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刀，盾，和尊嚴
清晨，四個人聚在一起。
下午才是正式頒發勳章和進行宣誓的時候。
他們有一個上午的時間，收拾東西，進行告別。
四人聚在一起打著牌。
「真羨慕你老曹，你就在淮海，離滄南市那麼近。」
百里胖胖感嘆道。
「羨慕也沒用，誰讓你是廣深市的大少爺呢。」
曹淵聳聳肩。
「說實話，我還挺好奇你們這些富家公子哥平常是什麼生活。」
「也沒什麼不同吧，也就是吃喝玩樂，平常當女僕姐姐的帥弟弟，打打遊戲，蹦蹦迪···」
「拿回去後，你準備做守夜人，還是回歸從前的生活？」
這句話是林七夜問的。
「當然是守夜人。」
百里胖胖說這話的時候十分正經，沒有一絲猶豫。、
但旋即，他又撓撓頭。
「當然，在沒有神秘事件的時候，我還是那個富家公子哥。」
該盡職的時候盡職，該享樂的時候享樂，百里胖胖覺得自己的想法沒錯。
「倒是七夜、林軒你們兩個，真的準備待在滄南市一輩子嗎？」
百里胖胖轉頭看向兩人。
守夜人有規定，一旦分配好城市，除非有上級命令，否則不能離開管轄區域。
他不知道高層是出於什麼目的才讓兩人回到滄南，但總不能真在滄南市守一輩子吧？
聽到這話，林七夜轉頭看向林軒。
林軒頭也不抬，他沒有急著回答百里胖胖的問題。
「如今大夏的特殊小隊中，並沒有第五特殊小隊，但它不會一直空缺。」
林軒說著，看了看手裡的牌，往後一癱。
這牌太爛，擺了。
林軒這已經算是明示了，三人都懂了他的意思。
「對啊，就憑林軒和七夜你們兩個的潛力，被當做第五支特殊小隊培養是很可能的事。
到時候組建隊伍，拉上我、曹淵還有拽哥，咱們就又能湊到一起了。」
但百里胖胖在擔心一件事。
隊員的選擇上，如果是上級分配的話，自己一個沒禁墟的普通家庭的孩子，很可能不被看重。
林軒看出了百里胖胖的擔憂，補了一句。
「放心，特殊小隊是隊長自行選擇隊員，這樣才更有凝聚力，選出的隊友也更能信任。」
「真的？」
百里胖胖簡直兩眼放光，他看向林七夜和林軒，眼神滿是祈求。
「八字沒一撇呢，別想這麼多。」
林七夜說道。
他沒問林軒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就算問了，這傢伙也不會說。
他現在在想另外一件事。
關於藍雨小隊，關於吳湘南手上的傷。
該如何治癒，他到現在都沒個頭緒。
「對了，如果咱們真能組成第五支小隊的話，你們兩個誰當隊長。」
曹淵忽然想到這點。
「林七夜。」
「為什麼？」
不僅是曹淵和百里胖胖，就連林七夜都看向林軒，神情詫異。
「我是尼德霍格的代理人，高層對我還有些防備，不可能讓我當隊長。」
這很正常，那可是大夏最強大的五支隊伍之一，而林軒代理的神明又太過特殊。
尼德霍格，怎麼也不可能是個善神。
曹淵和百里胖胖聽到這話，都緊皺眉頭，替林軒打抱不平。
只有林七夜，斜眼看著林軒，不發一言。
他早就從倪克斯那裡知道了林軒的部分底細。
要說林軒是尼德霍格的代理人，林七夜一百個不信。
倪克斯的話，林七夜至今還記憶猶新。
如果他算是倪克斯的代理人，那尼德霍格就是林軒的代理人。
但在倪克斯眼中，代理人等於兒子。
這是變相在說，林軒的位格比尼德霍格還要高。
你見過哪個代理人，只從位格方面來講，甚至能比自己代理的神明還高的。
而且那可是尼德霍格，連奧丁都要退避三舍的存在。
