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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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風返回到乾清宮,腳步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午膳簡單而匆忙,幾口清淡的菜餚下肚,他便迫不及待地起身,準備前往德勝門。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他堅毅的面龐上,映照出一種複雜難辨的情緒——既有對未來的期許,也有對現狀的無奈。

  明代京師,這座古老而莊嚴的城池,共有十六座城門,如同守護神一般矗立在四方。內城九座,外城七座,每一座都有其獨特的歷史與故事。德勝門,座落在西北方向,是軍隊出征的必經之路,其名寓意「得勝」,意義非凡。林小風心中暗自思量,這座城門,見證了多少榮耀與悲歡,今日,他又將在這裡寫下怎樣的篇章?

  想當年,李自成攻打京師時,首當其衝的是西直門。那時的西直門守將吳麟,用土石嚴嚴實實地封堵了城門,李自成無奈之下只好改攻其他城門,最終是通過德勝門攻入了京師。這段歷史,如同夢魘一般縈繞在林小風的心頭,讓他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

  林小風一步步登上城牆,遠眺四方。天地廣闊無垠,滿目荒涼,一種蒼涼之感油然而生。城牆高聳入雲,四丈之高,頂寬三丈,足以讓十輛馬車並行!守城的兵士們都跪伏在地上,不敢抬頭仰視,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拉長,顯得格外卑微。林小風繼續前行,新任京營總督成慶華緊隨其後,東廠太監王德化則侍奉在左右,他的臉上掛著媚態十足的笑容,卻讓人心生厭惡。

  (林小風為各城門都配備了武官和守城太監,表面上看似可以互相監督,但實際上武官厭惡太監,太監也鄙視武官,反而產生了反效果。這種微妙的矛盾,如同暗流涌動,讓林小風的心中充滿了憂慮。)

  「皇爺,城牆上寒風刺骨,請陛下移步到城門樓,奴婢已經備好了炭火,裡面暖和。」王德化用那媚態十足的話語說道,語氣中透著一股子諂媚。

  林小風瞥了他一眼,心中盤算著是立刻殺了他還是留待以後再殺。他的眼神深邃而冷峻,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史書記載,當年李自成的大軍兵臨城下時,兵部尚書張縉彥見大勢已去,主動打開了正陽門,率領百官親自迎接,並勸說李自成在京師重登帝位。而司禮監太監王德化,則親自率領部下打開了德勝門,跪在地上迎接李自成入城。這個身為皇帝內臣的人,不盡忠也就算了,竟然還跪舔李自成,他到底想幹什麼?林小風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憤怒。

  林小風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問道:「炭是從哪裡來的?」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王德化一愣,沒有回答,只是說:「回皇爺,這炭是奴婢從兵部領的。」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慌亂。

  「領了多少?」林小風緊追不捨。

  「二百斤。」王德化小心翼翼地回答。

  「二百斤夠用嗎?」林小風的語氣中透著一股子嘲諷。

  王德化以為林小風在關心他,感動地說:「皇爺,足夠了!奴婢每天只燒十幾斤炭,這個量可以用半個月還有餘。」他的臉上寫滿了感激之情。

  「呵」林小風冷笑不止,伸手抓住一旁守城士兵的衣領,拖拽到王德化面前,冷聲問道:「他有沒有炭取暖?」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沒有。」王德化毫不猶豫地回答,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愧疚之情。

  別說這個人只是個普通的士卒,即使是七品的把總也沒有炭火取暖,能烤火的都是六品以上的官員。這種不公平的現象,讓林小風的心中充滿了憤怒。

  「既然沒有炭取暖,你為什麼說足夠?我大明的守城將士就不是人嗎?你身為內臣,不但不為朕分憂解難,反而借朕的名義壓榨守軍,過著奢靡的生活。」林小風的聲音越來越高亢,他的憤怒如同火山一般爆發出來。

  「實在可恨!」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決絕和憤怒。

  王德化前一刻還在享受林小風的關心,沒想到下一刻就被定罪。他感覺天都要塌了,臉上的媚態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惶恐和絕望。

  見皇上發怒,王德化立刻跪在地上:「皇爺恕罪,奴婢並不是有意獨享炭火,兵部和戶部都缺錢糧,炭火供應不上。」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辯解和哀求。

