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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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心中權衡著該如何敘述那段經歷,既要說出實情又不能惹皇帝生氣。當他看到林小風微微點頭並投來鼓勵的目光時,心中頓時有了底氣。他決定坦誠相告,相信皇帝會理解他們的。

  「皇上,我們在民間聽聞了一些關於費列羅以西國家的傳聞。據說他們都信奉一個名為新心靈舍會的宗教組織。然而,當我們登陸後與他們接觸時卻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衝突。」狗尾巴草小心翼翼地說著並時刻觀察著皇帝的臉色變化,「這也是我們提前結束航行返航的原因之一。」

  皇帝的臉色驟然一變他吃驚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顯然他對這個意外的消息感到非常震驚和關切。

  「當我們抵達那裡的時候他們的國王已經病入膏肓了。我們的船員出於好意想要提供幫助和建議但卻因為不了解當地的宗教習俗而引發了嚴重的衝突。」狗尾巴草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慨和不解「他們甚至想要殺害我們的船員!」

  官員們聞言紛紛表示忿怒和不解地議論起來:「那個教會怎麼這麼野蠻?僅僅因為兩句言語不和就要殺人?難道他們那裡沒有法律來約束這樣的行為嗎?真是太可怕了!」

  林小風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那裡的情況與我們截然不同是洋和尚在執掌他們的朝廷!」官員們聽後恍然大悟紛紛露出憤慨的神色對那個遙遠的國家充滿了更多的好奇和猜測。

  皇帝冷笑一聲嘲諷道:「西方的朝廷真是無能至極竟然讓和尚來執掌政事真是可笑至極!」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那個國家政權的蔑視和不解。

  狗尾巴草依然小心翼翼地說道:「皇上依我看西方國家眾多如果我們得罪了那個新心靈舍會恐怕會對我們未來的貿易往來造成不利影響。」他顯然在考慮問題的長遠影響而不僅僅局限於眼前的衝突事件本身。

  然而皇帝卻笑著擺擺手說道:「你們已經做得很好了這件事不用擔心。那麼你們還有其他的收穫嗎?」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對這次航行的滿意和期待顯然對狗尾巴草的擔憂並不以為意。

  狗尾巴草轉頭看向仲安春然後謙遜地說:「皇上我對地圖的繪製和路線的規劃比較了解所以負責了航行路線的制定工作。而其他關於貿易、外交等方面的事情都是仲大人親力親為他的功勞最大。」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仲安春的敬意和讚賞同時也體現了他自己的謙遜品質。

  仲安春聽了這番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感激地看著狗尾巴草心想:這個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成熟了不僅航海技術精湛還懂得謙讓和團隊合作真是難得的人才啊!

  在這次航行中狗尾巴草的表現確實非常出色他憑藉自己豐富的航海經驗和精湛的技藝為船隊的安全航行提供了有力的保障。同時他也積極參與貿易和外交活動為靖江與海外國家的友好交流做出了積極的貢獻。仲安春對他頗為看重多年的默契相處也讓他們之間的感情日益深厚。如今有這麼好的機會仲安春也想讓狗尾巴草一展才華。

  然而狗尾巴草卻再次把這個機會讓給了仲安春這讓仲安春感到非常感動和欣慰。他深知狗尾巴草的才華和能力也相信他在未來的航海事業中一定會取得更加輝煌的成就。於是他走上前去恭敬地向皇帝匯報了這次航行的其他收穫和成果。

  「皇上除了之前提到的成果外我們在從費列羅返回的途中還順訪了沿途的國家。現在有二十三個國家願意派遣使團來我國拜見皇上。此外我們的船隊還帶回了大量的金銀和珍貴寶器。經過初步估算總共合起來價值約為一千六百三十五萬兩銀子。」仲安春的聲音鏗鏘有力充滿了自豪和激動。這個數字簡直超乎想像!一千六百三十五萬兩銀子啊!這是多麼巨大的財富啊!而且他們在海外還買了土地宣揚了我們國家的國威!這簡直就是富可敵國啊!

  「陛下所有的金銀都按照林公的吩咐和錦衣衛一起已然秘密運進了皇宮現在都放在了大殿的偏殿裡。」仲安春說完這句話後退到了一旁靜靜地等待著皇帝的反應。他知道這個數字對於整個國家來說意味著什麼他也相信皇帝會明白他們的努力和付出是多麼值得。

  靖江帝回過神來,雙眸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他緩緩掃視著周圍的大臣們,臉上浮現出一絲深意的笑容,仿佛已經預見到了一場即將到來的盛宴。「這可真是件奇事,各位愛卿,我們不妨一同去看看靖江水師帶回來的收穫,如何?」

  大臣們彼此交換了眼神,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期待與好奇。他們紛紛點頭表示贊同,畢竟,那可是代表著整整一千六百萬兩金銀的財富,誰能抵擋得住這種誘惑呢?

  當他們走出大殿,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為之震撼。紫羅殿廣場之外,密密麻麻的木箱堆積如山,宛如一座座金色的小山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每個箱子都半開著,露出裡面裝滿的金銀磚,它們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無數顆繁星點綴在金色的世界中。這一幕,美得讓人窒息,讓人仿佛置身於一個夢幻的金色王國。


  不僅如此,廣場上還有幾箱子裡裝滿了世所罕見的珍寶。那些珍寶熠熠生輝,各色寶石如同繁星點點,閃爍著迷人的光芒。紅寶石的熱烈、藍寶石的深邃、祖母綠的神秘······每一種色彩都代表著一種獨特的魅力,讓人陶醉其中。即使是訓練有素的宮廷衛士,此刻也忍不住偷偷瞄上幾眼,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渴望。

  靖江帝看著眼前這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心中不禁感慨萬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想要將這滿眼的金色盡收眼底。他感嘆道:「船隊給朕帶來了意想不到的驚喜,以後靠著這個,我們靖江可以迎來真正的繁榮昌盛的時代。」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激動和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靖江在金色光芒照耀下的輝煌未來。

  他轉過身來,對著仲安春投去讚賞的目光:「這次船隊的將士們立下大功,你們付出了辛勤的努力,為朕帶回了如此豐厚的收穫。朕一定要重重賞賜你們!」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透露出一位帝王的威嚴和決心。

  仲安春卻謙虛地低下頭來,聲音中帶著一絲惶恐和恭敬:「陛下過譽了,為陛下盡忠是臣子應盡的職責。」

  「不,」靖江帝擺了擺手,「你們這次出海,經歷了無數艱難險阻,才為朕帶回了這些珍寶。你們的功勞不可磨滅,」他沉吟片刻,「你先讓水兵們各自回家與家人團聚,後面朕會有旨意傳達。」

  「臣,謝陛下隆恩!」仲安春感激地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深知,這次的成功不僅僅是對自己的肯定,更是對整個船隊的認可。

  在乾清宮內,靖江帝美滋滋地翻看著手中的詳細帳目。他的臉上洋溢著笑容,心情格外愉悅。他一邊看一邊嘖嘖稱奇,對這筆巨大的財富讚不絕口。因為其中有一部分財富肯定會劃入皇室的私庫,這對於皇室來說無疑是一筆巨大的收入。天降巨富,即使是身為帝王的他也不能免俗地感到喜悅和滿足。

