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金宅秘密（上）
墨香縈繞，空氣中仿佛瀰漫著微妙的氣息。
周雲墨的心思不知飄向了何方。
柳天豪的眼神時不時掠過周雲墨，心想眼前雖是一個死局，但少爺如此老奸巨猾之人，必定還有什麼後手未露，自己還需小心應付才是。
「去金家大宅看看？」周雲墨突然提議道。
柳天豪心想少爺行事果然……不可以常理推測。
明日他們便要來城主府殺你，你卻還去找金家小妾？
……
周雲墨解釋道：「修行的問題還要再想想。」
柳天豪心想這並不是重點。
「明日他們便要來了。」他提醒道。
「今日便會開始修行。」周雲墨的意思是我知道他們會來，所以才需要再去了解下情況，以便及早確定修行方向。
柳天豪瞪圓小眼睛，心想少爺你該不會是想……
你莫非不知對手是誰？
……
「嗯？」周雲墨發出詢問。
柳天豪眼神古怪，道：「少爺你忘了？你那日已放出話來，說要將城主之位讓給黑鷹營營長孫玉龍！」
「黑石城中，若說有人敢正面對抗黑石軍，那個人一定便是孫玉龍！」
「你爹說我親口將城主之位傳給了火兒？」周雲墨提出質疑。
「老頭子的話豈可全信？」柳天豪掩面而嘆。
「石家的幾位長老早已出面作證，說你那日放出話來，要將城主之位讓給石家大公子！」
周雲墨：「……」
「我到底將城主讓給了誰？」
柳天豪解釋道：「大家各執一詞，我也搞不清楚誰說的才是真話……」
「少爺你那日到底說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
周雲墨心想，大概只有秦思思才知道吧。
……
柳天豪道：「但是，少爺明日必須親口揭曉答案，這也是他們過來的原因。」
「他們會耐心等待你的決定。如果你說傳位給石大公子，那麼黑石軍與黑鷹營便會聯手殺了你……如果你傳位給孫玉龍，那麼黑石軍與石家則會聯手殺你……如果你傳位給火兒，那麼黑鷹營與石家同樣會聯手殺你。」
周雲墨：「……」
柳天豪卻道：「少爺若選擇沉默，那麼各大勢力便會聯合起來，然後殺死你。」
……
黑石城內勢力眾多，大小家族不計其數，傭兵營與各類公會也比比皆是。但除了隱藏在暗處的魔門外，真正能夠威脅到黑石軍的也僅僅只有那三大勢力。
一是白雲觀。白雲觀是道門聖地，白雲觀主更是神秘莫測。他法術通天，聲名遠播，卻無人得見其真容，更無從得知其修為究竟高到何等程度。
二是黑鷹營。黑鷹營是民間傭兵組織，坐擁黑石城半數英豪。營長孫玉龍手持一條黃金棍，力大無窮，傳聞曾一棍將一頭巨龍砸成兩截。
三是石家。石家是黑石城最大的修行世家，家主是老城主的結義兄弟，更有黑石城第一高手之稱，又在黑市中擔任要職，而且石家幾位公子修行天賦極高，儼然是一個龐大的修行世家。
周雲墨心想，作為黑石城唯一的修行門派，起碼白雲觀主不會做這些俗氣的事情。
「我並不打算讓位給任何人。」他解釋道。
柳天豪再次捂臉長嘆，心想書上說少爺這種奸雄梟首，必定胸懷野心，腹有詭計，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志。誠不我欺也！
「但是……少爺，你已死到臨……額，危急關頭，為何還要迷戀這城主之位？」
周雲墨鼓勵道：「修行一事，自當堅定不移，九死而不悔，豈能因為一時之困難而有所動搖？」
柳天豪不解道：「可是，這與城主之爭又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
周雲墨心想，凌霄公子曾說過，不放棄才是大道。
他又想了想。
認真道：「當了城主，才有資源修行。」
……
……
「莫非金員外也要殺我？」周雲墨回歸正題。
