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問鼎：登聖壇（三）
周雲墨和火兒信步閒行，邊走邊欣賞沿途景象，倒也悠哉自在。
不久，他們登上二層，回首望去，只見二百餘名修行者分散在聖壇的各個角落，如同攀登巨峰的群蟻，場面頗為壯觀。
周雲墨見夏午拖著鋼刀緩緩跟在人群後方，暗地裡鬆了口氣，心知他與榮掌柜一戰消耗極大，正借登聖壇之機調整狀態，以他的天賦並不會承受太大壓力。
火兒望著高聳入雲的聖壇，忍不住讚嘆道：「上面真的好美！就是不知道有幾層？」
周雲墨解釋道：「聖壇是山河之靈借祭祀之力幻化出來的，祭祀的規模越大，聖壇便越高。據典籍記載，百年前的那次問鼎大典，聖壇僅有三十層，而此次祭祀規模宏大，聖壇已達到五十層，僅次於千年前的首次問鼎大典，這才有了眼前的奇景。」
「聖壇越往上靈氣便越充沛，對修行者益處也越大。到第十層修行速度可提升一倍；二十層則有通天靈木滋養神魂，可提升神魂強度；而到了第三十層，天道奧義化為七色寶印，僅僅站在其中，便可領悟大道規則和天地奧妙。據說只有黑石城第一任城主曾踏入第三十層，而他也是黑石城千年來唯一的一位仙人。」
「至於第五十層，傳說那裡可直通三界中最為神秘的地方，可看透命運及未來。」
一番話聽得火兒雙眼放光，心想下一次聖壇開啟，我一定要去五十層看看風景。
他又問道：「那我們是最先登上二層的嗎？」
周雲墨神識極強，搖頭道：「前面已有三人。」
「我們也趕緊上去吧！」火兒道。
當他們踏上第二層的台階時，便發現腳下的引力強度提升了五成。
火兒少年心性，意氣風發地拉著周雲墨向前奔跑。
不久，他們便看見前方有一名少年，正一步一個腳印向上攀登。
少年身材不高，身著破舊衣衫，手握半尺斷刀。他每踏出一步，便在聖壇中留下一個深坑。
火兒驚訝道：「這個人身材瘦小，為何會如此費勁？」
周雲墨沒有回答，他從少年身上感受到一種極其強烈的危險氣息，哪怕當日在白馬橋面對金屬面具男子，也沒有如此強烈。
少年並沒有回頭，似乎不在意兩人的存在，那麼……他身上的危險氣息莫非是與生俱來？
二人腳下不停。當他們超過那名少年時，周雲墨回頭望了一眼，卻見少年面容清秀，只是眼神冰冷異常，仿佛一匹野狼隨時準備撲食獵物。
少年仿佛沒看見他，依然在克服引力不斷地向前邁進。
二人加快腳步，很快就將這名少年拋至身後。
火兒問道：「這個人很厲害嗎？」
周雲墨點頭道：「他沒有藉助任何道法，僅僅憑藉身體的力量前行。從地下的腳印看，他承受的壓力將近是周玉龍的兩倍。」
火兒不解道：「他承受這麼大壓力，難道不是因為資質不高？」
周雲墨補充了一句：「他已是地境。」
如此年輕便邁入地境，資質自是極高，為何山河之靈還要給他施加如此大的壓力呢？
……
山河鼎內的比試情況出乎眾人意料，現場的賓客不禁紛紛站起身來。
「真是出人意料，沒想到實力最強的三人，竟無一人進入前五。」一名老者喃喃道。
夏午擊殺榮掌柜後名聲大噪，與石仲謀、周玉龍一起被認為是本次城主競選中實力最強的三人。
然而此刻一個時辰已過去大半，三人中走在最前面的石仲謀也僅僅排在了第六位。
而最前面的五人中竟然出現了兩張陌生面孔。
「那個手持斷刀的少年是誰？我怎的從未見過？」有人好奇道。
「他與王執事一同前來，報名時自稱青秀。」旁邊的人解釋道。
「長得倒是挺清秀的，但看他承受的壓力之大，恐怕潛力有限。」
「看樣子應該是一名體修。」
坐在一旁的王大獻一聲不吭，他也看出了這個名為青秀的少年有些古怪。他並不認識青秀，只是受黑市另一位執事的委託，才帶他來見識一下這百年難遇的問鼎大典。
「但願他不要惹出什麼麻煩，否則，我恐怕也難置身事外。」王大獻心中暗自擔憂。
……
「天眼之窗」前，百姓們看得目瞪口呆。
「真沒想到，城主大人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修為竟強大至此！都已到了石家公子和營長大人的前面去了。」
