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祝衡與長公主晉王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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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喜,許子柯,兩人相視一眼後,一起上前。

  劉喜開口,「祝太師,昨夜長公主府被盜,丟失了無數珍貴寶物。今日一早,有消息傳來,說祝家二位公子,曾在長公主府附近出現過,因此,長公主特讓老奴來問問情況。」

  許子柯也上前,先是拱手行禮,之後才道,「我家王爺也是此意。」

  祝衡冷冷看他們,「兩位,你們說這話,是在指控我祝衡的兒子是竊賊嗎?」

  劉喜本以為今日重兵圍門,祝衡怎麼都要忌憚一些,最起碼會對他客氣一點。

  可誰知,祝衡根本半點面子不給他,甚至連看,都是斜著眼看他的。

  他心有怒意,卻不敢發作,只賠笑道,「太師,您誤會了,長公主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聽說二位公子遭遇襲擊,便差咱家來看看。」

  祝衡負手冷笑,「看看?若真是上門看望,需要帶這麼多府兵前來?」

  「哼,不知道的,還以為長公主聯合四皇子,想要抄本相的家呢!!」

  劉喜和許子柯臉色皆變,眼中既有畏懼又有惱怒。

  「太師言重了!」劉喜面色微冷,覺得這祝衡也太不識時務了!長公主此舉如此明顯,他能看不出來?

  要再裝傻,可就不能怪他不給情面了!

  劉喜上前兩步,四下看過之後,悄聲說道,「太師,昨夜長公主被盜,丟了一件金絲琉璃玉淨瓶,那可是御賜之物,長公主自然要非常重視!」

  「調派親衛兵的事,實在是無奈之舉,還請祝太師見諒!」

  祝衡可不管這些,臉上依舊沒有好臉色。只見他冷冷開口,「丟了東西就去找,跑到我祝府來幹什麼?!」

  「你們如此興師動眾,難道不是在告訴天下人,昨夜長公主府和四皇子別院被盜,是我祝家的人所為?」

  許子柯上前,想要解釋,可祝衡根本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一個親衛兵統領,連個正經的將軍都算不上,還不配跟他說話!

  劉喜臉色僵了又僵,開口想要解釋,可被祝衡打斷。「我告訴你們!我祝家,雖然不是什麼顯貴之家,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誣陷的!」

  「今日,二位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那我就進宮,請皇上給個公道!」

  劉喜陰著臉,心中又是懷疑,又忌憚。

  此事,要真鬧到皇上面前,祝家可不占理!他真敢?

  此時,祝府外街被百姓圍的水泄不通。

  一聽說太師府出事,不少人都跑來看熱鬧,其中不乏身穿常服而來的朝中官員。

  這祝太師平常就自視清高,如今被長公主和四皇子的人圍了,這麼大好戲,他們要是不來,豈不是巨大損失?

  「哎?這陣仗,是四皇子和長公主,懷疑祝家兩個公子偷了他們的東西?」有人來得晚,剛剛才從太師的話中聽明白一些來龍去脈。

  「是啊!這不,兩位貴人派兵圍了祝府,這是想討個說法吧?」

  有人不信,道,「不能吧!祝太師可是咱們天啟最清廉的人了,他家公子,怎麼可能是賊?」

  「哼,太師清廉,不代表他生的兒子就清廉!昨天一早,祝家兩位公子,就在西市那邊,不分青紅皂白地,就將珍藥閣給砸了!」

  「珍藥閣?是那個給窮人問診,只收一錢的珍藥閣?」

  那人瞥了他一眼,道,「對,就是那個一盒煥顏膏賣出天價的珍藥閣!聽說連宮裡的娘娘都在用那煥顏膏!」

  「我夫人今日去買藥,結果那地方正在裝修,什麼都沒買到,吃了一肚子氣回來!」還把他罵了一頓!