柳天豪心想，你私通金家小妾，他不想殺你才怪呢！口中卻道：「少爺放心，金員外的事便包在本少身上！」
他又想，其他人本少搞不定，金員外卻不在話下。
「少爺你想想，金員外靠販賣丹藥起家，而整個黑石城中九成的丹藥都被我們黑石軍買下，給他一百個膽也不敢對付我們。這種事情本少以前也不知道處理了多少樁……哎少爺你盯著我看幹什麼……」
他頓了頓，繼續道：「金員外不是問題，只要請他來城主府喝杯茶，他就算不主動將小妾送到府上，最多也就保持中立，連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如此甚好，那便走一趟吧。」周雲墨道。
……
不久，他喚來司徒龍，商議再探金家大宅之事。
司徒龍聽罷，連忙出聲阻攔。
「萬萬不可！」
「少爺昨日方去過金家大宅，此刻大宅中必定布下了重重機關！少爺若再行冒險，只怕連明日都活不到！」
「我有辦法奪回城主，但眼前還有些事情要做。」周雲墨解釋道。
柳天豪心想，整座城都不再支持你當城主了，真不知少爺腹中到底還藏著何等詭計？
司徒龍則沉默良久。
少爺想奪回城主，便意味著……死。既然如此，去不去金家大宅又有何分別？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準備幾樣東西。」周雲墨道。
他心想，既然修行的問題暫時無法解決，那就只能用另外的方法了。
經過簡短的討論，三人決定於黃昏時刻出發，再探金家大宅。
……
……
柳天豪與司徒龍離去後，周雲墨離開雲行書齋，徑直走向帳房。
帳房外，丫鬟正在打掃院子。突然間，她瞪大眼睛，手中掃帚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好像看到了什麼怪物似的。
下一刻，她驚慌地朝帳房奔去，邊跑邊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少爺來了！」
沒過多久，周雲墨便看見帳房的老余走了出來，笑道：「余叔，多日不見，您是防我甚於防賊啊。」
老余呵呵笑道：「少爺，您這是哪裡話？您現在是九九命格，今時不同往日，需要什麼東西儘管吩咐就是！」
「我想去周家寶庫看看。」
老余臉色微變，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那些寶貝都來之不易，是周家幾代人的積累，你可別給全敗光了。」老餘一副不信任的樣子。
「余叔請放心，這次是真有需要。」周雲墨苦笑一聲，心想余叔啊，我才是周家的嫡子，周家寶庫的主人啊。
「好吧，我帶你過去。」老余勉強答應。
……
兩人來到周家寶庫。
老余掏出一大串鑰匙，打開層層鐵門，待兩人進去之後，又迅速將鐵門關上。
寶庫內部空間寬敞，各種符寶兵器、功法武技、丹藥靈草琳琅滿目，在一層淡淡光幕的籠罩下，顯得神秘而華麗。
周雲墨心想，這層光幕也算得上是高明的陣法，但若是前一世，卻也擋不住自己。
他看向老余，只見老余從貼身衣物中掏出一塊黑色玉牌。
注入真元後，玉牌表面隱約有光華流動，並朝光幕發出一道靈力波紋。
光幕上很快便出現一個圓形缺口，周雲墨跟隨老余從缺口處走了進去。
他對功法武技不感興趣，直接走到那些瓶瓶罐罐面前，只見一個個小巧的玉瓶里裝著各種各樣的丹藥。
他隨意看了兩眼，找到了一個藍色瓶子，瓶身上寫著「天元丹」三個古老篆字，便隨手將其收入懷中。
天元丹是真元丹的進階版，可快速補充真元，正是自己所需。
他又來到寶庫的另一邊，這裡存放的是各式各樣的兵器和法器。
老余介紹道：「這些武器皆是周家的鎮家之寶，每一件都有其來歷。」
「此劍名為『九幽寒刃』，乃是難得一見的珍貴法器。」
