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妖！
狼頭山。
夜幕籠罩下，濃霧瀰漫的高大山峰如同擇人而噬的怪物。
蟲鳴伴著隱約的野獸嚎叫聲。
夜晚的狼頭山，絕對是獵戶也不願意進入之地。
「嗷嗚~」
狼頭山的深處，陣陣狼嚎聲響起，仿佛在響應高懸的明月。
宋家父子躲在枝幹粗壯的高大古樹上，聽著樹底下，和遠處相互呼應的狼嚎聲。
父子倆也不知是嚇得還是夜裡寒涼凍的，身子不住的哆嗦。
宋明舔了舔乾燥的唇，嗓音沙啞：「爹，這群狼已經堵了我們一天一夜了，還要多久才會離去啊？」
宋木根大口喘著氣，幾絲白髮散亂下來，眼皮子耷拉著顯得神色萎靡：「狼這種畜牲很有毅力，堵我們個七天七夜都不成問題。」
宋明皺著眉，滿臉哀愁：「那我們就要在這樹上一直等到這些畜牲主動離去？」
宋木根苦笑著：「兒啊，下樹就是羊入狼口啊，只能如此……」
「可是……爹，我們糧食和水都消耗完了，哪兒等得了七天啊。」
宋明說著，目光擔憂欲言又止地落到老爹宋木根起伏劇烈的胸膛上。
這是吸入了山間瘴氣導致的，呼吸困難、頭暈眼花。
若只是被這群狼堵在樹上下不去，糧食和水難以支撐消耗就算了。
可宋木根還明顯瘴氣中毒了。
若是能及時回村找大夫看還好，若是耽誤時間久了，會死人的。
宋明怎能不擔心。
宋木根喘著氣，抬頭看著濃霧遮擋下隱隱綽綽的夜空。
「我這老骨頭一下子死不了，若是天明之後情況未有好轉，我下樹去引走那些畜牲，你跑快些，運氣好明天霧散了，你走出狼頭山應該問題不大。」
宋明驚得瞪大了眼睛。
「爹，你這是什麼話？！讓我這個做兒子的丟下爹，獨自逃跑？！」
宋木根眼神瞬間冷厲嚴肅下來。
「老宋家兩個男丁不能都死在狼頭山，都死在這兒了你讓你妹妹和你娘怎麼辦？我這把年紀早就活夠了，你還年輕力壯，還沒有娶媳婦為我老宋家傳宗接代，明兒你得活著回去！」
宋明眼睛都充血了，拳頭緊握：「不行！」
宋木根：「你老子我還沒死，就不聽老子的了是吧！」
「就是不行！」
父子倆爭執不下，誰也不讓誰。
直到……
「喵~！」
一隻渾身漆黑，唯有眼睛在黑暗中散發著綠幽幽暗芒的黑貓，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父子倆身旁。
宋明率先發現了黑貓，本就不想再繼續和老父親爭執的他果斷岔開了話題。
「爹，這哪兒來的黑貓，這麼多狼在樹下竟還敢靠過來。」
宋木根偏過頭，對上了那雙綠幽幽的貓瞳。
山裡的夜漆黑的不見五指，要不是那雙貓瞳，父子倆還真不一定能發現黑貓的存在。
在宋木根和宋明看著黑貓的時候，黑貓也在看著他們。
狼頭山尚在山脈的外圍，並無什麼妖來這裡，黑貓很輕鬆的就查探完了整個狼頭山。
只發現了宋家父子這兩個人類。
看來，這就是那位宋家村神靈要它找的人了？
黑貓盯著宋家父子，歪了歪頭。
「喵喵~」你們的神靈讓我來救你們，跟我走！
宋明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鬢角：「膽子這麼大的貓兒倒是少見，不過這邊有狼群，貓兒你還是跑遠點吧。」
答非所問，對牛彈琴！
黑貓嘆了口氣，這凡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愚蠢啊。
都聽不懂貓的話。
跟宋家父子溝通不了，黑貓直接從樹上一躍而下。
宋明看著黑貓從樹上跳下去，直愣愣的落入狼群包圍圈，神色驚愕。
這貓兒不是膽大，是傻吧？
樹下那麼多狼圍著，竟然敢直接跳入狼群包圍圈？
然而下一刻，樹下發生的場景，卻徹底讓他目瞪口呆了。
夜裡黑暗，其實看不太清，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和那一雙雙幽綠的狼眼。
