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猶如此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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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偌忙將藥物塞進了仁惠帝的口中,只盼著仁惠帝快點清醒。

  偌大的德清殿,只有自己與臉色蒼白的仁惠帝,與門口那兩具屍體。

  唐偌只覺得渾身發寒……

  周長嶧看著管家來報,冷笑了一聲。

  「軒王竟是這般著急?如此也好,明日便叫他明白什麼是不知死活。」

  「大人,您這是要做什麼?」周長嶧的幕僚忍不住問道。

  「聖上派我查探大月國有無與人勾結,如今查清楚了,自然是要回稟的。軒王如今逼宮策反,自然是要讓他自食惡果。」

  「不可,如今您本該在西北。聖上口諭,無人作證,您若是貿然出現……那軒王殿下扣押您……」

  周長嶧自然知道,可他擔心唐偌在宮中受傷。若是只有軒王倒也罷了,顧沁瀾如今成了軒王的女人。他怕她對唐偌不利。

  「無妨,軒王謀逆,正是好時機。」

  「水……」唐偌又害怕又冷,迷糊間便在床邊睡著了。還是仁惠帝的聲音響起,它才聽到了。

  「聖上,您總是醒了!」唐偌看著幽幽轉醒的仁惠帝,鬆了口氣。

  「怎麼是你?那個逆子呢?」仁惠帝喝水後,恢復了幾分清明,言語間帶著怒氣。

  「聖上,軒王造反,如今需要您來主持大局。軒王如今把持了皇后,軒王妃逼迫皇后要她認了太子罪行……」唐偌所知道的也不多,可如今皇宮,只怕是凶多吉少。

  「這個逆子!」仁惠帝聽著唐偌的話,只恨不得沒有生下軒王這個孩子。

  「聖上怎麼還沒來?」

  「都這個時辰了……」

  朝臣左等右等,仁惠帝便是沒有出現,不免議論紛紛。

  且昨日他們的夫人大多都沒有回府,朝臣無不是人人自危。

  如今這朝堂怕是要變天了。

  「父皇病重,今日一早竟是病情加重,本王陪在父皇身側,等著父皇醒來。本王知諸位定然心繫父皇的,父皇也知諸位的擔憂。傳聖上口諭:近來朕身子每況愈下,太子原是最好的儲君人選,奈何近日查明太子曾草菅人命,胡作非為。現將朝中事務暫且交由軒王處理。」

  隨著軒王的話音一落,朝臣面面相覷,如此的消息,未免太過於突然。

  且太子也不知為何竟是也沒有出現,再聯想昨日的事情。眾人心中本就猜測宮中有變,如今看來,這是軒王逼宮了……

  有些膽小之人已經俯首稱臣,跪了下來。

  他有的是時間在這裡耗著,看誰先畏懼了去。若是想做他劍下的魂魄,他也不介意自己的劍再多幾分血色。

  他原也不想做到這一步,那太子揪著他母妃的事情,對他百般羞辱……何況,如今他有大月國,何愁鎮不住這些宵小之輩?

  那些臣服的人,便領著夫人或者是母親回了府上。可不少朝臣還是忠於仁惠帝的。還有些則是太子、靖王甚至是的人。

  軒王看著底下的人,心中不悅,可這些留下的,在朝中更是身處要職,若是全然推翻,那朝堂的秩序定然是亂套了。軒王雖然急功近利,可到底也沒有失去理智。

  唐偌不在璟華宮,自然是瞞不住的,軒王妃發覺後,自是立即去稟告了軒王。而顧沁瀾則是生了旁的心思。

  而此時仁惠帝已經領著一隊人馬,往德政殿去了。

  歷代帝皇都有專屬於他們自己的守衛,不為帝者不可知。

  唐偌如今倒是成了例外。只是,樹大招風這道理唐偌明白,借著腳崴了的理由,並未跟這去了德政殿。

  仁惠帝自是沒有這個功夫理會唐偌的心思。他現下自然是要好生教訓那個謀逆之人!

  「鄭太傅如此如此執迷不悟?本王堂堂王爺,自是不可能做對不起這大衍的事情。父皇的身子如今是越發的不好,這江山易主不過是早晚的事情。您這般守著死理,耽擱了自己的前程不禁要。可鄭夫人如今在璟華宮……」軒王看著鄭太傅,說著這麼一番威脅的話,威脅的又何止是鄭太傅?

  試問如今就在德政殿上的,何人的母親婚事妻子不在璟華宮?

  這恨這軒王行事太過於卑鄙無恥了……

  就在眾人都僵持不下是,仁惠帝竟是突然出現了。

  「你好大的膽子!」仁惠帝強撐著威風,被逼宮。


  當真是他政績上的敗筆了!

  「臣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朝臣見到仁惠帝,都宛如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兒臣……見過父皇?父皇怎得這般病重,還強撐著呢?」軒王看著仁惠帝,眼裡透著寒光。

  他原也不想手刃了自己的父親。如今他如此逼迫自己,他也沒有法子了……

  「來人,將軒王拿下!」仁惠帝懶得多費口舌。

  「父皇,您以為就憑你身後這幾個人,便了自己重回這龍椅了麼?」軒王摸著自己身旁的龍椅,竟是坐在了龍椅上。

  如此明目張胆!

  「逆子!」

  一場惡戰下來,到底還是軒王更勝一籌。

  「父皇,您這是何苦呢?」

  「逆子,為何要勾結大月國?你可知道你自己是這大衍的皇子!」仁惠帝看著軒王,痛心疾首。

  「皇子?我既然是寫這大衍的皇子,同樣是你的孩子,這龍椅,緣何不能夠傳給我呢?自小,你便更偏心太子!待我再好,你也不曾真心培育我。母妃出事了,你便徹底將我棄之如履,還狠心地將蘭若遠嫁大月國。如今蘭若能夠給大衍帶來利好,我將事情一樁一件地擺在你的面前,你倒是擺起了一副惺惺之態!」

  「軒王,你這般造反逼宮,便是登上了皇位,也不能夠服眾!」朝臣中有人吶喊。

  「誰不服?猶如此盞!」說罷,軒王便將一旁的燈盞一分為二。

  而仁惠帝如今,也被鉗制住了。

  「父皇,您何苦這般呢?我原本也沒有想要對您如何的。只要您擬了聖旨,告詔天下太子的罪行,離我為新皇。您還可安享餘生,否則……」

  仁惠帝只覺得頸勃間一陣冰涼,不可置信地看著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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