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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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百名勇衛營的勇士,個個身披著厚重的雙層鎧甲,那鎧甲在夕陽的餘輝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就像是移動的鋼鐵堡壘,堅不可摧。一聲令下,他們如同猛虎下山,奮勇衝鋒,氣勢如虹,每一步都踏出了決死的決心。

  這時候,城裡的順軍正肆虐橫行,他們的眼中只有貪婪與暴虐,眼瞅著就要撲向那至關重要的炮兵陣地。突然間,眼前一亮,只見一群鎧甲閃亮、氣勢洶洶的明軍士兵衝殺過來,宛如天降神兵,他們的眼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仿佛要將一切邪惡都焚燒殆盡。

  兩邊人馬,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說,更別提什麼叫罵了,直接就是刀光劍影,戰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和金屬碰撞的刺耳聲響,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這股狂暴的力量所吞噬。

  有個順軍士兵,手裡攥著把長刀,惡狠狠地朝明軍頭上劈去,那刀光如同閃電般迅猛。可明軍士兵非但不躲,反而加速往前沖,那堅定的眼神仿佛在告訴世人,他無所畏懼。那順軍士兵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撞了個四腳朝天,手裡的刀也飛了出去,臉上寫滿了驚愕與不甘。倆人就這麼在地上扭打成一團,誰也不肯鬆手,仿佛是在用生命詮釋著戰鬥的殘酷。

  另一邊,還有個順軍弓箭手,連珠箭發,箭矢密集得跟下雨似的,遮天蔽日。但明軍士兵們就像是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左手一擋臉,右手揮刀就砍,那些箭矢碰到他們身上,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根本傷不了他們分毫。眨眼之間,明軍士兵一刀揮出,那順軍弓箭手的脖子就噴出了鮮血,一命嗚呼了,他的眼神中還殘留著對生的渴望和對死的恐懼。

  上百名順軍士兵蜂擁而上,但勇衛營的將士們就像是割麥子一樣,一茬接一茬地把他們放倒,刀光劍影中,他們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飄忽不定,很快就清理乾淨了戰場。大伙兒剛喘了口氣,又一波順軍順著土坡沖了上來,他們的眼中只有瘋狂與嗜血。

  就在這緊要關頭,郭天陽指揮著四號火炮,轟的一聲巨響,那土坡上頓時多了上百個「釘子戶」,順軍士兵被炸得七零八落,血肉橫飛。城外傳來的喊殺聲越來越響,仿佛是地獄的呼喚,原來是李自成的精銳部隊到了,他們的眼中燃燒著對勝利的渴望。

  說起來,這些順軍士兵里,有不少原本是明軍的守邊將士。他們曾經也是國家的棟樑,但因為朝廷的腐敗,把錢都花在了遼東那邊,他們這邊軍餉嚴重不足。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沒錢誰給你賣命啊?所以李自成一來,他們就紛紛投降了,反過來打自己的老東家。他們身上穿的鎧甲,大多是棉甲,也有少數是暗甲,這些鎧甲和盾牌曾是他們的守護神,但現在卻成了他們背叛的見證。有了這些鎧甲和盾牌護身,城上守軍的炮火對他們來說就沒那麼可怕了,但他們的內心卻充滿了恐懼與迷茫。

  李副將一看這情形,急眼了,他拎起火油就往城牆缺口上澆,然後扔下點燃的棉被。頓時火光沖天,濃煙滾滾,順軍士兵被燒得慘叫連連,他們的身影在火海中掙扎,仿佛是在向死神做著最後的抗爭。但他們也不含糊,趕緊用土來滅火,人多力量大,火勢很快就被控制住了。順軍的精銳部隊見狀,又發起了猛攻,他們的眼中只有對勝利的執著。

  「他媽的,快給火炮換上大實心彈!」李副將氣得直罵娘。那些攻城的順軍就像蝗蟲一樣,殺都殺不完,還想著順著土堆爬上來攻城,真是豈有此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都傾瀉而出。