  看完帳目後,靖江帝抬起頭來看著林小風問道:「小風,你覺得這次回航的水師將士們應該怎麼賞賜呢?」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徵詢和期待,仿佛在尋求一個既能體現皇室威嚴又能激勵將士們的方案。

  林小風沉思片刻後說道:「臣覺得,既然有一千六百五十多萬兩金銀,那麼可以去掉零頭,將六百五十萬兩賞賜給水兵們。」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仿佛已經深思熟慮過這個決定。這個數目既能讓將士們感受到皇室的慷慨與認可,又不會過分削減皇室的收入。

  「五百多萬兩…會不會太多了?」靖江帝猶豫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舍。這畢竟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即使對於皇室來說也不是一個小數目。然而他很快意識到林小風說的是六百五十萬兩,這個數字讓他感到有些震驚。

  林小風再次強調道:「臣說的是六百五十萬兩。」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在為水兵們爭取他們應得的賞賜而據理力爭。他深知這些將士們為了國家的繁榮和富強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犧牲,他們理應得到應有的回報。

  靖江帝沉默了片刻,他沒想到林小風一開口就這麼大方。雖然心中有些不舍,但他也明白這些將士們的付出和努力是值得肯定的。他開始權衡利弊,思考著如何做出最合理的決策。

  「陛下,第一批探索西方的水師將士們都是歷史的開拓者。他們接受了九死一生的命運,在茫茫大海上披荊斬棘、勇往直前,才換來了今天的豐收和勝利果實。」林小風的聲音中充滿了敬意和感激。他繼續說道:「就憑這一點和他們今天立下的功勞,朝廷就有責任讓他們的後半生以及他們的家人都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而這些勇士們也值得這樣的賞賜和優待。」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這也算是千金市馬骨的策略,為其他人樹立榜樣,鼓勵他們出海。雖然與西方的貿易看似利潤豐厚,但朝廷不能獨占這些利益,應該讓利於民間,鼓勵民間出海。而朝廷則可以通過其他方式來獲利。」他看著靖江帝的眼睛,「陛下,這筆錢絕對不能省。」

  靖江帝微微點頭,但仍然有些猶豫:「你說得有道理,但我還是覺得六百五十萬兩太多了。我們靖江建國至今還沒有過這麼大的賞賜。」他的眉頭緊鎖,仿佛在思考著一個重大的決定。雖然他知道這些將士們值得更好的待遇,但心中的吝嗇鬼還是讓他有些捨不得。

  林小風看出了靖江帝的猶豫和不舍,他耐心勸解道:「陛下,這只是個開始而已。以後我們會賺更多的錢,現在這點小錢不用放在心上。」他笑著說道,「大錢還在後頭呢!」他希望通過這樣的話語來打消靖江帝的顧慮,讓他明白未來的收益將會更加豐厚。

  「大錢?」靖江帝想了想也笑了起來,「你說得對,以後確實能賺大錢。你說得沒錯。」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是戶部肯定會有意見的。」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擔憂,仿佛已經預見到了戶部的反對和阻力。畢竟,這麼大一筆開銷需要經過戶部的審核和批准。


  「臣認為陛下應該直接命令戶部執行這個決定。這筆錢不能省,否則會寒了天下人的心。」林小風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在為天下的勇士們發聲,「他們為了靖江的繁榮和富強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犧牲,朝廷應該給予他們應有的賞賜和優待。」他希望靖江帝能夠明白這個道理,做出正確的決策。

  靖江帝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明白林小風的話很有道理。但是這些將士們值得更好的待遇和賞賜嗎?他心中仍然有些猶豫和不舍。然而當他看到林小風堅定的眼神和聽到他鏗鏘有力的話語時,他心中的天平開始慢慢傾斜了。他知道他需要做出一個明智的決策來激勵這些將士們繼續為國家的繁榮和富強而努力付出。

  最終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嗯…這件事先不說了。我找你還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他頓了頓看著林小風說道,「剛才仲安春說他得罪了西方的那個新心靈教派,你一直很關心這個教派的事情,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林小風沉思片刻後回答道:「陛下,這個問題其實並不難解決。雖然新心靈教派的勢力很大,但它的本質和其他教派沒有什麼不同。」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下層的信徒純潔而熱烈,而上層則腐敗貪婪。」他對新心靈教派的分析深入淺出,讓靖江帝對這個教派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就像以前那些作亂的和尚一樣,一掐他們的脖子,他們就翻眼白;一鬆手,他們又開始吹牛。」林小風打了個比方,讓靖江帝更好地理解新心靈教派的情況和問題所在。這樣的比喻讓靖江帝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看來你已經有了新的想法!說來聽聽。」

  「陛下,臣想利用新心靈教派的傳教士來做一些事情。他們這次回來還帶了一批傳教士,如果處理得當,也許我們可以把這些傳教士變成我們自己的人。最起碼在遇到問題的時候,如果我們占理,他們心裡也會偏向我們這一邊。」林小風緩緩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靖江帝好奇地問道,顯然對林小風的計策很感興趣。他想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有什麼高招能夠化解這次危機並拉攏這些傳教士為朝廷所用。

  「陛下請放心,臣會好好安頓他們,並讓他們感受到我們靖江的誠意和友好。」林小風回答道,「同時我們也會向他們傳播我們的文化和價值觀,讓他們逐漸認同我們的理念和制度。這樣一來,他們不僅能夠為我們所用,還能成為我們與西方國家溝通的橋樑和紐帶。」

  「好計策!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靖江帝對林小風的計策大加讚賞,並全權委託他去處理這件事。他對林小風的才能和智慧表示肯定,並期待著他能夠成功化解這次危機並拉攏這些傳教士為朝廷所用。

  「謝陛下信任!臣定不辱使命!」林小風躬身行禮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深知這次任務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肩負的責任和使命。他決心竭盡全力去完成這個任務,為朝廷立下大功。

  接著林小風趁機向靖江帝提出了另一件事,他微微躬身,神色認真地說道:「陛下,其實臣還有一件事想請您幫忙。」

  靖江帝放下手中的御筆,抬起頭好奇地看著他,眉頭微挑:「說吧,你需要什麼幫助?」

  林小風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現在有二十三個國家的使團聚集在大理寺的下榻處。他們各自來自不同的國度,語言各異,溝通起來極為困難。我們需要有專門的人去學習他們的語言,以便更好地招待他們。」他略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臣覺得舊的方法和朝貢體系已經不太適合他們了。與其費盡心思去適應他們,不如把這件事交給臣來處理,臣會設法找到一個更有效的解決方案。」

