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子母毒
另一邊，太極殿偏殿裡，張瓊已經為舒禾收了針。
她的狀態看起來好了很多，可依兒依舊哭著趴在床邊，不停地呼喚舒禾。
百里墨卿站在依兒的身後，眼眶紅紅的，內心自責又心痛。
「張太醫，阿禾她怎麼樣？毒素控制住了嗎？」
張瓊收好了針，開了藥方，對皇帝和百里墨卿說道：「皇上，王爺，王妃的毒素暫時控制住了，方才我們在古籍中找到了解毒的藥方，保住性命應該是無礙的。」
「只是……」
他的一個「只是」嚇得百里墨卿臉色發白，「只是什麼？」
「只是王妃的雙眼已經被毒素侵害，要想重見光明，怕是有些難……」
見兩人面色極度難看，他又道：「不過王妃醫術高超，要是王妃能甦醒過來，說不定她有辦法能夠修複眼睛……」
啟文帝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你們都是廢物嗎？沒有籬親王妃，你們就不能看病了？她是王妃！不是你們太醫院的太醫！生了病，還要她自己治自己，那還要你們幹什麼？」
「皇上恕罪！」一眾太醫聽了這話，又跪了一地。
這些太醫，平時看著挺能的，怎麼一遇到棘手的問題，就指望別人來了？
萬一將來有一天，自己也中了這他國進來的毒素，指著這些太醫，豈不是就是等死了？
看來，這太醫院，也要好好整頓整頓了。
百里墨卿臉色難看地朝啟文帝拱手，「父皇，兒臣想要帶阿禾回府。」
啟文帝看著他，眼中浮現幾分心疼。
他這個兒子，從小堅強，那雙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睛，從來沒出現過如此的脆弱。
看來這舒禾，他是真的放進心裡了。
「老七，宮中太醫……」
啟文帝話說了一半，竟沒臉再說下去了。
本來這宮中太醫院，應該是全天啟醫術最高明之處，可如今那些個太醫，竟然要指望一個病人醒來之後自己給自己治病，這話，他這個皇帝說出來，都替那些太醫臊得慌！
「行吧，你們回去吧，讓張瓊跟著去籬親王府吧，不是說找到解毒的辦法了嗎？讓張瓊就在籬親王府照顧著。」
百里墨卿點頭，隨後將舒禾抱起，正準備走，啟文帝又出聲問道，「你媳婦這樣，你們的婚事……」
百里墨卿面色沉凝，聲音堅定，「婚禮照常舉行，若是她醒不過來，兒臣便親手抱她入門！」
他總要讓她成為名正言順的籬親王妃，讓她有底有氣地站在外人面前，接受別人的跪拜。
他不願她再在別人面前，不知該如何自稱，也不想再聽見「未來籬親王妃」這幾個字！
從今以後，她與他，要同尊貴，共榮華！
百里墨卿等人走後，啟文帝背著手，面色沉默，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劉欽站在遠處，默默低首，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傳旨。」
「恢復柳鯤的開元大將軍的身份，並將安仁坊，先驃騎大將軍府賜予柳家，更名『開元大將軍府』。五日後，籬親王大婚，讓舒禾從大將軍府出閣。」
「另外，趁這幾日，將籬親王府翻修一下。再從朕的私庫里，挑些貴重的禮物送去開元大將軍府，就說是朕，給柳將軍外孫女兒的成親禮物。」
劉欽恭敬地應下，立即去辦。
啟文帝坐在御案上，右手邊堆起來的，都是剛剛那些官員參百里墨卿的摺子。
「囂張」「好戰狂妄」「無視律法」「挑起兩國紛爭」……
每一個刺眼的詞，都像是在提醒他，他的幾個兒子，為了他現在坐的這個位置，變得有多喪心病狂！
老四剛死，他們還這麼活躍，是不是有一天，他們也會等不及，也跟老四一樣，召集一批人馬將他這皇宮給圍了？
「嘩啦啦！」
奏摺掉了一地的聲音。
燭光下，那張略顯滄桑的臉上，無比陰沉。
回到籬親王府，王府的門口已經站了一堆的人了。
柳家一家子，舒元起，張之柔，張之儀，甚至連江東平都來了。
見馬車停下，柳老夫人和談瑄抹著眼淚最先上前，「禾兒！我的孫兒！」
百里墨卿先是把舒禾送到了中堂主臥室里，才對來看望的眾人道，「阿禾需要靜養，諸位跟我去外面說吧。」
張之柔看依兒哭得太傷心，只好跟柳如珠一起鬨著她，安慰她。
可依兒這時候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還是南起帶了張瓊來，才哄得她和子儀子樂，到偏房休息去。
「張太醫，您一定要治好阿禾妹妹啊！」
永王妃回府去接了子儀和子樂來，就是想讓他們陪陪依兒。