「長槍名為『血狼』，乃魔道法器，威力無窮。」
……
周雲墨的心思不知飄向了何方。
柳天豪的眼神時不時掠過周雲墨，心想眼前雖是一個死局，但少爺如此老奸巨猾之人，必定還有什麼後手未露，自己還需小心應付才是。
「去金家大宅看看？」周雲墨突然提議道。
柳天豪心想少爺行事果然……不可以常理推測。
明日他們便要來城主府殺你，你卻還去找金家小妾？
……
周雲墨解釋道：「修行的問題還要再想想。」
柳天豪心想這並不是重點。
「明日他們便要來了。」他提醒道。
「今日便會開始修行。」周雲墨的意思是我知道他們會來，所以才需要再去了解下情況，以便及早確定修行方向。
柳天豪瞪圓小眼睛，心想少爺你該不會是想……
你莫非不知對手是誰？
……
「嗯？」周雲墨發出詢問。
柳天豪眼神古怪，道：「少爺你忘了？你那日已放出話來，說要將城主之位讓給黑鷹營營長孫玉龍！」
「黑石城中，若說有人敢正面對抗黑石軍，那個人一定便是孫玉龍！」
「你爹說我親口將城主之位傳給了火兒？」周雲墨提出質疑。
「老頭子的話豈可全信？」柳天豪掩面而嘆。
「石家的幾位長老早已出面作證，說你那日放出話來，要將城主之位讓給石家大公子！」
周雲墨：「……」
「我到底將城主讓給了誰？」
柳天豪解釋道：「大家各執一詞，我也搞不清楚誰說的才是真話……」
「少爺你那日到底說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
周雲墨心想，大概只有秦思思才知道吧。
……
柳天豪道：「但是，少爺明日必須親口揭曉答案，這也是他們過來的原因。」
「他們會耐心等待你的決定。如果你說傳位給石大公子，那麼黑石軍與黑鷹營便會聯手殺了你……如果你傳位給孫玉龍，那麼黑石軍與石家則會聯手殺你……如果你傳位給火兒，那麼黑鷹營與石家同樣會聯手殺你。」
周雲墨：「……」
柳天豪卻道：「少爺若選擇沉默，那麼各大勢力便會聯合起來，然後殺死你。」
……
黑石城內勢力眾多，大小家族不計其數，傭兵營與各類公會也比比皆是。但除了隱藏在暗處的魔門外，真正能夠威脅到黑石軍的也僅僅只有那三大勢力。
一是白雲觀。白雲觀是道門聖地，白雲觀主更是神秘莫測。他法術通天，聲名遠播，卻無人得見其真容，更無從得知其修為究竟高到何等程度。
二是黑鷹營。黑鷹營是民間傭兵組織，坐擁黑石城半數英豪。營長孫玉龍手持一條黃金棍，力大無窮，傳聞曾一棍將一頭巨龍砸成兩截。
三是石家。石家是黑石城最大的修行世家，家主是老城主的結義兄弟，更有黑石城第一高手之稱，又在黑市中擔任要職，而且石家幾位公子修行天賦極高，儼然是一個龐大的修行世家。
周雲墨心想，作為黑石城唯一的修行門派，起碼白雲觀主不會做這些俗氣的事情。
「我並不打算讓位給任何人。」他解釋道。
柳天豪再次捂臉長嘆，心想書上說少爺這種奸雄梟首，必定胸懷野心，腹有詭計，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志。誠不我欺也！
「但是……少爺，你已死到臨……額，危急關頭，為何還要迷戀這城主之位？」
周雲墨鼓勵道：「修行一事，自當堅定不移，九死而不悔，豈能因為一時之困難而有所動搖？」
柳天豪不解道：「可是，這與城主之爭又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
周雲墨心想，凌霄公子曾說過，不放棄才是大道。
他又想了想。
認真道：「當了城主，才有資源修行。」
……
……
「莫非金員外也要殺我？」周雲墨回歸正題。
柳天豪心想，你私通金家小妾，他不想殺你才怪呢！口中卻道：「少爺放心，金員外的事便包在本少身上！」
他又想，其他人本少搞不定，金員外卻不在話下。