但宋明依舊看見了，那黑貓跳下去之後，不但沒被那群眼冒綠光的狼給撕碎。
反而在那黑貓發出幾聲兇狠的吼叫後，狼群竟然畏懼似的往後退縮了。
甚至有的狼似乎被嚇到了一般，口中低嗚著。
宋明哪裡知道，狼群是被黑貓身上刻意擴散的氣息給嚇到了。
那是妖的氣息。
真硬碰硬，才成妖不久的黑貓不一定真能打得過狼群，雖然也不至於喪生狼口。
但野狼沒有靈智，更多的是遵循本能行動。
妖的氣息，會本能的讓它們恐懼。
但這一幕，依舊驚到了宋家父子。
「爹，這是什麼情況？這群野狼……竟然好像害怕那隻黑貓？」
宋木根皺著眉，看著樹下驅趕狼群的黑貓，陷入沉思。
好一會兒，他才從喉嚨中擠出聲音。
「明兒，你知道為什麼我們這些打獵的，只能在狼頭山這一片，而不深入落霞山脈嗎？」
「爹你以前不是說過嗎，落霞山脈深處有大恐怖，是禁地。」
「是，那你知道大恐怖是什麼東西嗎？」
「什麼？」
「是妖！」
宋明明悚然一驚，詫異地看著老爹宋木根。
宋木根繼續說著：「年輕時，我曾聽一位武師大人說過，落霞山脈深處有妖，那裡是妖怪的地盤，那位武師大人還說過，妖怪很強大且智敏如人，不可以常理想之，一隻成了妖的狗，都能打得過未成妖的大蟲！」
「我們獵戶祖祖輩輩都被要求不能進入山脈深處，或就是因為祖上知道落霞山脈深處，有大妖吧。」
宋明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驚慌無措地看著樹下驅趕狼群的黑貓。
「爹你的意思是，這黑貓是妖怪？可是，爹你不是說山脈深處才有妖嗎？這兒還是狼頭山吧？」
宋木根不吭聲。
他肚子裡的墨水就那些，剛才全掏出來了。
現在問他這麼多，他哪裡知道。
他也只是個獵戶，又不是武師大人。
宋明想到什麼，額頭冒出冷汗。
「爹，這隻黑貓妖怪，不會吃了我們吧？話本子裡不都說，妖怪會吃人。」
「這趕狼群，不會是為了防止狼群搶食吧？」
宋木根：「……」
夜幕籠罩下，濃霧瀰漫的高大山峰如同擇人而噬的怪物。
蟲鳴伴著隱約的野獸嚎叫聲。
夜晚的狼頭山，絕對是獵戶也不願意進入之地。
「嗷嗚~」
狼頭山的深處，陣陣狼嚎聲響起，仿佛在響應高懸的明月。
宋家父子躲在枝幹粗壯的高大古樹上，聽著樹底下，和遠處相互呼應的狼嚎聲。
父子倆也不知是嚇得還是夜裡寒涼凍的，身子不住的哆嗦。
宋明舔了舔乾燥的唇，嗓音沙啞：「爹，這群狼已經堵了我們一天一夜了，還要多久才會離去啊？」
宋木根大口喘著氣，幾絲白髮散亂下來，眼皮子耷拉著顯得神色萎靡：「狼這種畜牲很有毅力，堵我們個七天七夜都不成問題。」
宋明皺著眉，滿臉哀愁：「那我們就要在這樹上一直等到這些畜牲主動離去？」
宋木根苦笑著：「兒啊，下樹就是羊入狼口啊，只能如此……」
「可是……爹，我們糧食和水都消耗完了，哪兒等得了七天啊。」
宋明說著，目光擔憂欲言又止地落到老爹宋木根起伏劇烈的胸膛上。
這是吸入了山間瘴氣導致的，呼吸困難、頭暈眼花。
若只是被這群狼堵在樹上下不去，糧食和水難以支撐消耗就算了。
可宋木根還明顯瘴氣中毒了。
若是能及時回村找大夫看還好，若是耽誤時間久了，會死人的。
宋明怎能不擔心。
宋木根喘著氣，抬頭看著濃霧遮擋下隱隱綽綽的夜空。
「我這老骨頭一下子死不了，若是天明之後情況未有好轉，我下樹去引走那些畜牲，你跑快些，運氣好明天霧散了，你走出狼頭山應該問題不大。」
宋明驚得瞪大了眼睛。
「爹，你這是什麼話？！讓我這個做兒子的丟下爹，獨自逃跑？！」
宋木根眼神瞬間冷厲嚴肅下來。
「老宋家兩個男丁不能都死在狼頭山，都死在這兒了你讓你妹妹和你娘怎麼辦？我這把年紀早就活夠了，你還年輕力壯，還沒有娶媳婦為我老宋家傳宗接代，明兒你得活著回去！」
宋明眼睛都充血了，拳頭緊握：「不行！」
宋木根：「你老子我還沒死，就不聽老子的了是吧！」
「就是不行！」
