地問:「加入你們的剃刀會會不會給我帶來什麼危險啊?」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對於未知的事物充滿了恐懼。

  佛伯樂伯看著他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你怎麼這麼膽小啊?難道是怕教會嗎?」他故意將話題引向了一個敏感的方向以試探卡樂咪的反應。

  卡樂咪愣了一下然後挺直了腰板回答說:「我並不是怕就算是靖江艦隊來了神皇親臨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只是我覺得加入這個會好像沒必要怕以後會惹上麻煩。」他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語氣卻十分堅定。

  佛伯樂伯聽了哈哈大笑他用力地拍了拍卡樂咪的肩膀說:「放心吧我們的剃刀會非常隱秘會所就藏在老約翰餃子館的地下除了我們核心成員沒人知道。這裡的人都是我最信任的心腹你怕什麼?」

  夜幕漸漸降臨整個城市被籠罩在一種神秘而肅穆的氣氛中。卡樂咪跟隨著佛伯樂伯穿過一條條小巷來到了一家看似普通的餃子館前。餃子館的門臉不大但門口卻掛著一盞昏黃的燈籠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醒目。

  佛伯樂伯推開門帶著卡樂咪走了進去。店內昏暗的燈光下幾張破舊的桌子和椅子隨意地擺放著。一位年邁的店主正低頭忙碌著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到來。

  佛伯樂伯走到一張桌子前坐下示意卡樂咪也坐下。然後他輕聲對店主說:「老約翰我們來了。」店主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點了點頭然後繼續低頭忙碌著。


  佛伯樂伯從懷中掏出一把鑰匙在桌子下摸索了一陣然後打開一個暗門。暗門後面是一個狹窄的通道通道兩側擺放著各種雜物和工具。他們沿著通道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後來到了一扇緊閉的鐵門前。佛伯樂伯用鑰匙打開了鐵門一陣冷風撲面而來。

  他們走進了一個寬敞的房間房間內擺滿了各種武器和裝備。牆上掛著幾把鋒利的刀劍和一張巨大的地圖。地圖上標註著各種複雜的路線和標記顯然是剃刀會的重要機密。

  佛伯樂伯走到一張桌子前坐下示意卡樂咪也坐下。然後他開始講述剃刀會的歷史和宗旨以及他們將要面臨的任務和挑戰。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般敲擊在卡樂咪的心頭。

  卡樂咪聽著佛伯樂伯的講述,心中的緊張和疑慮逐漸消散。他看到了佛伯樂伯眼中的堅定和執著,也感受到了剃刀會成員之間的團結和信任。他明白,加入剃刀會不僅是一個儀式,更是一種責任和使命。

  「卡樂咪,你是否願意成為我們剃刀會的一員?」佛伯樂伯突然問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在月光映照下的古老城堡中,一道狹窄的階梯向下延伸,通向一個幽暗而神秘的地下室。卡樂咪站在階梯的頂端,深吸了一口夜晚的冷空氣,他能感受到空氣中瀰漫的濕氣和泥土的氣息。他緊握著拳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但在面對未知的挑戰時,心中仍有一絲疑慮。

  他轉身望向站在身旁的佛伯樂伯,只見佛伯樂伯的眼中閃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光芒,那是一種堅定與執著,仿佛能夠穿透黑暗,照亮前行的道路。佛伯樂伯的眼神讓卡樂咪心中的疑慮稍微打消了一些,他仿佛看到了一種希望,一種能夠改變命運的力量。

  卡樂咪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答應了加入剃刀會。他知道自己將踏上一條充滿危險和未知的道路,但他也明白,這是實現他心中理想的唯一途徑。

  佛伯樂伯高聲喊道:「兄弟們,都過來!今天有新人加入,我們要舉行個入會儀式,歡迎新兄弟!」他的聲音在地下室里迴蕩,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那回聲仿佛在訴說著剃刀會的歷史和榮耀,也預示著卡樂咪即將開始的新生活。

  地下室里的回聲特別好,佛伯樂伯話音剛落,就有一大堆穿著黑袍的人聚集了過來。他們的臉上洋溢著興奮和期待,但在這昏暗的燈光下,穿著稀奇古怪的衣服,整個氛圍感覺挺詭異的。他們圍成一個圈,將卡樂咪和佛伯樂伯圍在中間,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未知的敬畏和對新兄弟的期待。

  卡樂咪被這種氛圍感染,也開始有些緊張。他感受到周圍人的目光,仿佛能夠看透他的內心。他小聲地問佛伯樂伯:「兄弟,入會儀式不會是要割手指、喝血酒吧?我可不想受傷。」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透露出他內心的恐懼和不安。

  佛伯樂伯看著他,眼中的笑意更濃了。他輕輕拍了拍卡樂咪的肩膀,說:「你想哪兒去了,跟著大家做就行了。」說完,他向眾人宣布:「這是我過命的兄弟格納吉澤塔,以後看到他就像看到我一樣。來,把東西拿上來,我們開始入會儀式!」

  黑袍們都歡呼雀躍,不一會兒,有人端來一個銀色的盤子,上面還蓋著個銀罩子,恭恭敬敬地遞給了佛伯樂伯。那盤子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是一件珍貴的藝術品。卡樂咪看得一頭霧水,用眼神詢問佛伯樂伯這是什麼情況。