「城主大人也才排在第三，最前面的兩位又是何方神聖？」
「快看，他們已經到了第十七層！」
……
聖壇第十七層，金色光華灑落在青石地板上，泛起了點點螢光，整個世界仿佛被鍍上了一層金色光膜，連空氣也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呼吸都那般神清氣爽，令人清晰地感受到充沛靈氣帶來的美妙。
百里明霞與一名臉色蠟黃的青衣男子並肩而行。
百里明霞嫣然道：「小妹又欠了侯兄一份人情。」
青衣男子名為侯永，正是當日在白馬橋用引力制約周雲墨三人的那名魔修。他修為不算太高，卻因主修引力之道，在聖壇中簡直如魚得水，絲毫不受腳下引力影響。
他與百里明霞原本相識，便順便將她帶至第十七層，將其他人遠遠甩在了身後。
侯永見百里明霞客氣，笑道：「你此次立下大功，聖女殿下必定對你另眼相看，我哪還敢不獻獻殷勤？」
百里明霞笑道：「城主大人若是執拗起來，誰都勸不住，我看還是得罪聖女殿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侯兄還需謹慎，以免惹禍上身。」
侯永哈哈大笑。
百里明霞道：「我卻也不想爭什麼城主，十七層便已足夠。在此處看看風景就好，侯兄無需再帶上我了。」
侯永答應一聲，便獨自向上走去。
……
一個時辰將至，當周雲墨與火兒踏上十七層時，百里明霞正在觀賞石柱上的浮雕。
浮雕乃山河之靈藉助山河鼎的力量幻化而成，蘊藏著某種玄妙難言的奧妙，是山河之靈對於天道理解的一種體現。
侯永走後，她也曾嘗試向上攀爬，卻發現難以對抗階梯上的引力，於是索性不再前行，悠閒地在此處觀景悟道。
她見到周雲墨和火兒，笑道：「恭喜城主大人在競選中奪得先機。」
按照規則，每一輪的淘汰戰，登聖壇排名靠前者可以優先挑選對手，周雲墨只需再向上邁出兩步，便是第二名，可以第二個挑選對手，優勢無疑極大。
不久，他們登上二層，回首望去，只見二百餘名修行者分散在聖壇的各個角落，如同攀登巨峰的群蟻，場面頗為壯觀。
周雲墨見夏午拖著鋼刀緩緩跟在人群後方，暗地裡鬆了口氣，心知他與榮掌柜一戰消耗極大，正借登聖壇之機調整狀態，以他的天賦並不會承受太大壓力。
火兒望著高聳入雲的聖壇，忍不住讚嘆道：「上面真的好美！就是不知道有幾層？」
周雲墨解釋道：「聖壇是山河之靈借祭祀之力幻化出來的，祭祀的規模越大，聖壇便越高。據典籍記載，百年前的那次問鼎大典，聖壇僅有三十層，而此次祭祀規模宏大，聖壇已達到五十層，僅次於千年前的首次問鼎大典，這才有了眼前的奇景。」
「聖壇越往上靈氣便越充沛，對修行者益處也越大。到第十層修行速度可提升一倍；二十層則有通天靈木滋養神魂，可提升神魂強度；而到了第三十層，天道奧義化為七色寶印，僅僅站在其中，便可領悟大道規則和天地奧妙。據說只有黑石城第一任城主曾踏入第三十層，而他也是黑石城千年來唯一的一位仙人。」
「至於第五十層，傳說那裡可直通三界中最為神秘的地方，可看透命運及未來。」
一番話聽得火兒雙眼放光，心想下一次聖壇開啟，我一定要去五十層看看風景。
他又問道：「那我們是最先登上二層的嗎？」
周雲墨神識極強，搖頭道：「前面已有三人。」
「我們也趕緊上去吧！」火兒道。
當他們踏上第二層的台階時，便發現腳下的引力強度提升了五成。
火兒少年心性，意氣風發地拉著周雲墨向前奔跑。
不久，他們便看見前方有一名少年，正一步一個腳印向上攀登。
少年身材不高，身著破舊衣衫，手握半尺斷刀。他每踏出一步，便在聖壇中留下一個深坑。
火兒驚訝道：「這個人身材瘦小，為何會如此費勁？」
周雲墨沒有回答，他從少年身上感受到一種極其強烈的危險氣息，哪怕當日在白馬橋面對金屬面具男子，也沒有如此強烈。
少年並沒有回頭，似乎不在意兩人的存在，那麼……他身上的危險氣息莫非是與生俱來？
