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殉葬太妃VS無情風流皇帝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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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9章 殉葬太妃VS無情風流皇帝47

  到了第三天,杏花宮被暮色籠罩著。

  宮牆在夕陽餘暉的映照下,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橘色,像是被時間遺忘的畫卷。

  宮院裡的杏花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著枝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虞瑤坐在杏花宮的寢殿內,透過那雕花的窗戶,看著漸漸黯淡下去的天色。

  她心裡想著,要是狗皇帝今天晚上再來的話,就放他進來。

  這種事情得把握好度,不能太過火。

  真當惹毛了狗皇帝,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適當的時候也要給對方一個台階下。

  哪知道,一直到了戌時還沒有傳來通報聲。

  她有些愣住了,神色轉冷。

  琉璃和琥珀還有小慶子等人見皇上今晚沒來,都預感到了不妙。

  主子會不會玩脫了?真把皇上惹毛了?

  幾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擔憂,不敢說話。

  「把宮門關了,都去睡吧。」

  虞瑤冷漠的起身,回了寢殿睡覺。

  夜色漸深,杏花宮內一片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風聲,似乎在訴說著宮中的秘密。

  太和殿內,景帝獨自一人坐在龍椅之上,那高大的龍椅在空曠的大殿裡顯得越發威嚴而孤寂,眼神中透著惱怒與沉思。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扶手,發出沉悶的聲響,在空曠的大殿裡迴蕩。

  自從被瑤兒拒之門外後,他的心中就像堵了一塊巨石般難受。

  他既惱怒於瑤兒的倔強,又忍不住在腦海中回想她的一顰一笑。

  而此刻,想著依舊跪在太和殿外的姝貴嬪,更是讓他心煩意亂。

  沒錯,姝貴嬪夜裡又來了,還是未經召喚就自己過來。

  甚至都沒說求見之類的話,就這麼默默地在太和殿外跪了下來,一跪就是兩個時辰。

  景帝一開始心中惱怒,便不想見她,愛跪便跪著吧。

  可這會兒冷靜下來思考,他意識到姝貴嬪本身並沒有做錯什麼。

  不過是御膳房的奴才沒有眼力見兒,把唯一一份海參給了得寵的姝貴嬪而已。

  景帝自認為自己也沒有做錯什麼,他身為九五至尊,寵幸后妃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在他看來,誰能讓他舒心,誰能讓他快樂,他就恩寵誰。

  瑤兒是他的女人,姝貴嬪同樣也是他的女人,其實本質上並沒有多大差別。

  只不過是他內心深處更喜歡瑤兒罷了。

  說到底,姝貴嬪一直被他遷怒。

  可這個女人卻半句怨言也沒有,自己說她有錯,她便覺得自己真的有錯。

  還以各種手段祈求他的原諒,這會兒更是在殿外一跪就是兩個時辰。

  這反倒讓景帝心裡不是滋味起來。

  太和殿內,景帝默默坐了許久。

  最終,他緩緩站起身來,對著殿外喊道:「傳姝貴嬪進來吧。」

  姝貴嬪聽到傳喚,身子微微一顫,她強撐著已經麻木的雙腿,在宮女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走進了太和殿。

