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偶爾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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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偶爾講究

  看著林卒一番表情變換之後,整個人氣勢為之一變,陳景還以為對方爆種了,或者是臨陣突破什麼的。

  但經過仔細觀察,對方的氣息似乎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變得平穩了許多,沒有瞬間變強的意思。

  於是陳景便出了一劍。

  他沒有用赤璃劍。

  赤璃劍懸在頭頂上,作為後手與防禦,他依舊用的是那把二品飛劍。

  人人皆有好勝之心與好鬥之心,他陳某人作為一個尋求勝利的獵手,本應該趁他病要他命,但自己飛劍幾次三番被長槍彈飛,多少有些不服氣。

  粗鄙武夫,看劍!

  林卒聚精會神,視線鎖定那把飛劍,他立刻感受到了這一劍的與眾不同。

  第一次飛劍刺向自己,是偷襲,雖然殺機凜冽,卻變化不足。

  第二劍仍然是偷襲,以幻術為遮掩,以真劍為殺招,但感受與第一劍相同。

  第三劍是對拼之劍,與之前類似,那一劍也是虛招,後續的武道真身才是實招。

  三次飛劍,全部都是虛實結合的殺招。

  目的性極強,就是想著殺人。

  直到這一劍,堂堂正正,劍光煌煌,盡顯風采。

  讓身為武人的林卒,意識到了陳景此時的想法。

  ——比劃比劃?

  「終歸是少年人。」

  林卒熱血沸騰,似也找回了昔日年少時挑戰強者,享受戰鬥樂趣的時光。

  「來!!」

  他大喝一聲。

  長槍在手如游龍,槍尖一點寒芒,正中飛劍正中。

  叮聲脆響。

  靈力的波紋劇烈起伏,到肉眼都能察覺的地步,但長槍與飛劍卻仿佛定格一般紋絲未動。

  林卒眼神驚訝,讚嘆,最後悵然。

  咔嚓。

  長槍的槍尖倏然消失不見,緊接著,咔嚓咔嚓數段脆響,長槍斷作數截。

  噗嗤。

  飛劍透體而過,卻片血不染,歡快的回到陳景手中。

  「你有上等御劍法門,本就可以正面勝我……」林卒捂著血流不止的心臟,苦澀道。

  「但我的敵人是你,卻不只有你。」

  陳景說罷,身影淡去。

  或許今後能好好與人斗上一鬥法,但如今,他只能偶爾講究一下,大部分時候還是要層層埋伏,以勝為主。

  林卒計算了一下剩下的時間,搖搖擺擺,返回無名荒村。

  再次看到這個魯鈍的兒子,不知為何,格外親切,以往對兒子愚笨的不滿,憤怒,等等,好像都不重要了。

  他招招手,看著兒子謹慎,等著被罵的樣子,不禁覺得自己虧欠了太多。

  「來,與為父說說話吧,今日不用修行。」

  「爹?」

  兒子面帶驚喜。

  ……

  陳景本著謹慎的行事風格,心想能順帶逮些漏網之魚,順藤摸瓜找到對方的團伙等等心理,一直跟在後面。

  但沒料到,一路尾隨,看到的只是林卒與兒子說了一晚上的知心話。

  兩父子好像這輩子頭一次對話似得,一下子有了說不完的話題,林卒聽著兒子一直以來憋在心中的心事,展現出來前所未有的耐心。

  而林卒的態度,也讓兒子仿佛被治癒了所有,整個人都開朗了起來。

  或許唯一讓小孩哥不解的,就是父親為什麼要摸著他的頭,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不要報仇,害死為父的,是這個世道。

  陳景按著的劍,也還是收了回去。

  希望小孩哥能理解他爹最後的良苦用心吧。

  他看著蒙蒙亮的天,心頭盤算。

  「井家,幾次三番找我麻煩了吧,陳家的策略是防守反擊,此時若不出手,豈不是只防守不反擊?」

  陳景沒有返回府城。

  而是孤身一人回到青牛山腳下,不遠處的華蓮湖湖畔。


  這裡是井家的駐地。

  「小滿似乎就是誕生在這,是時候讓小滿富貴還鄉了。」

  陳景說話間。

  大霧瀰漫開來,緩緩將井家駐地囊括其中。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

  井家駐地,好像沒有活人了?

  ……

  井蟬眉目低垂,從睡夢中甦醒。

  每次變化成樹人,重新恢復人形就會經歷一次沉睡。

  在夢境裡,自己反覆經歷幼時所經歷的種種,夢魘不散。

  而在他昏睡時。

  井家人見異變樹人消失,便又折返回來,發現死去的井望與昏迷的井蟬,他們並沒有懷疑井蟬,而是好生照料他甦醒。

  井蟬醒來不久,就看見一人掩蓋不住悲傷,走來握住了自己的手。

  「六弟,二哥,二哥他。」

  來人大哭。

  井蟬心頭一動,說道:「二哥?二哥如何了?」

  「歿了。」

  如今的井家六子。

  老五,老四,老大,接連去世,如今老二井聯,也在這次行動中丟了性命。

  轉眼間。

  只剩下還比較年輕的老三井富,與老六井蟬。

  井蟬呆了呆。

  這次可真不是他動的手,咋又死一個哥哥……連忙問來龍去脈。

  原來是大哥死後,二哥井聯突然成了繼承人,井聯為人激進,提議聯合人手對付陳家,父親同意了這個計劃。

  沒曾想。

  這一動手,自己送了命。

  井富哭喪道:「父親說了,如今事敗,陳家絕不會善罷甘休,其他幫手都是沒根基的,隱居起來找人不到,但我井家不同,就在陳家邊上,父親讓我們收拾東西,連夜離開。」

  「家業……不要了?」井蟬愣了愣。

  「不要了。」

  儘管萬分不舍,井富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井蟬道:「那我井家如何在修行界立足?」

  井富惡狠狠道:「難不成,這周邊幾家,誰都像陳家一般深藏不露?而今楊家老太爺病重不起,父親的意思是,咱們去楊家,與人聯合,啃他一塊肉下來!」

  「好。」

  井蟬默默點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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