  「你家夫人去買藥?煥顏膏?你有那個錢嗎?」

  「煥顏膏買不起,美膚膏還能買不起嗎?」那人瞥了他一眼,隨後又道,「聽我夫人說,祝家兩位公子,不僅砸鋪子,誣陷珍藥閣的柳先生,是殺死祝小姐的兇手!」

  「啊?還有這樣的事?可祝小姐不是說在半年前暴病而亡嗎?怎麼又是被人殺死了?」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祝家小姐的死因,昨日已經傳遍西市了!」

  「原來,祝家小姐是在北鎩城犯下大罪,害死無數百姓性命,這才被捉下獄!逍陽王押解回京的時候,她畏罪而死!」

  「天哪!竟然還有這樣的隱情?!」


  第一次聽見這說法的人都震驚不已,再看祝府的眼神,已經悄然變化。

  一個畏罪自殺的罪犯,最後卻被說成暴病而死!很明顯,有人將祝家的醜事隱藏起來了!

  這祝衡,說是清廉太師,實際上,也沒怎麼幹淨嘛!

  劉喜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人群的議論,但他眼中確實閃過了幾分幸災樂禍。

  祝衡見此,臉上不悅更明顯了。

  「太師,有些事,咱們不用說得那麼直白吧?若真在百姓面前撕開了臉,那長公主的面子不好過,您的面子,也不好過啊!」

  畢竟,有個殺人犯女兒,又有兩個竊賊兒子,這祝太師,臉可真要丟盡了!

  祝衡瞥了他一眼,一臉正氣坦然,並沒有心虛。「有什麼不好過面子的?這麼大的事,還是說清楚的好!」

  「劉喜,你要是有證據證明此事與我祝家有關,那你就把證據拿出來!」

  「此事若為真,我祝衡任由長公主和四皇子處置!即便讓我告老還鄉,我祝衡也二話不說!」

  「可今日,你們要是拿不出來證據,那本相可就要進宮了!」沒有證據,他倒是要看看,皇上會站在誰那邊!

  劉喜面色變了又變,一會青,一會紫,「祝太師,您真的要將裝傻進行到底嗎?」

  「長公主和晉王殿下,可是真心實意想要請您『同船』,只要您今日答應了,長公主府,晉王別院,就沒有什麼遭賊盜竊的事了!」

  祝衡望著那兩雙滿是期待的眼,冷冷一哼,「煩請二位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他們這樣的『真誠邀約』,我祝衡,受不起!」

  「祝太師!!」

  劉喜顯然沒什麼耐心了,臉上的表情更是僵硬得不行,仿佛在壓制著怒氣。

  「您真的要與晉王殿下,和長公主作對嗎?」他朝祝衡又走近了幾步,輕聲道,「如今朝局混亂,但有能力逐鹿那個位子的,只有晉王一人!」

  「祝太師,您就不怕將來有一天,會被清算嗎?」

  許子柯聽著這話,臉色變化無常。

  這劉喜,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這不是要跟太師徹底翻臉了嗎?

  這可不是晉王想要看到的!

  祝衡後退了兩步,冷冷地看著他,問道,「此話,是長公主的意思,還是晉王殿下的意思?」

  劉喜道,「是誰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師應該心有成算!良禽擇木而棲,相信太師,絕不是迂腐愚忠之人,對吧?」

  「放肆!」祝衡臉色大變,憤而怒斥,「你一個閹人,竟敢擅自議論皇儲之位?!」

  祝衡的聲音很大,顯然沒有任何要隱瞞的意思。

  「皇儲」兩個字,讓劉喜瞬間血色盡失,滿眼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劉喜:「你……」

  他這是要跟長公主和晉王宣戰嗎?

  許子柯聞言,連忙將劉喜往後拉,解釋道,「太師聽錯了,劉公公並不是那個意思……」

  「許統領的意思是,本相的耳朵已經不好使了,連這麼近說的話,都聽不清了?」

  「許統領,這是在暗示本相,該告老還鄉了嗎?」

  「還是說,這是晉王殿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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