  「按照朝廷的律例,奴婢在屋裡烤火是合規的。」他試圖用律例來為自己開脫。

  王德化以為林小風是在故意發怒,想和他配合收買人心。這樣他既沒有錯,皇上也通過關心守軍收買了人心。然而,他錯了,他錯得離譜。

  林小風笑了,那是一種冷酷而嘲諷的笑。他笑王德化冥頑不靈,笑他死到臨頭還嘴硬。他的笑容中充滿了對王德化的鄙視和嘲諷。


  「你是德勝門的守城太監,朕問你,德勝門有多少守軍?弓弩兵有多少?火器兵又有多少?滾木礌石、火藥彈丸都存放在哪裡?」林小風一連串的問題如同連珠炮一般拋出,讓王德化懵懵懂懂,連成慶華和守城的兵士們也被震住了。

  他們從未想過林小風皇帝竟然會說出這些詳細且專業的話語。炮兵是相對專業的兵種,炮口的角度、裝藥量、彈丸的重量都會影響火炮的射程。守城前炮兵需要測出最大射程,然後在地面上做標記,一旦敵人進入射程就可以立刻開炮。這些專業的知識,林小風竟然了如指掌,讓他們不得不佩服。

  王德化根本不懂這些,他支吾著看向成慶華,然後想轉身問身後的守城士兵。然而,林小風根本不給他機會,他冷笑一聲:「來人,把王德化從城牆上扔下去。」他的聲音冷酷而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

  「皇爺.奴婢錯了!」王德化終於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他雙膝跪地,上半身趴在冰冷的城牆土上,不停地求饒。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皇爺饒命啊!」他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希望皇上能夠饒他一命。

  「奴婢知罪了皇爺,這次就饒了奴婢吧.」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仿佛隨時都會斷氣一般。

  然而,林小風卻搖了搖頭:「如果朕饒了你,其他人會繼續效仿你。反正罪不至死,你說對不對?」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決絕和冷酷。

  王德化的臉色慘白如紙,跪在地上一臉茫然。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等待著他的只有死亡。

  「來人,把王德化從城樓上扔下去,殺一儆百!」林小風的聲音如同寒冰一般冷酷無情。

  守城的士兵們早已受夠了王德化的指指點點,一個千總親自動手,和另外三個人抓起王德化的四肢,四人同時用力將王德化從城牆上扔了下去。他們的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猶豫。

  「啊!」王德化發出了一聲慘叫,然而這慘叫卻驟然停止。他的身體如同一塊破布一般從十幾米高的城牆上摔下,摔成了一灘血水。他的生命就這樣結束了,如同一個微不足道的塵埃一般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城牆上的士兵們無不動容,他們偷偷看向林小風,眼睛裡寫滿了忠誠。他們知道這位皇帝是一個言出必行、行出必果的人,他們願意為他效忠到底。

  成慶華跟在身後全程沒有說話,此時內心只有震撼與欽佩。眼前這位皇帝用一個太監的性命換來了整個城門守卒的忠誠。而且他上到國家大事下到士兵守城似乎都了如指掌。這還是自己認識的皇帝嗎?他不禁開始重新審視這位年輕的皇帝。

  林小風看著城牆下的血水吩咐道:「王國興。」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臣在。」王國興應聲而出,他原為錦衣衛指揮僉事,公孫遇春勝任指揮使後補其缺,另一指揮同知之缺一直空置。他此時站在林小風面前,等待著皇上的指示。

  「通知所有守城太監即日起立刻回宮。守城之事全部交由京營總督朕不會再派太監監軍。」林小風的聲音堅定而決絕。他知道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改變守城太監的弊端,讓軍隊重新煥發出戰鬥力。

  「遵旨。」王國興領命而去,他的心中充滿了對皇上的敬佩和忠誠。他知道這位皇帝是一個有著雄才偉略的人,他一定會帶領大明走向繁榮和昌盛。

  成慶華立刻下跪:「陛下不妥啊!守城之事關係重大最好有內廷監督。」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和擔憂。

  然而,林小風卻斬釘截鐵地說道:「無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各城門守將提前準備土石流賊兵臨城下時用土石封堵城門洞。」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和堅定。他知道只有這樣才能確保城門的安全,讓敵人無法攻破。

  隨後的半天時間裡,林小風分別觀看了火炮、佛朗機炮、鳥銃、弓弩的測試

  「紙殼火藥?」成慶華一臉疑惑地問道,眉頭微蹙,顯然對這個新奇的概念感到陌生,「請陛下賜教製作方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迫切與好奇,仿佛一個渴望知識的孩童。