  她的臉色慘白,眼睛裡還帶著未乾的淚痕,卻努力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皇上……」

  景帝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有些不忍,「起來吧,地上涼。」

  姝貴嬪聽到這話,心中一喜,知道自己這一跪總算有了效果,「謝皇上。」

  景帝輕輕嘆了口氣,「朕知道,御膳房的事與你並無太大幹系。只是朕這段時間心煩意亂,遷怒於你了。」

  姝貴嬪趕忙搖頭,「皇上,是嬪妾不好,沒能讓皇上舒心。嬪妾只求能在皇上身邊伺候,哪怕只有一點點的恩寵也好。」

  說著,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

  景帝微微皺眉,「好了,你先回宮去吧。朕這段時間想靜一靜,莫要再任性行事了。」

  姝貴嬪雖心有不甘,但也不敢違抗聖意,只得慢慢退下。

  姝貴嬪退下後,景帝在太和殿徘徊,一連兩日被拒之門外,他心中說不惱怒是假的。


  有心冷落她一陣子,讓她好好反省反省。

  可想到她有孕在身,孕婦情緒敏感,會胡思亂想,鬧情緒也很正常。

  他輕嘆一聲,對殿門口候著的祿喜吩咐道:「擺駕杏花宮。」

  祿喜立刻應諾,趕忙安排鑾駕。

  此時的夜色已深,皇宮中一片寂靜。

  宮牆在月色下顯得越發冷峻,長長的宮道兩旁,宮燈散發著昏黃的光,隨著微風輕輕搖曳。

  景帝帶著祿喜和一眾宮女太監來到了杏花宮,發現宮門緊閉。

  他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一句話沒說,轉身拂袖而去。

  祿喜在後面著急地喊道:「皇上…」

  可景帝腳步未停,徑直離去,一臉寒意。

  祿喜望著景帝遠去的背影,暗自道:壞了,這沁昭容怕是要失寵了…

  杏花宮內,寂靜的氛圍如同一張沉重的幕布,壓抑地籠罩著一切。

  系統的警報聲在虞瑤腦袋裡面驟然響起:「宿主,你這回真的是玩大發了。狗皇帝剛剛過來,見你宮門關了。然後又拂袖走了,還非常生氣。」

  虞瑤瞬間睜開眼睛,愣怔了幾秒,隨後反應過來。

  她今晚原本也打算放狗皇帝進來,哪知道對方會那麼晚來,她以為狗皇帝不會過來,便去睡了。

  只能說陰差陽錯,兩人之間註定有誤會。

  但她也沒什麼跑去太和殿解釋的想法。

  「生氣便生氣吧,大不了生完孩子出宮,天大地大,哪裡不好玩?幹嘛要跟別人搶一個公用黃瓜?」

  說完,她打了個哈欠,躺下繼續睡。

  反正她孩子都快生了,就算狗皇帝冷落,也就那麼幾個月。

  等她出了宮,誰也見不著誰。

  滿世界遊山玩水,或是找個環境優美的地方安頓下來。

  她高興了,就養幾個美男,不比待在這宮裡舒服?

  就怕將來孩子長大了會怨自己。

  但也不怕,她空間裡好東西多的是,足夠兩個孩子揮霍幾輩子。

  雖然沒有尊貴的身份,但一輩子過的也不會差。

  這麼一想,她便不再糾結,很快便睡著了。

  次日清晨,陽光勉強穿透雲層,灑在杏花宮的庭院裡。

  琉璃和琥珀早早地起來,兩人在庭院中低聲交談,臉上滿是憂慮。

  昨晚皇上過來的事,她們也聽說了,本應該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可偏偏皇上過來的太晚,那時宮門已經關了,皇上也沒有讓人通報,看見宮門緊閉,便以為娘娘不肯見,當時便轉身走了。

  這就導致皇上和娘娘之間的誤會。

  「琉璃姐姐,你說該怎麼辦?」

  琥珀焦急地開口,眼睛裡滿是憂慮,「娘娘看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樣下去怎麼行?」

  琉璃皺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娘娘一心想要出宮,根本不可能主動去跟皇上求和。

  紫宸殿,早朝,氣氛凝重得仿若鉛雲密布。

  景帝面色陰沉地端坐在龍椅之上,眼神滿是惱怒與寒意。

  大臣們察覺到皇上今日的異樣,紛紛低著頭,不敢出聲。

  朝堂上安靜得只能聽見偶爾的衣袍摩擦聲。

  景帝的目光掃過殿下的官員,心中的惱怒讓他覺得這些臣子似乎都在暗自嘲笑他連個後宮女子都搞不定。

  「你們這群大臣,平日裡一個個口口聲聲說為朕分憂,為朕出謀劃策。可如今呢?看看這朝堂上下,可有一件事讓朕真正省心?」

  景帝的聲音低沉卻充滿壓迫感,在空曠的紫宸殿內迴蕩。

  戶部尚書硬著頭皮站了出來,「皇上,臣等一直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懈怠。近日戶部正在籌劃新的賦稅改革,旨在充盈國庫,以應不時之需。」