  靖江帝的好奇心被徹底激發起來,他身體前傾,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

  「臣想帶他們參觀一下我們靖江的豐富物產,讓他們在各個地方遊歷,感受一下我們靖江的繁榮與富饒。」林小風回答道,「最好能吸引他們主動來靖江進行貿易,這樣不僅能增強我們與各國的聯繫,還能促進經濟的發展。畢竟,讓他們主動來找我們的話,我們能省下更多的銀子,而且我們也可以把握更多的主動權,何必什麼事情都自己包辦呢?另外,臣也想藉此機會為北廊大學將來招攬人才做點準備。」

  然而,靖江帝卻皺著眉頭,顯然對招收外國學生有所顧慮:「北廊大學招收那麼多外國學生有必要嗎?你應該知道北廊大學有很多重要的發明創造,如果被人偷學了怎麼辦?」

  林小風微微一笑,解釋道:「這一點請陛下放心,在技術層面上我會嚴格保密的。臣之所以想這麼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東大學學習的是科學知識,而往往一個天才勝過萬個庸才。比如像青黴素這樣的發明,都是由一兩個人帶頭研發出來的。我們靖江因為底蘊深厚,所以真正的聰明人很少願意來北廊大學學習。但是,如果招收外國學生的話,那麼他們在本國肯定已經經過了一輪篩選了,優中選優才能來到我們靖江學習。將來他們學有所成之後,也可以為我們靖江所用。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靖江帝聽後陷入了沉思。雖然林小風說得很有道理,但畢竟這些學生都是異族人,他還是有些猶豫不決:「這件事現在還說不準是好是壞······」

  「陛下,這件事現在還說不準是好是壞。」林小風再次勸解道,「但與其在這裡猶豫不決,不如讓臣先試一試。如果將來真的有外國學生進入北廊大學學習的話,主動權還是在我們手裡。一來我們可以控制學生的數量,確保他們不會對學校造成過大的負擔;二來我們也可以隨時把他們調離學校,確保學校的安全和穩定。這算不上什麼大事兒,請陛下放心。」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自信,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北廊大學繁榮昌盛的景象。

  靖江帝長舒了一口氣,他看出林小風對此事的熱情和決心。終於,他下定決心說道:「好吧!朝中對於西方的事務沒有人比你更了解了。這件事就由你自己斟酌處理吧!」他的聲音中透露出對林小風的信任和期待。

  那天晚上的星空璀璨奪目,皎潔的月光如水般灑落在大地上,仿佛為這寧靜的夜晚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林小風在這星月的陪伴下緩緩地回到了公主府,他的內心充滿了激動和期待。對於即將到來的挑戰他充滿了信心,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太子對這位從異域歸來的客人興趣濃厚,迫不及待地與他展開了深入的交談。他們談論著遠方的國度、異域的文化以及那些令人神往的傳說。無盡的好奇與探究在話語間流轉,仿佛要將這個世界的秘密一一揭開。

  夜色越來越濃,整個世界仿佛被黑色的帷幕緩緩遮蓋,沉入了一片幽深之中。然而在這漆黑的夜晚裡,林小風的內心卻充滿了光明和希望,他堅信自己能夠為靖江帶來更加美好的未來。

  當林小風踏入公主府的大門時,他看見狗尾巴草兒依然站在那裡等待著他。那雙期盼的眼睛在夜色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是一顆永不熄滅的星星。草兒看到林小風歸來後臉上立刻綻放出如花的笑容,她小跑著迎上前來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與詢問:「兄長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林小風輕輕拍了拍草兒的頭微笑著解釋說:「宮中瑣事繁多耽擱了些時間。」他看著草兒那關切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你今晚就在此安頓吧明日我若得空便幫你尋一處合適的宅院置些田地。」說罷他緩步走到餐桌前坐下開始享用那依然散發著溫熱氣息的飯菜。這頓飯雖然簡單但卻充滿了家的溫馨和寧靜。

  公主府中,雖然規矩並不繁雜,但每當林小風晚歸時,總能感受到一股別樣的溫暖。這裡,沒有他在外面世界所面臨的種種紛爭與挑戰,只有家的安寧與溫馨。而這份溫馨,很大程度上得益於李涵淼的巧妙管理。李涵淼,這位家務主管,以其精明能幹、周到細緻,將公主府打理得井井有條,贏得了眾人的讚譽。

  然而,不論多晚,林小風歸來時,總能發現桌上留著熱騰騰、香噴噴的飯菜。這是府中廚子特意為他準備的,每一道菜都蘊含著他們的心意與期望。他拿起筷子,目光不經意間落在旁邊的一副碗筷上,心中一動,隨口問道:「你可曾用飯?若是未曾,便與我一同用一些吧。」

  狗尾巴草兒,這位初來乍到的少年,聞言羞澀地笑了笑。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些許顫抖:「初見公主,心中甚是惶恐,因此未曾用飯。此刻確實有些飢餓了。」

  林小風聽後,不禁朗聲笑道:「既是如此,便無需客氣。來,坐下與我一同用餐吧。」

  草兒依言坐下,他的目光在四周環顧,臉上露出幾分好奇與興奮。這公主府中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那麼新鮮與奇特。他忍不住開口問道:「兄長,今晚我看到付氏姐妹與公主共進晚餐,不知府中現今情形如何?」

  林小風得意地笑:「已然是一家人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豪與滿足。

  然而,草兒卻驚訝不已。他疑惑地望著林小風,不解地問道:「兄長,你是如何娶得她們的?」這個問題似乎觸動了林小風的心弦,他的臉色微微一變,但隨即恢復了正常。

  「尚未正式迎娶,」林小風解釋道,「不過也快了。」說到這裡,他突然覺得有些食不知味。那些美好的記憶與期待似乎被某種不安所籠罩。

  回想起當初與付氏姐妹定親之時,兩位佳人皆是滿面含羞地應允了他的求婚,那支簪子作為信物,仿佛還散發著淡淡的香氣。但後來付佳藝看到另一女子頭上戴著那支簪子時,卻哭鬧著不願出嫁,想要回到娘家。那一刻的尷尬與無奈,林小風至今仍記憶猶新。他好言安慰了許久,付佳藝的情緒才稍稍平復了些,但她的臉上仍帶著幾分怒色。因此付綾致的事情也被耽擱了下來。

  林小風嘆了口氣,將碗中的飯粒撥了撥,卻沒了食慾。他瞥了一眼旁邊站著的蒂法和神里綾華,她們的制服已然備好,亭亭玉立,猶如兩朵嬌艷的花朵。然而此刻他卻無法去欣賞這份美麗與寧靜,因為心愛之人在側,卻不能親近的焦慮與無奈充斥著他的心扉。


  他思索著該如何哄哄付佳藝才能讓她回心轉意。於是他轉向草兒詢問道:「你此次回京有何打算?不如就在此安家落戶吧。」或許給草兒找些事做,能讓他暫時忘卻心中的煩惱。

  草兒回答道:「難道我們靖江船隊不再出海了嗎?」他的眼中閃爍著對未知的渴望與期待。

  林小風聞言皺起了眉頭:「你還想出海嗎?」他似乎有些不解,為何草兒對出海如此執著。

  「當然想啊!」草兒的語氣中充滿了堅定與執著,「好男兒志在四方,我覺得在外面比在靖江更有成就感,能增長見識、拓寬視野。而且西方還有許多未知之地,等待我們去探索、發現。」