和梅林待久了，林七夜也知道了一些關於神明的知識。
如果奧丁算是一個神系當中的至高神，那尼德霍格至少也是至高神，而且是至高神中最拔尖的那一小嘬。
那林軒算是什麼？
林七夜又想起百里胖胖給自己說的。
林軒在地下面對海境的時候，變過小龍人。
一直叫你林軒獸林軒獸，合著你真不是人啊！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林軒瞥了林七夜一眼。
「沒什麼。」
林七夜轉過頭去，抽出一張手牌。
「炸。」
「要不起！」
······
下午時分，晴空萬里。
湛藍的天空下，新兵們身著軍裝，腰板挺得筆直。
他們神色鄭重，整齊排列成一個方陣，空氣中，只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
此時，是集訓營的結業時刻。
在宣誓過後，他們就能領取屬於自己的星辰刀、斗篷和勳章。
這也意味著，他們成為真正的守夜人。
這是一年中，最榮耀的時刻！
忽然，安靜的訓練場中，一聲腳步突兀出現。
由袁罡領頭，幾位教官出現在眾人面前。
在教官們身後，正拖著一個個密封的金屬箱。
袁罡掃視一圈，淡淡開口。
「在宣誓開始前，有一件事情需要宣布。
這次搶險救災，身為軍人，身為守夜人，你們表現的很出色。」
說到這裡，袁罡一貫嚴肅的臉上都有了一絲笑容。
「你們救下了許多百姓的生命，雖然你們還沒領取星辰刀、斗篷和勳章，但你們已經可以被稱為真正的守夜人。
你們，當之無愧。
經此一役，我們決定，賦予所有新兵，一枚星火勳章。
這枚勳章會隨著你們的星辰刀等物件，一同發放到你們手裡。」
說這話的時候，他目光看向林軒，眼神略帶歉意。
上級並不知道，古神教會會對新兵動手的消息，是林軒告訴他的。
這是為了保護林軒。
畢竟高層裡面有內奸，如果讓對方知道了林軒的特殊，林軒會很危險。
但袁罡仍舊感覺有些虧欠。
如果真的上報，按照林軒的功勞，至少也是個星辰勳章。
或許還會有實質性的獎勵。
又欠了這小子一個人情啊。
袁罡內心感嘆。
同時，他也在想，該用什麼東西來補償林軒。
用錢？
太俗。
用禁物？
自己又不是百里家，禁物成堆，也拿不出什麼像樣的禁物。
袁罡思索著，一時之間竟有些惆悵。
他很快收回思緒，看向台下眾人。
「現在，所有人，聽到名字的，上來領取自己的裝備。」
金屬箱打開，露出裡面的上百黑匣。
「百里塗明。」
「鄧偉。」
「曹淵。」
「莫莉。」
「沈青竹。」
「······」
所有人按順序上前，領取了屬於自己的黑匣。
林軒發現，在黑匣的側邊，刻著他的名字。
打開，裡面是星辰刀，暗紅色斗篷，星火勳章，以及，紋章。
在紋章的背面，正刻著那耳熟能詳的四行小字。
在那四行小字下方，同樣刻著林軒的名字。
「這三件裝備，想來你們並不陌生。」
「星辰刀、斗篷、紋章，這三樣東西，都被賦予了各自的意義。」
「星辰刀的材料，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的是，這柄刀，將會是你最忠誠的夥伴。
它不會損壞，任何外力都無法破壞它的內部結構，也無法在它表面留下任何痕跡。
這柄刀上，只會有一個痕跡，那就是你們的名字。
這是在鍛刀的時候，就定格在上面的，它將陪伴你，直到永遠。」
「這個斗篷，則是由頂尖的納米材料製作，能夠抵抗各種極端環境對你的侵襲，但注意，它並不是護甲，也會破損。