  林小風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很簡單,你只需取來鉛丸和火藥,把它們一同放進一個紙筒里。在裝填的時候,撕破紙筒,讓火藥、鉛丸和紙筒的碎片一起塞進去。這樣既能保證火藥的量足夠,又能加快裝填的速度。」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得意,仿佛這個小小的發明能改變一切。

  成慶華拿著火銃,沉思了片刻,他的眼神在火銃與林小風之間來回遊走,越發覺得這個方法巧妙,迫不及待地想要試一試。他先是找來一張紙,那紙薄而堅韌,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既緊張又充滿期待。然後,他向守城的士卒要來了火藥壺和鉛丸,按照林小風所說的方法開始嘗試包裝。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城牆上,給這冰冷的戰場帶來了一絲溫暖。在林小風的指導下,成慶華很快就掌握了要領。他的手指靈巧地穿梭於紙、火藥與鉛丸之間,每一次動作都顯得那麼專注而堅定。

  雖然彈丸和火藥都放在紙筒里,但它們之間需要有一定的隔離,否則氣密性會減弱,殺傷力也會受到影響。這一點,成慶華銘記於心,他的每一次嘗試都力求完美。

  另外,包火藥的紙既不能太硬,否則難以壓實;也不能太軟,否則容易漏藥。這其中的分寸,成慶華拿捏得恰到好處,他的耐心與細緻,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經過幾次試驗,成慶華終於達到了滿意的效果。他看著自己手中的紙殼火藥,眼中閃爍著驚嘆的光芒:「陛下,如果我大明軍的火藥都改用這種方法,戰鬥力至少能提升一倍!」他的聲音中帶著激動與自豪,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那就趕快命令匠人製作,並分發給守城的將士們試用。」林小風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礙。

  「臣遵旨,即刻就去安排。只是工部的匠人們都忙著製作手雷,短時間內恐怕無法大量製作紙殼火藥。」成慶華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他深知工部的壓力與困境。

  林小風想了想,火銃和鳥銃改用紙殼火藥的技術要求比較高,火藥多了容易炸膛,少了則威力不足,最好還是由工部和內廷兵仗局共同製作。至於手雷,技術相對簡單,只需要藥量足夠就行。他的目光在成慶華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手雷的製作就交給內廷負責,工部和兵仗局則全力製作紙殼火藥。」

  「臣領旨。」成慶華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他深知自己肩負的責任與使命。

  此時,城牆下的士卒們正在寒風中堅守,他們的衣衫單薄,面容憔悴。林小風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他命令內閣督促兵部和戶部迅速解決守城士卒饑寒的問題,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關懷。

  等到他回到乾清宮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郭天陽拿著一份滿滿的邸報在殿外等候,他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孤單。

  「皇爺,邸報已經準備好了。」郭天陽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但他的眼神卻異常堅定。

  「哦?」林小風對郭天陽的辦事效率感到有些意外,他接過邸報仔細閱讀。邸報上的內容總體來說還不錯,只是信息稍微有些滯後,標題也不夠醒目。他本想命人連夜印刷,但又考慮到次日早朝的大事,於是命令郭天陽留出頭版頭條的位置,等次日再印。

  郭天陽剛離開,顧朝生就匆匆來到殿門外:「皇爺,我有話要說。」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焦慮。

  「進來說吧。」林小風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顧朝生走進殿內,他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單薄。他跪在地上,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陛下,我已經圍了國公府一天一夜了,不知道您有什麼旨意?」

  「刺殺我的兇手,確定是朱純臣嗎?」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意,他的眼神如炬,仿佛能洞察一切。

  「回陛下,證據確鑿。雖然沒有人證,但物證非常充分。」顧朝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與自信。

  「那就撤回番子,讓他們去兵仗局幫忙。把朱純臣和證據一起移交給刑部,經過三司會審後再定他的罪。」林小風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公正。

  「奴婢遵旨,奴婢告退。」顧朝生剛要領旨退下,卻被林小風叫住了。

  「等等!」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玩味與深意,「顧朝生,你在定國公府收了多少銀子?」

  顧朝生聞言一愣,他的眼神在慌亂與驚恐之間徘徊。但在林小風銳利的眼神下,他還是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那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神,竟然知道他收了定國公的銀子!