  林小風嘆了口氣,稱讚道:「你的志氣可嘉。但是再次出海至少要等半年以後了。老船員們長時間在海上航行,心中難免會有疑慮,需要時間來調養身心。新人的招募、篩選和訓練也需要時間,你不必急於一時。」

  他又建議道:「你不如在京都遊玩一番,好好領略一下這裡的風土人情。這些年京都的變化很大,定會讓你大開眼界。」

  然而草兒似乎並未被這番話所打動,他沉思片刻後說道:「我現在真的很難靜下心來去遊玩。兄長能否幫我找份差事做做?」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期待與渴望。

  林小風靈機一動,說道:「我這裡正好有一份適合你的工作。」他心中已有了計劃,或許這份工作能讓草兒暫時忘卻出海的念頭。

  「是什麼工作?」草兒很感興趣地問道。

  「二十三個國家的使團與我們靖江一直沒有往來,未來可能會有合作的機會。你可以去大理寺教他們語言。你既會說西語,又與他們熟悉,沒有比你更適合這個職位的人了。你能否在三個月內教會他們基本的生活交流用語?」林小風詳細地解釋道。

  草兒聽後稍微思考了一下,他確實會說西語,但那些都是佛伯樂等人教的。雖然二十三個國家的語言並不完全相同,但他們都是聰明人,應該能夠很快掌握。於是他說道:「我可以試試看,但不敢保證一定能教會。」

  林小風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沒關係,這裡有語言環境。我會和大理寺那邊打招呼的,也會派人協助你。我相信你的能力。另外,費列羅傳教士也由你來看管。他們和使團不同,對我們頗有敵意,你要看好他們,不要讓他們離開住處。我會親自去調教他們的。」

  草兒點頭應道:「好的,大哥。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林小風笑著說:「你儘管去做,有事我給你擔著。對了,你這次出海還帶回來什麼好東西了嗎?」他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不禁有些好奇。

  草兒的眼睛一亮,立刻回答說:「在西方有一種非常流行的飲品叫咖啡,費列羅人經常喝。我也帶了一些回來,不知大哥是否喜歡?」

  「咖啡?」林小風好奇地問道。他並未聽說過這種飲品,但心中卻充滿了期待。

  「是的,大哥。咖啡是一種由咖啡豆磨成的粉末沖泡而成的飲品,口感濃郁香醇,有提神醒腦的功效。」草兒詳細地解釋道。

  林小風聽後笑著說道:「這東西我們靖江也有。我父親年輕時種過咖啡豆,只可惜當時沒有市場,就慢慢消失了。後來在靖江就失傳了。沒想到在西方卻如此受歡迎。」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惋惜與感慨。但隨即他又振作起來,拍了拍草兒的肩膀說道:「既然你帶回來了咖啡豆和沖泡方法,那我們就試著在府中沖泡一些吧。讓大家都嘗嘗這西方的特色飲品。」

  草兒由衷地佩服道:「靖江真是地大物博啊!大哥,如果你想喝的話,我去拿些種子過來。」他眼神中閃爍著對故土的熱愛與自豪。

  林小風擺手說:「不用了。那東西太苦,就像人生的苦難一樣,我們靖江人的胃怎麼能受得了呢?」他臉上帶著一種戲謔與深沉交織的複雜表情,「不過,西方人喜歡喝,這也說明了它的市場潛力。我們以後可以自己種,然後賣給老外,把西方的錢賺到自己的口袋裡,肯定能賺大錢。」

  草兒有些疑惑地問:「咖啡畢竟是洋貨,我們真的能種好嗎?而且他們比我們更專業啊。」他眼中流露出對未知事物的擔憂。

  林小風不屑地說:「專業?那只是他們自以為的。我告訴你,只要包裝好,帶著屎都能賣出去。口味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品牌和營銷。老外他們懂什麼品牌嗎?」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商人的狡黠與機智。

  說到這裡,林小風的雙眼閃爍著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接著說:「我們可以這樣打造品牌。先設計一個獨特的商標,畫一個圓形,裡面畫一個美人魚,既具有東方美感,又能吸引西方人的注意。然後大力宣傳,說靖江貴族都愛喝這個,讓大家都覺得這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他越說越興奮,手舞足蹈地描述著未來的藍圖:「再在本地開幾家店鋪,裝修要豪華、典雅,讓人一走進去就能感受到高端大氣的氛圍。邀請當地貴族富商來品嘗,讓他們成為我們的代言人。店鋪里設置玻璃櫥窗,讓路上的行人都能看到裡面的洋人們在品嘗咖啡,那種小資情調肯定能讓人羨慕不已。」

  林小風頓了頓,又說:「當然,我們也不能讓普通人覺得這是一種遙不可及的享受。偶爾可以搞些促銷活動,比如讓他們在買咖啡的時候,在大街上高喊宣傳口號,就可以享受打折優惠。這樣既能增加品牌的知名度,又能讓更多人感受到咖啡的魅力。」

  草兒聽後心中驚嘆不已,對林小風的商業頭腦佩服得五體投地。他暗暗將這些話記在心裡,期待著有朝一日能大展宏圖。

  林小風悠然地接著說:「不過,想要打開市場,宣傳是必不可少的。等我們的『老京都咖啡館』名聲大噪,不僅要在靖江家喻戶曉,我還要讓它的名字,像春風般吹遍全球!」他的眼中閃爍著雄心壯志。

  他又補充道:「當然,我們也要防範那些不法之徒。與本地的貴族、地痞流氓聯手,還有那些口才了得的律師,一旦發現有仿冒的,就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毫不留情地砸他們的場子,讓他們破產,再也沒法做生意!」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霸氣與決絕。

  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又說:「我們的品牌名字,得既有東方的韻味,又有西方的風格。我想,『景巴克老京都咖啡館』這個名字就恰到好處。」

  狗尾巴草兒聽完雙眼放光,激動地說:「風哥,你這主意真是太棒了!我堅信我們肯定能賺大錢。等我再次出海的時候,我一定要把我們的『老京都咖啡館』推廣到全世界去!到時候,嘿嘿,我們不就有花不完的錢了?」他眼中閃爍著對財富的渴望與憧憬,「哎呀,真是可惜了,我們這兒的土地上咖啡樹還未曾紮根呢。」他感嘆道。

  林小風哈哈大笑,仿佛已經看到了滿樹的咖啡豆在微風中搖曳生姿:「咖啡我們可以從外國引進啊!至於貨源的來歷嘛,」他神秘地笑了笑,「就無需向外人透露了。誰要是多嘴多舌的話······」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就讓他永遠閉嘴!你若是真能幹成這事兒的話,我肯定會全力支持你的!說不定以後我們靖江還能以咖啡之都的身份嶄露頭角呢!」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豪邁與期待。

  狗尾巴草兒瞪大了眼睛看著林小風,滿臉的不可置信:「這······這不會太誇張了嗎?」他結結巴巴地問道。

  「誇張?」林小風笑了笑,「你還沒看到咖啡的潛力呢!這黑色的液體不僅能為我們帶來滾滾財源還能引領一種新的文化潮流!我想讓靖江成為引領全球風尚的標杆!雖然外國市場肯定競爭激烈但是你得記住······」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要是我們在海外遇到困難別忘了背後還有強大的祖國支持我們呢!」他的聲音鏗鏘有力讓人信服。

  兩人相視而笑舉杯共飲仿佛已經看到了一個新時代的曙光即將到來,在茶與咖啡交匯中他們將共同創造一個商業奇蹟!