二人腳下不停。當他們超過那名少年時，周雲墨回頭望了一眼，卻見少年面容清秀，只是眼神冰冷異常，仿佛一匹野狼隨時準備撲食獵物。
少年仿佛沒看見他，依然在克服引力不斷地向前邁進。
二人加快腳步，很快就將這名少年拋至身後。
火兒問道：「這個人很厲害嗎？」
周雲墨點頭道：「他沒有藉助任何道法，僅僅憑藉身體的力量前行。從地下的腳印看，他承受的壓力將近是周玉龍的兩倍。」
火兒不解道：「他承受這麼大壓力，難道不是因為資質不高？」
周雲墨補充了一句：「他已是地境。」
如此年輕便邁入地境，資質自是極高，為何山河之靈還要給他施加如此大的壓力呢？
……
山河鼎內的比試情況出乎眾人意料，現場的賓客不禁紛紛站起身來。
「真是出人意料，沒想到實力最強的三人，竟無一人進入前五。」一名老者喃喃道。
夏午擊殺榮掌柜後名聲大噪，與石仲謀、周玉龍一起被認為是本次城主競選中實力最強的三人。
然而此刻一個時辰已過去大半，三人中走在最前面的石仲謀也僅僅排在了第六位。
而最前面的五人中竟然出現了兩張陌生面孔。
「那個手持斷刀的少年是誰？我怎的從未見過？」有人好奇道。
「他與王執事一同前來，報名時自稱青秀。」旁邊的人解釋道。
「長得倒是挺清秀的，但看他承受的壓力之大，恐怕潛力有限。」
「看樣子應該是一名體修。」
坐在一旁的王大獻一聲不吭，他也看出了這個名為青秀的少年有些古怪。他並不認識青秀，只是受黑市另一位執事的委託，才帶他來見識一下這百年難遇的問鼎大典。
「但願他不要惹出什麼麻煩，否則，我恐怕也難置身事外。」王大獻心中暗自擔憂。
……
「天眼之窗」前，百姓們看得目瞪口呆。
「真沒想到，城主大人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修為竟強大至此！都已到了石家公子和營長大人的前面去了。」
「城主大人也才排在第三，最前面的兩位又是何方神聖？」
「快看，他們已經到了第十七層！」
……
聖壇第十七層，金色光華灑落在青石地板上，泛起了點點螢光，整個世界仿佛被鍍上了一層金色光膜，連空氣也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呼吸都那般神清氣爽，令人清晰地感受到充沛靈氣帶來的美妙。
百里明霞與一名臉色蠟黃的青衣男子並肩而行。
百里明霞嫣然道：「小妹又欠了侯兄一份人情。」
青衣男子名為侯永，正是當日在白馬橋用引力制約周雲墨三人的那名魔修。他修為不算太高，卻因主修引力之道，在聖壇中簡直如魚得水，絲毫不受腳下引力影響。
他與百里明霞原本相識，便順便將她帶至第十七層，將其他人遠遠甩在了身後。
侯永見百里明霞客氣，笑道：「你此次立下大功，聖女殿下必定對你另眼相看，我哪還敢不獻獻殷勤？」
百里明霞笑道：「城主大人若是執拗起來，誰都勸不住，我看還是得罪聖女殿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侯兄還需謹慎，以免惹禍上身。」
侯永哈哈大笑。
百里明霞道：「我卻也不想爭什麼城主，十七層便已足夠。在此處看看風景就好，侯兄無需再帶上我了。」
侯永答應一聲，便獨自向上走去。
……
一個時辰將至，當周雲墨與火兒踏上十七層時，百里明霞正在觀賞石柱上的浮雕。
浮雕乃山河之靈藉助山河鼎的力量幻化而成，蘊藏著某種玄妙難言的奧妙，是山河之靈對於天道理解的一種體現。
侯永走後，她也曾嘗試向上攀爬，卻發現難以對抗階梯上的引力，於是索性不再前行，悠閒地在此處觀景悟道。
她見到周雲墨和火兒，笑道：「恭喜城主大人在競選中奪得先機。」
按照規則，每一輪的淘汰戰，登聖壇排名靠前者可以優先挑選對手，周雲墨只需再向上邁出兩步，便是第二名，可以第二個挑選對手，優勢無疑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