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舒月假面之下的噁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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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日,宴、舒兩家的婚宴風波傳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無數好奇的人都跑來了舒家大門外,想看看傳說中被半路退回來的新娘舒月,到底長得什麼樣。

  還有人則是為了摸清舒家的底細,提前避坑,未免以後尋親時,媒人收錢使壞,讓這個全京都的笑柄,落到自己家人手上。

  「這舒家大小姐,據說是京都十大才女之一,不僅相貌上乘,才氣也是斐然,據說跟京都頂級貴女們關係都不錯,連四王妃都是她的閨中密友。」

  「沒想到啊,大婚之日被退了回來,可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有人還不知道詳情,以為舒月被退是男方家悔婚。

  正感嘆時,旁邊有人白了他一眼,「唏噓啥啊!你不知道她是殺人未遂,被人當場戳穿這才被宴家退親的嗎?」

  那人一懵,不知怎麼回事,「啊?還有這種事?」

  「是啊!殺妾滅子就算了,我還聽說,她還找了乞丐,想讓那宴二公子的外室死後,讓乞丐辱屍!」

  「辱屍?!這麼惡毒的心腸?」

  「可不是!那幾個乞丐被找到了,此時正在府衙受審呢!」

  先前讚嘆舒月的男人,像是吃了個蒼蠅一樣,滿臉的噁心。

  「這舒家的女子,怎的都這麼噁心?!」

  「前一個大小姐爬了籬親王的床,這個又心思歹毒,連滅子辱屍的事都幹得出來!」

  「什麼四品大將軍,我看分明就是一窩披著錦衣的臭水溝老鼠!!」

  那個男人憤恨辱罵,似是想要找回自己方才丟掉的面子。

  這時,一錦衣少年又道,「你又不知道了吧?」

  那男子面色一怔,自己又說錯什麼話了?

  「今日宴會上,有人指出,舒家的大公子,還有之前那個大小姐,都是被如今這個夫人小姐害了的!」

  「想想也是,以前那個舒家大小姐,雖然相貌醜陋,名聲狼藉,可那都是傳言,有幾個人親眼見識過?」

  「都說以前的舒家大小姐不受寵,連一母同胞的親哥哥,都對她惡言相對,更別說她那個父親了!這樣一個無依無靠的閨中女子,僅憑自己之力,能迷倒當時的東籬王?還做下那種事?」

  「別的不說,光是用藥迷倒東籬王這一事,我就不信她能做到!」

  眾人聽了這番推測,紛紛點頭,覺得他說得有些道理。

  那人又道,「可是,事實確實如此,當年的事,可是無數貴胄們親眼目睹,這事還能假的了?」

  錦衣男子搖了搖頭,手中一把摺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那就不知了,貴族區的事太亂了,加上時間過去久遠,再要追其細節,很難了。」

  說到這,他話鋒一轉,「不過,那事發生後,不到兩個月,舒家大小姐就傳出了病亡的消息。有傳言說,她是被東籬王私下解決了,可今日宴家婚禮上,有人暗示,那舒家大小姐,是被如今這個小姐給害了的!」

  「在我看來,這事,要是說跟那個舒月沒有一點關係,你們信嗎?」

  眾人搖頭,紛紛附和。

  外面的議論聲很大,直接傳進了舒府當中,舒客臨坐在正廳之上,一張臉上陰雲密布,仿佛下一秒就要灑下狂風暴雨。

  「將軍……」

  「啪!」

  一道響亮的耳光打得關慧芝懵了,也讓一旁的狼狽不堪的舒月,也控制不住地倒退,臉上滿是恐懼。

  「說,春桃,是誰派出去的?!」

  舒客臨是武將出身,手中力道非常人能比,他這一巴掌又沒有絲毫收力的跡象,直接讓關慧芝的半邊臉腫了起來。

  關慧芝側著臉,簡直不敢相信,左臉火辣辣地疼,比不上她心裡的涼。自從她跟了他,二十多年了,她從未被打過,如今,他竟然下這麼重的手,還是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

  他是一點都不給她這個舒府主母,留臉面啊!