  炮兵們手腳麻利地裝填好炮彈,李副將親自指揮,把炮身墊高,炮口對準城牆缺口。兩聲巨響過後,實心彈丸在土坡上炸出了兩條長長的溝壑,血肉橫飛,場面慘不忍睹。那些彈丸威力巨大,碰到的人、鎧甲、盾牌、武器統統都被摧毀得一乾二淨,最後還射進了護城河裡,激起了層層水花。

  明軍原本想用百子連珠彈造成更大的殺傷,但跟順軍火炮對轟的時候還是換成了大實心彈。這兩顆實心彈一炸開,雙方都被震得愣住了,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感。順軍士兵驚恐地看著李副將和他身後的炮兵隊伍,又看到他們推來了兩門新的火炮,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跑,他們的眼中只有對死亡的恐懼。

  督軍一看這情形,趕緊揮刀砍死了幾個逃跑的順軍士兵,大聲喊道:「攻進北京城,官升三級,賞金千兩!誰敢逃跑,格殺勿論!」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威嚴與冷酷,仿佛要將所有的士兵都牢牢地掌控在手中。順軍士兵雖然害怕,但也知道往前沖或許還有活路,往後退肯定是死路一條。於是他們紛紛鼓起勇氣,再次向城頭髮起衝鋒,他們的眼中燃燒著對生的渴望。

  就在這時候,城門那邊傳來了援軍到來的消息,城頭上的壓力頓時減輕了不少。但大家誰也沒敢放鬆警惕,戰鬥還在繼續,仿佛是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夜幕降臨後,西直門、阜成門、西便門、廣安門外的戰鬥更加激烈了。長矛刺入敵人的身體時發出的聲音和鮮血四濺的場景讓人觸目驚心,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氣息。喊殺聲此起彼伏中夾雜著無數人的慘叫和斃命聲;而在這些聲音的背後則是將領們緊鎖的眉頭和一道道冷酷無情的命令,他們仿佛是在用生命詮釋著戰爭的殘酷與無情。


  攻城的士兵們已經沒有了剛開始時的那股子興奮勁兒,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恐懼和信念的崩塌。他們發現這座城池不僅堅固無比,而且守城之人的意志更加堅定。那些看似萎靡不振的守城士兵實際上卻是寧死不退的勇士,他們的眼中只有對勝利的執著和對國家的忠誠。有人為了阻止敵人甚至不惜跳下去與敵人同歸於盡;有人則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保護著火炮手的安全,他們的身影在硝煙中顯得如此高大而偉岸。

  順軍的士兵們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這樣激烈的戰鬥了,上次寧武關之戰他們就損失慘重。現在面對這樣的硬仗,他們紛紛停下了腳步,望向李自成的中軍大帳,希望能得到一些指示或者鼓勵。但他們並不想衝鋒,更不想做無謂的犧牲,他們的眼中充滿了迷茫與無助。

  「沖!給我衝鋒!」督軍揮舞著大刀砍死了幾個停下來的士兵,想要激勵他們繼續前進。但旁邊的一個士兵憤怒地殺死了督軍,抱著自己的兄弟痛哭起來,他的眼中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和對戰友的哀悼。

  「沖啊!殺進北京城,官升三級,賞金千兩!」另一個督軍大聲呼喊著,試圖重振士氣。但這一次卻沒有人再聽他的了,士兵們的眼中只有對死亡的恐懼和對生命的珍惜。雖然還是有人繼續衝鋒,但腳步已經明顯放緩了。更多的人則是茫然無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們的眼中充滿了迷茫與無助。

  那些投降的明軍士兵心中充滿了悔意,他們沒想到李自成竟然如此輕視人命,更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陷入這樣的絕境之中。他們原本只是想要活命才跟了李自成,但現在卻不得不以命相搏。一些投降的明軍將領見狀,立刻整頓隊伍,帶著自己的人馬向黑暗中逃去,他們的眼中只有對生存的渴望和對未來的迷茫。這場戰鬥,註定將成為他們心中永遠的痛。

