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多斯拉克人」的婚禮
第157章 「多斯拉克人」的婚禮
「放心吧老傢伙。」摩拉舉著酒杯站了起來，他的身邊聚攏了不少多斯拉克的老人和北境的老人，這些老傢伙舉杯狂飲的時候毫無區別，只有膚色和外貌上能看出他們並非同胞，但先民老人像多斯拉克人那樣也脫去了上衣，露出了冰雪與寒冬洗禮過的痕跡。「就沖你這一身的傷疤，挑戰你的小伙子絕對不會少的。」摩拉大聲發出一聲尖利的戰吼，他身邊的多斯拉克人們也紛紛發出同樣的吼聲。
羅柏·萊斯威爾不甘示弱地站了起來，蒼老的北方人發出狼一樣的嚎叫，這反而讓多斯拉克人們更加興奮。這個萊斯威爾家族的老頭子很受他們的歡迎——當然不是因為萊斯威爾家族的紋章是匹馬，而是這老頭子確實是個勇士，
多斯拉克人敬重勇士，他們並不尊重老弱，但如果是勇猛，或是富有智慧的老人，他們也會將他們放在很高的位置——這也是阿戈的卡拉薩的新變化，他的卡拉薩無需應對隨時可能到來的其他卡拉薩的掠奪與襲擊，老人和孩童不再是累贅，經驗豐富的老人仍然有巨大的價值。
這一切都歸因於龍澤爾給阿戈的卡拉薩劃定的遊牧範圍，它橫跨整個邊疆地親王領的北方，從最西端的天平堡領地，到最東端的白塔城領地，阿戈的卡拉薩可以在固定的時間遷徙到設置好的定居點放牧，如果是在龍澤爾的直轄領地上，阿戈的卡拉薩什麼都不需要付出，如果是在其他領主的土地上，他們需要提供一些牛羊、戰馬作為補償。而經驗豐富的老人們則在幾年前就替部族先行走遍了整個邊疆地親王領，他們熟悉哪裡水草豐美，哪裡的草場附近有銀血軍莊園可以更方便地換取物資，哪裡的本地村莊更加開放.
遷移到維斯特洛的這數千名多斯拉克人漸漸地拋棄了很多陳舊的傳統，尤其是北境的先民們的加入，他們帶來了先民同樣粗放豪爽的習俗，讓這些遠離多斯拉克大草海的異鄉人感到了巨大的熟悉感。
兩個古老的民族竟然融合的很不錯，甚至有個名叫喬拉的熊島漢子還憑藉著自己的武藝成為了阿戈三名血盟衛中的一名。現在也說上了流利的多斯拉克方言版瓦雷利亞語。
這座在多斯拉克語中意思是「卡奧帳篷之城」的定居點，隨著太陽的漸漸升起越發熱鬧了起來，阿戈的三位血盟衛卓摩羅，達罕與喬拉赤裸著上身，簇擁著一個明顯是個北方人的老者點燃了定居點中心的篝火，一棵古老的魚梁木在幾天前從龍巢城運來，移栽在了這裡，巨大的樹冠卻並沒有遮住升騰的篝火，反而趁得篝火更加明亮。甚至可以跟正在升起的那輪太陽比一比光明。
「吼~」一聲悠長雄渾的龍吟從遠方傳來，這一刻，無論是多斯拉克人還是北境的先民，抑或是受邀參加的附近村民與來往的客商，都紛紛單膝跪地，準備迎接他們的領主與國王。早已到達的御林鐵衛們和七名血誓兄弟——提迦羅和塞巴斯蒂安負責留守城堡，當然，他們也托阿斯蘭和霍法為他們的前兄弟帶來的禮物，一柄龍骨彎刀和一大瓶里斯美酒。
這些人中還有兩張熟悉的面孔。夜歌城卡倫家族的私生子史坦尼斯·風暴，這位在龍巢城和盛夏廳剛剛建造時作為卡倫家族的密探來這裡探聽消息的私生子，如今已經是羅伊斯·卡倫伯爵的左膀右臂了。他這次來盛夏廳的目的是保護寄養在紫色宮殿的卡倫家族繼承人，年輕的拜蘭·卡倫——他現在是霍法的侍從。