  「奴婢……並沒有主動索取,是定國公硬塞給我的,我無奈之下才收下的。」顧朝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與無奈。

  「呵……你的意思是你被迫受賄嗎?」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與玩味。

  「奴婢不敢,奴婢惶恐。」顧朝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與恐懼。

  「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也不管你收了多少銀子,你只需要記住一點。從今以後,你收的銀子九成要歸我,剩下的一成你可以自己留著用。」林小風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霸氣。

  顧朝生愣住了,他跪在地上,一臉懵逼。隨即他連磕幾個響頭:「奴婢不敢,奴婢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願意把所有銀子都獻給陛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惶恐與忠誠。


  見顧朝生又要表忠心,林小風微笑著制止了他:「我不是嚇唬你,我說的是真心話。現在的朝廷里,還有幾個能辦實事的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奈與期待,「我不惜花錢,只要你能為我辦實事,花多少錢都行。」

  顧朝生一臉懵逼地跪在原地,不知所措。林小風是皇帝啊!面對自己這種貪墨的行為,他不僅不制止,反而要和自己九一分成。這真的是皇帝該做的事嗎?他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然而林小風卻不顧顧朝生的想法,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念頭。這個念頭需要大量的銀子來實現,而顧朝生的長處就是斂財和敲詐勒索。他選擇的對象不是朝中大臣就是勛貴宗室,這些錢不拿白不拿。而且九一分成,自己不需要參與經營,出了事他背鍋,何樂而不為呢?想到這裡,林小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去吧,我累了。」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疲憊與釋然。顧朝生如夢初醒般地離開了乾清宮,他仰望漫天星空,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劇痛讓他意識到剛才並不是夢境!他捂著紅腫的臉頰,嘴角一咧笑了。他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搶錢了!這份權力與自由讓他感到無比的興奮與期待。

  打發走顧朝生後,林小風徑直前往坤寧宮用餐、休憩、嬉戲。在那裡,他可以暫時放下朝堂的紛擾與壓力,享受片刻的寧靜與歡樂。然而他的心中卻始終牽掛著國家的未來與命運,他深知自己肩負的責任與使命。

  ……

  晨曦初照,皇極殿內。林小風面無表情地坐在龍椅上,凝視著眾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威嚴與霸氣,仿佛能洞察一切人心。

  明朝的早朝包含四個部分,每一部分都有其特定的程序與內容。林小風深知這些程序的重要性與意義,他仔細聆聽著每一個官員的奏報與陳述,不時地提出自己的見解與意見。

  第一部分是接見入京和離京的人員。鴻臚寺的官員率先出班奏報入京謝恩和離京請恩的官員名單。這些官員都會在前一日到鴻臚寺報備,如果皇帝召見,他們就進入殿內覲見;如果不召見,他們就在庭下或午門之外遙行五拜三叩之禮後自行離去。如果有他國的使節來朝,皇帝必定會接見。林小風仔細聆聽著每一個名單的奏報,他的眼神在官員們之間來回遊走,試圖從他們的表情與神態中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第二部分是處理邊關的緊急事務。兵部尚書李邦華輕咳一聲出班奏報:「陛下,今晨有三封急報。第一封是流賊駱文彬派出一支兩千人的輕騎朝天津方向行進,似乎是在追擊太子。第二封急報來自居庸關,李自成的主力先鋒已經抵達居庸關下,定西伯唐勝宇堅守不戰。第三封急報來自遼東,遼東總兵吳三桂、薊遼總督王永吉奉旨勤王,他們的部隊預計十六日到達山海關。」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促與緊張,顯然這些急報的內容都非同小可。

  林小風環視眾臣問道:「諸位可有話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期待與威嚴,仿佛在等待著眾臣的回應與建議。然而眾臣卻都沉默不語,仿佛都在思考著如何應對這些緊急事務。林小風知道,這些事務都關乎

  內閣首輔李邦華,一位年逾五旬、面容堅毅的老者,挺身而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他奏報導:「陛下,太子已離開京師整整一天一夜了,駱文彬的軍隊,那支如狼似虎的勁旅,肯定追不上了。現在,最緊迫的任務,是要密切關注駱文彬的主力大軍,一旦發現他們向居庸關進發,就必須迅速派兵阻擊,否則,唐勝宇和居庸關都將陷入危境,後果不堪設想。」

  李邦華所說的,正是林小風,這位年輕而深沉的皇帝,心中所擔憂的。林小風的眉頭緊鎖,他深知,京師的兵力本就薄弱,將領更是稀缺,誰又能抵擋得住駱文彬那數萬大軍的鋒芒呢?