父子倆爭執不下，誰也不讓誰。
直到……
「喵~！」
一隻渾身漆黑，唯有眼睛在黑暗中散發著綠幽幽暗芒的黑貓，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父子倆身旁。
宋明率先發現了黑貓，本就不想再繼續和老父親爭執的他果斷岔開了話題。
「爹，這哪兒來的黑貓，這麼多狼在樹下竟還敢靠過來。」
宋木根偏過頭，對上了那雙綠幽幽的貓瞳。
山裡的夜漆黑的不見五指，要不是那雙貓瞳，父子倆還真不一定能發現黑貓的存在。
在宋木根和宋明看著黑貓的時候，黑貓也在看著他們。
狼頭山尚在山脈的外圍，並無什麼妖來這裡，黑貓很輕鬆的就查探完了整個狼頭山。
只發現了宋家父子這兩個人類。
看來，這就是那位宋家村神靈要它找的人了？
黑貓盯著宋家父子，歪了歪頭。
「喵喵~」你們的神靈讓我來救你們，跟我走！
宋明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鬢角：「膽子這麼大的貓兒倒是少見，不過這邊有狼群，貓兒你還是跑遠點吧。」
答非所問，對牛彈琴！
黑貓嘆了口氣，這凡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愚蠢啊。
都聽不懂貓的話。
跟宋家父子溝通不了，黑貓直接從樹上一躍而下。
宋明看著黑貓從樹上跳下去，直愣愣的落入狼群包圍圈，神色驚愕。
這貓兒不是膽大，是傻吧？
樹下那麼多狼圍著，竟然敢直接跳入狼群包圍圈？
然而下一刻，樹下發生的場景，卻徹底讓他目瞪口呆了。
夜裡黑暗，其實看不太清，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和那一雙雙幽綠的狼眼。
但宋明依舊看見了，那黑貓跳下去之後，不但沒被那群眼冒綠光的狼給撕碎。
反而在那黑貓發出幾聲兇狠的吼叫後，狼群竟然畏懼似的往後退縮了。
甚至有的狼似乎被嚇到了一般，口中低嗚著。
宋明哪裡知道，狼群是被黑貓身上刻意擴散的氣息給嚇到了。
那是妖的氣息。
真硬碰硬，才成妖不久的黑貓不一定真能打得過狼群，雖然也不至於喪生狼口。
但野狼沒有靈智，更多的是遵循本能行動。
妖的氣息，會本能的讓它們恐懼。
但這一幕，依舊驚到了宋家父子。
「爹，這是什麼情況？這群野狼……竟然好像害怕那隻黑貓？」
宋木根皺著眉，看著樹下驅趕狼群的黑貓，陷入沉思。
好一會兒，他才從喉嚨中擠出聲音。
「明兒，你知道為什麼我們這些打獵的，只能在狼頭山這一片，而不深入落霞山脈嗎？」
「爹你以前不是說過嗎，落霞山脈深處有大恐怖，是禁地。」
「是，那你知道大恐怖是什麼東西嗎？」
「什麼？」
「是妖！」
宋明明悚然一驚，詫異地看著老爹宋木根。
宋木根繼續說著：「年輕時，我曾聽一位武師大人說過，落霞山脈深處有妖，那裡是妖怪的地盤，那位武師大人還說過，妖怪很強大且智敏如人，不可以常理想之，一隻成了妖的狗，都能打得過未成妖的大蟲！」
「我們獵戶祖祖輩輩都被要求不能進入山脈深處，或就是因為祖上知道落霞山脈深處，有大妖吧。」
宋明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驚慌無措地看著樹下驅趕狼群的黑貓。
「爹你的意思是，這黑貓是妖怪？可是，爹你不是說山脈深處才有妖嗎？這兒還是狼頭山吧？」
宋木根不吭聲。
他肚子裡的墨水就那些，剛才全掏出來了。
現在問他這麼多，他哪裡知道。
他也只是個獵戶，又不是武師大人。
宋明想到什麼，額頭冒出冷汗。
「爹，這隻黑貓妖怪，不會吃了我們吧？話本子裡不都說，妖怪會吃人。」
「這趕狼群，不會是為了防止狼群搶食吧？」
宋木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