而史坦尼斯身邊的那個人還是熟悉的石盔城史文家族的私生子埃里克·風暴，與史坦尼斯在卡倫家族向瓦雷澤斯家族宣誓效忠後平步青雲不同，私生子埃里克至今仍然是史文家族派出來探聽情報的人員，他也掙扎過，伊耿國王選御林鐵衛的時候名單里有他，但很可惜，他撞上了已經披上白袍的哈羅德·達克爵士，被一槍挑落馬下，只能繼續當他的密探。
「聽著，埃里克。」史坦尼斯看著幾個黑點越來越大，低聲提醒道：「多斯拉克人的婚禮會持續一整天的時間，據說他們的婚禮上死人是吉利的象徵，這些草原蠻子會在婚禮上公開交配，並為了女人大打出手，所以，想活命的話就安心等阿戈卡奧和阿加莎卡麗熙拒絕菜餚，然後專心吃飯，多斯拉克人不會對手無寸鐵之人動手，也不會對專心享用美食的客人動手。」
「哦。」埃里克有些悶悶地說道，他的任務已經基本宣告失敗了，史文家族對他現在也是不管不問，甚至連年金都停供了，他現在還沒被餓死的唯一原因就是他還有馬匹，劍和盔甲，可以接商隊護衛的活兒養活自己，史坦尼斯也會隔三岔五地給他些錢以防自己這個老兄弟餓死。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史坦尼斯注意到埃里克的瞳孔猛地擴大了，搞得這位私生子再次嘆了一口氣。「不就是巨龍嗎？天天都能看到，至於嗎？」
當然至於，畢竟每個維斯特洛的男孩都有騎龍飛天的童年夢想，每個多斯拉克的男孩也都有騎著會飛的有翼駿馬征服世界的夢想。
剛剛露出一絲陽光的天空再次暗了下來，沃米索爾遮天蔽日的翅膀籠罩了整座帳篷之城，在它的身邊，銀翼發出嘹亮的吼聲，陪伴著沃米索爾一同降落在空地旁邊的到山丘上。緊隨兩頭巨龍之後的是暴雲和影魘，這兩頭年輕的巨龍咆哮著俯衝而下，在人們的頭頂掠過一圈後才緩緩降落在兩頭巨龍身邊。
這兩頭年輕敏捷的巨龍確實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緊隨其後降落的星歌和爝火，今天是薩曼莎第二次騎龍上天，與兄長的嫻熟不同，小姑娘騎得很謹慎，整個人一直都是趴在龍鞍上的，爝火似乎也感受到了夥伴的緊張，特意分出了兩條觸手幫著固定女孩的身體，只不過它剩下的幾條隨風飄揚的觸手加上它的這副尊容，確實讓單膝下跪的不少人面面相覷了起來。
當然，人們只會在心裡疑惑這頭巨龍是怎麼回事，不會質疑它的美醜，畢竟龍就是龍，力量永遠都是最美的。
隨著巨龍們全部落地，人們終於能看清楚龍背上的人們，龍澤爾和黛安娜小心翼翼地從沃米索爾的身上爬了下來，為了讓黛安娜更安全地落地，沃米索爾還特意伸了伸翅膀，讓黛安娜可以更平穩地走下來。
雷伊和雷妮亞，瓦拉爾和蕾拉也紛紛從各自的巨龍身上爬了下來，兩位夫人里最興奮地還是雷妮亞，她從小就渴望騎龍飛天，但可惜她的黎明太小了，只能先蹭一蹭雷伊的夥伴。從影魘背上下來的時候，她還繞著黑龍摸了一圈，搞得影魘有些不滿地哼哼了幾聲。
韋賽里斯跟在伊耿的身後，一手牽著林戈爾，一手牽著薩曼莎，他們三個男孩討論了許久，最終決定穿著無袖的彩繪背心參加婚禮，直到他們到了龍穴看到龍澤爾他們的裝扮時才後悔了，因為龍澤爾他們穿的就是平常的衣服，他們根本沒按照多斯拉克人的習俗換衣服。
可惜晚了，三個男孩只能穿著無袖背心飛到了現場，搞得白騎士們眼皮一抽一抽的。不過御林鐵衛隊長史蒂芬·達克林爵士還是很欣慰的，這說明伊耿也像他的兄長那樣，是一個體恤民眾的國王。
「大卡奧，可以開始了嗎？」摩拉作為阿戈的長輩，這會兒也不敢喝酒了，趕緊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看了一眼天空。