  儘管有些叛軍趁著混亂想要逃跑,但李自成麾下的大軍對京城的圍攻卻越來越猛烈。夜色中,火光映照著他們的身影,顯得既猙獰又決絕。李自成站在高坡上,目光如炬,緊盯著城牆上的每一個動靜。一千人,接著又是一千人!隨著登上城牆的士兵越來越多,他的心裡急得跟火燒似的。這些士兵不同於普通的百姓,他們是他手中的利劍,是他攻城掠地的依靠。百姓的死傷,他雖然也會心痛,但比起失去這些精銳部隊,那根本不算什麼。因為這些士兵,每一個都是他用心血培養出來的,死一個就少一個,再難補充回來。

  阜成門那邊的城牆,在經歷了一番艱難的努力後,終於被炸開了一個大口子。李自成看著那個缺口,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他知道,現在不趁機猛攻,明天這城牆可能就被明軍給修好了。於是,他狠狠一咬牙,又加派了兩千人上去,攻城的人數一下子就達到了上萬!戰鼓咚咚,火炮轟鳴,他的眼神里充滿了兇狠和決絕。他心裡明白,今天不是他李自成倒下,就是對方林小風完蛋!

  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探馬來報:「皇上,德勝門那邊被攻破了,裡面衝出來一支千多人的隊伍,一半是騎兵,一半是步兵。」

  德勝門?一千多人的隊伍?李自成一開始還以為是有人投降了,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如果真要投降,幹嘛還出兵出城呢?直接開門迎客不就好了?他皺了皺眉,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問了一句:「是投降的明軍嗎?」

  「不像,我報信的時候,他們正列隊往西直門方向去呢。」探馬回答道。

  李自成琢磨了一會兒,明白了對方的用意。肯定是城裡的守軍壓力太大,不得已才派這麼一支隊伍出城來騷擾他們。既然對方出了騎兵,那他們也不能閒著。想到這裡,他立刻下令:「宗敏,你帶兩千騎兵出去,讓這些明軍看看咱們順軍的厲害!」

  月光下,宗敏帶領著兩千騎兵,如同黑色的洪流一般,湧向了明軍的隊伍。他們的馬蹄聲震耳欲聾,仿佛要將大地都踏碎一般。而另一邊,阜成門這邊,林小風也正打算派勇衛營出城迎戰。

  京營總督成慶華一聽就急了,連忙勸阻道:「陛下啊,勇衛營可是您的親軍啊,應該留在城裡保護皇城和您的安全。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能派出去跟叛軍拼命啊!」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和無奈,顯然對林小風的決定感到十分擔憂。

  成慶華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現在的情況雖然看起來明軍還能依託城牆阻擋叛軍的進攻,但這也只是暫時的。今天阜成門的城牆被炸了,明天說不定西直門的城牆也會遭殃。勇衛營就像是救火隊一樣,萬一叛軍真的衝進城來,還得靠他們來解圍呢。

  林小風當然知道成慶華的顧慮,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站在城牆上,望著遠處叛軍的燈火,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豪情。明軍已經守了這麼久的城了,城牆雖然被炸毀了但還是得守。表面上看起來每天都能打勝仗,但實際上一直這麼守下去對士氣的打擊是很大的。叛軍能炸毀城牆就說明他們已經找到了破城的辦法。守軍的士氣正在逐漸消散,說不定今晚或者明天就會徹底崩潰。到時候他們所有的努力都將化為泡影。


  所以林小風寧可犧牲勇衛營的精銳也要派他們出城迎戰。他明白,這是一場賭博,但他願意賭上這一切,為了明軍的士氣,為了京城的安危。沒過多久,勇衛營參將龐子晉就已經整裝待發了。他身穿鎧甲,手持長槍,站在隊列前,等待著林小風的命令。