  佛伯樂伯微笑著揭開盤罩,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卡樂咪嚇了一跳,只見盤子裡放著一坨黑乎乎的東西,又粘又稠,看起來十分噁心。他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鬼東西?難道入會儀式是要吃屎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和厭惡。

  佛伯樂伯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他皺了皺眉頭,說:「這可不是屎,這是我們自家做的醬大腸,兄弟們都吃過,不信你問問他們。」說完,他環顧四周,黑袍們都紛紛附和,有的還主動拿起一塊醬大腸吃了起來,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

  卡樂咪看著眼前的這盤醬大腸,心中五味雜陳。他明白這是剃刀會的一種傳統和規矩,但他仍然無法接受這種奇怪的食物。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感到騎虎難下,只好硬著頭皮拿起一塊醬大腸,放進嘴裡咬了一口。那醬大腸的味道實在是太沖了,卡樂咪差點沒忍住吐出來。他瞪大眼睛,看著那些歡呼鼓掌的黑袍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他質問佛伯樂伯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讓他吃這種東西。佛伯樂伯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嘆了口氣,說:「當初我們成立剃刀會的時候,條件很艱苦,只有幾個人一起吃這頓飯,所以就定了這個規矩。後來大家商量著,新人入會都得過這一關,表示我們大家都是平等的,都是親密的兄弟,要一起共患難。」


  卡樂咪聽了佛伯樂伯的解釋,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他感嘆道:「你們這些人真是奇怪,居然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兄弟情誼。」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敬佩。

  佛伯樂伯看著卡樂咪,臉上露出微笑,說:「這就是我們的方式,可能有些特別,但卻很有效。你現在已經是我們剃刀會的一員了,希望你能夠遵守我們的規矩,和我們一起並肩作戰。」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和信任。

  卡樂咪點了點頭,開始逐漸接受這個新身份。他問佛伯樂伯:「那我們的剃刀會有什麼具體的計劃和目標呢?」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決心和期待。

  佛伯樂伯神色凝重地說:「我們的目標就是反抗教會的壓迫,為自由而戰。現在局勢動盪不安,教會勢力越來越強大,他們企圖控制整個國家,我們必須站出來反抗。」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絕。

  卡樂咪聽了佛伯樂伯的話,心中湧起一股熱血。他緊緊握住拳頭,仿佛能夠感受到那股澎湃的力量在體內涌動。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好,我會和你們一起戰鬥的!」

  此時,地下室中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而莊重。卡樂咪的宣誓聲在空曠的地下室中迴蕩,仿佛喚醒了沉睡的力量。黑袍人們紛紛圍上前來,他們伸出粗糙的手掌,輕輕拍打著卡樂咪的背部,表示歡迎和支持。

  在燈光下,卡樂咪仔細觀察著這些黑袍人。他們每個人都有一張堅毅的臉龐,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他們的衣服雖然破舊,但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卻讓人不敢小覷。卡樂咪明白,這些人都是經歷過風雨、歷經滄桑的戰士,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剃刀會最堅實的力量。

  佛伯樂伯走到卡樂咪的身邊,輕聲說:「我們的戰鬥才剛剛開始,你要做好準備。」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嚴肅和認真。卡樂咪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是一場漫長而艱難的鬥爭。

  接下來,佛伯樂伯開始為卡樂咪講述剃刀會的歷史和信仰。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激情和自豪,仿佛能夠將卡樂咪帶入那個充滿戰火和榮耀的年代。卡樂咪被這些故事深深吸引,他仿佛看到了剃刀會成員們在戰場上英勇殺敵、為自由而戰的壯麗畫面。

  隨著故事的深入,卡樂咪對剃刀會的了解也越來越深。他明白了剃刀會的信仰不僅僅是為了反抗教會的壓迫,更是為了追求自由、平等和正義。他感受到了剃刀會成員們對信仰的堅定和執著,也感受到了他們為了信仰所付出的努力和犧牲。

  在聽完佛伯樂伯的講述後,卡樂咪的內心充滿了感慨和敬佩。他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再是一個孤獨的戰士了,而是成為了剃刀會這個大家庭中的一員。他感到自己肩負著重大的責任和使命,要為了剃刀會的信仰和理想而奮鬥。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卡樂咪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逐漸融入了剃刀會的生活。他不再是那個在街頭巷尾遊蕩的孤獨身影,而是成為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兄弟中的一員。他們的臉龐上刻著堅毅與不屈,眼中閃爍著對自由和正義的渴望。

  每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灑落在剃刀會的訓練場上時,卡樂咪便與兄弟們一同開始了嚴格的訓練。他們的身影在晨光中拉得長長的,汗水浸濕了衣衫,卻從未有人抱怨過一句。每一次揮拳、每一次踢腿,都凝聚著他們對自由的渴望和對正義的執著。

  訓練結束後,他們會圍坐在一起,策劃著名接下來的行動。卡樂咪總是積極參與其中,他的思維活躍,總能提出一些新穎的想法。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仿佛能夠洞察一切。在他的帶領下,剃刀會的行動越來越成功,給教會勢力帶來了沉重的打擊。

