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我跟著你一塊去
此事既然不是宮中有人泄密，皇上懸著的一顆心便放了下來，先前打翻了醋罈子的事也顯得有些無足輕重。
'「懇請皇上特賜飛沙令。」張怡見皇上聽了自己的解釋後沒有再問，神色也緩和了許多，心中明白這一關算是過了，便再度叩首請求道。
皇上深深的看著她，「你可知邊關是什麼地方，戰場又是什麼地方。」
「民女都知道。」張怡聲音平靜，這些話鴻雁早就提醒過她。
「刀劍無眼，你就不怕你沒命活著回來？」皇上眯了眯眼睛。
「臣女既然求情邊關，自然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皇上不必掛心。」張怡擡眼，只是皇上審視的目光。
「罷了。」皇上與她對視了片刻，認輸一般移開了視線視線，嘆了一口氣看向一旁的內監說道，「把飛沙令給她，送她出宮吧。」
「民女叩謝皇上。」張怡再度叩首。
皇上擺了擺手，「若是真想謝朕，便活著從邊關回來再好好謝。」
「民女定當竭力活著回來。」張怡終於露出了進了御書房後的第一個笑容。
說罷，她站起身來，跟著內監走向宮門之外。
「有勞公公送我到這裡。」張怡在宮門處停下腳步，向內監行了一禮，恭聲說道。
「恕小人多言，姑娘應該明白皇上的心思。」內監忍不住提點了一句。
「皇上也該明白我的心思。」張怡勾了勾唇角，十分平靜的說道。
平靜得那見過無數大風大浪的內監險些平底摔一個跟頭。
他頓時覺得認識張怡實在是一件十分有幸的事情，真是長了不少的見識，說話如此大逆不道之人他這輩子都沒見過。
「姑娘……姑娘慢走。」內監認輸，再也不多言半句。
張怡規規矩矩的回了個禮，轉身走了。
內監嘆了一口氣，轉身要往回走，卻被宮門守衛拉住了。
「公公，剛才那個姑娘究竟是什麼來頭？」守衛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問道，「莫非真的是皇上傾慕之人不成？未來的皇后娘娘？」他大膽的猜測道。
內監心說傾慕是傾慕，做皇后估計是不可能了，不過這話自然不能明著說出來，只得輕咳了一聲，「下次她要是再來，你還是伺候得恭敬點兒的好。」
天香樓。
張怡回到天香樓時，迎面便看到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那馬車規格不小，馬也是匹好馬，看起來是專為遠行而準備的一般。
她走近，才發現鴻雁正等在一旁，一見她回來便迎了上來，「老闆娘，你回來了。」
張怡沒來由的一陣心虛，忽然覺得騙他說自己已經沒事，而後轉頭就去宮裡求了一道飛沙令的事情做得有些不妥。
「我……」她斟酌著詞句，想著怎樣解釋能讓鴻雁不那麼生氣。
「老闆娘想必是拿到飛沙令了吧。」鴻雁直截了當的開口打斷了她的糾結。
當時他一發現張怡失便心急起來，不過轉念一想，便想到了自己與她提到沒有令牌出不了飛沙關的事情。
想要令牌雖然麻煩，不過對於張怡來說倒是有一條捷徑可以走，只要她放下心結去求皇上，以她的本事，鴻雁不信她求不來一道飛沙令。
事已至此，他總不能衝進宮門去阻止皇上，只得接受這個老闆娘即將啟程前往邊關的事實，與其埋怨她不該衝動，還不如盡心盡力的幫她準備些路上用得到的東西。
張怡聽了鴻雁的話頓時一怔，耳根微微有些發紅，點頭承認，覷著鴻雁的神色說道，「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鴻雁擡手一指先前張怡就看到了的那輛馬車，「這是給你準備的，鴻運車行最好的馬車。」
張怡一驚，直直的看著鴻雁，「你……」
她還沒來得及感嘆什麼，鴻雁繼續說道，「孺序和傳書他們在忙生意，實在沒有空閒出來給你送行，托我帶給你一句話。」
張怡靜靜等著他說下去。
「保重。」鴻雁沉聲說道。
張怡垂下眉眼，心中一動。