  「說到茶,」林小風放下酒杯,「我們有著深厚的底蘊,如今再加上咖啡,這生意,若是你不做,那可就便宜別人了。」

  他頓了頓,接著說:「若是能壟斷這生意,那賺取的金銀,恐怕比那傳說中的神秘寶藏還要多!」他的眼中閃爍著對財富的渴望。

  林小風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繁星點點的夜空,深情地說:「現在我們有靖江這樣強大的國力作為後盾,再加上一系列迎合上層社會的特產,還有那源遠流長的東方文化作為加持,這生意,必定能做得風生水起、聲名遠揚!」

  他轉過身來,看著狗尾巴草兒,笑著說:「這些都是後話,到時候需要我出手,你儘管開口。」他的笑容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與期待。

  狗尾巴草兒被林小風的話深深打動,他站起身來,緊緊地握住林小風的手,激動地說:「風哥,我真是太感謝你了!你的支持和信任讓我備受鼓舞!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而在他們的暢談之際,公主府的廚子端著兩盤熱氣騰騰的佳肴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他把菜輕輕放到林小風面前恭敬地說:「老爺夫人知道您回來了特地吩咐我加了兩個您最愛吃的菜。」

  「嗯嗯放這兒吧你也辛苦了去休息吧。」林小風點頭致謝目光中充滿了感激,然而就在廚子轉身離去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叫住廚子:「等一下!」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神秘地對廚子說:「這個東西叫巧克力你拿到後廚去找個鍋隔水融化它然後加點蜂蜜、牛奶、奶油什麼的攪拌均勻後倒入模具中冷卻凝固。」說著他用手指在桌上畫了一個心形,「就按照這個形狀來修整記得要修得精緻點左右兩邊要完全對稱。」


  林小風看著自己畫出的心形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相信這個心形的浪漫巧克力一定能夠打動那個特別的小姑娘的心,他決定明天得找人定製一個漂亮的盒子兩天之內一定要把付佳藝拿下!

  然而廚子看著桌上的心形臉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老爺這個形狀要是修成屁股的形狀會不會更加美味呢?」

  「什麼?」林小風一愣,然後瞪大眼睛看著他,「你胡說什麼呢!心形的巧克力才是最浪漫的!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他對廚子的提議感到有些惱火。

  廚子看著林小風生氣的樣子,嚇得不敢再多說什麼,連忙點頭應是,然後轉身離去。

  林小風看著廚子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嘆息道:「唉,這些下人真是不懂浪漫啊!」他心中暗自立下誓言,一定要讓付佳藝感受到他的心意。

  而狗尾巴草兒則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暗自發笑。他明白林小風的心思,也期待著他能夠成功抱得美人歸。於是,他舉起酒杯向林小風敬酒道:「風哥,我敬你一杯!祝願你早日贏得美人心!」

  兩人相視而笑舉杯共飲仿佛在為未來的美好明天而乾杯。在這美好的夜晚裡茶與咖啡的交匯中他們共同期待著新時代的曙光即將到來。

  ············

  在遠離繁華京城的某個荒涼之地,這兩個月來,傑蘇斯神父的心情可謂是陰霾密布。此處的風,比京城的更為凜冽,帶著野地的孤寂與蒼涼,與他內心的鬱悶相互呼應。

  回想起剛抵達時,海外二十三國的使團都被盛情地安排在大理客館,那金碧輝煌的大廳與柔軟舒適的客房都顯得如此高貴與奢華。費列羅的人馬也曾短暫享受過這份待遇,但好景總是短暫的,仿佛轉眼即逝的煙花。

  那是一個清晨,陽光還未完全灑滿大地,他們便被一輛沒有窗戶、密不透風的馬車帶到了這片荒涼之地。周圍,野草隨風搖曳,除了偶爾飛過的烏鴉,幾乎看不到任何人煙。那座稍顯破舊的房子,經過簡單修整後,便成了他們的新居。房子的四周,守衛森嚴的士兵如同鐵壁銅牆,讓人感受到一種壓抑的窒息。

  每當用餐時分,總會有人送來飯菜。但那些清湯寡水的菜餚,簡直讓人懷疑這是否是對外國使團的待遇。菜里幾乎沒什麼油水,每一口都讓傑蘇斯神父對靖江的食物心生厭惡。

  而更讓他感到鬱悶的是,他屢次向官員提出申請,希望能見一見那位名震天下的林小風大人。但每次都被告知,林大人無法前來探望。那種沮喪與無助,仿佛是被這片荒涼之地徹底遺忘的孤獨。

  每當有官員來此探望,傑蘇斯神父都會竭盡全力提出申請。但得到的回應總是那麼的冷漠和機械:「請等待上級的指示。」這讓他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無盡的迷宮,找不到出路。

  起初,靖江的官員們對他們的態度還算和善,對他們的不標準口語也展現出了足夠的寬容。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原本和善的面孔逐漸變得冷漠和懷疑。他們開始不斷地打探使團的底細,仿佛想從中挖掘出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種變化讓傑蘇斯神父心生警惕。他知道,他們的身份和任務都是高度機密的,一旦被靖江方面察覺,那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的。於是,他開始變得小心翼翼,如同走在冰上的舞者,生怕一不小心便跌入深淵。

  但沉默和謹慎並沒有為他帶來太多的安寧。官員們很快就對他們失去了耐心,提出的要求也變得越來越苛刻和無理。比如那次,他們被要求出示證明文件,以證實自己的身份和來意。這對傑蘇斯神父來說,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他們作為外國人,來到這異國他鄉,哪有什麼證明文件可言?