  「陛下,勇衛營已經集結完畢了。按照您的命令,這次出城迎戰,我們所有人都身披雙層鎧甲,五百步兵,五百騎兵,共一千人,請陛下下令!」龐子晉大聲報告道。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他們的決心。

  林小風看著龐子晉和他身後的那一千名士兵,心裡雖然有些不忍,但也知道這是戰爭沒有辦法避免的事情。每一刻都有人在戰場上犧牲,但死在衝鋒的路上總比死在安逸的夢中要光榮得多。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說道:「你們從德勝門出去,從西便門回來。我親自在西便門上為你們擂鼓助威,等你們凱旋歸來!」

  「末將遵命!」龐子晉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作為軍人,他們的職責就是服從命令。更何況他們還是陛下的親軍,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絕不退縮半步。

  龐子晉翻身上馬,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兄弟們,揮手喊道:「出發!」一千名士兵騎著馬,快速穿過城門,朝德勝門的方向疾馳而去。林小風則登上西便門的城頭,目送他們離去。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和擔憂,但他知道,他必須相信他們,相信他們能夠凱旋歸來。

  月光下,叛軍的攻勢一次比一次猛烈,但守軍憑藉著有利的地勢和月光,一次又一次地將叛軍擊退。而叛軍也只能趁著明軍火器射擊的間隙,在城牆上留下一些痕跡來證明他們曾經來過。然而這種情況很快就發生了變化。因為一支部隊從北方疾馳而來,隨後一分為二,開始在戰場上進行迂迴衝鋒。

  五百名騎兵身披雙層鎧甲,手持馬刀和馬槊,在戰場上快速穿插。在他們面前,那些沒有陣型的步兵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一樣,任人宰割。明軍的騎兵有四大特點:軟弓、長箭、快馬、輕刀!騎兵參戰的第一時間並不是直接沖向戰場,而是先脫離戰場,觀察對方步兵的站位和布陣,然後選擇一個合適的角度,提前加速沖入戰場。這樣才能發揮出快馬的優勢。

  龐子晉在遼東打過仗,對這一點深有體會。他帶領騎兵和步兵出城後,立刻讓騎兵脫離步兵隊伍,然後帶人迂迴到西直門外。城內的守軍得到消息後,為了不誤傷友軍,紛紛將槍口和炮口對準了城下的叛軍,一時間叛軍死傷慘重。龐子晉帶領五百騎兵迂迴半圈後再次沖入戰場。

  明末時期,明軍所使用的刀被稱為腰刀,是一種單手使用的長刀,結合了日本刀的特點,造型纖細,刀柄略彎。這種腰刀最初被戚家軍使用,因此也被稱為戚家刀。它製作精良,造型輕便,有著「光明如水,輕如紙」的美譽。在龐子晉的指揮下,前面的騎兵揮舞著腰刀,藉助馬匹的速度,輕鬆地將叛軍身上的棉甲劃破,造成傷害。雖然有些傷勢並不致命,但造成的心理傷害卻遠遠超過了肉體傷害。不等那些受傷的叛軍緩過神來,後面的騎兵就已經衝上來,將他們的喉嚨劃破,或者用貼臉箭將他們射殺。

  等那些步兵反應過來的時候,騎兵們已經沖遠了。五百名騎兵就像是一把收割生命的鐮刀,在城外左右揮舞,不斷地收割著叛軍的生命。他們身姿矯健,動作敏捷,每一次衝鋒都像是一道閃電,劃破夜空,讓叛軍聞風喪膽。叛軍雖然都是精銳部隊,但在短暫的恐慌之後,也發現了騎兵人數不多的弱點。於是在各自將領的指揮下,開始結陣對抗。轉眼間,漫山遍野的步兵就收縮成了幾個方陣,小心翼翼地應對著騎兵的衝鋒。