一旦破損，你們可以將其寄回，會有人替你們縫補。」
「至於這枚紋章···」
袁罡沉默了幾秒，才開口說道：
「它能在短時間內激發一個人的所有潛能，沒有禁墟的人能獲得禁墟，有禁墟的人能突破境界，它是你最後的尊嚴，能為你在絕境中創造出一絲生機，為你的隊友，闖出一條生路。
它，是捍衛你最後一絲尊嚴的，信仰！」
袁罡說完這些，情緒明顯變得低沉，不知道是想到什麼。
林軒凝視著黑匣里的三樣東西。
由西王母打造的，守夜人的立身之本——星辰刀。
由第四任總司令王晴織出的，象徵著榮耀與身份的「盾」——斗篷。
以及，由李鏗鏘造出的，給予所有守夜人「尊嚴」與「溫柔」的，裝載了鬼神引的紋章。
這三樣東西，支撐起了守夜人，也撐起了整個大夏。
「現在，所有人，披上斗篷，戴上紋章和星辰刀，準備宣誓！」
所有人立刻動了起來，但在此期間，沒有任何人多做言語，整個過程都在一片肅穆中進行完畢。
烈日當頭，可當眾人披上斗篷後，卻再不感到烈日炎炎。
狂風吹過，台上台下，無數暗紅斗篷咧咧作響，像是無數杆挺立的旗幟。
太陽照在紋章上，反射出奪目的光輝。
「所有人，舉起手，開始宣誓！」
這一瞬間，所有人右手握拳，緊握位於心臟處的紋章，同時左手搭在別在腰間的星辰刀刀柄上，神情肅穆。
「我鄧偉···」
「我李亮···」
「我沈青竹···」
「我曹淵···」
「我百里塗明···」
「我林七夜···」
「我林軒···」
眾人目視前方，眼神堅毅。
在他們眼中，有光芒閃爍。
心臟在砰砰跳動，呼吸變得深沉，脊樑變得挺拔。
他們，吼了出來。
「——在大夏紅旗下宣誓！」
「若黯夜降臨，」
「吾必立於萬萬人前！」
「橫刀向淵！！」
「血染天穹！！！」
所有人的話語彙成洪流，於蒼穹之上迴蕩。
聲音，
久久不息。
下午才是正式頒發勳章和進行宣誓的時候。
他們有一個上午的時間，收拾東西，進行告別。
四人聚在一起打著牌。
「真羨慕你老曹，你就在淮海，離滄南市那麼近。」
百里胖胖感嘆道。
「羨慕也沒用，誰讓你是廣深市的大少爺呢。」
曹淵聳聳肩。
「說實話，我還挺好奇你們這些富家公子哥平常是什麼生活。」
「也沒什麼不同吧，也就是吃喝玩樂，平常當女僕姐姐的帥弟弟，打打遊戲，蹦蹦迪···」
「拿回去後，你準備做守夜人，還是回歸從前的生活？」
這句話是林七夜問的。
「當然是守夜人。」
百里胖胖說這話的時候十分正經，沒有一絲猶豫。、
但旋即，他又撓撓頭。
「當然，在沒有神秘事件的時候，我還是那個富家公子哥。」
該盡職的時候盡職，該享樂的時候享樂，百里胖胖覺得自己的想法沒錯。
「倒是七夜、林軒你們兩個，真的準備待在滄南市一輩子嗎？」
百里胖胖轉頭看向兩人。
守夜人有規定，一旦分配好城市，除非有上級命令，否則不能離開管轄區域。
他不知道高層是出於什麼目的才讓兩人回到滄南，但總不能真在滄南市守一輩子吧？
聽到這話，林七夜轉頭看向林軒。
林軒頭也不抬，他沒有急著回答百里胖胖的問題。
「如今大夏的特殊小隊中，並沒有第五特殊小隊，但它不會一直空缺。」
林軒說著，看了看手裡的牌，往後一癱。
這牌太爛，擺了。
林軒這已經算是明示了，三人都懂了他的意思。
「對啊，就憑林軒和七夜你們兩個的潛力，被當做第五支特殊小隊培養是很可能的事。
到時候組建隊伍，拉上我、曹淵還有拽哥，咱們就又能湊到一起了。」
但百里胖胖在擔心一件事。
隊員的選擇上，如果是上級分配的話，自己一個沒禁墟的普通家庭的孩子，很可能不被看重。
