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我只認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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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怡默默的守在他的旁邊,不哭不鬧不笑,就那樣看著秦生,一隻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臉,輕輕的呢喃:「明明觸手可及,卻偏偏如隔天塹,此生無緣。」

  燈油熬盡,晨光熹微。

  秦生的眼睫毛微微動了一動,張怡立刻如同受了驚一般,猛的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初醒的朦朧被一聲麼悶響給驚走,秦生的目光落在了聲源處,一隻被絆倒的蓮花鼙鼓凳,眼熟的就像是他已經用過好久了似的。

  等等!

  秦生猛的從床上坐起來,可不就是用了好久嗎,這些可不都是他在張怡的宅子裡的房間的布置嘛!

  那方才坐在他身邊的,是張怡?

  像久居在沙漠的人,突然見到了沙漠,就算是海市蜃樓也會拼命追逐,秦生迅速的跳下床,連鞋子都沒有穿。

  這一串的動作也只是一小會兒,他跑出門去,張怡還沒有走到拐彎處。

  「你就這樣的狠心麼,明明守著我一整夜,卻在我醒來見也不見我!」秦生的聲音中帶著控訴,「你若真無心,何故要叫我生出希望來?」

  半月沒有聽見他的聲音,如今在聽來,竟是熟悉的讓人落淚,張怡不敢回頭,冷漠著道:「何曾是我狠心,你不是都已經要娶文小姐了?何故還往我這來?罷了罷了,是我欠你一個告別,讓你執著至此,今日你從這裡出門去,往日……今後,就再也不要來了,便是無意再相見,也只做相逢不相識罷。」

  說話的聲音忍著沒有異樣,可背對著秦生的張怡,已經淚流滿面。

  說完她艱難的邁出一步,要做,就做無情先走的那一個吧。

  忽然,背後似卷過來一陣風,秦生像一頭豹子一樣沖了過來,巨大的衝勁讓張怡換不住往後退了幾步,就被秦生給抵在了一根廊住上。

  他猩紅的眸子裡情緒翻滾,喉結上上下下,卻終究什麼都沒說,不是不想說,是話太長,一時竟不知從何說起。

  還有她毫不留戀轉身離開的樣子,刺激的他除了錐心之痛外,再沒有精力想其他。

  猛然一低頭,秦生惡狠狠的穩住秦生,用盡全部的力氣,輾轉纏綿。

  這樣,她這一張漂亮的小嘴裡,就吐不出那些剜他心尖的話了。

  被強吻,她該是憤怒的,而那接著而來熟悉的感覺,卻讓她心酸的想要落淚,不知不覺的,張怡就放軟了甚至,任由秦生好生憐惜。

  秦生真恨不得將她揉碎在自己的身體裡,可懷中的身子如此單薄脆弱,讓他好心疼,終於一番唇抵著唇的至死纏綿後,秦生微微鬆了些攬著張怡腰身的手,幾乎是祈求的說道:「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當……我求你。」

  他聲音低沉,態度卑微,那樣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張怡想要落淚。

  張怡將頭偏開來,但沒有半分掙扎,這已經讓秦生狂喜了。

  「我慢慢的說,你……還求你別生氣,給我個說完的機會。」秦生害怕的想要一個保證。

  一滴眼淚從張怡的眼角,悄無聲息的低落在地上,她輕聲道:「你說。」

  既然那麼深愛,既然放棄那麼的疼,既然他都如此卑微的求了回來,那麼,再給彼此一個機會吧。

  張怡終於在內心給自己找了個理由,聽他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秦生說那天,張怡的丫頭闖到前院,說張怡風涼了,在丞相府廂房中休息,他一聽急了,竟然沒有辨別那丫頭的真偽,就跟著去了。

  沒走多遠,他就覺得自己身體似乎不對,卻也覺得忍得住,心中只掛念著張怡,想早些知道張怡究竟怎樣了。

  也是沒有見識過,才會讓文夭夭和文景山算計到了。

  他身體上的不舒服,變強的十分迅速,不過看看走到後院,就開始全身炙熱,從看見文夭夭走過來,到和文夭夭說話,那麼片刻的時間,他就失去了知覺。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在眾人面前,和文夭夭躺在一章床上,心神巨亂。

  正此時,張怡來了,又不停解釋的走了,兩人之間也是從這是或開始有的分歧。

  他了解自家娘子的底線,於是發生了這件事情之後,連見她一見的勇氣也沒有了,可柳夢生後來說的後,他就是懦弱,都不敢去問張怡一回。

  他不想接受文夭夭,因為從一開始就很討厭她,討厭這個和自家娘子氣場不和的大小姐,也不想要一個表里不一的女人。

  但那時候的他,是絕望的認為自己和自家娘子之間,已經完了的。

  「然後,皇兄也趁火打劫,趁著我情緒低落的時候,誘導我,讓我覺得區區一個王妃之位,會委屈了你,只有至尊的皇后之位,才配的上你。」秦生嘆息,將皇上對他說的那些話說給了張怡聽,接著說,「我想著橫豎沒有了你,王妃是文夭夭還是別人,又有何區別呢,我今生,認定的妻子也就你一個而已。」

  張怡鄙視的瞥了秦生一眼:「嘖,跟個懦夫似的。真沒看出來,你那皇兄也是個卑鄙小人。諾,你這又是怎麼想通的?」

  秦生臉微紅,但還是將柳夢生的好意告訴了張怡,有點尷尬,他的幸福,還要來自情敵的幫忙。

  張怡聽後,眼神複雜,她欠了柳夢生的,真的是今生都還不完了。

  「唉,你呀你。」她還能說什麼,秦生這般不自信,又何嘗沒有她的過錯,是她太要強了點,給了他那樣大的壓力,又不曾掏心掏肺的對他說過。

  她伏在他的懷中,話語輕輕:「我們都錯了,多虧了夢生,以後,咱們倆欠人家的,都還不盡了。」

  感覺到秦生聽到這句話後的尷尬和不自在,張怡好笑的搖了搖頭,「可聖旨怎麼辦?文丞相會怎麼辦?哦,對了,還有樣還沒有老實交代呢,你竟然聽憑文夭夭給你帶香囊?」

  他在心念成灰的時候,會默認文夭夭這樣的行為一點也不奇怪,前因後果都清楚的時候,張怡也不怎麼生氣了,但是不生氣,不代表不算算舊帳,聖旨賜婚什麼的,且先將舊帳給算了再來解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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