  他嘗試向官員們解釋,但每次都被告知需要提供更多的信息和資料。那種疲憊和無奈,仿佛是一座難以逾越的山峰,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會說靖江話的他,成了使團與當地人溝通的唯一橋樑。但書寫系統卻成了他們之間的鴻溝。整個費列羅傳教團中,能與靖江人溝通的只有他一人,而會書寫靖江文字的卻一個也沒有。

  那段時間,他拿著那張表格四處奔波,求人幫忙。但總是遇到各種各樣的困難和阻撓。靖江的官員們不願意幫忙填寫,而他們能接觸到的侍衛又根本不識字。那種前所未有的困境和絕望,幾乎讓傑蘇斯神父崩潰。

  但他依然堅守著對神的信仰,不斷地祈禱和尋求出路。終於,在無數次的嘗試和努力下,他學會了用簡單的靖江文字來描述和說明。耗費了一個半月的時間,他才磕磕絆絆地填好了兩份表格提交了上去。

  那接下來的日子,他每天都在焦急地等待回應。度日如年,那種煎熬和期待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十五天後,當他再次看到巡視的官員時,眼中閃爍著期待已久的光芒。他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聲音顫抖地問:「大人!有回信了嗎?」那種急切和渴望幾乎要從他的聲音中溢出來。

  巡視的官員被他過激的反應嚇了一跳,但很快便恢復了鎮定。他帶著幾分戲謔的語氣回應道:「哦,神父啊,我的朋友,請你冷靜一點。」那種輕浮和漠然讓傑蘇斯神父的憤怒幾乎要噴涌而出。

  但他還是強忍住怒火跳過了這個話題直接問道:「林大人願意見我了嗎?」那種期待和緊張仿佛要將他的心臟撕裂開來。

  官員的態度依然有些捉摸不定,他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遞到了神父的面前,「上次遞交的資料有些問題,格式不對,需要重填一份。」那種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是在嘲笑他的無能和努力。

  「重新填一份!!!?」傑蘇斯神父愣住了,憤怒與絕望交織在他的臉上,形成了一幅扭曲而猙獰的畫面。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朝著官員怒吼道:「我他媽的!#%@*······」他的聲音在荒涼的野地里迴蕩,充滿了無助、憤怒與絕望,仿佛要將這片寂靜的荒野徹底撕裂開來。

  而那位官員卻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仿佛在欣賞一出荒誕的鬧劇,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那雙深邃的眼睛裡閃爍著戲謔與冷漠。

  突然,神父猛地站了起來,雙眼閃爍著決絕的光芒。他沖向那位官員,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和絕望都發泄在他身上。但那個官吏似乎對此早有預備,他輕盈地向後一躍,巧妙地避開了神父的衝撞,然後高聲呼喚:「護衛何在!」

  話音剛落,兩排士兵迅速從門口沖了進來。他們動作迅捷,如同獵豹一般,一下子就將神父給制服了。神父被按倒在地,雙手被緊緊地束縛在背後,那種無助與屈辱幾乎要讓他崩潰。而那位官員卻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仿佛是在欣賞自己的獵物一般。

  儘管被士兵們牢牢控制著,神父卻像陷入了瘋狂的狀態,他雙眼赤紅,滿臉憤怒與不甘,大聲呼喊:「你們這些野蠻人!你們這是在戲弄我!我要抗議!我要見皇帝!!」他的聲音在空曠的野地里迴蕩,充滿了無盡的絕望和抗議。

  官吏回頭看了一眼門外,深邃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輕輕抬起手腕,示意士兵們稍安勿躁,然後以一種看似寬容的口吻對神父說:「神父,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坐下來談呢?何必動粗?靖江是禮儀之邦,我們一向以和為貴。你看,這樣掙紮下去對你我都沒有好處,如果你能稍微冷靜一點,我們可以一起商量解決問題的方法。」

  神父憤怒地盯著官吏,雙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都傾瀉出來。然而,在官吏的勸說下,他掙扎的動作卻漸漸停了下來,只是呼吸依然粗重,顯然內心的憤怒並未平息。

  官吏見狀微微一笑,擺出一種寬容大度的姿態,繼續說道:「很好,既然神父已經冷靜下來,士兵們,放開他吧。」

  士兵們聞言鬆開了手,神父獲得自由後,立刻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袍,然後怒視著官吏,等待他的下文。

  官吏則以一種看似悠閒的語氣回答道:「唉,神父,凡事都要按照規矩來。林公在靖江地位尊貴,日理萬機,他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見的。如果每個人都能輕易見到他,那他豈不是要忙死了?」

  神父瞪大眼睛,怒氣沖沖地說:「你來幫我什麼?我看你就是在刁難我!該寫的東西我都寫了,為什麼不讓我見林公!」他的聲音在屋子裡迴蕩,如同被激怒的獅子發出的咆哮。

  官吏輕輕嘆了口氣,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神父,你誤會了。我並沒有刁難你的意思,只是按照規矩辦事而已。林公身份特殊,他的時間非常寶貴,我們不能隨便打擾他。」

  神父急切地問道:「那什麼時候才是合適的時候?難道我們要一直等下去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焦慮,仿佛在等待一個遙不可及的希望。

  官吏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說:「到了合適的時候,你們自然會相見。此事急不得,我們還在考慮中,神父還請耐心等待。」

  「考慮?考慮什麼!?」神父不禁緊握雙拳,臉上露出憤怒而無奈的表情。他感覺自己被這個官吏玩弄在股掌之中,卻又無可奈何。

  此刻,院子門外,林小風正靜靜地站著。他一身青衣,手裡拿著一張紙條,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他聽著裡面的爭吵聲,心中卻無半點波瀾。這兩個月來,他忙於處理家族紛爭、安排報社擴張等大事,此刻卻在這裡悠閒地聽著一場與他無關的爭吵。

  林小風的心情格外愉悅。家裡的紛爭已經擺平,那些繁瑣的事情也在他的巧妙處理下化為烏有。他還特意為家中的少女和她姐姐挑選了精緻的巧克力作為禮物,看著她們如花般的笑容,他的心中也充滿了甜蜜。


  而此刻,他更加關注的是北廊大學女子學校的事情。他深知教育的重要性,尤其是對於女性來說。他希望能為這些才華橫溢的女子提供更好的教育機會,讓她們在未來的社會中發揮更大的作用。因此,他特意前往北廊大學拿到了首批女性大專生的名單,並計劃在日後逐一關注並安排工作。

  這些名字在他心中迴蕩著,每一個都是未來的希望。他期待著她們在未來的表現和發展,相信她們一定能為社會的進步做出貢獻。

  當林小風再次將目光投向院子內時,發現裡面的爭吵已經平息下來。那個官吏正以一種看似寬容的態度與神父交談著,而神父則顯得有些疲憊和無奈。林小風微微一笑,轉身離去。這場爭吵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場小小的插曲而已,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官吏看著神父憤怒而無奈的神情,臉上不禁露出了笑意。他嘲諷地說道:「呵,你學得倒挺快的!這麼快就知道怎麼抗議了。」

  神父瞪了官吏一眼,沒有理會他的嘲諷,繼續掙扎著。而院子外的林小風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知道如果再逼迫下去,恐怕會真的出問題。於是他轉身從院門外走了進來,高聲詢問:「裡面誰在喧譁?」他的聲音洪亮而威嚴,猶如一道驚雷劃破寂靜,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震。

  神父側頭一看,是林小風,他的出現仿佛一道曙光照亮了神父心中的黑暗。神父歡呼雀躍地喊道:「林公!?」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熱淚盈眶地迎了上去,仿佛見到了救星一般。

  林小風面帶微笑,他的笑容如同春風般溫暖,給人無盡的安慰。他邊走邊說道:「是司徒米特有神父嗎?久等了。」他的聲音溫和而親切,仿佛一股暖流湧進了神父的心田,讓神父感到無比的溫暖和關懷。

  他走到近前,與神父熱情地握手,然後指向官吏說道:「神父啊,你對這個官吏有什麼冤屈就告訴我,我會幫你解決的。」他的眼神堅定而有力,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讓人感到無比的安心和信任。

  神父指著官吏,悲憤地說道:「林公啊,這個官吏一直阻撓我見你,還扣押了我給你的重要資料。我多次請求,他都置之不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和焦慮,仿佛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林小風的身上。

  林小風眨了眨眼睛,疑惑地問道:「什麼資料?我沒看到過啊。」他的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忖,難道是官吏私自扣押了資料?