林軒看出了百里胖胖的擔憂，補了一句。
「放心，特殊小隊是隊長自行選擇隊員，這樣才更有凝聚力，選出的隊友也更能信任。」
「真的？」
百里胖胖簡直兩眼放光，他看向林七夜和林軒，眼神滿是祈求。
「八字沒一撇呢，別想這麼多。」
林七夜說道。
他沒問林軒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就算問了，這傢伙也不會說。
他現在在想另外一件事。
關於藍雨小隊，關於吳湘南手上的傷。
該如何治癒，他到現在都沒個頭緒。
「對了，如果咱們真能組成第五支小隊的話，你們兩個誰當隊長。」
曹淵忽然想到這點。
「林七夜。」
「為什麼？」
不僅是曹淵和百里胖胖，就連林七夜都看向林軒，神情詫異。
「我是尼德霍格的代理人，高層對我還有些防備，不可能讓我當隊長。」
這很正常，那可是大夏最強大的五支隊伍之一，而林軒代理的神明又太過特殊。
尼德霍格，怎麼也不可能是個善神。
曹淵和百里胖胖聽到這話，都緊皺眉頭，替林軒打抱不平。
只有林七夜，斜眼看著林軒，不發一言。
他早就從倪克斯那裡知道了林軒的部分底細。
要說林軒是尼德霍格的代理人，林七夜一百個不信。
倪克斯的話，林七夜至今還記憶猶新。
如果他算是倪克斯的代理人，那尼德霍格就是林軒的代理人。
但在倪克斯眼中，代理人等於兒子。
這是變相在說，林軒的位格比尼德霍格還要高。
你見過哪個代理人，只從位格方面來講，甚至能比自己代理的神明還高的。
而且那可是尼德霍格，連奧丁都要退避三舍的存在。
和梅林待久了，林七夜也知道了一些關於神明的知識。
如果奧丁算是一個神系當中的至高神，那尼德霍格至少也是至高神，而且是至高神中最拔尖的那一小嘬。
那林軒算是什麼？
林七夜又想起百里胖胖給自己說的。
林軒在地下面對海境的時候，變過小龍人。
一直叫你林軒獸林軒獸，合著你真不是人啊！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林軒瞥了林七夜一眼。
「沒什麼。」
林七夜轉過頭去，抽出一張手牌。
「炸。」
「要不起！」
······
下午時分，晴空萬里。
湛藍的天空下，新兵們身著軍裝，腰板挺得筆直。
他們神色鄭重，整齊排列成一個方陣，空氣中，只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
此時，是集訓營的結業時刻。
在宣誓過後，他們就能領取屬於自己的星辰刀、斗篷和勳章。
這也意味著，他們成為真正的守夜人。
這是一年中，最榮耀的時刻！
忽然，安靜的訓練場中，一聲腳步突兀出現。
由袁罡領頭，幾位教官出現在眾人面前。
在教官們身後，正拖著一個個密封的金屬箱。
袁罡掃視一圈，淡淡開口。
「在宣誓開始前，有一件事情需要宣布。
這次搶險救災，身為軍人，身為守夜人，你們表現的很出色。」
說到這裡，袁罡一貫嚴肅的臉上都有了一絲笑容。
「你們救下了許多百姓的生命，雖然你們還沒領取星辰刀、斗篷和勳章，但你們已經可以被稱為真正的守夜人。
你們，當之無愧。
經此一役，我們決定，賦予所有新兵，一枚星火勳章。
這枚勳章會隨著你們的星辰刀等物件，一同發放到你們手裡。」
說這話的時候，他目光看向林軒，眼神略帶歉意。
上級並不知道，古神教會會對新兵動手的消息，是林軒告訴他的。
這是為了保護林軒。
畢竟高層裡面有內奸，如果讓對方知道了林軒的特殊，林軒會很危險。