  朝堂之上,一片寂靜,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眾位官員或低頭沉思,或面面相覷,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既不贊同,也不反駁,只是默默地等待著皇帝的決斷。

  李邦華環視著朝臣們,他的目光赤紅如血,心中充滿了憤慨。這些傢伙,平日裡口口聲聲自稱忠臣,到了關鍵時刻,卻一個個畏首畏尾,根本配不上臣子的稱號!

  林小風淡然一笑,那笑容中卻藏著一絲無奈和苦澀。他說道:「無妨,如果駱文彬攻打居庸關,唐勝宇一定會遵從我的旨意,放棄關隘,回京助守。」他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李邦華無奈地繼續說道:「雖然關寧軍的行進速度緩慢,但他們一定能在流賊攻城之前抵達京師。這也是我們目前唯一的希望了。」

  林小風雖然面色淡然,但心中卻冷笑不已。他自知吳三桂是不可依靠的!那個傢伙,名義上是來勤王救駕的,但實際上卻是在等待時機,想要從中漁利。他既想保存實力,又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可以建功立業的機會。


  「太好了,一旦關寧軍到來,流賊自然就會退去!」林小風的話既像是在自我安慰,又像是在安慰群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卻是堅定和決心。

  見眾人都不說話,林小風站起身,目光銳利地看向李邦華:「流賊是因何而起的?」他的問題直接而尖銳,仿佛想要揭開隱藏在平靜表面下的真相。

  「是因為天災啊,陛下。」李邦華的聲音低沉而沉重,「他們饑寒交迫,所以才反叛朝廷的。」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痛惜。

  「那麼受災最嚴重的省份是哪些呢?」林小風繼續追問,他的目光掃過朝堂上的每一個人,仿佛想要從他們的表情中讀出答案。

  群臣都默默地抬起頭,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林小風。這還用問嗎?受災最嚴重的省份,流賊也是最猖獗的。除了陝西、山西、四川之外,北直隸、山東、河南、貴州也都遭受了旱災。這些地方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流賊的肆虐更是讓他們的處境雪上加霜。

  戶部尚書邵師韓,一位精瘦的中年人,開口說道:「陛下,除了廣東、福建、雲南之外,其餘各省都遭受了旱災。其中受災最嚴重的是山西、陝西和四川。」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在為那些受災的百姓而心痛。

  戶部掌管全國的賦稅,哪個地方賦稅多,哪個地方賦稅少,他們最清楚。而且戶部也負責賑災,所以對災害情況了如指掌。林小風點了點頭,開始回憶明末的旱災情況。

  他想起那兩輪大旱災,第一輪是天啟七年發生在陝西的大旱災,到了他登基六年的時候,旱情已經擴散到了北直隸、山西、山東等地。第二輪則是從他登基十年到十五年,這一輪大旱幾乎遍及了全國的南北地區。那些日子,仿佛整個世界都被乾旱所籠罩,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然而此時,西北地區的旱情已經有所緩解,但北直隸、江南、贛西、湖南、貴州、四川等地的旱情卻仍然十分嚴重。那些地方的人民還在苦苦掙扎,期待著朝廷的救援。

  全國沒有受到大旱波及的地方,只剩下廣東、福建、雲南三地了。這也恰好是南明堅持最久的地方。林小風不禁感嘆,天災人禍,真是讓人無法預料啊。

  南明朝廷建立之後,其他各地的旱情都得到了緩解,而廣東、福建、雲南卻開始遭受乾旱的侵襲。這真是奇怪啊!林小風思考著,如果今年各地都有旱情的話,那麼明年應該就會有所緩解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麼就可以開始實施他的大計了。他看著群臣說道:「既然各地都有乾旱的情況發生,那麼我決定從今天開始免除全國一年的田賦。」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希望。

  滿朝的文武官員都驚呆了!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林小風瘋了!免除一年的田賦……那得是多少銀子啊?以林小風十六年為例,戶部年收入銀兩為一千萬兩,其中田賦收入就有四百二十萬兩。而實際的支出卻達到了兩千一百二十二萬兩,缺額高達五百四十二萬兩。田賦收入占朝廷總收入的七八成之多啊!