  看到叛軍結陣,龐子晉並沒有讓騎兵繼續衝鋒,而是取出弓箭,大聲吼道:「所有人!軟弓長箭!放風箏!」他的聲音在夜空中迴蕩,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五百名騎兵立刻響應他的命令,取出弓箭,開始對著叛軍的方陣進行射擊。他們的箭矢如同雨點般落下,讓叛軍無法抬頭。而騎兵們則像是風箏一樣,在戰場上自由穿梭,不斷變換著位置和方向,讓叛軍無法捉摸他們的行蹤。

  這一戰,勇衛營的騎兵們展現出了驚人的戰鬥力。他們憑藉著精湛的騎術和箭術,在戰場上如魚得水,讓叛軍聞風喪膽。而李自成看著這一幕,心中卻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怒火。他明白,這一戰他已經輸了。因為勇衛營的騎兵們已經用他的精銳部隊證明了他們的實力。而他想要攻下京城,恐怕已經不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龐子晉一聲令下,他那堅毅的眼神中閃爍著戰場上的智慧之光,勇衛營的騎兵們紛紛拿起弓箭,繞著順軍的步兵方陣,就像是放風箏一樣靈活機動。這招兒對付沒有大炮的步兵方陣,簡直是無敵的存在!你想啊,騎兵跑得快,要是打單個敵人,箭射不准;可對著密密麻麻的步兵方陣,那就是亂箭穿心,躲都沒處躲。步兵方陣越大,轉身越慢,騎兵從東邊射完箭,跑到南邊再射,北邊也來一波,步兵根本來不及反應。更別提明軍還有鳥銃、手銃這些新式武器,火力全開,簡直是要命啊!


  龐子晉親自帶著五百騎兵在戰場上衝殺,他的身姿挺拔,猶如一把出鞘的利劍,銳不可當。第二輪衝鋒剛結束,他就敏銳地發現順軍後面冒出了一支上千人的騎兵隊,不用猜,肯定是李自成派來的救兵。他眼珠子一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決定不去硬碰硬,而是帶著騎兵繞到勇衛營步兵的後面去。這可不是他怕了,而是他看到步兵們已經把順軍的陣型沖得亂七八糟,正是收割戰果的好時機。

  勇衛營的千總單化鳳,身形魁梧,面帶堅毅之色,他身先士卒,帶著重裝步兵就像一座移動的鐵山,直愣愣地沖向順軍步兵。這五百步兵配合得那叫一個默契,前面和兩邊是刀牌手,他們左手盾牌右手刀,雙層盔甲護體,除了大炮,啥也打不穿。中間是長矛兵,透甲槍、長矛一揮,專治各種不服。旁邊還有火器兵,鳥銃、三眼銃、弓弩齊上陣,遠程火力全開,猶如一場鋼鐵與火焰的盛宴。

  雙方一交手,順軍的步兵方陣就像紙糊的一樣,瞬間崩潰。他們看著自己的武器打在明軍身上跟撓痒痒似的,心裡那個絕望啊。明軍邁著整齊的步子,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順軍士兵的心上。順軍士兵好不容易躲過槍林彈雨,又被長矛一槍一個放倒。沒被刺死的,也被刀牌手補上一刀,徹底涼涼。

  順軍的精銳們也被激起了血性,他們紛紛拿起冷兵器跟明軍拼命。但實戰可不是電視劇,一刀一個那都是假的。很多時候得來來回回打幾個回合才能分出勝負。這時候,體力、技能、經驗和意志力都得跟上,裝備更是關鍵。明軍的重裝步兵,簡直就是戰場上的BUG,不防守都能把敵人打趴下。

  有個順軍士兵趁明軍不注意,一刀砍在明軍肩上,結果那明軍跟沒事人一樣,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反手就是一刀刺向他的腋下。那順軍士兵剛想抽刀反擊,就被另一明軍的破甲槍扎了個透心涼。明軍的破甲槍一出,順軍士兵就跟割麥子一樣倒下,還沒喊疼呢,就被踩成了肉泥。