  在這個過程中,卡樂咪也逐漸理解了剃刀會的口號「法無禁止即可為」的真正含義。這不僅僅是一種行為準則,更是一種對自由和權利的追求。在剃刀會裡,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他們互相尊重、互相支持,共同為了一個目標而努力著。這種氛圍讓卡樂咪感到溫暖和安心,也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和目標。

  每當夜幕降臨,卡樂咪便會獨自站在窗前,凝視著遠方的星空。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他知道,自己正在為自由和正義而戰,這是一條充滿艱辛和危險的道路,但他從未後悔過自己的選擇。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能夠穿透黑暗,照亮前方的道路。

  隨著時間的推移,卡樂咪逐漸成為了剃刀會中的核心成員。他帶領著兄弟們進行了一次次的反抗行動,給教會勢力帶來了沉重的打擊。他們的行動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大膽,讓教會勢力感到惶恐不安。然而,卡樂咪卻始終保持著冷靜和堅定,他知道只有堅持下去才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有一天晚上,卡樂咪和佛伯樂坐在一家小酒館裡談論著最近的局勢。他們的臉上都掛著疲憊卻堅定的神情,仿佛已經習慣了這種緊張而刺激的生活。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卡樂咪突然激動地叫了起來,他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滿臉的不可置信,「那個流亡海外的靖江叛王,他哪來的膽子敢和教會叫板?即便他才華出眾,幾年內掌控了一個小國家,可那種小國的力量,怎麼能和教會相提並論呢?」

  佛伯樂皺著眉,沉思片刻後說:「也許他就是個自大的東方狂人。但不管怎樣,我們都得小心應對。教會勢力已經注意到了這個新崛起的勢力,他們可能會採取更加激烈的行動來打壓我們。」

  卡樂咪點點頭,正要說話,卻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上菜了!」幾個黑袍服務員端著盤子走了過來,把一道道佳肴放在他們兩人面前。香氣四溢的味道立刻瀰漫了整個房間,讓兩人暫時忘記了之前的緊張氣氛。

  佛伯樂熱情地招呼說:「來來來,我們邊吃邊聊。嘗嘗這些炒菜,都有靖江風味!特別是這道辣炒海參,在巴林街可是大名鼎鼎的。」

  滿桌的佳肴色香味俱全,卡樂咪的雙眼放光。他望著那盤色澤鮮艷、香氣撲鼻的海參,仿佛看到了自由和正義的希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高興地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海參放進嘴裡。海參的鮮美與辣味完美結合在一起,仿佛在舌尖上跳舞一般美妙絕倫。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美妙的味道,把之前吃大腸留下的噁心感都沖淡了。

  「哇!你嘗嘗這海參真是太好吃了!」卡樂咪激動地推薦道。他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仿佛已經忘記了之前的緊張和疲憊。

  佛伯樂也夾起一塊海參品嘗了一下然後滿意地點頭說:「沒錯這道菜做起來可麻煩了。海參要經過好多次捶打才能有這麼脆嫩的口感。」

  兩人邊吃邊聊享受著這難得的閒暇時光。他們談論著最近的局勢、談論著剃刀會的未來、談論著自由和正義的理想。雖然他們面臨著巨大的困難和危險但他們卻始終保持著樂觀和堅定的信念。因為他們知道只有堅持下去才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突然卡樂咪放下筷子說:「我得把這事兒告訴草兒兄聽聽他的看法。」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下定了決心。

  佛伯樂點頭同意說:「也對,草兒兄見多識廣或許能給我們一些建議。」他的臉上也露出了期待的神情仿佛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草兒兄了。

  於是兩人告別了酒館向著草兒兄的住處走去。他們心中充滿了期待和信心因為他們知道只要他們團結一心就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們前進的步伐。

  ··················

  在遙遠的費列羅皇宮深處,夕陽的餘暉透過彩繪玻璃窗,灑在空曠的大殿內,斑駁的光影交錯著,為這座莊嚴而古老的地方增添了幾分神秘和莊嚴。此刻,一場關于靖江人的討論正如火如荼地進行。

  紅衣主教,那位身披華麗長袍、頭戴金冠的老者,正端坐在大殿中央的寶座上。他的臉龐被歲月刻下了深深的皺紋,但那雙眼睛依舊銳利如鷹,仿佛能洞察人心。他身旁,瓦爾特波爾森公爵靜靜地站著,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大殿的入口處,傑蘇斯神父的身影緩緩出現。他身穿一件略顯破舊的黑色長袍,臉上帶著幾分疲憊和不安。他抬頭望向大殿中央的紅衣主教和公爵,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緊張感。

  紅衣主教的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傑蘇斯神父。他沉聲問道:「傑蘇斯神父,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你知道以前靖江人在費列羅鬧事的事情嗎?他們有沒有為難我們的傳教士?」

  傑蘇斯神父微微顫抖著,他感到自己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壓迫。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緊張。他低聲回答道:「那個······我後來聽說了一些事情,但靖江人對我們還是挺有禮貌的。只有我一個人願意回來報告情況而已,其他人都想留在靖江繼續······傳教。」

  說到最後,他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仿佛在掩飾什麼。他不敢直視紅衣主教的眼睛,生怕從那雙銳利的眼眸中看出自己的心虛和不安。