子儀看依兒眼睛都哭腫了，心裡難受得不行，立即上去抱抱她，安慰她。子樂見狀，也上去抱依兒，拍拍她的背，半大的人都不怎麼會安慰人，可還是說了好多好聽的話給依兒聽。
有了兩個孩子陪伴，依兒情緒到底是冷靜了不少。
上和府的事，柳家人在外面聽得差不多了，不過舒禾中毒的事，他們是不知道的，還以為舒禾只是單純地受傷。
柳靖塵著急地問，「王爺，這到底怎麼回事？阿禾怎麼會中毒呢？」
「王爺，阿禾表妹的毒能解嗎？太醫有辦法嗎？」柳如風也緊跟著問，心中擔憂不已，剛剛看舒禾的樣子，好像眼睛出了問題。
柳老夫人坐在根本坐不住，恨不得捏住百里墨卿的衣袖質問。
一雙蒼老鬆弛的眼睛裡，滿是擔憂，「王爺，您快說話啊，禾兒她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面對眾人急切的詢問，百里墨卿不知該怎麼說，因為，他自己也有點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明明進宮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只是睡了一覺，就昏迷不醒了呢？
震離見他被包圍，連忙上前解釋，「諸位放心！」
「王爺已經從沈耀那裡拿到解藥了，而且後面王妃狀態也好轉了，看起來像是解藥起了效果，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王妃又昏迷了。」
「或許是那解藥正在發揮作用，所以才暫時昏迷。太醫說有辦法的，正在看，大家先不要著急！」
柳鯤坐在太師椅上，臉色比剛來京都的時候好太多了，整個人的中氣和氣勢，都肉眼可見地渾厚起來。
「都別太著急了！」
他淡淡出聲，一句話就讓柳家的人安靜下來。
「禾兒出事，王爺的著急不比我們少，與其在這裡纏著王爺，不如讓王爺早點去看看禾兒！萬一有點什麼事，王爺也能早做應對！」
百里墨卿很感激地看向柳鯤，向他恭敬地行了一個晚輩禮，「多謝老將軍理解。」
他確實需要去見舒禾，他得立即確認，她的昏迷是真的昏迷，還是為了迷惑皇帝，而故意為之的。
百里墨卿走後，柳家一家子都在偏廳里走來走去，焦灼不已。
柳靖塵走到震離身邊，詢問起今日刺殺之事的真相。
百里墨卿一進臥室，就看見永王妃昏倒在臥室桌子上，而張瓊，也昏倒在舒禾的床下。
他面色一變，立即過來查看舒禾的情況。還好，她好好的躺在床上，只是床邊多了一攤黑色的血跡。
「阿禾！」百里墨卿摸著她的臉，輕喚了兩聲，可舒禾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他臉色陰了又陰，聽見遠去的動靜，剛起身準備去追，就發現一隻虛弱無力的手抓住了他。
「阿禾？！」見她有反應，他臉上露出喜色。
舒禾睜了睜眼，身體的不適感已經消了大半。
「你怎麼樣？」他望著她，瞳孔微微顫動。
見她微微搖頭，他終是忍不住，將臉埋進了她的頸間，「你嚇死了我！」
有那麼幾個瞬間，他真的覺得她會徹底地離開自己。
兩滴滾燙的水珠落在她的皮膚上，微微顫抖的聲音，讓她心中升起心疼。
她費力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後腦，輕聲道：「我沒事，我，想喝水……」
聽見這話，百里墨卿立即起身去倒水。再回來的時候，她看見他眼眶微微濕潤，瞳孔里發散著一些紅血絲，眼中的擔憂，還未完全散去。
他扶著她起來，喝完了水，聽著她的氣息開始強健，他的心也總算放下了不少。
「還要嗎？」
舒禾搖頭，「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百里墨卿沒說話，他本想問為什麼會突然昏迷，可看她的狀態，他也沒什麼心思問了。
還好，人沒事就好。
他朝外面叫了聲南起，很快，南起便從外面進來了。
「主子…王妃！你，你醒了？」
見到舒禾醒來，南起凝重的神色忽然變得驚喜。
「去告訴柳家人，就說阿禾醒了，不過身體現在還是需要休息，讓他們明日再來探望吧！」
「要是他們實在不放心，就安排他們先在王府住下，等阿禾狀況好一點，再叫他們來見。」
南起點頭，迅速下去了。
舒禾看著他，臉上露出幾分感動，「謝謝你啊，對我的家人，那麼好。」
她的聲音很輕，很虛，聽得他心裡堵堵的，「別說話了先休息吧。」
舒禾還是搖頭，她知道他心中有疑惑，若是不說清楚，他怕是要追出去了。