  神父聞言,再次怒視著官吏,質問道:「你敢騙我?」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失望,仿佛被欺騙了一般。而官吏則面露尷尬之色,低下了頭。

  林小風見狀,解釋道:「神父,請息怒。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的。如果是官吏的過錯,我定會嚴懲不貸。」他的聲音平和而有力,仿佛一股清泉流過,讓人感到無比的舒心。

  接著,他轉向官吏,質問道:「他說你扣押了交給我的資料,有沒有這件事?」他的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能洞穿一切謊言和欺騙。

  官吏低著頭,回答道:「林公,我已經把資料遞上去了。但是,上面說它不符合規定,又退回來了。我想找你匯報,可你一直忙於公務,實在難以找到機會…」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有些心虛。同時也在心中暗罵:這個神父真是個難纏的角色,早知道就不該招惹他。

  林小風聞言,板起臉來訓斥道:「放肆!朝廷的規矩豈能隨意破壞?你為何不及時向我匯報?若是耽誤了大事,你擔當得起嗎?」他的聲音嚴厲而有力,猶如一把利劍直指官吏的心頭。

  官吏嚇得渾身一顫連忙解釋道:「林公息怒下官知罪。我這就去把資料取來給您過目。」說完他急匆匆地離開了房間。

  看著官吏離去的背影林小風心中暗嘆:這個官吏雖然辦事不力但也並非一無是處。希望他能夠吸取教訓以後更加盡心盡力地辦事吧。

  隨後他轉向神父安慰道:「神父這是我的疏忽我向你道歉。但是朝廷的規矩繁瑣有時候難免會出現一些疏漏之處。還請神父多多包涵。」他的聲音誠懇而真摯仿佛一股暖流湧進了神父的心田。

  神父看著林小風臉上的憤怒和不滿已經消散了許多。他感到自己的冤屈得到了理解和支持對林小風的信任和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林公謝謝你。」他真誠地說道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

  接著林小風與神父聊起了家常詢問了他在靖江的生活情況和感受。神父一一作答臉上的表情也逐漸放鬆下來。他談到了自己對靖江美景和美食的喜愛也提到了住宿條件的不便和食物的不合口味。林小風認真傾聽著不時點頭表示理解。

  「神父雖然你們這次來沒見到我但是應該已經見識到了我們靖江諸多未曾見過的風景也品嘗到了諸多未曾嘗過的美食吧?你覺得我們靖江的風土人情怎麼樣?有沒有讓你耳目一新的感覺?」林小風眉飛色舞地詢問著仿佛想要將靖江的一切美好都展示給神父看。


  神父的臉上露出了靦腆的笑容他感嘆道:「林公說實話我之前對靖江的了解並不多。但是這次來我真的被這裡的美景所吸引尤其是那些我之前從未見過的風景讓我感到非常震撼。」

  他頓了頓又說:「不過有一點我必須得說。雖然你們靖江的風景讓我流連忘返但是這次來的住宿條件卻讓我感到有些失望。我們三十多個人擠在一個小客棧里而且提供的食物也不好。這難道不是虐待嗎?」

  林小風聽了神父的控訴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他沉思片刻後說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這確實是我們疏忽了。請神父放心我一定會儘快解決這個問題為你們提供更好的住宿條件。」

  神父堅定地說:「我從來沒有撒過謊!謝謝你林公我相信你會給我們一個公正的交代。」他的臉上露出了對林小風的無限感激。

  林小風點點頭面帶遺憾地說:「哎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早來一步就好了。不過這其中應該有緣由。我猜想是因為你們人數眾多而客棧房間有限所以才安排在一起。不許你們外出可能也是出於安全考慮。」

  他接著安慰神父:「不過你放心我今天既然來了就一定會幫你解決問題。我會儘快為你們安排更好的住處確保你們在靖江的生活愉快。」

  說完這些林小風拍了拍神父的肩膀保證道:「神父我向你保證只要我們靖江有一口飯吃就有你們一口飯吃!」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讓人感到無比的安心和溫暖。神父聽了林小風的話臉上露出了更加深厚的感激之情。

  雖然神父傑蘇斯只是口頭上表達感謝,但他的眼神中卻流露出深深的誠懇。他微微低頭,虔誠的雙手合十,猶如一個尋求指引的迷途者,說道:「林公,您的深情厚意我領了。在這異國他鄉,能遇到您這樣熱心的人,實在是我們的幸運。其實,我別無他求,只希望能過上平常的生活,將我們的教義傳遞給更多的人。」

  神父的這番話,仿佛一陣溫暖的春風,輕輕拂過林小風的心田。他抬頭看著林小風,那雙宛如深海般湛藍的眼睛裡,滿是對未來的期待與憧憬。他試探性地詢問:「現在您來了,我們能否一起商量一下,有關在靖江傳播教義的事宜?我深知,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我們的教義還未能深入人心。因此,我希望靖江能幫助我們在京都建立一座教堂,以此為起點,將我們的信仰傳遞給更多人。當然,我們絕不會白白接受幫助。待我們的教義在這片土地上生根發芽後,我們定會回饋百姓,為靖江的民眾帶來更多的精神慰藉。」

  林小風聽後,臉上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在思考著什麼。他並未立刻回應神父的請求,而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以一種幾乎不可察覺的嘆息聲說道:「神父,這件事,恐怕並非想像中那麼簡單。我們還是進屋詳細談談吧。」

  說罷,他指了指那座顯得有些破舊的屋子。一路走來,林小風也感覺到了疲憊。他想,或許可以邊品茶,邊與神父深入探討這個問題。

  神父見狀,立刻回應道:「好的,林公。請稍等片刻,我去叫上我的同伴們,再與您深談。」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感激與期待,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說完,他轉身走進屋子。林小風看著神父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不禁開始感嘆,這座狹小的宅子裡,竟然住了這麼多人,而且已經快兩個月了。他們就像是被困在這片狹小的空間裡,與外界隔絕。然而,神父卻依然保持著那份虔誠與堅定,這不得不讓人佩服他的修養與毅力。

  過了一會兒,神父從屋子裡走出來,臉上帶著微笑邀請林小風進去。林小風點了點頭,邁步向屋子走去。然而,當他剛踏進屋子時,卻突然臉色大變,急忙後退了幾步。屋子裡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餿味和體臭,幾乎讓他無法呼吸。

  神父似乎並未察覺到這股難聞的氣味,他回頭看著林小風,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但眼中卻閃過一絲尷尬。他問道:「林公,請進來說話好嗎?」