  紅衣主教微微皺眉,他顯然對傑蘇斯神父的回答並不滿意。他追問道:「傳教?那你們這次發展了多少教徒、建了多少教堂?」他緊緊地盯著傑蘇斯神父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內心。

  傑蘇斯神父沉默了片刻後小聲地說:「建了一個教堂但還沒完工······因為我們缺錢所以其他人都在打工賺錢······就沒時間去發展教徒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聽不見了。他感到自己的心臟在狂跳不止,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紅衣主教聽到這裡勃然大怒。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聲音震得大殿都在顫抖:「打工賺錢?!他們是不是把你們當農奴了?!這些該死的靖江人!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怒吼聲在空曠的大殿裡迴蕩著,讓人感到膽寒。


  傑蘇斯神父被嚇得渾身發抖。他像一隻受驚的小鳥一樣瑟瑟發抖地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他感到自己的雙腿在發軟幾乎要站不穩了。他知道自己這次回來一定會受到責罰但他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紅衣主教看著傑蘇斯神父那恐懼而又無助的樣子更加憤怒了。他指著傑蘇斯神父的鼻子大聲咆哮道:「你給我閉嘴!說!他們這次來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想挑釁跟我們教會開戰?!」他的眼睛裡閃爍著憤怒和危險的火花仿佛隨時都會將眼前這個人焚燒殆盡一樣!

  傑蘇斯神父被嚇得幾乎要哭出來了。他連連擺手否認道:「不是的!不是的!他們只是因為文化差異造成了誤會而已······靖江是一個熱愛和平的國家啊!他們想和我們合作所以這次來是表示善意的······」他急切地解釋著生怕紅衣主教誤會了什麼導致更嚴重的後果發生。

  但紅衣主教顯然並不相信他的解釋。他冷笑一聲嘲諷道:「熱愛和平?!哼!他們自稱是遠東第一強國還跟我們談熱愛和平?!你以為我沒見過那些蠻橫無理、貪婪成性的東方人嗎?!」他回想起當初在海上被劫持的經歷那個叛徒逼著他辱罵神皇最後還把他扔到海里心裡就充滿了屈辱和憤怒!這些靖江人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傑蘇斯神父聽到這裡知道自己再怎麼解釋也沒用了只能默默地低下頭去承受著紅衣主教的怒火和指責。他感到自己的內心充滿了痛苦和無助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能平息這場風波······

  就在這時,大殿的門被輕輕地推開了。一個年輕的侍女走了進來她手中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她看到大殿內的緊張氣氛和紅衣主教憤怒的臉龐時嚇得連忙低下了頭。

  紅衣主教看到她時稍微平息了一下怒火。他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但那個侍女卻似乎鼓起勇氣似的走到了傑蘇斯神父的面前輕聲說道:「神父大人……您別太難過了……我知道您是為了教會好……」

  傑蘇斯神父抬起頭看向那個侍女時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他感到自己仿佛在這個陌生的國度里找到了一絲溫暖和安慰……

  紅衣主教看到這一幕時更加憤怒了。他大聲咆哮道:「你給我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他一把奪過侍女手中的咖啡狠狠地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個侍女被嚇得連忙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道歉。但紅衣主教卻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他繼續咆哮道:「你們這些東方人都是一樣的!只會用甜言蜜語來迷惑人心!我告訴你們!我們費列羅教會是不會被你們所迷惑的!你們最好識相點趕緊滾出我們的國家!」

  傑蘇斯神父聽到這裡,心中的悲痛與無奈交織在一起。他看著紅衣主教憤怒的面孔,還有那無辜受牽連的侍女,內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他知道,自己無法改變紅衣主教對靖江人的偏見和誤解,但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就這樣放棄,不能就這樣讓無辜的靖江人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他抬起頭,直視著紅衣主教的眼睛,堅定地說:「主教大人,請您冷靜下來。靖江人並非如您所想的那般。我在靖江的日子裡,親眼見證了他們的善良和勤勞。他們尊重我們的信仰,也願意與我們和平共處。這次他們來,確實是因為文化差異造成了誤會,但他們並沒有惡意。」

  紅衣主教聽到這裡,眉頭緊鎖,顯然並不相信傑蘇斯神父的話。他冷冷地說:「你說他們善良勤勞?那他們為什麼不讓你們傳教?為什麼讓你們去打工賺錢?這不是把我們當農奴是什麼?」

  傑蘇斯神父搖搖頭,解釋說:「主教大人,您有所不知。靖江是一個富裕而繁榮的國家,他們的生活水平遠高於我們。但他們並沒有因此而傲慢自大,反而更加尊重我們的信仰。他們知道我們缺少資金來建造教堂和發展教徒,所以主動幫助我們找工作賺錢。這並非是對我們的侮辱,而是他們的一種善意和幫助。」

  紅衣主教聽到這裡,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他仍然不依不饒地問道:「那他們為什麼只建了一個還沒完工的教堂?為什麼不去發展更多的教徒?」

  傑蘇斯神父嘆了口氣,說:「主教大人,靖江人的信仰與我們不同。他們有自己的神祇和宗教體系。我們想要在那裡傳教並非易事。但我們並沒有放棄,我們會繼續努力爭取他們的理解和支持。同時我們也會利用賺來的錢來加快教堂的建設進度。」