「時間太緊了，我來不及通知柳大人和秦公子，不過想必他們也會對你說一句保重的吧。」鴻雁補充道。
「多謝。」張怡聽著鴻雁一句一句的交待，除了一句多謝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
最想阻攔自己的是他，最擔心自己出事的是他，如今幫自己準備好路上的一切道德也是他。
張怡忽然覺得鴻雁 才是天香樓的頂樑柱，這個地方或許沒有自己也能繼續運轉經營下去，可是沒有鴻雁不行。
他永遠都是那最謹慎最想防患於未然的人，出了事後卻也永遠都是最冷靜最能解決一切麻煩的人。
她從鴻雁手中接過行囊，轉身登車前忽聽身後又想起了一聲「保重」，聲音是一貫的沉穩，夾雜著些許擔憂。
先前的那一句保重是天香樓其他人托他帶的話，而這一句，是他自己的。
張怡腳步一頓，片刻後頭也沒回的上了馬車，兩行清淚自眼角溢出，止也止不住。
車夫打馬上路，鴻雁站在原地望著馬車離去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到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轉身回到了天香樓中。
此時，馬車上的張怡正在收拾心緒，忽然覺得自己的座位下面似是有些異動。
她站起身來查看，卻是猛然大吃了一驚。
這馬車的座位下面是空的，以供儲物之用，而此時那儲物的空間裡竟然藏了一個大活人！
張怡嚇了一跳，連忙把那個人拉了出來，看清那人的容貌之後，她更加吃驚了。
那人竟是鍾景辰！
「你……你怎麼在這兒？」張怡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指著鍾景辰問道。
鍾景辰忙著呼吸久違的新鮮空氣，一邊拍打褶皺的衣服一邊回答，「提前藏在這裡的，這樣姐姐你就能帶我去邊關了。」
緩過神來的張怡險些被他氣得暈過去，「邊關是什麼地方？是你能去的麼？胡鬧！」
「邊關就是戰場啊，姐姐你都能去，我為什麼不能？」鍾景辰一板一眼的反問道。
'「懇請皇上特賜飛沙令。」張怡見皇上聽了自己的解釋後沒有再問，神色也緩和了許多，心中明白這一關算是過了，便再度叩首請求道。
皇上深深的看著她，「你可知邊關是什麼地方，戰場又是什麼地方。」
「民女都知道。」張怡聲音平靜，這些話鴻雁早就提醒過她。
「刀劍無眼，你就不怕你沒命活著回來？」皇上眯了眯眼睛。
「臣女既然求情邊關，自然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皇上不必掛心。」張怡擡眼，只是皇上審視的目光。
「罷了。」皇上與她對視了片刻，認輸一般移開了視線視線，嘆了一口氣看向一旁的內監說道，「把飛沙令給她，送她出宮吧。」
「民女叩謝皇上。」張怡再度叩首。
皇上擺了擺手，「若是真想謝朕，便活著從邊關回來再好好謝。」
「民女定當竭力活著回來。」張怡終於露出了進了御書房後的第一個笑容。
說罷，她站起身來，跟著內監走向宮門之外。
「有勞公公送我到這裡。」張怡在宮門處停下腳步，向內監行了一禮，恭聲說道。
「恕小人多言，姑娘應該明白皇上的心思。」內監忍不住提點了一句。
「皇上也該明白我的心思。」張怡勾了勾唇角，十分平靜的說道。
平靜得那見過無數大風大浪的內監險些平底摔一個跟頭。
他頓時覺得認識張怡實在是一件十分有幸的事情，真是長了不少的見識，說話如此大逆不道之人他這輩子都沒見過。
「姑娘……姑娘慢走。」內監認輸，再也不多言半句。
張怡規規矩矩的回了個禮，轉身走了。
內監嘆了一口氣，轉身要往回走，卻被宮門守衛拉住了。
「公公，剛才那個姑娘究竟是什麼來頭？」守衛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問道，「莫非真的是皇上傾慕之人不成？未來的皇后娘娘？」他大膽的猜測道。