但袁罡仍舊感覺有些虧欠。
如果真的上報，按照林軒的功勞，至少也是個星辰勳章。
或許還會有實質性的獎勵。
又欠了這小子一個人情啊。
袁罡內心感嘆。
同時，他也在想，該用什麼東西來補償林軒。
用錢？
太俗。
用禁物？
自己又不是百里家，禁物成堆，也拿不出什麼像樣的禁物。
袁罡思索著，一時之間竟有些惆悵。
他很快收回思緒，看向台下眾人。
「現在，所有人，聽到名字的，上來領取自己的裝備。」
金屬箱打開，露出裡面的上百黑匣。
「百里塗明。」
「鄧偉。」
「曹淵。」
「莫莉。」
「沈青竹。」
「······」
所有人按順序上前，領取了屬於自己的黑匣。
林軒發現，在黑匣的側邊，刻著他的名字。
打開，裡面是星辰刀，暗紅色斗篷，星火勳章，以及，紋章。
在紋章的背面，正刻著那耳熟能詳的四行小字。
在那四行小字下方，同樣刻著林軒的名字。
「這三件裝備，想來你們並不陌生。」
「星辰刀、斗篷、紋章，這三樣東西，都被賦予了各自的意義。」
「星辰刀的材料，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的是，這柄刀，將會是你最忠誠的夥伴。
它不會損壞，任何外力都無法破壞它的內部結構，也無法在它表面留下任何痕跡。
這柄刀上，只會有一個痕跡，那就是你們的名字。
這是在鍛刀的時候，就定格在上面的，它將陪伴你，直到永遠。」
「這個斗篷，則是由頂尖的納米材料製作，能夠抵抗各種極端環境對你的侵襲，但注意，它並不是護甲，也會破損。
一旦破損，你們可以將其寄回，會有人替你們縫補。」
「至於這枚紋章···」
袁罡沉默了幾秒，才開口說道：
「它能在短時間內激發一個人的所有潛能，沒有禁墟的人能獲得禁墟，有禁墟的人能突破境界，它是你最後的尊嚴，能為你在絕境中創造出一絲生機，為你的隊友，闖出一條生路。
它，是捍衛你最後一絲尊嚴的，信仰！」
袁罡說完這些，情緒明顯變得低沉，不知道是想到什麼。
林軒凝視著黑匣里的三樣東西。
由西王母打造的，守夜人的立身之本——星辰刀。
由第四任總司令王晴織出的，象徵著榮耀與身份的「盾」——斗篷。
以及，由李鏗鏘造出的，給予所有守夜人「尊嚴」與「溫柔」的，裝載了鬼神引的紋章。
這三樣東西，支撐起了守夜人，也撐起了整個大夏。
「現在，所有人，披上斗篷，戴上紋章和星辰刀，準備宣誓！」
所有人立刻動了起來，但在此期間，沒有任何人多做言語，整個過程都在一片肅穆中進行完畢。
烈日當頭，可當眾人披上斗篷後，卻再不感到烈日炎炎。
狂風吹過，台上台下，無數暗紅斗篷咧咧作響，像是無數杆挺立的旗幟。
太陽照在紋章上，反射出奪目的光輝。
「所有人，舉起手，開始宣誓！」
這一瞬間，所有人右手握拳，緊握位於心臟處的紋章，同時左手搭在別在腰間的星辰刀刀柄上，神情肅穆。
「我鄧偉···」
「我李亮···」
「我沈青竹···」
「我曹淵···」
「我百里塗明···」
「我林七夜···」
「我林軒···」
眾人目視前方，眼神堅毅。
在他們眼中，有光芒閃爍。
心臟在砰砰跳動，呼吸變得深沉，脊樑變得挺拔。
他們，吼了出來。
「——在大夏紅旗下宣誓！」
「若黯夜降臨，」
「吾必立於萬萬人前！」
「橫刀向淵！！」
「血染天穹！！！」
所有人的話語彙成洪流，於蒼穹之上迴蕩。
聲音，
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