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三章 槐穀子能幹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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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明聽完李水的話後,內心一個勁的鄙視:槐穀子,你視財如命,天下人人皆知,你怎麼可能這麼好心降低仙酒的價格,你不漲價就不錯了。

  一定是在圖謀什麼,別讓我發現,不然我定會告知陛下。

  嬴政聽完李水的答話,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對李水說道:「槐穀子,有心了。」

  說完嬴政扭頭對趙騰說道:「趙騰,平時跟槐穀子多學學,朕需要你們,大秦的百姓同樣需要你們,莫要再起小人之心。」

  趙騰低頭應了一聲,心裡很涼:老夫起早貪黑,兢兢業業的查案,本以為查到實情,可以告倒一次槐穀子。

  沒想到幾句話就被槐穀子化解了。

  也還好,雖然他幾句話就得到陛下的讚賞,但畢竟是出了血的,降低仙酒的價格,想必要少收入很多呢。

  想到這些,趙騰心裡頓時有了些平衡。

  這時小太監來報,呂義帶到。

  呂義進來後,跪在地上,低頭不敢說話。

  趙騰站出來看著呂義問道:「把你和鄔氏怎麼認識的,又怎麼做生意的好好說說。」

  呂義低頭不敢說話,微微扭頭看了眼李水。

  李水對呂義說道:「呂義,問什麼就答什麼,如實說,不要漏說錯說,眼前的這位是陛下,不會冤枉你的。」

  呂義點了點頭,李水這話也算給了呂義一顆定心丸。

  呂義把經過對嬴政說了一遍,和鄔氏說的基本一致。

  趙騰問道:「你開酒館的收入是多少。」

  呂義說道:「回大人,每月一萬錢。」

  趙騰驚訝的說道:「你作為酒館的酒館的掌柜,每月才一萬錢,一萬錢在那的小酒館也只能消費兩頓吧。」

  呂義點了點頭。

  趙騰繼續問道:「怎麼可能會這麼少?那廚師和一眾夥計豈不更少了。」

  呂義說道:「炒菜是個技術活,廚師每月五千錢,眾夥計每月一千到兩千前不等。」

  「因為我們做的生意不能見光,所以廚師夥計也是外地想在咸陽城落腳的人,報酬低些,也算有吃有住了。」

  趙騰繼續問道:「其他人報酬少些也就算了,可你已經是掌柜,還懂些釀酒,這是為何?」

  李水皺了皺眉,心想這趙騰是不是有毛病,腳指頭都能想到的答案,非得在人家心口上扎,有意思嗎這樣,趙騰的情商著實有待提高。

  呂義在嬴政面前本就緊張,只想老實回答問題,沒想那麼多。

  呂義扭頭看了看旁邊趴在上面如死灰的鄔氏,說道:「我每月的固定報酬只有這麼多,其餘利潤都需給她。」

  說完,呂義指了指旁邊的鄔氏。

  季明在嬴政旁邊也撇撇嘴,有些聽不下去了,心想:本來以為槐穀子就夠黑心商人了,沒想到你這一介女子比槐穀子還黑,想錢想瘋了吧。

  槐穀子雖然黑,好歹讓自己地下人吃穿不愁,還特有面子,你一介女流,光顧著榨取下手人了。

  真是見識短淺,還不如我這太監仁義呢,什麼東西。

  季明又看了看李水,雖然也頓討厭李水,但在鄔氏面前,李水的形象稍微好了那麼一點。

  李信聽完之後,碰了碰李水,小聲說道:「李兄,這妹子可以啊,比你還還黑,不是,比你還會掙錢。」

  李水一陣無語,心想:你不會說就別說了,飯哼你很少發言,沒人把你當啞巴。

  趙騰低頭看著鄔氏,問道:「剛才他說的可是真的?」

  鄔氏點了點頭,

  趙騰說道:「怪不得這月要給你的分紅有三十溢金呢,合著剩下一點採買成本,利潤全都給你了。」

  鄔氏沒有說話。

  趙騰納悶問道:「你要這麼多錢幹嘛?齊大人也有俸祿啊。」

  鄔氏冷笑一聲:「哼,俸祿?敢問趙大人,你只靠俸祿,能不能養活一家子?」

  趙騰被鄔氏冷不丁這麼一問,頓時呆住了,設定的流程裡邊是自己高高在上,審問鄔氏,可沒有鄔氏反問的環節。

  見李水和李信盯著自己看,表面上仿佛在靜靜等著自己回答,實則是等著看自己笑話。


  趙騰靜了靜神,想了一下,隨後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府上一眾家眷、下人,吃穿用度耗費頗多,單靠俸祿確實難以支撐。」

  鄔氏早就知道趙騰會這樣回答,隨後說道:「這就是了,齊大人為了增加一點府上的收入,把多年來省吃儉用的錢入股了鴨梨日報。」

  「本以為拮据的日子會稍稍有所改善,不想這股份卻被槐大人搶了過去,並且分文未付。」

  「本就艱難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

  季明聽完,在嬴政身後默默點了點頭,心想:嗯,確實,槐穀子能幹出這種事。

  李水這時說道:「在陛下面前,你還是把事情說清楚,我從未搶過齊大人在鴨梨日報的股權,是齊大人帶著合同親自送到商君別院,求我收下的。」

  「不信你回去問問齊大人便知。」

  鄔氏笑道:「是,怎麼不求別人,偏偏求你,還是求你收了股權。」

  「天下哪有這種掉餡餅的事。」

  李水撇撇嘴,真是好言奉勸聽不進去,隨後說道:「那日是我在陛下面前建言,成全了你跟齊大人。」

  「陛下開明大度,心繫天下,不然你和齊大人恐怕都要被這咸陽百姓的吐沫星淹死了。」

  「再者,鴨梨日報為了銷量,屢屢刊登不實信息,臣早已奏請陛下,有意調查鴨梨日報。」

  「說白了,齊大人借著還我人情,同樣也是把這燙手山芋送出去,我順勢也就接下了。」

  「不奢望你等心懷感恩,最起碼不能落井下石,反咬我一口吧。」

  鄔氏傻了,呆住了,她只以為是李水強迫的齊大人,沒想到這裡邊的事竟這般複雜。

  若槐穀子真是這般熱心腸的人,齊大人為和還會刻意躲避他,甚至不屑與他來往呢?

  齊大人飽讀詩書,是當代大儒,也曾私下說過,這槐穀子是奸詐小人,齊大人這麼優秀且文雅的人說的話能有錯嗎?

  想必這槐穀子是過分自誇罷了,即便有李信這等大將為伴,估計也是臭味相投。

  鄔氏心裡這般想著,更加堅信牙尖嘴利的槐穀子是奸詐小人了,得了便宜賣乖。

  嘴上說的頭頭頭是道,恐怕是暗中布局,故意戲謔我們齊府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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