  紅衣主教沉默片刻後緩緩坐下。他看著傑蘇斯神父那堅定的眼神和真誠的語氣心中不禁產生了一絲動搖。他開始反思自己對靖江人的偏見和誤解是否太過片面和武斷。

  這時瓦爾特波爾森公爵走上前來輕聲對紅衣主教說:「主教大人請息怒。傑蘇斯神父所言非虛。靖江人確實是一個勤勞而善良的民族。他們對我們並沒有惡意只是由於文化差異造成了誤會而已。我們應該給予他們更多的理解和包容而不是一味地指責和謾罵。」


  紅衣主教聽到這裡心中更加動搖了。他看著傑蘇斯神父和瓦爾特波爾森公爵那真誠而堅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堅持自己的偏見了。他嘆了口氣說:「好吧我承認我對靖江人的偏見太過片面了。我會重新考慮對他們的態度並盡力去消除誤會和隔閡。」

  傑蘇斯神父聽到這裡心中一喜。他連忙鞠躬致謝道:「謝謝您主教大人!我會繼續努力爭取靖江人的理解和支持並為我們教會在那裡的發展盡一份力!」

  紅衣主教點了點頭示意他退下。他看著傑蘇斯神父那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敬意和感激之情。他知道自己這次能夠改變對靖江人的偏見和誤解多虧了傑蘇斯神父的勇敢和堅持以及瓦爾特波爾森公爵的勸說和支持。

  夕陽的餘暉漸漸消失在天邊夜幕降臨了。費列羅皇宮的大殿內一片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紅衣主教坐在寶座上陷入了沉思他知道這次對靖江人的討論雖然結束了但教會與靖江人之間的關係還需要時間去修復和發展。

  …………

  此刻,皇宮的議事廳內,氣氛緊張得仿佛凝固的鉛塊。金色的燭光照耀著鑲嵌著寶石的穹頂,卻無法驅散這壓抑的氣氛。一眾貴族與神職人員圍坐在長桌旁,他們的臉上或帶著憤怒,或帶著憂慮,唯獨一位坐在角落的老者,他的眼神卻顯得異常平靜。

  這位老者便是瓦爾特波爾森公爵,他身穿一件深藍色的長袍,上面繡著精緻的金色圖案,象徵著他的高貴與尊貴。他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但那雙眼睛卻依然炯炯有神,仿佛能洞察人心。此刻,他微微抬起頭,目光穿過人群,直視著紅衣主教那憤怒的臉龐。

  紅衣主教是一位中年男子,他的臉色通紅,仿佛隨時都會爆發。他身上的紅色法袍在燭光下顯得格外鮮艷,但那鮮艷的色彩卻無法掩蓋他內心的憤怒與不安。他瞪了瓦爾特波爾森公爵一眼,但看到公爵那平靜的眼神後,他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見,當然要見。不過不是現在。」

  紅衣主教轉過頭,對站在一旁的傑蘇斯神父說:「你回去告訴他們,先派一個高官到教堂懺悔,然後再進港。我不想再聽你說了,快滾!」他的聲音冰冷而決絕,仿佛一把銳利的劍,刺入了傑蘇斯神父的心中。

  傑蘇斯神父臉色蒼白,他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直逼心頭。他不敢置信地看著紅衣主教,那雙曾經充滿敬畏與信賴的眼睛此刻卻充滿了迷茫與絕望。他感到自己的世界在崩塌,所有的信仰與忠誠在這一刻都變得毫無意義。

  他倉皇逃離了皇宮,腦海中一片混亂。他回想起自己與靖江的關係,那些曾經的友誼與信任在這一刻都變得如此脆弱。他無法想像自己回去後如何面對教會的審判和懲罰,那個他曾經深愛並為之奉獻一生的組織,如今卻將他視為叛徒。

  他不知不覺地走到了港口,望著那波濤洶湧的大海,心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助。海風吹過他的臉頰,帶走了些許淚水,也帶走了他最後一絲希望。他感到自己仿佛被遺棄在這廣闊無垠的世界上,孤獨而無助。

  就在這時,一隻溫暖的手輕輕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回過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他的身邊。那是他的老朋友卡樂咪,一位年輕的商人。卡樂咪看著他,眼中充滿了關切與同情:「神父,你怎麼在這裡?你沒回家看看嗎?」

  傑蘇斯神父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但眼中的迷茫與絕望卻怎麼也掩飾不住。他向卡樂咪講述了自己的經歷,聲音中充滿了疲憊與無力。他感到自己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但卡樂咪的關心與安慰卻給了他一絲溫暖。

  卡樂咪聽完之後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們竟然污衊你是叛教者?這太過分了!神父你先回家休息吧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一股暖流湧入傑蘇斯神父的心中。

  傑蘇斯神父黯然地點了點頭,他感到自己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他向卡樂咪道了謝然後緩緩地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他步履蹣跚地離開了港口只留下一個孤獨而落寞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淒涼……

  在港口的邊緣,夕陽的餘暉灑在卡樂咪的臉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靜靜地注視著那位神父漸行漸遠的背影,那背影在斜陽下拉得很長,很長,仿佛承載了無數的沉重與哀愁。他的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神父的同情,又有對未來的迷茫。