「是子母毒。」
她的狀態看起來好了很多，可依兒依舊哭著趴在床邊，不停地呼喚舒禾。
百里墨卿站在依兒的身後，眼眶紅紅的，內心自責又心痛。
「張太醫，阿禾她怎麼樣？毒素控制住了嗎？」
張瓊收好了針，開了藥方，對皇帝和百里墨卿說道：「皇上，王爺，王妃的毒素暫時控制住了，方才我們在古籍中找到了解毒的藥方，保住性命應該是無礙的。」
「只是……」
他的一個「只是」嚇得百里墨卿臉色發白，「只是什麼？」
「只是王妃的雙眼已經被毒素侵害，要想重見光明，怕是有些難……」
見兩人面色極度難看，他又道：「不過王妃醫術高超，要是王妃能甦醒過來，說不定她有辦法能夠修複眼睛……」
啟文帝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你們都是廢物嗎？沒有籬親王妃，你們就不能看病了？她是王妃！不是你們太醫院的太醫！生了病，還要她自己治自己，那還要你們幹什麼？」
「皇上恕罪！」一眾太醫聽了這話，又跪了一地。
這些太醫，平時看著挺能的，怎麼一遇到棘手的問題，就指望別人來了？
萬一將來有一天，自己也中了這他國進來的毒素，指著這些太醫，豈不是就是等死了？
看來，這太醫院，也要好好整頓整頓了。
百里墨卿臉色難看地朝啟文帝拱手，「父皇，兒臣想要帶阿禾回府。」
啟文帝看著他，眼中浮現幾分心疼。
他這個兒子，從小堅強，那雙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睛，從來沒出現過如此的脆弱。
看來這舒禾，他是真的放進心裡了。
「老七，宮中太醫……」
啟文帝話說了一半，竟沒臉再說下去了。
本來這宮中太醫院，應該是全天啟醫術最高明之處，可如今那些個太醫，竟然要指望一個病人醒來之後自己給自己治病，這話，他這個皇帝說出來，都替那些太醫臊得慌！
「行吧，你們回去吧，讓張瓊跟著去籬親王府吧，不是說找到解毒的辦法了嗎？讓張瓊就在籬親王府照顧著。」
百里墨卿點頭，隨後將舒禾抱起，正準備走，啟文帝又出聲問道，「你媳婦這樣，你們的婚事……」
百里墨卿面色沉凝，聲音堅定，「婚禮照常舉行，若是她醒不過來，兒臣便親手抱她入門！」
他總要讓她成為名正言順的籬親王妃，讓她有底有氣地站在外人面前，接受別人的跪拜。
他不願她再在別人面前，不知該如何自稱，也不想再聽見「未來籬親王妃」這幾個字！
從今以後，她與他，要同尊貴，共榮華！
百里墨卿等人走後，啟文帝背著手，面色沉默，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劉欽站在遠處，默默低首，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傳旨。」
「恢復柳鯤的開元大將軍的身份，並將安仁坊，先驃騎大將軍府賜予柳家，更名『開元大將軍府』。五日後，籬親王大婚，讓舒禾從大將軍府出閣。」
「另外，趁這幾日，將籬親王府翻修一下。再從朕的私庫里，挑些貴重的禮物送去開元大將軍府，就說是朕，給柳將軍外孫女兒的成親禮物。」
劉欽恭敬地應下，立即去辦。
啟文帝坐在御案上，右手邊堆起來的，都是剛剛那些官員參百里墨卿的摺子。
「囂張」「好戰狂妄」「無視律法」「挑起兩國紛爭」……
每一個刺眼的詞，都像是在提醒他，他的幾個兒子，為了他現在坐的這個位置，變得有多喪心病狂！
老四剛死，他們還這麼活躍，是不是有一天，他們也會等不及，也跟老四一樣，召集一批人馬將他這皇宮給圍了？
「嘩啦啦！」
奏摺掉了一地的聲音。
燭光下，那張略顯滄桑的臉上，無比陰沉。
回到籬親王府，王府的門口已經站了一堆的人了。
柳家一家子，舒元起，張之柔，張之儀，甚至連江東平都來了。
見馬車停下，柳老夫人和談瑄抹著眼淚最先上前，「禾兒！我的孫兒！」
百里墨卿先是把舒禾送到了中堂主臥室里，才對來看望的眾人道，「阿禾需要靜養，諸位跟我去外面說吧。」
張之柔看依兒哭得太傷心，只好跟柳如珠一起鬨著她，安慰她。
可依兒這時候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還是南起帶了張瓊來，才哄得她和子儀子樂，到偏房休息去。
「張太醫，您一定要治好阿禾妹妹啊！」
永王妃回府去接了子儀和子樂來，就是想讓他們陪陪依兒。
子儀看依兒眼睛都哭腫了，心裡難受得不行，立即上去抱抱她，安慰她。子樂見狀，也上去抱依兒，拍拍她的背，半大的人都不怎麼會安慰人，可還是說了好多好聽的話給依兒聽。
