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七章 王丞相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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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綰看季明得意洋洋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一個沒了根的人還嘲笑我等,簡直放肆,怪不得槐穀子瞧不起你,呸。

  王綰想到方才在酒樓外候著的時候,季明出去問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話。

  季明當時走到酒樓外,看到幾名大臣在等著召見。

  季明上前突然問道:「幾位可是為了推廣行草之事而來?」

  王綰當時很差異,季明怎麼知道幾人所來的目的。

  難道是已經有其他人在反對此事了?

  王綰下意識點了點頭,還沒來的及問緣由,季明就表現的很是興奮。

  王綰更加納悶,我等來此反對推廣行草,你這麼興奮做什麼。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能識字寫字一樣。

  當然王綰作為老人精,沒有這麼直白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畢竟季明還是陛下身邊伺候的人。

  王綰緩緩說道:「還請公公代為通報。」

  季明笑著說道:「好說,還請幾位稍後。」

  王綰進來之後,發現淳于越竟然也在此處,甚是差異,隨後有些心情愉快。

  淳于博士來此,定然也是為了行草只是而來。

  幾大重臣在這,看來這事基本可以放心了。

  王綰和李斯對視一眼,兩人相視無言。

  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王綰奏請完之後,沒想到陛下壓根沒下過這種旨意。

  甚至沒有對誰提過此事。

  王綰本以為是滿城皆知,再不濟也是朝臣皆知的地步,沒行到陛下都不知此事。

  此時酒樓大廳內氣氛頗為尷尬。

  如此看來,淳于越來此並非是為了反對推廣秦酒之事。

  王綰再看看季明的樣子,看來這小子早就知道沒有此時了,故意想讓我等難堪?

  若不是在陛下面前,王綰真想上去給季明一巴掌。

  王綰在努力回想著當時路人的相貌。

  嬴政皺了皺眉頭,咳了咳說道:「怎麼,這麼難想嗎?」

  「丞相是不想說,還是記性不太好了。」

  王綰聽完,哆嗦了一下,趴在地上,額頭汗如雨下。

  路上的行人那麼多,他王綰怎麼可能記得住。

  王綰下定主意,抬頭對嬴政說道:「陛下,臣不是不想說,是不敢說。」

  嬴政頓時來興趣,皺了皺眉緩緩說道:「哦?不敢說,你是大秦丞相,還有什麼是你不敢說的?」

  李水也很納悶,王綰這是買什麼關子呢,彈劾我也不用搞的這麼神神秘秘的吧。

  再說了,自己有那麼可怕嗎?竟然還不敢說,平日對我冷嘲熱諷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

  李斯此時站在旁邊,心裡已經止不住的顫抖了。

  沒想到興沖衝來此稟明陛下,卻鬧出這麼個烏龍事來。

  李斯內心已經對王綰有些抱怨了,方才在路上,信誓旦旦的說著陛下要如何如何推廣行草。

  李斯當初為了推廣小篆,面對重重阻力,花費了多少心血,怎麼可能讓陛下無緣無故就放棄小篆。

  李斯在路上聽完王綰的話後,頓時火冒三丈,先是把槐穀子罵了一通。

  聽說陛下就在酒樓,與王綰頓時來了此處。

  李斯很慶幸,慶幸陛下不是在質問自己。

  若是首先問自己,從哪聽得謠言,自己想破頭也想不出來。

  總不能說是王綰在路上碰見跟自己說的吧,大秦重臣,若只是道聽途說,便信以為真。

  毫無判斷力而言,那陛下如何看待自己,恐怕這官位也朝不保夕了。

  王綰話音剛落,李斯也很納悶,王綰究竟要說什麼。

  不就是聽幾個路人在言說此事麼,有什麼不敢說的。

  此時王綰緩緩說道:「啟稟陛下,臣是在路上聽兩個路人說起的此事。」

  李斯心裡一驚,心想:王丞相,還得是你,這你也敢說?

  嬴政皺了皺眉,緩緩說道:「這麼說,單憑兩個路人,你便道聽途說,信以為真了?」


  李水在旁邊看了眼王綰,心想:怪不得不敢說呢,你這放誰身上,也不敢說。

  當然了,不怕陛下震怒,不怕丟了官職,那隨便說,便是說自己做夢夢到的,都沒什麼問題。

  李信小聲對身旁的李水說道:「槐兄,你說王綰是不是老糊塗了,這種混帳話也能說得出口?」

  「他怎麼想的,是不是今天來著之前喝假酒?」

  李水憋著笑說道:「極有可能,要不然王綰就是還有話要說,他怎麼能不知道此事會讓陛下生氣。」

  「明知生氣還要說,不是老糊塗,就是老人精。」

  果然,王綰在眾人驚訝他是不是傻了的時候,緩緩說道:「陛下,若是尋常過路的兩人,臣定然不會多看一眼。」

  「只會當做市井黔首們的玩笑話。」

  「可臣看到了那兩人的腰間,掛著玉佩,不像似出自民間之物。」

  就在臣疑惑不解的時候,遇到了李大人,言說陛下在此處,便走了過來。

  正巧遇到了季公公,看到季公公的那一刻,臣突然想起遇到的那倆路人。

  其腰間佩戴的玉佩和季公公佩戴的一模一樣。

  由此臣斷定,那倆人定然是宮裡的,所以才覺得此事或許陛下知曉,且有意推廣行草。

  季明本來還微閉著眼,等待著王綰慢慢控訴槐穀子,正幻想著槐穀子哆哆嗦嗦向陛下求饒的場景的時候。

  王綰突然提到了自己,嗯?怎麼,王丞相如何變的這麼懂事了。

  如今功勞也能給自己分一份?

  季明差點笑出聲,可豎著耳朵越聽感覺越不對勁。

  什麼?與我的玉佩相似的人說的?

  這怎麼可能,自己何時派人散布過這種謠言?

  嬴政聽完,皺了皺眉,瞥了眼身旁的季明,冷冷說道:「可有此事?」

  季明從幻想中瞬間走了出來,打了個冷滲,嚇得頓時趴在地上。

  急忙說道:「陛下,陛下冤枉啊,奴婢一直侍奉在您左右,怎麼有可能去做這種事。」

  「一定是有人陷害奴婢,還請陛下明察啊。」

  嬴政緩緩說道:「怪不得王綰還說不敢說,原來是宮裡的人造謠了。」

  「季明,你說你日日守在我身邊,既然和其他人沒有什麼來往,如何會有人陷害你。」

  季明跪在地上,緊張到語無倫次道:「這,這······」

  李水站出來說道:「季公公是日日伺候陛下,沒辦法分身,可聽說季公公最近收了幾名小徒弟。」

  季明心裡一咯噔,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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