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五章 商君別院不養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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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儒生聽到槐穀子答應了下來,興奮的磕了三個頭。

  淳于越黑著臉,看著這個不肖弟子,一陣無語。

  淳于越心想:看來以後儒生的選擇也要從嚴了。

  不是什麼人都能成為儒生的。

  學識、品行,最重的要的是要認可老夫的治學思想。

  但凡對槐穀子之流有一絲心軟,思想有傾向滑坡之輩一概不收。

  大秦這麼多的儒生群體,都被這幾個臭魚爛蝦搞壞了。

  淳于越黑著臉琢磨了一陣。

  見淳于越冷著臉沒有開口,李水看了看淳于越,又看了看面前的儒生。

  笑著對淳于越說道:「淳于博士莫要生氣,你看你的前學生說的也沒錯嘛。」

  「人家既然願意跟著我學習,我不收也不合適。」

  「畢竟淳于博士你在這呢,我若不收,顯得你的臉面也不好看。」

  「若是旁人宣傳出去,我槐穀子連淳于博士的徐學生都看不上,那豈不是砸了自己招牌了。」

  「畢竟淳于博士的學生我還是新的過的。」

  淳于越一臉無語,見過厚顏無恥的,沒見過這麼明目張胆厚顏無恥的。

  如此無理的事情,竟然被槐穀子說的頭頭是道。

  好像我不同意還顯得老夫我不明事理了。

  淳于越冷笑道:「什麼叫前學生?我同意了嗎?」

  李水皺了皺眉說道:「沒同意嗎?」

  「方才淳于越低頭不語,我還以為淳于博士您已經默許了。」

  「博士麾下儒生眾多,放走一兩個,讓他們自由發展,對您、對儒學、對學生本人都是有好處的。」

  「有時候,要看開些,不要總跟自己較勁。」

  淳于越被李水說的雲裡霧裡,一時有些懵。

  見淳于越沒有再說話,儒生站起來,開心的對李水行了一禮,喊道:「學生拜見老師。」

  李水笑了笑,擺了擺手說道:「做我的學生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當然了,你今日既然報名參加了書寫比賽,依然有效。」

  「不過我可告訴你,並不會因為你成為我的學生了,就會對你字體評分有所傾斜。」

  「咱們此次評分是不記名提交的,評委根本不知道是誰寫的。」

  淳于越皺眉說道:「原來是這樣,那如何知曉自己的得分?」

  李水指了指桌上的數字號碼,說道:「桌子上不是有數字嘛。」

  「雖然不記名,但是紙上要寫好桌子上的號碼。」

  李水朗聲說道:「評委也是為了大家的公平嘛,避免因為是平民百姓便壓低分數,是達官貴人就抬高分數。」

  「我商君別院從不阿諛奉承,秉承的就是公平公正。」

  「今日既然是秦酒上市首日,藉此舉辦書寫大賽,為的就是借秦酒來弘揚傳播大秦的文化。」

  「鼓勵大家讀書認字,推動大秦的文化教育發展。」

  「人人有知識,人人有談吐,才配得上秦酒,才更能品出秦酒的味道。」

  「大家知道,秦酒是有仙酒的傳承的,是經過仙酒改良改良而來的。」

  「仙酒是仙界的產物,偶然的機會,仙人傳授於我,造福大秦百姓。」

  「然仙界之物為何可以改良,為何敢改良,那也是我與仙人溝通,得到仙人允許的。」

  「仙酒昂貴,大秦很對人這麼對年別說喝了,恐怕連味都沒機會聞過。」

  「我槐穀子憐憫大秦百姓,遂多次與仙人請願,終得到仙人允准。」

  「為此迅速投入到研製秦酒的過程中,此中辛苦,恐怕只有一二人知曉。」

  「當然了,既是仙界的改良之物,品出秦酒的味道越豐富,證明距離仙人的腳步更近了。」

  李水還想再吹噓一番,可突然聽到旁邊有哭泣之聲,扭頭一看,原來是身旁的儒生。

  李水納悶問道:「怎麼好端端的哭了,所為何事?」

  「難道是捨不得儒生的圈子?」


  儒生擦了擦眼淚,搖了搖頭說道:「學生並非三心二意之人,既然拜在老師門下,便會潛心學習。」

  「方才聽完老師您的一番話,雖然短短几句,但是學生能感受到老師改良仙酒之辛苦。」

  「更重要的是為了大秦百姓的物質生活,起早貪黑,不辭辛苦。」

  「反觀學生自身,與老師的為人真是相差甚遠,學生慚愧。」

  「還請老師注意身體,莫要太勞累了。」

  李水一怔,隨即笑了笑,拍了拍儒生的肩膀說道:「好,好,好。」

  隨即又看了看面前的淳于越,說道:「不愧是淳于博士的前學生,懂得體諒為師,是個好苗子,有前途。」

  淳于越一臉震驚,什麼情況,為何方才槐穀子的一番話,我只當他是在放屁。

  槐穀子什麼嘴臉,我平日裡教育的你們還少嗎?

  怎麼今日就被這糖衣炮彈迷失了雙眼。

  堂堂儒生,飽讀詩書,還有沒有分辨真偽的能力啊。

  淳于越嘆息一聲,悲哀呀。

  老夫本以為槐穀子阿諛奉承的嘴臉已經刷新了自己的認知,沒想到還有人更會拍馬屁。

  槐穀子的精神毒瘤,已經慢慢浸透到了不知多少儒生當中了。

  淳于越一怔,越想越擔憂,緊緊皺著眉頭。

  李水聽到淳于越的嘆息聲,笑了笑說道:「淳于博士可不要後悔呀。」

  淳于越定了定神,緩緩說道:「老夫後悔什麼?」

  李水看了看身旁的儒生,笑了笑說道:「如此善解為師,體諒為師好徒兒,被我收走了,你可是後悔了?」

  淳于越聽完冷哼一聲,心想:這種馬屁精老夫巴不得踢出去呢。

  被你收走正好,待到你身邊全是這種阿諛奉承的小人之後,老夫倒要看看,你這商君別院還能堅持的幾時。

  恐怕都不用老夫出力,便自行瓦解了。

  李水見淳于越沒有說話,扭頭看了看眼前的儒生說道:「好徒兒,莫要忙著傷心,去,把秦酒二字寫一下。」

  「讓你的前老師也看看你的書法。」

  「咱們商君別院不養閒人,一切靠實力說話。」

  儒生見狀,對槐穀子拱了拱手說道:「是。」

  隨後轉身便走到桌前坐下,閉眼回想著秦酒二字的行草模樣。

  因為秦酒二字的招牌只掛到酒樓外邊,大廳里並沒有秦酒二字的模樣。

  當然這難不倒儒生,畢竟已經仰慕槐穀子很久了,所以在酒樓外邊時,別人還在說笑的時候,他盯著秦酒招牌看了許久。

  不一會,儒生把寫好的紙張拿了過來,槐穀子眼前一亮,旁邊的淳于越一臉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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