有了兩個孩子陪伴，依兒情緒到底是冷靜了不少。
上和府的事，柳家人在外面聽得差不多了，不過舒禾中毒的事，他們是不知道的，還以為舒禾只是單純地受傷。
柳靖塵著急地問，「王爺，這到底怎麼回事？阿禾怎麼會中毒呢？」
「王爺，阿禾表妹的毒能解嗎？太醫有辦法嗎？」柳如風也緊跟著問，心中擔憂不已，剛剛看舒禾的樣子，好像眼睛出了問題。
柳老夫人坐在根本坐不住，恨不得捏住百里墨卿的衣袖質問。
一雙蒼老鬆弛的眼睛裡，滿是擔憂，「王爺，您快說話啊，禾兒她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面對眾人急切的詢問，百里墨卿不知該怎麼說，因為，他自己也有點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明明進宮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只是睡了一覺，就昏迷不醒了呢？
震離見他被包圍，連忙上前解釋，「諸位放心！」
「王爺已經從沈耀那裡拿到解藥了，而且後面王妃狀態也好轉了，看起來像是解藥起了效果，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王妃又昏迷了。」
「或許是那解藥正在發揮作用，所以才暫時昏迷。太醫說有辦法的，正在看，大家先不要著急！」
柳鯤坐在太師椅上，臉色比剛來京都的時候好太多了，整個人的中氣和氣勢，都肉眼可見地渾厚起來。
「都別太著急了！」
他淡淡出聲，一句話就讓柳家的人安靜下來。
「禾兒出事，王爺的著急不比我們少，與其在這裡纏著王爺，不如讓王爺早點去看看禾兒！萬一有點什麼事，王爺也能早做應對！」
百里墨卿很感激地看向柳鯤，向他恭敬地行了一個晚輩禮，「多謝老將軍理解。」
他確實需要去見舒禾，他得立即確認，她的昏迷是真的昏迷，還是為了迷惑皇帝，而故意為之的。
百里墨卿走後，柳家一家子都在偏廳里走來走去，焦灼不已。
柳靖塵走到震離身邊，詢問起今日刺殺之事的真相。
百里墨卿一進臥室，就看見永王妃昏倒在臥室桌子上，而張瓊，也昏倒在舒禾的床下。
他面色一變，立即過來查看舒禾的情況。還好，她好好的躺在床上，只是床邊多了一攤黑色的血跡。
「阿禾！」百里墨卿摸著她的臉，輕喚了兩聲，可舒禾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他臉色陰了又陰，聽見遠去的動靜，剛起身準備去追，就發現一隻虛弱無力的手抓住了他。
「阿禾？！」見她有反應，他臉上露出喜色。
舒禾睜了睜眼，身體的不適感已經消了大半。
「你怎麼樣？」他望著她，瞳孔微微顫動。
見她微微搖頭，他終是忍不住，將臉埋進了她的頸間，「你嚇死了我！」
有那麼幾個瞬間，他真的覺得她會徹底地離開自己。
兩滴滾燙的水珠落在她的皮膚上，微微顫抖的聲音，讓她心中升起心疼。
她費力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後腦，輕聲道：「我沒事，我，想喝水……」
聽見這話，百里墨卿立即起身去倒水。再回來的時候，她看見他眼眶微微濕潤，瞳孔里發散著一些紅血絲，眼中的擔憂，還未完全散去。
他扶著她起來，喝完了水，聽著她的氣息開始強健，他的心也總算放下了不少。
「還要嗎？」
舒禾搖頭，「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百里墨卿沒說話，他本想問為什麼會突然昏迷，可看她的狀態，他也沒什麼心思問了。
還好，人沒事就好。
他朝外面叫了聲南起，很快，南起便從外面進來了。
「主子…王妃！你，你醒了？」
見到舒禾醒來，南起凝重的神色忽然變得驚喜。
「去告訴柳家人，就說阿禾醒了，不過身體現在還是需要休息，讓他們明日再來探望吧！」
「要是他們實在不放心，就安排他們先在王府住下，等阿禾狀況好一點，再叫他們來見。」
南起點頭，迅速下去了。
舒禾看著他，臉上露出幾分感動，「謝謝你啊，對我的家人，那麼好。」
她的聲音很輕，很虛，聽得他心裡堵堵的，「別說話了先休息吧。」
舒禾還是搖頭，她知道他心中有疑惑，若是不說清楚，他怕是要追出去了。
「是子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