內監心說傾慕是傾慕，做皇后估計是不可能了，不過這話自然不能明著說出來，只得輕咳了一聲，「下次她要是再來，你還是伺候得恭敬點兒的好。」
天香樓。
張怡回到天香樓時，迎面便看到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那馬車規格不小，馬也是匹好馬，看起來是專為遠行而準備的一般。
她走近，才發現鴻雁正等在一旁，一見她回來便迎了上來，「老闆娘，你回來了。」
張怡沒來由的一陣心虛，忽然覺得騙他說自己已經沒事，而後轉頭就去宮裡求了一道飛沙令的事情做得有些不妥。
「我……」她斟酌著詞句，想著怎樣解釋能讓鴻雁不那麼生氣。
「老闆娘想必是拿到飛沙令了吧。」鴻雁直截了當的開口打斷了她的糾結。
當時他一發現張怡失便心急起來，不過轉念一想，便想到了自己與她提到沒有令牌出不了飛沙關的事情。
想要令牌雖然麻煩，不過對於張怡來說倒是有一條捷徑可以走，只要她放下心結去求皇上，以她的本事，鴻雁不信她求不來一道飛沙令。
事已至此，他總不能衝進宮門去阻止皇上，只得接受這個老闆娘即將啟程前往邊關的事實，與其埋怨她不該衝動，還不如盡心盡力的幫她準備些路上用得到的東西。
張怡聽了鴻雁的話頓時一怔，耳根微微有些發紅，點頭承認，覷著鴻雁的神色說道，「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鴻雁擡手一指先前張怡就看到了的那輛馬車，「這是給你準備的，鴻運車行最好的馬車。」
張怡一驚，直直的看著鴻雁，「你……」
她還沒來得及感嘆什麼，鴻雁繼續說道，「孺序和傳書他們在忙生意，實在沒有空閒出來給你送行，托我帶給你一句話。」
張怡靜靜等著他說下去。
「保重。」鴻雁沉聲說道。
張怡垂下眉眼，心中一動。
「時間太緊了，我來不及通知柳大人和秦公子，不過想必他們也會對你說一句保重的吧。」鴻雁補充道。
「多謝。」張怡聽著鴻雁一句一句的交待，除了一句多謝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
最想阻攔自己的是他，最擔心自己出事的是他，如今幫自己準備好路上的一切道德也是他。
張怡忽然覺得鴻雁 才是天香樓的頂樑柱，這個地方或許沒有自己也能繼續運轉經營下去，可是沒有鴻雁不行。
他永遠都是那最謹慎最想防患於未然的人，出了事後卻也永遠都是最冷靜最能解決一切麻煩的人。
她從鴻雁手中接過行囊，轉身登車前忽聽身後又想起了一聲「保重」，聲音是一貫的沉穩，夾雜著些許擔憂。
先前的那一句保重是天香樓其他人托他帶的話，而這一句，是他自己的。
張怡腳步一頓，片刻後頭也沒回的上了馬車，兩行清淚自眼角溢出，止也止不住。
車夫打馬上路，鴻雁站在原地望著馬車離去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到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轉身回到了天香樓中。
此時，馬車上的張怡正在收拾心緒，忽然覺得自己的座位下面似是有些異動。
她站起身來查看，卻是猛然大吃了一驚。
這馬車的座位下面是空的，以供儲物之用，而此時那儲物的空間裡竟然藏了一個大活人！
張怡嚇了一跳，連忙把那個人拉了出來，看清那人的容貌之後，她更加吃驚了。
那人竟是鍾景辰！
「你……你怎麼在這兒？」張怡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指著鍾景辰問道。
鍾景辰忙著呼吸久違的新鮮空氣，一邊拍打褶皺的衣服一邊回答，「提前藏在這裡的，這樣姐姐你就能帶我去邊關了。」
緩過神來的張怡險些被他氣得暈過去，「邊關是什麼地方？是你能去的麼？胡鬧！」
「邊關就是戰場啊，姐姐你都能去，我為什麼不能？」鍾景辰一板一眼的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