黎明已經到來。
「可以了。」龍澤爾伸出手指勾了勾，正在享用多斯拉克人獻上的馬肉和鹿肉的沃米索爾抬起頭，一道火焰沖天而起。
一旁赤裸著上身的遊牧戰士們吹響了手中的角質號角，兩匹駿馬緩緩地邁入了這座帳篷之城的中心。
阿戈和他的卡麗熙，女戰士阿加莎在看到沖天而起的龍焰後，緩緩地騎向了中心的篝火，年輕的卡奧和銀髮的女戰士繞著篝火騎了一圈又一圈，最終，阿戈策馬穿過篝火，一把將阿加莎從她的戰馬上抄了起來。周圍的人們頓時嚎叫了起來，就連伊耿和韋賽里斯也忍不住叫了一聲。
「薩曼莎，我以後也這麼娶你好不好？」伊耿笑著看向了正一臉沉浸地看著阿戈抱起阿加莎的小姑娘，被小女孩一個眼刀瞪了回去。
伊耿這才注意到身後龍澤爾似笑非笑的眼神，乖乖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阿戈，我的夥伴。」龍澤爾看著騎在馬上的阿戈：「祝賀你迎娶到了自己的月與星。」
「吾血之血，您的到來是我莫大的榮幸。」阿戈激動地說道：「我的血脈將永遠為您鼓動，吾血之血。」
龍澤爾微笑著示意瓦拉爾將自己的禮物交給一旁的摩拉，繼續安靜地觀摩婚禮的進程。
「吾血之血的卡麗熙。」年老的血盟衛卓摩羅率先上前，他取出了一柄龍骨長鞭。「願你的駿馬始終馳騁於遼闊的草原。」
「願他的駿馬永遠馳騁於大地。」阿加莎是個很潑辣的女孩，她重新騎上戰馬，她接過長鞭，一鞭子抽向一旁的阿戈，阿戈笑著抓住了長鞭，用力一拉將它拉回了手上。
「就像現在這樣。」女戰士哈哈大笑地接過喬拉遞過來的亞拉克彎刀，同樣在跟阿戈拼了幾刀之後才順理成章地將彎刀交還給了丈夫。
最後的禮物是達罕的長弓，阿加莎用力彎弓，讓人們見識了一下她的臂力，才將這份禮物送還給了自己的丈夫阿戈。
「以偉大的天空之神。」那名北境老者看著騎在兩匹駿馬的新婚夫婦，站在心樹下朗聲說道：「與心樹的名義，見證卡奧和他的卡麗熙的結合，阿加莎卡麗熙的孩子將拿起彎刀，在龍群之下馳騁大地。心樹見證，諸神見證！」
人們的嚎叫聲宛如巨浪一般，瞬間衝破了在場眾人的耳膜。隨著北境的先民的加入，阿戈的卡拉薩本就被改造過的信仰再次注入了新的血液，心樹被他們視為諸神的觀察者，也得到了崇拜。說實話，在很多時候，舊神信仰本質上就是自然崇拜，先民們也不知道自己在拜個什麼東西。
戰鬥開始了。
阿戈的卡拉薩里的人們不再為了女人爭鬥，他們捉對廝殺，盡情享受戰鬥的樂趣，有的女人也加入了戰場，她們希望證明自己的勇武不下於男人。
羅柏·萊斯威爾咆哮著擊敗了三個多斯拉克漢子，最終被卓科用蠻力摔倒在地。他期盼的榮譽的死亡還是沒能到來，老頭只能失望地回去喝著胡椒酒澆愁。甚至有幾個多斯拉克漢子找上了御林鐵衛與血誓兄弟們，不過裝備不占優的他們最終紛紛敗下陣來。
看得孩子們熱血沸騰也想下去打一架。
當然被按住了。
戰鬥持續了一整天。多斯拉克人的婚禮才緩緩落下帷幕。
這次婚禮，無人死亡，但有上百人流了血。
也沒人留下種子，畢竟太過野蠻。但有數百名戰士，無論男女，證明了自己的勇武。龍澤爾當場給了他們獎賞。