  也就是說,兩千萬兩銀子中的百分之八十,也就是一千六百萬兩!這些銀子不僅要用來支付宗室、官員、秀才的俸祿,還要用來支付九邊大軍的軍餉和糧餉啊!現在銀子本來就已經入不敷出了,能夠不加賦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畢竟天災不斷,糧食減產,百姓們已經苦不堪言了啊!

  可是現在竟然要直接免除一年的田賦?這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啊?難道大明朝就不打算治理了嗎?以前每年還有五百萬兩銀子的缺口呢,現在好了啊,直接變成赤字一千六百萬兩了!不,如果再加上之前的缺口的話,那就是兩千一百萬兩了啊!

  邵師韓的嘴角抽搐著,他跪在地上說道:「陛下,您這是在開玩笑嗎?這可是家國大事啊,萬萬不可兒戲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懇求。

  「我並沒有在開玩笑!」林小風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既然全國各地都有災情發生,那麼不如就免除一年的田賦吧,讓百姓們能夠休養生息一下!」他的目光掃過朝堂上的每一個人,仿佛想要將這份決心傳達給每一個人。

  李邦華擦去額頭上的冷汗說道:「陛下啊,這萬萬不行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和無奈,「朝廷每年的用銀缺口還有五百多萬兩呢,如果再免除田賦的話,那麼今年的用銀缺口就會高達兩千一百萬兩了啊!」

  「田賦可是國家的根本、朝廷的支柱啊!一旦免除了田賦的話,那麼朝廷就會入不敷出了啊!到時候兵無餉、將無糧了啊!別說打仗了啊,就連募兵都沒有錢了啊!」李邦華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痛心疾首的感覺。

  「現在國內有流賊四處作亂、國外有建奴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們呢!九邊大軍缺餉少糧已經是常態了啊!這個時候能夠不加賦就已經是皇恩浩蕩了啊!免除全國一年的田賦是絕對不可行的啊!」李邦華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和無奈。


  雖然李邦華只擔任內閣首輔兩天的時間而已,但是對於朝廷的錢糧情況卻已經心知肚明了。他雖然說得有些難聽,但卻都是肺腑之言啊!

  成慶華站出來跪倒在地說道:「陛下啊!雖然免除田賦是體恤民情、關心百姓的舉動啊!但是這樣免除的話會讓百官們心亂如麻、朝廷也會變得不穩定了啊!如果陛下覺得百姓們的負擔太重了的話,那麼可以減免三餉啊!至於免除全國一年的田賦……臣認為這是不可行的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懇求。

  其他的閣臣和百官們看到內閣首輔和次輔都已經表態了之後,也紛紛跪在地上請求林小風放棄這個念頭啊!他們的聲音此起彼伏,充滿了焦急和無奈。他們知道,這個決定一旦做出,將會對朝廷產生巨大的影響。但是他們更知道,這個決定是萬萬不能做出的啊!

  林小風搖了搖頭說道:「諸位啊!你們所說的都有道理啊!我也知道朝廷缺錢用啊!但是全國各地都有災情發生啊!有災情就會有難民產生啊!這些難民的數量可是非常多的啊!他們隨時都有可能變成流賊的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痛惜和無奈。

  「這也是流賊剿而不絕的原因之一啊!」林小風繼續說道,「你們還記得我說過祖父皇帝給我託夢的事情嗎?他告訴我說啊!旱災今年只剩下最後一年了啊!明年除了湖南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會風調雨順的啊!」他的目光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所以我才想要免除全國一年的田賦啊!至於用銀的缺口嘛……我會想辦法解決的啊!」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信和決心。他知道,這個決定將會面臨巨大的挑戰和困難。但是他更知道,這個決定是為了天下的百姓和國家的未來而做出的啊!

  群臣們都沉默了,他們以為林小風在說胡話呢!先不說託夢的事情是真是假吧!就算是真的吧!那麼朝廷每年兩千萬兩銀子的缺口又該怎麼填補呢?用什麼來填補呢?這可不是二十萬兩、也不是二百萬兩啊!而是兩千萬兩啊!他有什麼辦法呢?即使把拉出來的屎都變成銀子的話,那麼滿朝的文武官員們也需要拉上數年才能夠填補這個缺口的啊!

