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找到兇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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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使的臉色一下子變的很難看,他不願意相信,張怡不是將軍從城裡帶來的一個普通百姓嗎,怎麼可能識字呢、

  識字是件很耗費時間又很耗費錢財的事情,而且有了這些客觀條件後,還要有夫子願意教,一般識字的都是貴族人家,普通人家男子識字都很少,何況是個女子,還是伺候人的,這一變故,幾乎讓王使傻眼了。

  「劉副將,拿紙筆來。」王使覺得還是自己親自驗證過後,他才能夠確定,平民女子識字,太少見了,他不信自己的運氣就這麼好,恰巧給碰上了一個。

  「不用那麼麻煩,我背一段洛河賦給你聽吧。」說了之後,也不等王使回答,就自顧背了起來。

  洛河賦不是百家姓千字文這樣的小兒啟蒙的讀物,而是許多秀才都還需要專研的著作,張怡那麼流利的背了出來,就足以說明她是會寫字的。

  王使當即大聲喝道:「大膽,你既然會寫字,何故按手印糊弄上官!」

  他的先聲奪人並沒有讓張怡畏懼,張怡微笑,甚至惡劣的歪了歪頭:「不不不,我可沒有畫押,這難道不是你們捏著我的手腕強自按下的嗎?」

  旁人先不說,秦生聽罷心中就已經是怒火高漲,自己放在心上對待的姑娘,卻被這群人這般屈辱折磨,等著吧,王使的幫手,有一個算一個,他絕對不會放跑一個的。

  王使的眼睛一縮,看向劉參將,這件事他是吩咐了劉參將去做的,劉參將在他看過去的時候眼神一閃,很明顯,劉參將還真的做過。

  王使卻迅速的做出了判斷,不能承認,否則這和作偽證有何區別,就是張怡的身份不高,可事情的性質惡劣,他也逃脫不了一頓處罰。

  即使對他手中的權利沒有影響,但是到底,聲威會墮落不少。

  「恐怕是你見有人力保,心思又活躍了吧,我軍中連酷刑都不備用,還會捉住人的手腕強迫畫押嗎?」

  「呵!」張怡也不辯解,衣袖輕輕撩起,恰恰將一小節的手腕露了出來,瓷白的肌膚上,一個血紅的手掌印記:「胳膊上還有呢,可我是個女人,自是不方便,但有這一個,也足以證明了吧?」

  劉參將將雙目瞪得老大,在王使憂心的時候,他都是在一邊老神在在的,當時強迫張怡畫押的時候,他可是親自動的手,他分明記得自己沒有使多大的力氣,張怡也沒有怎麼用力的去反抗,怎麼就會有這樣深的印記呢?

  一邊王使也是狠狠的剜了一眼劉參將,怎麼能留下這樣顯眼的痕跡!

  「原來是這樣!」將軍冷笑一聲,她相信秦生的判斷,張怡也果然沒有叫她失望。

  「王使想過這樣強迫畫押應該怎麼判沒有?」將軍問道,這次其實也是個好機會,讓這人總是逮著雞毛當令箭!

  「將軍,就算這畫押有問題,可這女人,區區奴婢竟然識字,這不是一種不正常嗎?鐵定就是敵軍特意培養了讓她來偷情報的。」劉參將還想再爭取一下,他心知,王使吩咐他的事情他沒有辦好的話,那他的參將也做到了頭。

  將軍懶得再跟他們爭辯,浪費的時間還不如和張怡喝兩口小酒呢,她道:「不用再懷疑了,你們斷定一個人有罪不需要證據,可我判定一樁事實一定是鐵證如山的,諾,你拿給他們看看。」

  眾人一傳閱,那正是這次縱火燒糧的真兇,證據確鑿。

  是之前那個跑到了他們營地的敵國小子,燒了他們的糧垛不說,還特意留下了顯眼的證據,證明他來過,而他們這些將軍們,為了爭權奪利,竟然將如此顯眼的證據都給忽略了,抓著一個女子不放,有愧自己身上的鎧甲。

  眾人的神情都不好看,拱手向將軍謝罪的同時也在自我反省,而對於將軍也更加的信服了,至於原本在軍中和將軍有幾分分庭抗禮之勢的王使,卻在這一次的事件中失去了更多將領的心,此刻一時間還看不出來,卻在後來的戰役中逐漸的體現出來。

  卻說罪魁禍首雖然已經找到了,但是人已不再他們軍營,要懲治也懲治不到,只能怪自家人不夠謹慎,讓人家混了進來還不自知,於是這一懲罰,就懲罰了極多的人,凡是能接觸到闖進來的鐘景辰的人,都被罰了一個遍。

  「我說過的,會秉公處理,讓張怡受累,是我的不是。」事情了後,將軍主動向兩人道歉。

  張怡疑惑的看了下秦生,怎麼感覺,她不過是才被看管了一天而已,將軍和秦生間的氣氛似乎變了?

  她暗暗在腦子裡拉響了警報,偷偷的注視了秦生好幾次,見他只有在看自己的時候眼神才會變得柔和,便也放下了疑心。

  「將軍無錯,生不曾怪過將軍。」除了憤怒的失去了理智的那一會兒,「她受了一整天的罪,我先帶她去洗漱完後,再來和公主詳說。」

  張怡疑惑的看了看兩人,回道了營帳中,終於忍不住的問秦生了:「你和公主說了我們的關係了?」

  「還沒有,不過公主已經大致的猜測到了。」秦生搖頭,不用再小心翼翼隱藏兩人關係的感覺,讓秦生覺得十分的順暢。

  「呀,知道了!」張怡驚呼一聲,公主對秦生可謂是愛之執著了,知道了他們的關係和感情,還能這麼的淡定?

  然後很快她就想到,將軍也許不淡定過,但是畢竟身在那樣的位置上,再深的傷口也只能自己舔,人前肯定是無堅不摧,淡若風雲的樣子呀。

  「那張紙條,你看了嗎?」秦生突然問道。

  話題轉移的很快,張怡還沒有從考慮公主事情的思維中轉出來,下意識的就問道:「什麼紙條。」

  「就是你偷偷給我的那張紙條啊。」秦生提醒,那紙條上的字是鍾景辰的筆記,這孩子落筆出總要彎出一個小勾來,旁人模仿都不易,所以紙條肯定是鍾景辰自己寫的,沒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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