  林小風站在門口,猶豫了片刻。他隱約看到屋子裡一股深綠色的氣體在瀰漫,這讓他更加猶豫了。然而,他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畢竟,他已經答應了神父要詳細談談,不能因此而失約。

  儘管林小風的適應能力已經非常強,但他還是花了整整三分鐘才讓自己穩定下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忽略那股難聞的氣味,開始仔細打量這個屋子。

  這時,神父遞上一杯茶,眼中閃爍著期待。他問道:「林公,現在能說話了嗎?關於傳教的事情,你們的皇上知道嗎?」他緊緊地盯著林小風的臉,試圖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一些信息。

  然而,林小風卻厭惡地看了一眼那杯茶。他不知道這個杯子被多少洋人用過,這讓他感到非常不舒服。他並沒有接過那杯茶,而是淡淡地回答說:「關於傳教的事情,我打聽過一些消息。實際上,要辦理相關手續並不容易。」


  「可是你之前不是說過可以嗎?怎麼會難辦呢?」傑蘇斯神父急切地問道,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和焦急。他已經等了兩個月,可不是為了聽到這樣的話!

  「我之前說的是原則上可以辦到。」林小風敲了敲桌子解釋道,「但是,具體操作起來,會有很多困難和阻礙。這些都需要我們去面對和解決。你們聽我說完。你們是費列羅人,而我們靖江與費列羅以及你們背後的教廷之間,都存在一些矛盾和分歧。這個矛盾,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解決的。因此,傳教的事情,很難進行下去。」

  「這不是問題!」傑蘇斯神父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證道,「人都會犯錯,只要你們允許我們在靖江傳教,靖江與費列羅以及教廷之間的矛盾,我們可以幫忙調解。請林公安心,我們一定會盡力去化解這些矛盾。」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自信,仿佛一切困難,都不是問題。

  林小風挑眉,看著神父的眼睛說道:「如果神父真的能解決這個難題,那麼後續的事情,就會順利很多。我們靖江,一直希望與外界進行友好的交流。但是,我也必須提醒你,傳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需要面對很多挑戰,和難以想像的困難。」

  傑蘇斯神父微笑著點頭,表示同意:「林公說得沒錯,傳教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我們有信仰,有決心。我們相信,新心靈舍的教義,能夠給靖江人民帶來希望和力量。」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熱情和信念,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那麼,請問貴教有什麼優勢,能在這裡立足呢?」林小風話鋒一轉,問道,「如果你能說服我,那麼,也許能說服朝廷。但如果你連我都說服不了,那麼,神父你也沒必要在靖江白費力氣了。」他的目光銳利地盯著神父的臉,等待他的回答。

  傑蘇斯神父從容不迫地開始講述:「那我給林公講講,我們新心靈舍的歷史吧。它的源遠流長,可以追溯到神創造世界的時候…」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夠穿越時空,讓人感受到那股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林小風抬手微笑道:「神父,這部分就不用多說了。世界上各種文明,都有創世的故事,這並不奇怪。我們靖江,也有自己的創世神話和傳說。」他開始娓娓道來,「比如,盤古開天闢地的故事…」其實,這些傳說在原本的靖江是沒有的,但說給老外聽,卻毫無違和感。畢竟,文化都是相通的,不同的文明之間,總有一些相似之處。

  然而,傑蘇斯聽後,卻不以為然。他認為,這些都是編造出來的故事,因為創世之神,怎麼可能會死去呢?這簡直是對神靈的褻瀆!不過,他並沒有直接表達出來,而是尊重地聽著林小風的講述。

  林小風看著傑蘇斯那驚愕的表情,心中不禁暗笑。這位神父,顯然對于靖江的文化和傳說並不了解。他冷冷地說道:「這就是我們靖江的文化精神,可以長存不滅。即使身體死去,精神也是如此。我們後世子孫,代代傳承,不需要一個全知全能的神來指引。」

  林小風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本土文化的自信與驕傲。他接著說:「另外,我對海外其他國家的創世神也有所了解。我父親早年曾遊歷海外,他的足跡遍布世界各地,為我帶回了許多珍奇的故事和見識。他去過一個叫做天竺的地方,那裡的神話傳說異彩紛呈,令人嘆為觀止。神仙們在歌舞之間毀天滅地、重建宇宙,這種想像力和創造力,實在是令人佩服。」

  說著,他看向了傑蘇斯神父,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問道:「我想問神父一下,與這些充滿奇幻色彩的神話相比,你們教會的神話,在我面前,還有什麼吸引力可言呢?」

  傑蘇斯咽了口唾沫,他感受到了林小風的挑釁,但仍然儘量保持鎮定地說道:「那確實有點…不同凡響。」他試圖辯解,聲音略顯艱難,「但我們的教義不僅僅是神話傳說,它是指導我們生活的準則和信仰。而且恕我直言,你所說的天竺故事,雖然精彩紛呈,但也更像是編造出來的!」

  「為什麼別人家的都是編造的,而你們家的就不是呢?」林小風反問道,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仿佛已經看透了神父的內心。

  傑蘇斯神父有些激動地嚷道:「我們的教義是真實的信仰!以聖父為始也為終,除他之外沒有其他的神靈存在!我曾經親眼看到過聖父顯靈,那是在費列羅大霧瀰漫的清晨,聖父的面孔從霧中顯現出來,光芒萬丈,有幾千人共同見證了這一神跡。你可以去查查看!」他的臉上充滿了對信仰的堅定和狂熱。

  然而,林小風卻只是撇了撇嘴,顯然並沒有被神父的話語所打動。他帶著幾分不屑問道:「哦?你們還有其他神跡嗎?」

  「當然有了!」傑蘇斯神父回答道,「我們的教堂曾經發生過一場大火,火焰熊熊,仿佛要吞噬一切。然而,在這場災難中,所有的物品都被燒毀了,唯獨聖父的像卻完好無損地保留了下來。這是神跡!還有那些身患重病、瀕臨死亡的人,只要他們真誠祈禱,就會在一夜之間康復如初。再比如洛溪羅國的那次異端叛亂,鐘樓在關鍵時刻無緣無故地倒塌了,將那些異端分子壓在了廢墟之下。這樣的神跡不勝枚舉!」他越說越激動,仿佛親眼目睹了那些驚心動魄的場景。

  但是林小風卻只是冷笑一聲說道:「你所說的這些故事在我看來大多數都是造假或者可以用自然現象來解釋的。你們教會就是利用這些所謂的『神跡』來欺騙無知的民眾罷了。」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傑蘇斯神父滿臉怒意地否認道,「我們教會是絕對不會撒謊的!」

  「哼,我有個朋友叫路飛。」林小風沒有理會神父的憤怒,開始講述他的經歷,「他是個海員,常年航行在廣闊的大海上。有一次他在海外的一個孤島上找到了一種叫做惡魔果實的奇特水果。據說吃了這種果實後身體就會獲得一種超能力。路飛他吃了以後身體竟然可以任意伸縮變形了!你覺得這是真實還是編造的呢?」

  神父的臉上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他脫口而出:「這不可能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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