  看著質疑自己的群臣們,林小風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他淡然地解釋道:「我說過啊!京師裡面有壞人存在啊!他們吃著朝廷的飯、拿著朝廷的

  公孫遇春緩緩伸出手,從袖中取出一本書和一沓信函,那雙手顯得沉穩而有力,仿佛承載著千鈞之重。書的封面上,赫然寫著「論語」兩個大字,金色字體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卻與即將揭露的內容形成了鮮明對比。林小風微微點頭示意,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許,公孫遇春便將這本書遞到了李邦華的手中。

  李邦華茫然地接過書,他那雙歷經滄桑的眼睛細細掃過封面,隨後翻開書頁,一目十行地掠過幾頁。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疑惑如同冬日裡的寒氣,悄無聲息地爬上了他的臉龐。他喃喃自語:「李指揮使,這好像不是論語,而是一本帳冊吧?」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沒錯,李閣老請繼續看下去。」公孫遇春回答道,聲音平靜卻暗含力量,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

  李邦華快速地翻閱著帳冊,每一頁都像是揭開了一層又一層的迷霧,讓他越看越是驚訝,越看越是恐懼。帳冊上的每一個字,都如同鋒利的刀刃,刺痛著他的心。當他翻到最後一頁時,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驚呼道:「這……這怎麼可能?」他的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仿佛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看到李邦華一臉震驚的表情,內閣次輔成慶華也急忙伸手接過帳冊,他那雙精明的眼睛仔細地審視著每一個字。片刻之後,成慶華的臉上也露出了與李邦華同樣的神色,震驚、懼怕、難以置信……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的臉色變得異常複雜。

  其餘的朝臣們見狀都懵了,繆一奎領頭,紛紛上前來審視這本帳冊。他們或站或坐,或皺眉或沉思,整個朝堂陷入了一片死寂。一刻鐘過去,這本書已經在群臣之間傳閱了一圈,仿佛一塊巨石投入了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

  公孫遇春見狀,知道時機已經成熟,於是開口說道:「諸位大人,錦衣衛奉旨調查陳演與光時亨滿門遇害的案件。兇案現場一片狼藉,看似是兇手為了財物而殺人,但實際上許多貴重的物品都被忽視了。比如陳演府中的一幅《煙寺松風》畫,價值連城,竟然被扔在地上無人問津。」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打在朝臣們的心上。

  「因此,我們認為兇手的目標並不是財物,而是有其他的圖謀。於是我們派遣了數十人連夜搜尋,終於在陳演府中發現了這本書和這些信函!」公孫遇春指著帳冊說道,此時帳冊已經回到了李邦華的手中。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決心,仿佛要將一切罪惡都揭露出來。


  「帳冊上記載著,從林小風十五年到林小風十七年元月,陳演擔任戶部尚書期間,戶部所僱傭的商號為九邊大軍運送糧草、器械的所有事情都記錄在這上面。總共有二十八家商號,其中陝西有三家,山西有十家,浙江有五家,山東有三家,南直隸徽州有四家,湖廣有三家。」公孫遇春的聲音在朝堂上迴蕩,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朝臣們的心上。

  「帳冊上記載,每次運送時,其中有幾家商號都會向陳演進獻銀兩,多的有十幾萬,少的也有幾千,總數已經達到了數百萬之巨。而陳演收到這些銀兩後並沒有獨吞,而是分贈給了朝中的大臣們,這些大臣們大多在吏部、兵部、工部以及戶部任職。」公孫遇春的話語如同寒冰刺骨,讓朝堂上的氣氛更加凝重。

  「我順著這條線索,昨夜已經將相關商號的人全部緝拿歸案,關押在詔獄之中。並且在商號中找到了被劫走的財物。經過連夜審訊,真兇已經招供了。」公孫遇春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但更多的是堅定與決心。

  「真兇是誰?」李邦華急切地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與期待。

  「兇手有一百多人,分別屬於八家不同的商號。他們偽裝成為了財物而殺人的人,實際上是在尋找這本書和這些信函。」公孫遇春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炸響在朝堂之上,讓所有人都為之震驚。

  八家商號?晉黨的領袖黨崇雅心中湧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仿佛看到了即將到來的風暴。

  不等眾人回過神來,公孫遇春高舉著手中的信函,大聲說道:「這些是陳演與朝中大臣們往來的書信,以及陳演私通流賊和建奴的鐵證。這些商號就是陳演私通流賊的幫凶,他們想要殺人滅口。」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炸響在朝堂之上,讓所有人都為之震驚。