  「爹,你為什麼要打娘?這事,明明是他們宴家的錯!」

  舒月見母親被打,即便心有害怕,也還是壯著膽子開口。

  「若不是他宴禹城成親前,在外面弄出來孩子來,我娘怎麼會為了我的地位,去做下這種事?」

  舒客臨轉身看她,臉上露出幾分震驚。


  看來,這事真是她們母女所為了。

  「即便宴禹城在外面有個情人又如何?你是宴家二房的主母,那女人就算進門,也是個小妾,是奴!」

  「你在擔心什麼?還怕一個小妾能爬到你頭上拉屎嗎?!」

  舒月臉上一白,她一向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還從未聽過這樣難聽的話。

  「爹!可她有了孩子!」舒月激動地大喊,希望父親能感受到自己的所處位置的危機。

  「主母還未過門,外面就有了孩子,這不是騎在我頭上是什麼?」

  況且,一個小妾,怎麼就不能重視了?她娘,不也是小妾上位嗎?

  她娘能做到,誰能保證那個賤蹄子做不到?

  當然這話,她不可能當著關慧芝的面說,只拿孩子做藉口。

  「爹,她的孩子若真生出來,二房長子的就會是個庶子!那將來我的孩子該怎麼辦?」

  「你是主母,生下的孩子不是長子,也是嫡子,地位仍舊在庶長子之上,你怕什麼?」舒客臨氣不可遏,覺得舒月真是瘋了!她以前也不這樣啊!

  真想也給她一巴掌,把她抽醒!

  「不行!我的孩子,必須是嫡長子!誰也不能站在我兒子的前頭!」

  「所以,那個女人,一定要死!」

  舒客臨難以置信地搖頭,眼中儘是失望。他難以理解她的邏輯,為什麼一定執念於嫡長子?

  「那乞丐呢?你讓春桃帶著乞丐過去,也是為了自己的地位?為了你將來孩子的尊貴?」

  舒客臨的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發現了不對勁。

  「月兒,你為的,真的只是孩子嗎?還是,你怕一個小妾也會上位,將你的位置取而代之,所以對她心存怨憤,報復,才會做下如此齷齪的事?!」

  舒月一怔,那一刻,她仿佛被人撕開最後一層遮羞布,臉上不受控制地現出瘋狂。

  「我齷齪?哈哈哈!」她瘋狂地大笑,隨後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嘶喊,「明明是她活該!」

  「一個藝伎,卻用那狐媚手段勾引男人,甚至珠胎暗結!這種女人,就應該被千人騎,萬人壓!」

  「她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嗎?我就讓她被全京都最骯髒、最醜陋的男人……」

  「啪!!」

  又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響起,直接將穿著婚服中衣的舒月,打得摔倒在地,嘴角滿是鮮血。

  「你無恥!!」

  舒客臨怒吼,心臟狂跳,一股窒息感洶湧而來,眼前一黑,直接跌倒。

  「爹!!」

  舒元起迅速上前,扶住他,臉上神色變化紛雜,卻一直不敢開口。

  舒客臨扶著椅子,滿臉痛惜,「舒月,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乖巧的女兒嗎?」

  她為什麼會變得這麼惡毒,這麼可怕,這麼的,不講理?

  這一巴掌,似乎將舒月打醒了,她將眼中狠戾掩下,轉眼間變得柔弱可憐,朝舒客臨爬去。

  「爹爹,月兒錯了!月兒真的知道錯了!」

  「讓春桃去的時候,月兒那是氣瘋了才衝動下的決定。後來我後悔了,讓人找春桃回來,可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還會繼續做下這樣的事……」

  「爹爹,你幫幫月兒吧!此事要是坐實了,月兒只剩下死路一條了啊!」

  「幫?怎麼幫?春桃已經在府衙大牢了,說不定哪天就給你供了出來,到時候,等著你的,就是牢獄之災!」

  舒月一想到大牢里的腌臢環境,就忍不住渾身發顫,「不,不!爹,月兒不能進大牢,月兒不能進大牢啊!」

  那裡又髒又臭,她怎麼能去那種地方?

  「爹爹,春桃的父母都在舒家,只要給她送個信,言語威脅一下,她絕對不敢……」

  「住口!!」

  舒客臨怒斥出聲,他怎麼可能聽不懂她話里的意思?

  看著那哭花妝容的狼狽女子,精美容貌不再,一張猙獰可怕的臉,仿佛撕開面具的惡魔,叫人忍不住地心生懼怕。

  這,才是她真正的面目嗎?

  難道今日宴家廳上,那女子說的話,是真的?

  此時,廳外管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將軍,出,出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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