  單化鳳的重步兵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切開順軍的防線就像切豆腐。他們每殺十幾個人,順軍的陣型就亂成一團。一亂起來,士兵們就失去了鬥志,紛紛逃跑。可逃跑也沒用,明軍的騎兵早就等著呢。順軍步兵在騎兵的衝擊下,死傷慘重,不是被砍死就是被踩死,那叫一個慘。

  戰場形勢瞬間反轉,剛才還圍攻城池的順軍,現在全都掉頭逃跑。轟隆隆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順軍士兵嚇得魂飛魄散。他們抬頭一看,只見騎兵右臂上都綁著白布,心裡更是涼了半截。「咱們的騎兵來了!」「跟明軍拼了!」雖然嘴上喊著口號,但身體卻很誠實地給騎兵讓路。一千騎兵如潮水般沖向單化鳳的重步兵,塵土飛揚,氣勢如虹。

  面對這鋪天蓋地的鐵騎和塵土,單化鳳面不改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從容。「列陣!」他一聲令下,聲音穿透了戰場的喧囂。長矛兵迅速將長矛插入土中作為支撐點,矛頭對外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刀牌兵則舉起盾牌保護長矛兵和後方的火器兵、弓弩兵。他們就像是一座移動的堡壘,等待著敵人的衝擊。

  雙方幾乎同時開火,順軍的箭矢打在明軍的盾牌和盔甲上,發出「噹噹」的聲響,卻根本造不成任何傷害;而明軍的火槍和弓弩則讓順軍騎兵損失慘重,他們的身體在火力的撕扯下紛紛倒下,戰馬嘶鳴著四處奔逃。

  順軍騎兵頭領見狀不妙,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他深知自己無法抵擋明軍的火力,於是立即帶著隊伍撤退,並模仿明軍的戰術進行騷擾。然而,他們的努力並未奏效,明軍的防線依然堅固如初。最終,順軍騎兵只能無奈地撤離戰場,留下一地狼藉和無數同胞的屍體。

  遠處的李自成看著這一幕,氣得直拍大腿。他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明軍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怎麼這麼難纏!」謀士李岩則拿著千里眼仔細觀察著戰場上的情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思和憂慮。片刻之後,他緩緩地說道:「皇上,這就是我之前跟您提過的遼東建奴的重步兵啊!」

  李自成聞言面色更加凝重,他意識到這種重步兵的威力非同小可。未來與建奴的交戰將是一場硬仗,他必須認真考慮如何應對這種強大的敵人。他開始思考如何加強自己的軍隊建設,提升士兵的裝備和戰鬥力,以應對未來的挑戰。他知道,這將是一場漫長而艱難的鬥爭,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皇上,昨天晚上啊,東便門那邊竟然有箭射進來了,還帶著封信呢。夜色深沉,月光稀薄,那箭矢穿透夜的寂靜,如同不祥之兆,突兀地落在了紫禁城的紅牆之內。箭上綁著的信件,仿佛是遠方急切的呼喚,帶著未知的訊息。

  在乾清宮裡頭,我正打算休息呢,內閣的老大李邦華坐著轎子急匆匆地就來了。轎子一路顛簸,發出急促的聲響,在這寧靜的夜晚裡顯得格外刺耳。李邦華一臉焦急,眉宇間藏著難以掩飾的憂慮。


  「皇上,您瞧瞧這信里都說了啥?」我一聽,立馬坐了起來,心中的好奇與不安交織在一起。能讓李邦華這麼著急送來的,肯定是大事兒,我心中暗自揣測,莫非是前線有了什麼變故?