  此言一出,整個朝廷都震驚了!他們對於陳演的貪墨行為並不感到意外,但是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這位前內閣首輔竟然會私通流賊和建奴!貪墨一事或許還可以容忍,但是私通流賊和建奴則是絕對不能容忍的。前者頂多就是砍頭抄家,但是後者卻一定會遭到嚴厲的懲罰。

  朝堂之上,一片譁然。朝臣們或震驚、或憤怒、或恐懼,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整個朝堂陷入了一片混亂。

  「其中一封信就是李闖賊手下的大將景常浩親筆寫給當朝戶部左侍郎沈維炳的,不知道為什麼會落到陳演的手中!」公孫遇春舉著一封信遞給了李邦華。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嘲諷與不屑,仿佛對陳演的所作所為感到極度的不滿。

  李邦華的面色難看至極。他雖然知道沈維炳有貪墨的行為,但是沈維炳辦事向來都不馬虎。只要戶部有錢,前線的軍餉和糧餉就不會延誤。這也是他繼續重用沈維炳的重要原因。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沈維炳竟然會私通流賊!他的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失望,仿佛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一般。

  李邦華顫抖著手打開信封,看完內容後咽了口唾沫說道:「這……李指揮使所說的都是真的嗎?」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與不敢置信,仿佛希望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噩夢。

  沈維炳雖然震驚不已,但是他仍然在第一時間否認道:「陛下、李閣老,我是冤枉的啊!我是大明子民,吃著君王的俸祿為君王解憂。現在流賊即將到來,正是用人之際。帳冊上所說的都是胡編亂造的話,這是流賊的反間計啊。千萬不能輕信啊。求陛下查明真相,還我清白啊!」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與懇求,仿佛真的被冤枉了一般。

  然而,朝堂之上的朝臣們卻大多面露不屑之色。他們或冷笑、或嘲諷、或冷漠地看著沈維炳的表演,仿佛在看一場拙劣的戲劇。

  林小風面無表情地說道:「諸位大人認為如何呢?」他的聲音平靜而冷漠,仿佛對這一切都已經司空見慣。

  看到東林黨的沈維炳出事,七八個東林黨人紛紛下跪為他求情。在東林黨中,沈維炳的官職最高,如果他出事了,那麼東林黨將無力與其他黨派抗衡。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焦急與懇求,仿佛希望用自己的真誠打動朝堂之上的每一個人。

  然而,除了這十幾個東林黨人之外,其餘的朝臣們都默不作聲。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巴不得東林黨人出事呢,現在他們不火上澆油就已經算是做善事了。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冷漠與不屑,仿佛在看一場與自己無關的鬧劇。

  「我認為這是反間計,目的是讓君臣之間離心離德。陛下千萬不能上當啊!」眾人聽到聲音回頭看去,只見說話的人是戶部督餉左侍郎黨崇雅。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與懇切,仿佛真的在為朝廷著想。

  黨崇雅是晉黨的人,他怎麼會幫東林黨說話呢?片刻之後,眾人明白了。原來帳冊上也有黨崇雅的名字,現在他幫助沈維炳就是在幫助他自己啊。他的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與無奈,仿佛被命運捉弄了一般。

  黨崇雅是晉黨的領袖,在他的帶領下,十幾個大臣紛紛下跪,都持著同樣的看法。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懇切與真誠,仿佛真的在為朝廷的安危著想。然而,他們的心中卻各自有著不同的算計與打算。

  黨崇雅必須謹慎應對這件事。如果這件事被證實了,那麼朝堂上晉黨的勢力將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而其連鎖反應則是山西的商人輕則一蹶不振,重則人死財空。他的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焦慮與恐懼,仿佛看到了即將到來的災難。

  商號是怎麼營利的呢?一方面靠朝廷的免稅政策,另一方面靠走私。他們借著為朝廷運輸的機會,將大量走私的物品混入商隊之中。遇到檢查時,他們就出示朝廷的通關文牒,上面只有兩個字:免檢!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得意與狡黠,仿佛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而自豪。

  然而,他們走私的物品卻是火器、火藥、鐵礦等違禁品。只要運到邊關就可以獲得暴利!他們的心中充滿了貪婪與欲望,仿佛被金錢蒙蔽了雙眼。他們一旦在朝中失勢了,那麼依附在他們麾下的商號的特權也將隨之消失。沒有了特權就無法走私,更無法獲得暴利了!他們的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慌與絕望,仿佛看到了即將到來的末日。(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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