  景帝冷哼一聲,「籌劃?籌劃了這麼久,也不見有何成效。朕看你這戶部尚書也是徒有其名,連個賦稅之事都辦不利索。」

  戶部尚書嚇得臉色煞白,連忙退回隊列,不敢再言語。


  兵部侍郎見此情形,壯著膽子說道:「皇上,兵部近來加強了京城的防衛部署,挑選了不少精壯之士入伍,日夜操練,以保京城安全。」

  景帝卻不為所動,「哼,精壯之士?朕怎麼聽聞這軍中有人懶散懈怠,毫無紀律可言。你們兵部就是這樣保朕的京城安全的?朕看你們也是尸位素餐之輩。」

  兵部侍郎被訓得滿臉通紅,低著頭不敢言語。

  朝堂上其他官員見狀,更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觸了霉頭。

  景帝的怒火卻如同決堤的洪水,肆意宣洩。

  「朕的後宮都不得安寧,你們這些官員治理的朝堂也好不到哪裡去。朕看你們各個部門都有問題,是不是朕平日對你們太過寬容了?」

  景帝的話語如同冰錐一般,刺得眾官員心中寒意陣陣。

  官員們面面相覷,雖滿腹委屈,但此刻誰也不敢為自己辯解半句。

  他們深知在景帝盛怒之時,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景帝一陣痛斥後,心中的怒火稍微減輕了一些,可臉色依舊陰沉得嚇人。

  他也知道今日有些遷怒於大臣們,可他滿心都被某個該死的女人攪得心煩意亂,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今日之事,你們都給朕好生記著。朕希望下次上朝,能看到你們真正有所作為,莫要再讓朕失望。」

  景帝冷冷地拋下這句話後,便揮了揮手示意退朝。

  大臣們如獲大赦,恭敬地行禮後匆匆退下。

  紫宸殿內又恢復了寂靜,只剩下景帝獨自坐在龍椅上,眼神中仍殘留著惱怒與沉思。

  而在後宮之中,消息也很快傳開了,景帝在紫宸殿大發雷霆,前朝後宮戰戰兢兢。

  各宮嬪妃也都意識到了沁昭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原本姝貴嬪搶海參只是件極小的事,可皇上卻一連三日前往杏花宮,每次都是臉色難看地回來,也無人知曉其中究竟發生了何事。

  其他嬪妃們私下裡議論紛紛。有的嬪妃心中嫉妒,覺得沁昭容肯定是使了什麼狐媚手段,才讓皇上對她這般上心。

  也有的嬪妃認為皇上是為了龍胎,沁昭容肚子那麼大,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生。

  皇上一連三日過去安撫也很正常。

  就是不知為何,每次皇上離開時,臉色都那般難看。

  只有姝貴嬪明白,皇上絕非是為了龍胎那麼簡單。

  關雎宮。

  張妃慵懶地靠在貴妃榻上,手中輕輕搖著一把團扇,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這沁昭容倒是有幾分本事,能讓表哥如此牽腸掛肚。不過,這對本宮來說也是件好事,至少表哥這幾日沒再招姝貴嬪那個賤人侍寢。」

  宮女芙蓉在一旁附和道:「娘娘說的是呢。」

  日子一天天過去,景帝心中的惱怒如同越燃越旺的火焰。

  他覺得自己作為皇帝,何曾這般被人忽視過,尤其還是被自己寵愛的女子。

  起初,本想著冷落她幾天,讓她反省反省,知道自己錯在哪。

  然後,主動來太和殿找自己求和。

  哪知道一連半個月過去,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讓景帝更加生氣,心中的怒火也越發旺盛,每天看誰都不順眼。