  卡樂咪是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年輕人,他的眼中總是閃爍著堅毅的光芒。他的臉龐線條分明,像是用石頭雕刻出來的一般。此刻,他的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如何面對這個棘手的問題。他知道,他們不能坐視不管,因為這個問題關乎到整個城市的安寧。


  「因為面子問題而真的打起來對誰都沒有好處。」他喃喃自語道,聲音低沉而堅定。他轉身離開了港口,朝著剃刀會的據點走去。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決心。

  在剃刀會的據點裡,佛伯樂正坐在一張破舊的木桌前,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他聽到了卡樂咪的腳步聲,抬起頭,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看穿一切。

  「你來了。」佛伯樂淡淡地說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充滿了威嚴。

  卡樂咪點了點頭,將剛才在港口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佛伯樂。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焦慮。

  佛伯樂聽完卡樂咪的轉述後,摸著下巴思考了很久。他的眉頭緊鎖,仿佛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問題。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仿佛已經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他緩緩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自信。

  「哦?你有什麼高見?」卡樂咪好奇地問道。

  佛伯樂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景色。他的目光深邃而遙遠,仿佛在看透這個世界的本質。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出,仿佛將心中的煩惱都隨著這口氣吐了出去。

  「給我三個小時的時間,我去找人把紅衣主教做掉。」他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卻透露出一股堅定的決心。

  卡樂咪的頭皮一陣發麻,他驚愕地看著佛伯樂,仿佛看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真的是剃刀會那個行事隱秘、成員都是守法好公民的會長嗎?

  「我聽說剃刀會行事都很隱秘,而且成員都是守法的好公民,這就是你們所謂的隱秘嗎?」他難以置信地問道。

  佛伯樂轉過身來,看著卡樂咪的眼睛,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卡樂咪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們當然是守法的,但對我們來說,那些教會的人,他們根本就不能算是人。更何況,我們現在還是異端,已經與教會為敵了。你說,殺一個紅衣主教,又算得了什麼呢?」

  卡樂咪被佛伯樂的話震驚了,他從未想過會有人將殺人說得如此理直氣壯。他看著佛伯樂的眼睛,仿佛看到了無盡的深淵。他不再說話,默默地低下了頭。

  佛伯樂停頓了一下,環顧四周,確保沒有人在偷聽。他又繼續說道:「實不相瞞,剃刀會自從成立以來,還沒做過什麼大事。我要是再沒什麼動作,恐怕兄弟們都要離我而去了。現在會內都在傳,北方有個敢殺紅衣主教的強人,大家都想去投奔他。我要是再不出手,還怎麼在兄弟們面前立足?」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和決絕,仿佛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卡樂咪看著佛伯樂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敬意。他知道,這個看似輕浮的會長,其實有著自己的苦衷和堅持。

  「可是你殺了紅衣主教,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呢?上面肯定會再派人來的,豈不是更加激化了矛盾?」卡樂咪小聲嘟囔道。

  佛伯樂擺了擺手,仿佛要將這些顧慮都揮散在空氣中。他神秘地說道:「殺紅衣主教的是剃刀會,跟其他人有什麼關係?我這是在給你們轉移注意力。你們可以和瓦爾特波爾森公爵聯手,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萬事開頭難嘛。」

  他又補充道:「而且你們在教會裡不是也有人嗎?可以跟草兒哥通通氣,讓他幫你們傳遞消息,掩護我們的行動。有強大的後援在這裡,我有什麼好怕的?這次我們就明牌打!這件事情你聽我安排就行了,不用你操心。」

  佛伯樂的話讓卡樂咪感到一陣寒意。他看著佛伯樂的眼睛,仿佛看到了無盡的深淵。他不再說話,默默地低下了頭。他知道,這個決定將會改變他們的命運,但他也相信,只有經歷過風雨,才能見到彩虹。

  夜色如濃稠的墨汁,悄然覆蓋了這座城市的每個角落。微風中,似乎夾雜著些許不安的氣息,仿佛預示著即將發生的動盪。

  突然,兩個黑影從陰暗的角落中閃出,猶如鬼魅般出現在了一間簡陋的木屋前。他們的臉龐被黑色的頭巾緊緊包裹,只露出一雙冷酷而堅定的眼睛。這兩人,正是暗殺小組的成員——阿林和雷虎。

  阿林身材高大,肌肉線條分明,像是經過千錘百鍊的鋼鐵一般堅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傲氣,仿佛任何困難都無法將他擊倒。而雷虎則顯得更為敏捷,他的身形瘦削,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但那雙犀利的眼睛卻讓人不敢小覷。

  此刻,他們站在木屋前,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緊張感。因為,他們即將面對的,是那位聲名顯赫的紅衣主教——約瑟夫。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而冷酷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兄弟們,今晚有大事要做。」這聲音猶如冰冷的刀刃,刺入他們的心中。他們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男子正站在他們身後。此人正是他們的首領——佛伯樂。

  佛伯樂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霸氣,仿佛他所說的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的。他冷冷地看了阿林和雷虎一眼,繼續說道:「你們兩個去把紅衣主教的人頭取來,三個時辰內給我。」

