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聖駕歸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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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是視覺感官動物,選擇配偶大多是用眼睛決定的。

  用大白話來說,就是「看臉」

  只看臉的話,姜妙仙應該能打滿分的。

  哪個男人能拒絕一個滿分的美女納入自己的後宮呢,人家都不要唯一的正妻名額,只要侍妾的名分。

  趙孝騫確實打算為姜妙仙贖身,如果不是太貴,

  可能早就付諸行動了。

  以趙孝騫如今的官職身份,算得上有權有勢,想要安排一家青樓掌柜實在太容易了。

  手握皇城司暴力機器,只消他一個眼神,這位掌柜立馬就會出現在皇城司冰並務的監牢里,任他捏圓搓扁,莫說姜妙仙贖身,倒貼都願意。

  但身份到了這個位置,吃相總歸要優雅一點,贖花魁娘子總不能硬搶,在別人沒有破壞規矩之前,趙孝騫還是很樂意遵守規矩的。

  粗略估算了一下,姜妙仙說她的贖身價萬貫不止,趙孝騫認為正好一萬貫應該夠了青樓掌柜若連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趙孝騫不介意用點別的手段,給青樓掌柜上一堂生動的社會實踐課。

  接下來的問題是,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攢夠一萬貫,把姜妙仙這個絕色美人從青樓整到自己被窩裡來。

  這個問題的答案似乎沒什麼難度。

  趙孝騫的目光穿透營帳,投向遠處趙顥的營帳方向,然後露出了笑容,笑容越來越孝順。

  第二天一早,大營里的君臣和禁軍啟程。

  經歷大半個月的巡狩,官家風風光光回京。

  趙孝騫也在啟程的隊伍中,一臉自得地騎在馬上最近閒來無事,趙孝騫已學會了騎馬,騎術不算精湛,還屬於新司機實習期,理論沒啥用處,倒是從前世的動作片裡找到了靈感。

  跨位,夾緊,上下起伏,興起之時猛拍屁股-——」

  三萬禁軍護侍著官家和文武百官,浩浩蕩蕩開赴汴京。

  馬背上的趙孝騫慵懶地打著呵欠,昨夜姜妙仙任由趙孝騫輕薄了很久。

  這文學女青年豁出去後是真放得開,除了男女間的最後一步沒突破外,其餘該有的內容都有了。

  趙孝騫本想像渣男一樣騙她只在外面蹭蹭,可惜這女人真不傻,沒上當,死活不讓。

  馬背上晃晃悠悠,趙孝騫猶豫要不要鑽進馬車補個覺,突然聽到身邊一聲冷哼。

  扭頭一看,竟是久違的狄瑩。

  狄瑩這些日子也住在尉氏縣外的大營,但她父親狄諮或許怕女兒跟趙孝騫干出傷風敗俗的事來,於是不僅將營帳安排到距離趙孝騫十里外,還將她禁足了,不許她和趙孝騫見面。

  倒也不是狄諮對他有意見,而是大營里文武百官都在,狄諮實在不想損了女兒的清白名節,惹來閒言碎語,壞了狄家的家風。

  時隔多日,沒想到竟在回京的路上才遇到狄瑩。

  趙孝騫熱情地與她揚手打招呼。

  自從洪水裡救出狄瑩後,趙孝騫見她時的心情明朗了許多,以前見到她總是覺得欠了人情,有一種面對債主的心虛感。

  如今救了她的命,人情總算還了,二人的邦交可以恢復正常化了。

  誰知狄瑩對趙孝騫的熱情招呼竟理都不理,一雙含憤的妙目望向他身旁的馬車。

  馬車的車簾緊閉,裡面坐著的正是姜妙仙。

  趙孝騫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立馬驚覺,這特麼什麼時候搞出了修羅場?

  狄瑩望向馬車的眼神不善,顯然這些日子雖未與趙孝騫見面,但她也聽說了趙孝騫營帳中納了一位絕色美人。

  這幾日狄瑩氣壞了,兩人都互相見家長了,結果狗男人一個沒看住就出去打野食,還把野食打包帶回來了。

  若不是隊伍人多嘴雜,怕鬧出笑話,狄瑩都想竄進馬車裡,跟裡面的妖艷賤貨既分勝負,也決生死。

  此刻只對趙孝騫一聲冷哼,已是狄瑩能維持的最理性的克制了。

  面對修羅場,趙孝騫一點也不慌,甚至很坦然地注視著狄瑩。

  只要一天沒確定名分,他就是自由的,家裡沒花兒,還不許他出去采幾朵野花?