或許這才是這次婚禮的大混戰的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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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放心吧老傢伙。」摩拉舉著酒杯站了起來，他的身邊聚攏了不少多斯拉克的老人和北境的老人，這些老傢伙舉杯狂飲的時候毫無區別，只有膚色和外貌上能看出他們並非同胞，但先民老人像多斯拉克人那樣也脫去了上衣，露出了冰雪與寒冬洗禮過的痕跡。「就沖你這一身的傷疤，挑戰你的小伙子絕對不會少的。」摩拉大聲發出一聲尖利的戰吼，他身邊的多斯拉克人們也紛紛發出同樣的吼聲。
羅柏·萊斯威爾不甘示弱地站了起來，蒼老的北方人發出狼一樣的嚎叫，這反而讓多斯拉克人們更加興奮。這個萊斯威爾家族的老頭子很受他們的歡迎——當然不是因為萊斯威爾家族的紋章是匹馬，而是這老頭子確實是個勇士，
多斯拉克人敬重勇士，他們並不尊重老弱，但如果是勇猛，或是富有智慧的老人，他們也會將他們放在很高的位置——這也是阿戈的卡拉薩的新變化，他的卡拉薩無需應對隨時可能到來的其他卡拉薩的掠奪與襲擊，老人和孩童不再是累贅，經驗豐富的老人仍然有巨大的價值。
這一切都歸因於龍澤爾給阿戈的卡拉薩劃定的遊牧範圍，它橫跨整個邊疆地親王領的北方，從最西端的天平堡領地，到最東端的白塔城領地，阿戈的卡拉薩可以在固定的時間遷徙到設置好的定居點放牧，如果是在龍澤爾的直轄領地上，阿戈的卡拉薩什麼都不需要付出，如果是在其他領主的土地上，他們需要提供一些牛羊、戰馬作為補償。而經驗豐富的老人們則在幾年前就替部族先行走遍了整個邊疆地親王領，他們熟悉哪裡水草豐美，哪裡的草場附近有銀血軍莊園可以更方便地換取物資，哪裡的本地村莊更加開放.
遷移到維斯特洛的這數千名多斯拉克人漸漸地拋棄了很多陳舊的傳統，尤其是北境的先民們的加入，他們帶來了先民同樣粗放豪爽的習俗，讓這些遠離多斯拉克大草海的異鄉人感到了巨大的熟悉感。
兩個古老的民族竟然融合的很不錯，甚至有個名叫喬拉的熊島漢子還憑藉著自己的武藝成為了阿戈三名血盟衛中的一名。現在也說上了流利的多斯拉克方言版瓦雷利亞語。
這座在多斯拉克語中意思是「卡奧帳篷之城」的定居點，隨著太陽的漸漸升起越發熱鬧了起來，阿戈的三位血盟衛卓摩羅，達罕與喬拉赤裸著上身，簇擁著一個明顯是個北方人的老者點燃了定居點中心的篝火，一棵古老的魚梁木在幾天前從龍巢城運來，移栽在了這裡，巨大的樹冠卻並沒有遮住升騰的篝火，反而趁得篝火更加明亮。甚至可以跟正在升起的那輪太陽比一比光明。
「吼~」一聲悠長雄渾的龍吟從遠方傳來，這一刻，無論是多斯拉克人還是北境的先民，抑或是受邀參加的附近村民與來往的客商，都紛紛單膝跪地，準備迎接他們的領主與國王。早已到達的御林鐵衛們和七名血誓兄弟——提迦羅和塞巴斯蒂安負責留守城堡，當然，他們也托阿斯蘭和霍法為他們的前兄弟帶來的禮物，一柄龍骨彎刀和一大瓶里斯美酒。
這些人中還有兩張熟悉的面孔。夜歌城卡倫家族的私生子史坦尼斯·風暴，這位在龍巢城和盛夏廳剛剛建造時作為卡倫家族的密探來這裡探聽消息的私生子，如今已經是羅伊斯·卡倫伯爵的左膀右臂了。他這次來盛夏廳的目的是保護寄養在紫色宮殿的卡倫家族繼承人，年輕的拜蘭·卡倫——他現在是霍法的侍從。
而史坦尼斯身邊的那個人還是熟悉的石盔城史文家族的私生子埃里克·風暴，與史坦尼斯在卡倫家族向瓦雷澤斯家族宣誓效忠後平步青雲不同，私生子埃里克至今仍然是史文家族派出來探聽情報的人員，他也掙扎過，伊耿國王選御林鐵衛的時候名單里有他，但很可惜，他撞上了已經披上白袍的哈羅德·達克爵士，被一槍挑落馬下，只能繼續當他的密探。