  阿林和雷虎微微顫抖了一下,顯然對這個任務感到恐懼。但他們的眼中卻沒有任何退縮之意,反而變得更加堅定。他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默默地轉身離去。

  屋內,卡樂咪震驚地看著佛伯樂,他的眼中充滿了不解和疑惑。他不敢相信,這個曾經與自己並肩作戰的兄弟,竟然會下達如此殘忍的命令。他忍不住問道:「就這麼簡單?那可是紅衣主教啊,能行嗎?」

  佛伯樂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霸氣地笑道:「呵,這個老賊一直跟我作對。我早就把他宅邸上下的人都收買了,要他的命易如反掌,只是以前不想惹麻煩而已。」

  卡樂咪聽後,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寒意。他開始懷疑,這個曾經令他敬佩的首領,是否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光明磊落。他忍不住繼續問道:「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佛伯樂淡淡一笑,瞥了卡樂咪一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和輕蔑,仿佛卡樂咪的問題對他來說只是一種無聊的打擾。他淡淡地說道:「過分?哪裡過分了?人本來就分三六九等,有些人註定就是被人使喚的命。」

  卡樂咪聽後默然無語。他開始反思自己加入剃刀會的初衷,是否真的只是為了追求所謂的平等和自由。他抬頭望向佛伯樂,只見他的臉上寫滿了堅定和決絕,仿佛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他的步伐。

  就在這時,佛伯樂突然大聲喊道:「來人啊!給我兄弟準備佳肴美酒!」他的聲音在夜空中迴蕩,仿佛要將整個城市都喚醒一般。

  卡樂咪心中一凜,他忍不住問道:「我們已經吃過飯了,喝點酒就行了。剃刀會裡不是人人平等嗎?你怎麼能這樣使喚兄弟們呢?」

  佛伯樂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他淡淡一笑,說道:「這些話都是說給外人聽的。而且在我下面的人都是平等的,他們都是心甘情願的。」

  卡樂咪聽後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憤怒。他開始意識到,這個所謂的剃刀會,並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樣美好。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應該繼續留在這裡。

  就在這時,佛伯樂突然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他們以前的生活連牛馬都不如!現在跟了我,能過上稍微像樣點的日子,他們有什麼不樂意的呢?」

  卡樂咪聽後默然無語。他開始反思自己加入剃刀會的初衷是否真的只是為了追求平等和自由。他開始懷疑剃刀會是否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光明磊落。

  夜色愈發深沉了,風也變得更加凜冽。卡樂咪站在窗前,望著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心中充滿了迷茫和不安。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繼續留在這個組織中,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究竟會走向何方。

  夜色如墨,悄然覆蓋著這座沉寂的城堡。微風帶著一絲涼意,穿梭在古老的石牆之間,吹拂起角落的塵埃,也撩動著人們的心弦。城堡內的燈火搖曳,映照出斑駁的光影,仿佛在訴說著一段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卡樂咪站在窗前,凝視著遠方,他的眼神深邃而複雜。他是一位年輕的騎士,英俊的臉龐上刻著歲月的痕跡,那雙曾經充滿朝氣的眼睛,如今卻透露出幾分滄桑與疲憊。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迷茫與不安,不知道這場風波將如何影響他的命運。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夜的寂靜。卡樂咪轉身望去,只見兩名黑衣人從暗處走來,他們的身影在燈火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神秘。這兩人是暗殺小組的成員,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此刻正帶著戰利品歸來。

  黑衣人走到佛伯樂面前,他們沒有言語,只是默默地將手中的包裹放在了地上。佛伯樂緩緩地蹲下身子,他的手指在包裹上輕輕滑過,仿佛在感受著其中的重量。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嘲弄的神色,仿佛對即將到來的結果早已了如指掌。

  「呵呵,這個狗賊終於落在我的手裡了。」佛伯樂輕聲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與輕蔑。他慢慢地解開包裹,一顆鮮血淋漓的人頭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那是紅衣主教的人頭,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在訴說著臨死前的恐懼與不甘。

  卡樂咪看著那顆人頭,心中五味雜陳。他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一個曾經高高在上、權勢滔天的人,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也會有這麼一天,成為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而不自知。這種念頭讓他感到無比的恐懼與不安。


  此時,城堡中的氣氛變得異常沉重。燈光在人頭周圍投下詭異的陰影,仿佛在為這場悲劇增添了幾分恐怖與神秘。卡樂咪的視線從人頭移向佛伯樂,他看到了佛伯樂眼中閃爍的寒光。那是一種冷酷而殘忍的光芒,仿佛能夠吞噬一切生命與希望。

  佛伯樂看著那顆人頭,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他仿佛已經忘記了曾經的恐懼與不安,此刻的他只剩下了對權力的渴望與追求。他轉身看向黑衣人,聲音冰冷而堅定:「你們做得很好,待會兒去領十枚金幣作為獎勵吧。」

  黑衣人聞言,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他們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得非常出色,這筆獎勵也是他們應得的。然而,在這份喜悅的背後,他們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與危險。他們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佛伯樂手中的一把利劍,隨時都有可能被用來對付那些敢於挑戰他權威的人。

  卡樂咪看著這一切,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悲涼。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為這場勝利而歡呼,還是應該為那些即將失去生命的無辜者而默哀。他感到自己的心靈仿佛被撕裂成了兩半,一半在歡呼著勝利的到來,一半卻在為那些即將失去的生命而哭泣。

  此刻的城堡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舞台,上演著一幕幕驚心動魄的戲劇。而卡樂咪和佛伯樂則是這場戲劇中的主角,他們的命運將如何交織在一起?這場風波又將如何影響他們的未來?