  「好消息啊,皇上!薊遼那邊的總督冀資深帶著五千關寧鐵騎,說是來勤王的,天一亮就能到京城外頭了。還有遼東的吳三桂,領了一萬關寧軍也是來救駕的,現在他們已經到了玉田,三天內就能趕到京城!」李邦華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欣喜,仿佛久旱逢甘霖,給這沉悶的宮殿帶來了一絲生機。

  我一聽,心裡頭那塊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還好還好,吳三桂他們雖然來得晚,但總算是來了。京城被圍了五天,這可是第二撥來救咱們的軍隊啊。我心中暗自慶幸,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行,我知道了。到時候讓他們直接進城!至於怎麼檢查他們身份,這事兒就交給兵部去辦吧。」我吩咐道,心中盤算著如何安置這支救兵。

  可李邦華卻猶豫了那麼一下,眉頭微蹙,似乎在權衡著什麼。然後他說:「皇上,按咱們朝廷的規矩,勤王的軍隊是不能進城的。臣的意思是,讓他們在城外紮營,直接跟那些流寇幹仗算了。」

  您也知道,明朝有這麼個規矩,勤王的軍隊都不能進城,這規矩啊,估摸著跟當年朱棣造反有那麼點關係,所以不管誰來勤王,都不讓進城。這規矩,還是當年己巳之變時,明軍吃了大虧的原因之一呢。

  「規矩?」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心想這都快亡國了,還守著那破規矩幹啥?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現在這種情況,還拘泥於舊規,豈不是自尋死路?

  「我之前已經讓唐勝宇的部隊破例進城了,再破一次又有什麼關係?他們千里迢迢趕來,什麼都沒帶,你再讓他們在城外紮營,這不是寒了將士們的心嘛!」我有些不悅,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李邦華聽了,眉頭緊鎖地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規矩嘛,是約束人的,可不是約束皇帝的。能約束皇帝的,只有皇帝自己。我心中暗自思量,這規矩,也得看時候,不能一概而論。

  「李閣老啊,你覺得關寧軍一到,那些流寇會不會撤退?」我問道,心中卻已有了幾分猜測。

  李邦華搖了搖頭,那表情看著像是說不會,但又有點難以啟齒的樣子。「說吧,皇上聽著呢。」我有點不高興了,這李邦華,平時挺機靈的,怎麼這時候倒吞吐起來了?

  李邦華這人吧,懟起人來那叫一個犀利,但跟皇上閒聊的時候,說話就特別小心,生怕哪句話說錯了,惹我不高興。「臣以為,流寇可能會退到宣府去。」他分析道,聲音中帶著幾分不確定。

  「為什麼?」我追問,心中卻已有了幾分瞭然。

  「宣府啊,那可是咱們朝廷的九邊重鎮之一,進可以威脅到京城,退又能守住大同,是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好地方。而居庸關雖然易守難攻,但離京城太近了,流寇不會在那裡久留的。」李邦華解釋道,語氣中透露出幾分專業與自信。

  「所以臣覺得,流寇要是撤退的話,肯定會選擇宣府。」他總結道,目光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我點了點頭,心裡頭也明白,這形勢啊,基本上就是這麼個情況了。不過我也得防著李自成那小子可能退到大同去,畢竟那也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

  「李閣老啊,你知道我想問什麼嗎?」我問道,目光中透露出幾分狡黠。

  「知道,皇上想問的是流寇退兵之後,咱們京城的防線該怎麼布置吧?」李邦華回答道,語氣中透露出幾分瞭然。

  對頭!我高興地拍了拍大腿,心中暗自讚嘆李邦華的聰明。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流寇走了之後,咱們北京城的防線該怎麼安排。想當年皇太極那小子老是能溜進關內來搗亂,靠的可不光是他的騎兵和大炮啊,更重要的是他有蒙古人的情報。

  就在明林小風元年的時候啊,皇太極親自帶著精銳部隊在敖木倫襲擊了多羅特部,俘虜了一萬多人呢。到了九月,他又帶著滿蒙聯軍去征討察哈爾,一直追到興安嶺才大勝而歸。這一仗打下來,皇太極就從察哈爾蒙古那裡得到了好幾條入關的路子。其實這些路子說來也簡單,就是在長城的某些地方挖個洞,然後鑽進去就行了。