「聽著，埃里克。」史坦尼斯看著幾個黑點越來越大，低聲提醒道：「多斯拉克人的婚禮會持續一整天的時間，據說他們的婚禮上死人是吉利的象徵，這些草原蠻子會在婚禮上公開交配，並為了女人大打出手，所以，想活命的話就安心等阿戈卡奧和阿加莎卡麗熙拒絕菜餚，然後專心吃飯，多斯拉克人不會對手無寸鐵之人動手，也不會對專心享用美食的客人動手。」
「哦。」埃里克有些悶悶地說道，他的任務已經基本宣告失敗了，史文家族對他現在也是不管不問，甚至連年金都停供了，他現在還沒被餓死的唯一原因就是他還有馬匹，劍和盔甲，可以接商隊護衛的活兒養活自己，史坦尼斯也會隔三岔五地給他些錢以防自己這個老兄弟餓死。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史坦尼斯注意到埃里克的瞳孔猛地擴大了，搞得這位私生子再次嘆了一口氣。「不就是巨龍嗎？天天都能看到，至於嗎？」
當然至於，畢竟每個維斯特洛的男孩都有騎龍飛天的童年夢想，每個多斯拉克的男孩也都有騎著會飛的有翼駿馬征服世界的夢想。
剛剛露出一絲陽光的天空再次暗了下來，沃米索爾遮天蔽日的翅膀籠罩了整座帳篷之城，在它的身邊，銀翼發出嘹亮的吼聲，陪伴著沃米索爾一同降落在空地旁邊的到山丘上。緊隨兩頭巨龍之後的是暴雲和影魘，這兩頭年輕的巨龍咆哮著俯衝而下，在人們的頭頂掠過一圈後才緩緩降落在兩頭巨龍身邊。
這兩頭年輕敏捷的巨龍確實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緊隨其後降落的星歌和爝火，今天是薩曼莎第二次騎龍上天，與兄長的嫻熟不同，小姑娘騎得很謹慎，整個人一直都是趴在龍鞍上的，爝火似乎也感受到了夥伴的緊張，特意分出了兩條觸手幫著固定女孩的身體，只不過它剩下的幾條隨風飄揚的觸手加上它的這副尊容，確實讓單膝下跪的不少人面面相覷了起來。
當然，人們只會在心裡疑惑這頭巨龍是怎麼回事，不會質疑它的美醜，畢竟龍就是龍，力量永遠都是最美的。
隨著巨龍們全部落地，人們終於能看清楚龍背上的人們，龍澤爾和黛安娜小心翼翼地從沃米索爾的身上爬了下來，為了讓黛安娜更安全地落地，沃米索爾還特意伸了伸翅膀，讓黛安娜可以更平穩地走下來。
雷伊和雷妮亞，瓦拉爾和蕾拉也紛紛從各自的巨龍身上爬了下來，兩位夫人里最興奮地還是雷妮亞，她從小就渴望騎龍飛天，但可惜她的黎明太小了，只能先蹭一蹭雷伊的夥伴。從影魘背上下來的時候，她還繞著黑龍摸了一圈，搞得影魘有些不滿地哼哼了幾聲。
韋賽里斯跟在伊耿的身後，一手牽著林戈爾，一手牽著薩曼莎，他們三個男孩討論了許久，最終決定穿著無袖的彩繪背心參加婚禮，直到他們到了龍穴看到龍澤爾他們的裝扮時才後悔了，因為龍澤爾他們穿的就是平常的衣服，他們根本沒按照多斯拉克人的習俗換衣服。
可惜晚了，三個男孩只能穿著無袖背心飛到了現場，搞得白騎士們眼皮一抽一抽的。不過御林鐵衛隊長史蒂芬·達克林爵士還是很欣慰的，這說明伊耿也像他的兄長那樣，是一個體恤民眾的國王。
「大卡奧，可以開始了嗎？」摩拉作為阿戈的長輩，這會兒也不敢喝酒了，趕緊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看了一眼天空。