  夜色漸深,城堡中的燈火逐漸熄滅。卡樂咪獨自站在窗前,凝視著遠方。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迷茫與不安,但他知道自己必須面對這一切。因為只有勇敢地面對挑戰和困難,才能在這場複雜的權力鬥爭中生存下去。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吹過,帶走了卡樂咪心中的一絲迷茫與不安。他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恐懼與不安都吸入體內,然後化為前進的動力。他轉身走向床鋪,準備迎接新的一天。他知道無論未來將會面臨怎樣的挑戰和困難,自己都必須堅持下去直到最後。

  …………

  與此同時,費列羅的市政廳內,一片肅靜與莊嚴的氣氛交織。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斑駁地灑在光滑的木地板上,形成不規則的光影。在這光影交錯之間,瓦爾特波爾森公爵的身影顯得尤為孤獨和焦慮。

  公爵身材高大,平日裡總是保持著優雅的風度,但此刻的他卻顯得焦躁不安。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與恐懼。他的雙手不時地交握在一起,手指間的汗水在陽光下微微閃爍。

  在他的身後,桌上擺放著一顆人頭,那是紅衣主教的人頭。那顆頭顱的膚色已經變得蒼白而僵硬,雙眼緊閉,仿佛在訴說著生前的痛苦與恐懼。公爵的目光不時地瞥向那顆人頭,每一次的注視都讓他心中的壓力與恐懼倍增。

  「公爵大人,」侍者的聲音在空曠的市政廳中迴蕩,打破了這片死寂。他的聲音雖然恭敬,卻難掩其中的緊張與不安。

  「傑蘇斯神父求見。」侍者小心翼翼地通報著,生怕觸怒了這位正處於風暴中心的公爵。

  公爵的心猛地一緊,他本能地靠近桌子,企圖用身體遮住背後的那顆人頭。這個秘密一旦被發現,後果將不堪設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慌亂的心情。他環顧四周,再次確認室內無人後,才稍稍安心。

  他轉過身,目光再次落在桌上的那顆人頭上。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焦急和無奈,紅衣主教死了!這個消息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場巨大的地震。紅衣主教不僅是教會的代表,更是費列羅的教區領袖。他的突然暴斃,無疑會引發教會的震怒和整個費列羅的動盪。

  公爵心中清楚,費列羅與教會的關係早已密不可分。許多管理權限和稅收都下放給了教會,教會對於費列羅的影響力更是無處不在。如今紅衣主教突然暴斃,教會必定會派人來調查此事。如果將來教會派新人來此接管紅衣主教的位置,那麼這些年公爵在費列羅建立的所有關係網都將被破壞無遺。而且,教會還可能會對費列羅發出警告或者更嚴重的懲罰措施來以示懲戒和威懾其他地區。

  國王尚且年幼無知、無人在意,但所有的責任和後果都將由公爵一人來承擔和面對。這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和恐懼。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應對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波和危機,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保住費列羅的繁榮和穩定。

  「公爵大人,」通報聲再次響起,將公爵從沉思中拉回現實。「傑蘇斯神父求見。」

  公爵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慌亂的心情。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失去冷靜和理智。他必須小心翼翼地應對這個局面,不能有任何的差錯和疏漏。

  他緩緩走向門口,每一步都顯得沉重而艱難。當他打開門時,一位身著神父長袍的老者出現在他的眼前。傑蘇斯神父的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但公爵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和警惕。

  陽光透過彩繪玻璃窗,斑駁地灑在靜謐的宮殿走廊上。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只見一位身著黑色神父長袍的身影急匆匆地走來。他便是傑蘇斯神父,那張平日裡總是平和的面龐此刻卻掛滿了焦慮與不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急切,仿佛肩負著某種重大的使命。

  傑蘇斯神父推開沉重的木門,走了進去。房間內,一位身著華貴服飾、氣勢威嚴的公爵正靜靜地坐在書桌前,他就是瓦爾特波爾森公爵。傑蘇斯神父先是微微鞠躬,然後緊張地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公爵大人,我這次前來,是希望能與您再次商討關于靖江船隊的事情。」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懇切與急切,仿佛這件事對他來說比生命還要重要。他繼續說道:「靖江船隊真的是誠心合作,他們攜帶了大量珍貴的貨物,這對我們兩國來說,無疑是一件大好事。我相信,只要我們能夠達成共識,這將是一場雙贏的合作。」

  傑蘇斯神父的話音剛落,瓦爾特波爾森公爵便抬起了頭,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夠洞察人心。他沉聲問道:「他們帶了多少貨物?」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好奇與警惕,仿佛也在試圖從這個問題中窺探出更多的信息和線索。

  然而,傑蘇斯神父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說道:「公爵大人,關於紅衣主教那邊……」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猶豫與不安,仿佛在等待著什麼回應或者承諾。(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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