  李邦華這傢伙早就料到這一點了,所以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封題本遞給我。我懶得看,直接問他:「李閣老你直接說吧,我現在沒心情看這個。」

  「是!」李邦華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守衛京城的關鍵在於薊州鎮!」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堅定,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勝利。


  「薊州鎮距離京城有三百里遠,東邊可以支援山海關,北邊可以守住喜峰口,西邊則可以支援京城和居庸關,甚至還能影響到宣府!」他繼續解釋道,語氣中透露出幾分自豪與自信。

  「想當年就是因為薊州鎮的武備鬆弛,兵力不足,才讓建奴借著蒙古人的指引闖進了中原!」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痛惜與惋惜,仿佛那段歷史就在眼前。

  「所以臣認為咱們應該在薊州鎮屯駐重兵,這樣既可以震懾建奴,又能保衛京城!」他總結道,目光中閃爍著智慧與決心。

  「只是……」李邦華說到這裡卻停了下來,似乎有些猶豫與遲疑。

  我笑著問他:「李閣老是信不過我呢還是信不過大明啊?有話直說!」我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與玩笑,試圖緩解這緊張的氣氛。

  「只是關寧軍的兵力太少了,如果他們要守山海關的話,就沒辦法再守薊州鎮了。」李邦華說出了他的擔憂,語氣中透露出幾分無奈與憂慮。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把關寧軍調到薊州鎮去守,但是又怕這樣一來山海關就沒人守了。這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山海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旦失守,後果不堪設想。

  「李閣老你多慮了,我打算用關寧軍守山海關,但是不用他們守薊州鎮。」我解釋道,語氣中透露出幾分自信與從容。

  「難道皇上您不信任他們嗎?」李邦華有些驚訝地問我,似乎對我的決定感到不解。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點了點頭。有些話啊,只能意會不能言傳。之前在內閣里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但是宮裡人多嘴雜,這種事情還是能不說就不說吧。其實我不是不信任關寧軍,我是不信任吳三桂那個傢伙。這種政治投機分子,只考慮自己的利益,效忠的也不是大明,而是他自己。但是呢,大明朝和我現在能用的人確實不多了。對於關寧軍,我們可以利用,但是不能太過重用。讓他們守山海關可以,但是不能讓他們守京城。歷史上吳三桂能放建奴進山海關,同理他也能放人進北京城的大門。

  「那皇上您打算派誰去守薊州鎮呢?」李邦華有些疑惑地問道,似乎對我的決定感到困惑。現在大明朝四處用兵,兵力已經很緊張了,如果不用吳三桂和關寧軍的話,那我們還能用誰呢?

  我想了想,然後反問他:「李閣老,如果我派你去練兵的話,新招募的士兵多久能上戰場?」我試圖從他的回答中找到一些線索和啟示。

  李邦華閉上眼睛深思了一會兒,然後回答道:「回皇上,臣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來練兵,才能讓他們上戰場。」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與自信,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勝利。

  「好!」我站了起來,然後說道:「那就這麼定了!你立刻擬旨,等流寇退兵之後就發出去。讓山海關的總兵高第帶著他手下的一萬兵馬去薊州鎮駐守。同時讓兵部招募三萬新兵,也送到薊州鎮去,讓他們加緊練兵,準備戰鬥。」我吩咐道,語氣中透露出幾分決絕與果斷。

  「戰馬不夠也沒關係,我昨天不是跟你們說過建奴的重步兵嗎?你們就按照那個標準給士兵們配備雙甲,再製造一些戰車來。」我繼續說道,心中已經有了完整的計劃。建奴有的,咱們大明也要有;建奴沒有的,咱們大明更要有!

  「我不怕建奴不來,就怕他們不來!只要他們敢來中原,就是他們的葬身之地!」我豪邁地說道,目光中閃爍著堅定與自信。我相信,只要我們齊心協力,一定能夠守護好這片土地,讓大明的旗幟永遠飄揚!(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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