黎明已經到來。
「可以了。」龍澤爾伸出手指勾了勾，正在享用多斯拉克人獻上的馬肉和鹿肉的沃米索爾抬起頭，一道火焰沖天而起。
一旁赤裸著上身的遊牧戰士們吹響了手中的角質號角，兩匹駿馬緩緩地邁入了這座帳篷之城的中心。
阿戈和他的卡麗熙，女戰士阿加莎在看到沖天而起的龍焰後，緩緩地騎向了中心的篝火，年輕的卡奧和銀髮的女戰士繞著篝火騎了一圈又一圈，最終，阿戈策馬穿過篝火，一把將阿加莎從她的戰馬上抄了起來。周圍的人們頓時嚎叫了起來，就連伊耿和韋賽里斯也忍不住叫了一聲。
「薩曼莎，我以後也這麼娶你好不好？」伊耿笑著看向了正一臉沉浸地看著阿戈抱起阿加莎的小姑娘，被小女孩一個眼刀瞪了回去。
伊耿這才注意到身後龍澤爾似笑非笑的眼神，乖乖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阿戈，我的夥伴。」龍澤爾看著騎在馬上的阿戈：「祝賀你迎娶到了自己的月與星。」
「吾血之血，您的到來是我莫大的榮幸。」阿戈激動地說道：「我的血脈將永遠為您鼓動，吾血之血。」
龍澤爾微笑著示意瓦拉爾將自己的禮物交給一旁的摩拉，繼續安靜地觀摩婚禮的進程。
「吾血之血的卡麗熙。」年老的血盟衛卓摩羅率先上前，他取出了一柄龍骨長鞭。「願你的駿馬始終馳騁於遼闊的草原。」
「願他的駿馬永遠馳騁於大地。」阿加莎是個很潑辣的女孩，她重新騎上戰馬，她接過長鞭，一鞭子抽向一旁的阿戈，阿戈笑著抓住了長鞭，用力一拉將它拉回了手上。
「就像現在這樣。」女戰士哈哈大笑地接過喬拉遞過來的亞拉克彎刀，同樣在跟阿戈拼了幾刀之後才順理成章地將彎刀交還給了丈夫。
最後的禮物是達罕的長弓，阿加莎用力彎弓，讓人們見識了一下她的臂力，才將這份禮物送還給了自己的丈夫阿戈。
「以偉大的天空之神。」那名北境老者看著騎在兩匹駿馬的新婚夫婦，站在心樹下朗聲說道：「與心樹的名義，見證卡奧和他的卡麗熙的結合，阿加莎卡麗熙的孩子將拿起彎刀，在龍群之下馳騁大地。心樹見證，諸神見證！」
人們的嚎叫聲宛如巨浪一般，瞬間衝破了在場眾人的耳膜。隨著北境的先民的加入，阿戈的卡拉薩本就被改造過的信仰再次注入了新的血液，心樹被他們視為諸神的觀察者，也得到了崇拜。說實話，在很多時候，舊神信仰本質上就是自然崇拜，先民們也不知道自己在拜個什麼東西。
戰鬥開始了。
阿戈的卡拉薩里的人們不再為了女人爭鬥，他們捉對廝殺，盡情享受戰鬥的樂趣，有的女人也加入了戰場，她們希望證明自己的勇武不下於男人。
羅柏·萊斯威爾咆哮著擊敗了三個多斯拉克漢子，最終被卓科用蠻力摔倒在地。他期盼的榮譽的死亡還是沒能到來，老頭只能失望地回去喝著胡椒酒澆愁。甚至有幾個多斯拉克漢子找上了御林鐵衛與血誓兄弟們，不過裝備不占優的他們最終紛紛敗下陣來。
看得孩子們熱血沸騰也想下去打一架。
當然被按住了。
戰鬥持續了一整天。多斯拉克人的婚禮才緩緩落下帷幕。
這次婚禮，無人死亡，但有上百人流了血。
也沒人留下種子，畢竟太過野蠻。但有數百名戰士，無論男女，證明了自己的勇武。龍澤爾當場給了他們獎賞。
或許這才是這次婚禮的大混戰的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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