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又出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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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生離去頭也不回,任憑文夭夭如何喊他都無反應,文夭夭跺了腳,惡狠狠地看向一邊瑟縮的靈兒。

  「你出的好主意!」

  靈兒也是手足無措,她未接觸過秦王,只聽說秦王溫潤爾雅,加上文夭夭清麗的面容,靈兒想著,即使不喜歡王妃,見到這樣的麗人少說也要憐惜一下。可她卻忘了,文夭夭是如何在秦生和張怡之間橫插一腳才當上的王妃。

  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文夭夭還在生氣,靈兒不敢吱聲,看著文夭夭氣不過,一會一個新瓷器直接往地上摔。

  路過文夭夭庭院前的下人們聽到裡面的動靜,雖說敬而遠之,但各個耳朵高束,不放過一丁一點的動靜。

  「咱們王妃娘娘脾氣可真大啊,這麼多新瓷器,這得花多少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們王妃怎麼說也是丞相府的女兒,她弟弟又是當朝重臣,這些新瓷器算什麼!」

  「誒你說,咱這王妃怎麼這麼鬧騰,先是前兩天隨意虐待下人,現在又這麼摔王府的東西,這才過門幾天,就這麼煞壞王府的風氣,以後還怎麼管理咱們王府?」

  「咱們王府可比不上她家,任性就算了,怎麼一點主母的意識都沒有?」

  幾個灑掃的下人紛紛搖頭,另一個從內庭過來侍從小心地噓了一聲,幾顆頭便湊到了一起,只聽那侍從小心翼翼輕聲說:「你們都還不知道吧,王妃現在已經不是主母了!」

  「什麼?」

  「剛傳出來的消息,王妃去王爺那裡哭訴,想告怡妃一狀,結果吃了癟,當家主母現在是怡妃了!」

  眾人譁然,又紛紛瞭然,「還是王爺英明,王妃這樣的主母還真不如怡妃娘娘。」

  「就是,怡妃本就是富商,如今家財萬貫,管理王府定當得心應手。」

  「我看王爺對怡妃也是極好的,若不是皇上賜婚,這王妃之位本就該是怡妃的。」

  眾人七嘴八舌,聲音也由小漸大,毫不避諱。

  良久,文夭夭終於安靜了下來,聽到外面的吵鬧聲,讓靈兒去聽聽外面都說了些什麼。

  過了一會,靈兒回來,猶猶豫豫,將從下人們口中聽來的告知了文夭夭。

  聽完靈兒的匯報,文夭夭更是氣得咬牙,「張怡,賤人!你個賤人!」

  氣了半天,文夭夭卻沒有更多的詞來表達憤怒,靈兒瑟縮半天,不敢出聲。

  文夭夭拳頭緊握,半晌,笑了一聲,「以為這樣就能打倒我,張怡,你可太小看我了!」

  靈兒不明文夭夭話中的意思,文夭夭又吩咐道:「傳我的口信回去,就說本王妃甚為想念府中胞弟,邀他入府一敘!」

  想到文夭夭的弟弟文景山,靈兒立刻明白了過來,連忙接了話,「是!」便匆匆接了令牌去了丞相府。

  文景山正在園中逗鳥,聽到了靈兒傳來的口信,二話沒說便整裝去了秦王府。到了秦王府的大門,卻停步不前,吩咐了靈兒幾句,從後門悄悄進了內院。

  甫一見到垂頭喪氣的文夭夭,文景山嘆了一聲,「姐姐,你這又是何苦!」

  聽到熟悉的聲音,文夭夭擡起頭來,見到文景山感覺比之前更親近了一些。

  「景山,幫幫姐姐,除掉張怡那個賤人!」

  文景山沒有搭話,看了看滿地的狼藉,搖頭道:「文夭夭,虧你還是丞相府千金出身,怎麼一點腦子都沒有!」

  「我……」文夭夭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更加生氣,「我是你一母同胞的姐姐!你不幫我,卻還如此數落於我!」

  文景山以腳踢了踢滿地的碎瓷渣,走到文夭夭身邊坐下,靈兒端茶上來,文景山接過,示意靈兒打掃乾淨後去門外守著。

  文景山喝著茶,見文夭夭氣順了,方才放下茶杯,靈兒換了往日丞相府常熏的薰香,退了下去。

  「氣可小一些了?」良久,文景山終於開口。

  文夭夭不願理他,扭了頭哼了一聲。

  「與其跟我鬧脾氣,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把你這情敵除去,讓秦王回心轉意!」文景山也不惱,氣定神閒。

  文夭夭急了:「你可有辦法?」

  文景山誠實搖頭,「沒有。」別說他沒有辦法,就是有辦法,現在也無法實行。

  張怡是首屈一指的富商,掌管了國都內大半的經濟脈絡,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定然不是無能之輩,貿然行動,只怕張怡沒有死成,他會先落了馬。


  然而這番思量倒是讓文夭夭冷笑了起來,「平日裡總聽你誇海口,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文景山沒有反應,回答道:「你激我無用,我讓你嫁給了秦王,滿足了你的願望,而你呢?剛入王府不知韜光養晦,落到這般田地,還不是你自找的?」

  「她不過就是一個商女罷了!憑什麼與我平起平坐!」文夭夭吼了起來,滿心不甘。

  文景山看著她怒火中燒的樣子,再嘆息一聲,「姐姐,秦王府不是丞相府,不再是你能掌控的地方。你的婚事確實是由皇上做主,但是如何得來的王妃之位,你忘了嗎!」

  一番話讓文夭夭冷靜了下來,她默不作聲,反而顯得楚楚可憐。

  畢竟是親姐弟,文景山也不忍心文夭夭這般落魄下去,他沉吟半晌,說道:「辦法倒是有,只不過這些時日,你要消停一些。」

  「那豈不是給張怡那個賤人機會?」文夭夭叫出聲,見文景山眉頭緊皺,連忙住了口,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了。

  文景山這才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張怡地位穩固,又有秦王暗中保護,我們是動不了她的。但她即為人婦,如今掌了王府的瑣事,難免就會有很多事情上不了心。」

  文夭夭不明所以,文景山笑道:「她是商人,她管了府中雜事,必然沒有心思再管其他的事。這女人吶,相夫教子才是大事,若管的太多,可能會事事不順了。」

  「你的意思是……」

  「從她身邊最信任的人開始下手!」文景山眸光暗了暗,「她那個義弟,如今多大來著?」

  文夭夭想了片刻:「好似已經十五六了,到了弱冠的年紀。」

  文景山笑了,「這個年紀,離經叛道,做出出格的事情,是再正常不過了!」

  看著文景山高深莫測的笑容,文夭夭頭皮麻了麻,略一思索,知道了文景山的意思,跟著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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