  前朝後宮都罵了個遍,逮著誰罵誰,所有人戰戰兢兢,不敢觸帝王的霉頭。

  虞瑤不去太和殿求和,景帝也不去杏花宮,兩人似乎槓上了。

  當然,這段時間景帝也沒有翻牌子,有大半個月沒有進後宮,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日子在這種僵持的氛圍中又過去了幾日。

  後宮裡的氣氛愈發壓抑,各宮嬪妃們表面上謹小慎微,暗地裡卻都在盤算著如何在這微妙的局勢中為自己謀利。

  在杏花宮,虞瑤的日子過得看似平靜,實則內心也有些許波瀾。

  她雖然表現得不在乎狗皇帝的恩寵,可看到身邊的琉璃和琥珀整日愁眉不展,心中也難免有些愧疚。

  「琉璃、琥珀,你們跟在本宮身邊許久了,本宮待你們如何?」

  虞瑤輕聲問道。

  琉璃和琥珀對視一眼,然後雙雙跪下,琉璃說道:「娘娘待我們恩重如山,我們的命都是娘娘的。」


  虞瑤輕輕扶起她們,「本宮如今與皇上這般僵持,你們也看到了。這宮中的日子,本宮是不想再過下去了。等孩子生下來,我便想辦法出宮,你們可願隨我一同離開?」

  琉璃和琥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二人沉思片刻。

  就聽琉璃說道:「娘娘,奴婢願意。只要能跟著娘娘,去哪裡奴婢都願意。」

  琥珀也跟著點頭:「是啊,娘娘。這宮中雖看似繁華,卻處處都是算計和爭鬥,奴婢早就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虞瑤欣慰地笑了笑:「有你們在,本宮也安心許多。只是這齣宮之事,怕是沒那麼容易,還需從長計議。」

  然而,她們的這番對話,卻被一個小宮女無意間聽到了。

  小宮女匆匆告訴張嬤嬤,張嬤嬤是景帝的人。

  張嬤嬤得到小宮女的稟報後,不敢有絲毫耽擱,匆匆趕往太和殿。

  此時的景帝正在批閱奏章,心中的煩躁卻絲毫未減。

  祿喜看到張嬤嬤前來,本想阻攔,但見她神色匆匆,便知可能有要事,於是進去通報。

  景帝聽聞是張嬤嬤求見,微微皺眉,還是讓祿喜把她帶了進來。

  張嬤嬤進來後,趕忙行禮:「皇上,老奴有事要稟報皇上。」

  景帝放下手中的奏章,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有何事?快說。」

  張嬤嬤小心翼翼地說道:「皇上,老奴剛剛得知,沁昭容在杏花宮與宮女琉璃和琥珀說,等孩子生下後,便要想辦法出宮,琥珀和琉璃似乎也願意跟隨。」

  景帝一聽,心中猛地一震,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他怎麼也沒想到,瑤兒竟然有這樣的想法。

  他原本以為瑤兒只是在和他賭氣,卻沒想到她是真的想離開皇宮。

  「你說的可是真的?」

  景帝的聲音帶著一絲寒意。

  張嬤嬤趕忙回答:「皇上,老奴不敢說謊。這是老奴從杏花宮的小宮女那裡親耳聽到的。」

  景帝沉默了片刻,然後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此事莫要再與他人提起。」

  張嬤嬤恭敬地退下後,景帝坐在龍椅上,心中思緒萬千。

  他既惱怒瑤兒想要離開他,又有些擔心她真的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畢竟她還懷著孩子,這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可如何是好。

  景帝在太和殿內來回踱步,他試圖理解瑤兒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他知道這段時間自己對她確實有些冷落,可他也是因為她之前的態度而生氣。

  「難道她就這麼不想待在朕身邊嗎?」

  景帝喃喃自語,想起她以前的溫婉嬌俏,心中一陣刺痛。

  就好像心被人狠狠地挖了一刀,難受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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