  見趙孝騫如此坦然磊落,狄瑩更氣了,騎在馬上伸出一雙小拳頭,趾著牙惡狠狠地朝他捏拳,無聲地挑畔威脅。


  趙孝騫拇指食指交叉,比小心心,耶!

  狄瑩一愣,儘管看不懂這是啥手勢,但她能看懂趙孝騫的表情,這人一副輕薄的樣子,可以肯定是個毫無廉恥的下流手勢。

  狄瑩俏臉一紅,狠狠呸了一聲,打馬匆忙離去。

  飛馳之時不忘扭頭回望,眼神里的含義很直白。

  這事兒沒完!

  數十里地,浩蕩的隊伍當天黃昏便到了汴京城。

  城外遠處仍聚集著無家可歸的災民,官府差役正支著火把施粥。

  今日的汴京城內外道路乾淨整潔,護城河道邊還堆積著不少淤泥,城中街道上淤泥的腥臭味還未消散,但許多商鋪酒樓驛館都已開門營業。

  聖駕歸京,城內沿街官員平民皆躬拜避讓,趙煦的鑾駕未曾停留,逕自行至御街。

  文武百官將趙煦送至宮門外後,這才互相告辭歸家。

  趙孝騫沒急著回王府,他先將馮氏送回了瑤華宮,給她留下了許多吃穿用物,並嚴肅地告訴她,且再等些時日,兒子一定將她接出瑤華宮。

  馮氏含淚應了,依依不捨地回到那個冰冷的道觀。

  接著趙孝騫又將姜妙仙送回了醉花陰,還是那句話,等著。

  接出母親需要權力,接出姜妙仙需要金錢,送走二人後,趙孝騫突然發現自己肩上的擔子很沉重。

  人生在世,真的很難做到瀟灑無羈,什麼都沒千,有些責任就莫名其妙落在肩上了,哭一哭,罵幾句,終究還是要咬著牙挑起擔子繼續趕路。

  回到王府,趙顥正指揮下人收拾清理王府內的淤泥。

  數百人忙得熱火朝天,趙孝騫如此懶惰,當然不會參與,進門拐了個彎兒就溜了。

  王府內找了個清靜的角落,趙孝騫吩咐下人找來兩名鐵匠。

  這兩名鐵匠正是上次給趙孝騫打造燧發槍的,後來打造的燧發槍被趙煦沒收了。

  沒關係,技術在手,繼續打造便是。

  這次多造幾把,自己隨身帶一把,給老爹也造一把,防身自保這件事,永遠不能輕視,萬一哪天又冒出一群刺客要他的命呢。

  兩名鐵匠自從造出燧發槍後,他們人生的使用權便被趙顥買斷了,從此被王府高薪養著,鐵飯碗端著,日子過得很愜意。

  趙孝騫將二人叫來後,他們一臉喜意,世子又有活兒幹了,上次打了一把古古怪怪的東西,莫名其妙端上了鐵飯碗。

  這次若再造出什麼東西,還不得起飛嘍。

  打鐵的爐子搬過來,生鐵也準備好,兩位鐵匠像小學生一樣站在趙孝騫面前,只等他一聲令下。

  趙孝騫對二人興奮的表現很不解,打個鐵而已,

  搞得這麼熱血沸騰的。

  這次不需要圖紙,一切照舊。

  最難的是筆直的鐵管,神奇的是,鐵匠這些日子閒著也是閒著,沒事居然提前打好了幾根鐵管,趙孝騫檢查之後,發現基本都符合要求。

  端著旱澇保收的鐵飯碗,幹活還如此主動,而且還具有前瞻性,趙孝騫都想給他們正式編制了-———

  但是,這次光有鐵管還不夠。

  趙孝騫要造一把2.0升級版燧發槍「『膛線』是個啥?」鐵匠不解地問。

  「簡單的說,就是鐵管內壁刻上螺旋形的線,一定要刻得均勻,整齊,並且深淺統一,你們二位·———·

  趙孝騫看著兩位鐵匠的手。

  兩雙手又黑又髒,手指粗得跟蘿蔔似的,常年握著錘子打鐵,手指骨節習慣了震盪,閒著的時候都忍不住微微發顫,像一對腦中風患者。

  趙孝騫嘆了口氣:「你們二位刻不了膛線,閒著沒事可以去找找兼職,比如食堂打菜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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