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七章 也就看著像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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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越說完,李水在旁邊笑了笑。

  季明聽到後,看了看淳于越又看了看李水,憤怒,很是很憤怒。

  自己雖然是太監,但畢竟是陛下面前的紅人,臉面還是要的。

  恥辱,無盡的恥辱。

  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一開始淳于越話里話外對自己讚賞,聽得季明心裡暖暖的。

  本以為自己無意之中找到了新的同盟之人。

  再看李水的樣子,仿佛早就是意料之中了。

  看來淳于越也早就想好對策了,只是假意對自己示好,讓自己內心升起一點希望。

  最後給自己當頭一棒,希望直接打碎。

  季明咽了下口水,苦啊,是真苦。

  怪不得都說這儒生花花腸子最多了,簡直不要太多。

  季明心裡罵了句淳于越。

  都說你跟槐穀子不對付,沒想今日竟然你淳于越也跟槐穀子同流合污了。

  季明很傷心,但又心有不甘。

  季明看著淳于越說道:「淳于博士,你剛才不是很欣賞我的麼,還說連我季明都能識字書寫了。」

  「怎麼現如今卻又換了副樣子。」

  淳于越納悶道:「老夫確實說你連你季明都可以讀書寫字了,但沒什麼時候說欣賞你了?」

  季明瞪大雙眼,說道:「你?!」

  淳于越繼續說道:「季明啊,你還是沒明白老夫說的意思啊,老夫的意思是欣賞人人都能讀書識字的氛圍。」

  「欣賞不光儒生讀書識字,天下所有人只要努力都可以。」

  「人人能夠讀書識字,這是老夫的夙願,也是大秦更加強盛的基礎。」

  「你季明並沒有讀書識字的必要,但是卻能夠主動學習,這是個典型,老夫定會把你宣傳出去。」

  季明冷笑道:「淳于博士,你這是宣傳我,還是諷刺我?」

  李信在旁邊笑道:「我怎麼聽著這裡邊諷刺更多一些。」

  淳于越瞪了一眼李信,扭頭對季明說道:「季明,你深處內宮,外邊的閒言碎語不必理會。」

  「有時候最好自己分內的事就夠了,理會太多,徒增煩惱罷了。」

  「你看看槐穀子,他的閒言碎語少麼,甚至很多時候都當面諷刺他的。」

  「你看他理會過麼,正因為專注自己的時候,如今的商君別院才小有成就。」

  李水都一次聽淳于越誇獎自己,此時已經笑眯了眼,連連點頭。

  淳于越話音剛落,李水笑道:「季明啊,淳于博士說的沒錯,但有一點,你得記住。」

  季明撇了撇嘴,表示並不想聽。

  李水繼續說道:「人貴有自知之明,你得清楚自己的能力。」

  「別總想著聯合這個,陷害那個,對你沒好處。」

  季明眼睛一瞪,就知道槐穀子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季明低頭對嬴政說道:「陛下,奴婢一心只為伺候陛下,從無陷害他人之心。」

  嬴政點了點頭。

  季明扭頭看著淳于越說道:「既如此,淳于博士,我寫的字體,為何只能得零分?」

  「我很清楚自己的能力,若說和儒生想必,確實還有所差距。」

  「但和一般人想比,還是有所優勢的,但也不能之給零分啊。」

  「難道我寫的不是秦酒二字嗎?」

  淳于越搖了搖頭,說道:「是秦酒二字不假。」

  季明越聽越納悶,說道:「那為何只給零分?」

  「莫不是淳于博士已經和槐穀子有利益往來了,不能說出自己心裡話?」

  「淳于博士,在陛下面前,還是不要隱瞞的好,以免晚節不保。」

  淳于越聽完心裡一怔,季明說的別的話他到沒有聽進去,但是晚節不保這四個字聽得清清的。

  淳于越點了點頭。

  季明看淳于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還以為是自己說的話齊了作用。

  季明心想:淳于博士啊,不要以為我只是個太監就拿你沒辦法,就能讓你們無緣無故的欺負了。


  我身後還有陛下呢,你們別想總那我出氣。

  季明心裡正樂呵這,淳于越開口道:「你方才說的話,確實有理,老夫不能為了一時寬厚,葬送了自己的名聲。」

  「零分都算多的,季明啊,以後想學書法,還是請個儒生教教你吧,別人自學能成才。」

  「你自學,很難。」

  季明揉了揉耳朵,一臉疑惑,自己方才沒挺多吧,淳于越說給自己零分都算多的。

  並且還讓自己放棄,不是那塊料。

  季明回過神來,瞪大眼睛,看著淳于博士說道:「淳于博士,我沒聽錯吧。」

  「你作為大秦博士之首,讓一位自學之才主動放棄?」

  「你聽聽,這是博士應該說的話麼?就是一般儒生也說不出來吧。」

  賈夢在淳于越旁邊緩緩說道:「我是儒生,還是剛被淳于博士收為弟子的儒生。」

  「我也覺得季大人你應該專注分內之事,這書法之技,還是不要研究了。」

  季明攥了攥拳頭,看了眼賈夢,以後在路上走路小心點,千萬別落單。

  若不是在陛下跟前,在眾大臣面前,我非得抽你一巴掌不行。

  我只是那麼一說,你賈夢還真敢站出來答話啊。

  季明有些不服氣,咬了咬牙,說道:「還請淳于博士告知原因。」

  淳于越嘆了口氣,季明你小子還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

  淳于越把季明寫的捲紙遞給他,緩緩說道:「季明啊,你仔細看看你寫的。」

  「彎彎扭扭也就算了,還缺筆少畫,好好的一個字,寫的總少點什麼,像字又不像。」

  季明聽完,仔細看了看,因為正確的秦酒二字要就忘了,之記得大概輪廓。

  能寫成如此,季明覺得自己已經很成功了。

  李信忍不住笑出了聲,說道:「姐丈,你諷刺人的能力正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淳于越很是納悶,自己只是品評季明的書法,哪有什麼諷刺。

  見淳于越有些不解,李信笑了笑說道:「姐丈,你這不就是在諷刺季明麼。」

  「季明如今是太監,看著是個男人,但實際又不是,總是缺點什麼。」

  李信和李水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

  季明聽完,漲紅了臉,放肆,太放肆了,當著陛下的面,還這麼侮辱我。

  季明衝著嬴政撲通跪下,痛哭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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