「少爺你想想，金員外靠販賣丹藥起家，而整個黑石城中九成的丹藥都被我們黑石軍買下，給他一百個膽也不敢對付我們。這種事情本少以前也不知道處理了多少樁……哎少爺你盯著我看幹什麼……」
他頓了頓，繼續道：「金員外不是問題，只要請他來城主府喝杯茶，他就算不主動將小妾送到府上，最多也就保持中立，連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如此甚好，那便走一趟吧。」周雲墨道。
……
不久，他喚來司徒龍，商議再探金家大宅之事。
司徒龍聽罷，連忙出聲阻攔。
「萬萬不可！」
「少爺昨日方去過金家大宅，此刻大宅中必定布下了重重機關！少爺若再行冒險，只怕連明日都活不到！」
「我有辦法奪回城主，但眼前還有些事情要做。」周雲墨解釋道。
柳天豪心想，整座城都不再支持你當城主了，真不知少爺腹中到底還藏著何等詭計？
司徒龍則沉默良久。
少爺想奪回城主，便意味著……死。既然如此，去不去金家大宅又有何分別？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準備幾樣東西。」周雲墨道。
他心想，既然修行的問題暫時無法解決，那就只能用另外的方法了。
經過簡短的討論，三人決定於黃昏時刻出發，再探金家大宅。
……
……
柳天豪與司徒龍離去後，周雲墨離開雲行書齋，徑直走向帳房。
帳房外，丫鬟正在打掃院子。突然間，她瞪大眼睛，手中掃帚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好像看到了什麼怪物似的。
下一刻，她驚慌地朝帳房奔去，邊跑邊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少爺來了！」
沒過多久，周雲墨便看見帳房的老余走了出來，笑道：「余叔，多日不見，您是防我甚於防賊啊。」
老余呵呵笑道：「少爺，您這是哪裡話？您現在是九九命格，今時不同往日，需要什麼東西儘管吩咐就是！」
「我想去周家寶庫看看。」
老余臉色微變，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那些寶貝都來之不易，是周家幾代人的積累，你可別給全敗光了。」老餘一副不信任的樣子。
「余叔請放心，這次是真有需要。」周雲墨苦笑一聲，心想余叔啊，我才是周家的嫡子，周家寶庫的主人啊。
「好吧，我帶你過去。」老余勉強答應。
……
兩人來到周家寶庫。
老余掏出一大串鑰匙，打開層層鐵門，待兩人進去之後，又迅速將鐵門關上。
寶庫內部空間寬敞，各種符寶兵器、功法武技、丹藥靈草琳琅滿目，在一層淡淡光幕的籠罩下，顯得神秘而華麗。
周雲墨心想，這層光幕也算得上是高明的陣法，但若是前一世，卻也擋不住自己。
他看向老余，只見老余從貼身衣物中掏出一塊黑色玉牌。
注入真元後，玉牌表面隱約有光華流動，並朝光幕發出一道靈力波紋。
光幕上很快便出現一個圓形缺口，周雲墨跟隨老余從缺口處走了進去。
他對功法武技不感興趣，直接走到那些瓶瓶罐罐面前，只見一個個小巧的玉瓶里裝著各種各樣的丹藥。
他隨意看了兩眼，找到了一個藍色瓶子，瓶身上寫著「天元丹」三個古老篆字，便隨手將其收入懷中。
天元丹是真元丹的進階版，可快速補充真元，正是自己所需。
他又來到寶庫的另一邊，這裡存放的是各式各樣的兵器和法器。
老余介紹道：「這些武器皆是周家的鎮家之寶，每一件都有其來歷。」
「此劍名為『九幽寒刃』，乃是難得一見的珍貴法器。」
「長槍名為『血狼』，乃魔道法器，威力無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