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啃老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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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要錢,就是這麼豪橫。

  穿越過來的初衷便是做個啃老的紈,趙孝騫本事再大也不忘初衷。

  趙顥一雙小綠豆眼盯著兒子伸來的手,半響沒回過神來。

  「你在青樓有個相好,卻要我掏錢贖身?」趙顥試圖理清這裡面的邏輯關係。

  『別想了,老子天生欠兒子的,就這麼簡單的道理。」趙孝騫制止了他自燃CPU的危險行為。

  趙顥恍然大明白,這麼一解釋,好像說得通了,心底里那一絲不情不願好像也不明顯了。

  然後,趙顥又想起另外一件事,立馬怒髮衝冠,

  剛跟你說成親在即,少與青樓女子來往,你不但不聽,反而要老夫掏錢幫你給青樓女子贖身?」趙顥怒不可遏。

  趙孝騫耐心地解釋道:「青樓女子如果贖了身,就不是青樓女子,而是孩兒的侍妾,孩兒與侍妾來往總不會被狄家說閒話吧?」

  趙顥又是一愣。

  哎,好像真有幾分道理,兒子說的話為什麼總是覺得有道理,好神奇!

  大戶人家不在乎婚前納妾,更不擔心侍妾會搶了正室的位置,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從古至今很多大戶人家的子弟,在男性功能健全後,都會買幾房侍妾養在家裡,這不算什麼毛病,反而會贏得風雅的名聲。

  而嫁給大戶子弟的女方,大多也是門當戶對,並不在意男方家裡侍妾的存在。

  侍妾的地位只比丫鬟略高那麼一點,對正室的地位毫無威脅,哪怕正室大婦早逝,侍妾也不可能被扶正,這是上層階級的尊卑規矩和雙方家族聯姻的利益決定的。

  趙顥沒計較兒子納侍妾的事,他計較的是錢。

  「..-要多少錢才能給你那位相好贖身?」趙顥一臉肉疼地問道。

  「兩萬貫!」趙孝騫眼晴都不眨。

  趙顥沉默了,良久,緩緩道:「兒啊,你給為父頭上插個草標,拉去汴京集市上跪著,看看有人願不願拿兩萬貫買我.」

  平靜地說完後,趙顥暴跳起來,激動得口沫橫濺:「什么女子值兩萬貫?她是廟裡鑲了金身的女菩薩麼?誰人定的價,你去把青樓一把火燒了,

  青樓掌柜哄抬濫價,該死一萬遍!」

  趙孝騫眨眼:「父王喜怒,莫激動,您這體質激動了容易犯病—」

  「老夫氣死算了!」

  「青樓掌柜不該死,相反,孩兒覺得他很善良—」

  「何出此言?」

  「經孩兒與掌柜友好協商,爾雅舌戰,掌柜決定半價贖身,只需一萬貫就能將我的相好帶走,父王驚不驚喜?」

  趙顥兩眼一亮,隨即陷入無限的自我厭惡中。

  剛剛居然真的有那麼一剎那的驚喜,太不爭氣了。

  我驚喜個啥?兒子給相好贖身,我除了掏錢,還有我啥事兒?

  「父王稍後再驚喜,先掏錢吧,孩兒急得很。」趙孝騫催促道。

  趙顥無力地嘆了口氣,突然無比懷念當初那個內向懦弱,門都不出的好大兒了,看看如今的兒子,性格開朗之後越來越混帳,無限朝紈衙內的方向發展·—.—·

  「兩日後,雪鹽的分潤約莫便下來了,咱家大概能分幾萬貫,到時你徑支了錢去贖你那相好吧。」

  「多謝父王成全。」趙孝騫喜滋滋地道。

  見兒子正要離開,趙顥叫住了他。

  「你總要告訴我,你那相好是誰吧?醉花陰為父也熟,究竟是哪位娘子讓你如此惦記?」趙顥問道。

  趙孝騫笑了:「那姑娘名叫姜妙仙,是醉花陰的花魁娘子。」

  趙顥赫然睜大了眼,滿臉震驚。

  趙孝騫孝出了天際,不慌不忙地補刀:「對了,就是父王曾經怒砸千貫,人家連見都不願見你的那位花魁娘子。」

  過兩日就能將姜妙仙贖身,趙孝騫終於了了一樁心事,心情也好了許多。

  令他心情更好的消息也接而至。

  魏節和張小乙聯袂登門,向趙孝騫稟報了幾件關於遼國使團的事。

  西郊秋獵之後,遼國使團果然不安分。

  回到汴京城後,蕭光敬仍未急著談判,而是繼續拖延下去。


  與此同時,遼國使團近百人傾巢而出,四處拜訪大宋官員。

  接連幾日,他們拜訪了兵部尚書,火器監正,甚至還包括樞密院使曾布,禮部侍郎錢仲深等朝中大員。

  拜訪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打探燧發槍的信息,並試探大宋的態度,

  遼國願向大宋購買燧發槍千支,如若大宋願意,遼國可免大宋三年歲幣。

  三年歲幣,折合大約一百五十萬貫,遼國開價委實很大方了。

  可惜燧發槍已被趙煦定為最高機密,滿朝上下,唯有火器監正和趙孝騫才知真正的製造方法和火藥的正確配比。

  火器監正不知是什麼人,趙孝騫沒見過,可以肯定必然是趙煦深為信任的人。

  其他的幾位大員就算肯點頭,也根本接觸不到燧發槍的機密,更別提做主將它賣出去了。

  遼國使團近百人,在汴京城上下跳忙活了幾天,結果一無所得。

  皇城司這幾日也忙壞了,遼國使團百人活動,皇城司的探子也不得不跟著監視,使團里每個人的動向都在皇城司的視線之內。

  而作為遼國正使的蕭光敬呢,他這幾日倒是沒有任何動靜。

  畢竟乾的是見不得人的事,正使的身份太不方便了,一不小心露了餡兒,還會連累遼國的形象,所以髒活累活通常是留給下面的人幹的。

  不過蕭光敬也沒閒著。

  張小乙稟報,蕭光敬這幾日意氣消沉了許多,汴京的紈們仍每日熱情地邀請蕭光敬出門遊玩,青樓賭坊都去了。

  但蕭光敬卻並不開心,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就連賭坊里賭錢都顯得心不在焉。

  也不知是不是國運影響了個人的運氣,蕭光敬這幾日的運氣簡直喝涼水都塞牙,賭坊故意放水都放不過去,蕭光敬不大不小竟輸了一些。

  這個結果不僅賭坊頭疼,張小乙也頭疼,生怕影響了趙孝騫的計劃,今日登門張小乙的心情都是無比志忑。

  趙孝騫倒沒責怪他,蕭光敬的反應也在意料之中。

  狀態不對就對了,大宋造出了厲害的火器,宋遼之間保持了近百年的攻守之勢即將改變,以後遼國怕是不敢輕易對大宋啟戰了,蕭光敬的心情能好才怪。

  魏節和張小乙稟報之後,趙孝騫緩緩點頭。

  「火候差不多了,該給遼使上強度了,真以為大宋的錢那麼容易贏的?」趙孝騫喃喃道。

  「殺豬盤」不是慈善,而是陷阱。

  這個陷阱已埋下多日,扔出去的魚餌也不少了,如今該到了收穫的時候了。

  「小乙,轉告蔡攸,可以收網了,明日讓蔡攸出面,汴京紈們陪同,

  先邀晚宴,再乘興去賭坊,大家好好陪遼使開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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