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龍穴的秩序
第128章 龍穴的秩序
時間可以抹平傷痕，也可以淡化痛苦。時間也會帶走溫和的秋雨，帶來凜冽的寒風，戴蒙領導下的御前會議勉力支撐著君臨的運轉，君臨翻修的工程率先由三座高丘的主建築開啟，或許它將持續數十年的歲月。而憤憤不平的科利斯·瓦列利安伯爵在遍求盟友無果後，黯然回到了潮頭島，在高潮城的九航廳里陪伴著自己九次大航海得來的稀世珍寶們，渡過了人生最後的歲月。
征服歷131年，血龍狂舞結束兩年後，海蛇終於登上了自己已經更名為「無冕女王號」的旗艦，在那裡航向了自己傳奇的一生的終點，在操辦完海蛇的葬禮後，喬佛里·瓦列利安飛往龍巢城看望弟弟，並再度飛往陽戟城，看望了自己那個不聽話的未婚妻，亞莉珊卓拉·馬泰爾雖然不滿意自己的婚姻無法自己做主，但喬佛里溫和得體的言談舉止，和他英俊的外貌依舊俘獲了這位少女，她決定跟自己的未婚夫一起前往高潮城，直到二人完婚。也正是在這王國漸漸從戰爭的傷痛中走出來的兩年，三女兒王國遭到了滅頂之災。
「紅海怪」道爾頓·葛雷喬伊帶領著由三百艘長船組成的龐大艦隊，繞過多恩，在銀冕城補給後直撲石階列島，自封的「血石島伯爵」，「狹海之王」雷查里諾果斷加入了道爾頓的鐵艦隊，這支劫掠者艦隊在石階列島連續擊敗三女兒王國的艦隊，道爾頓大王非常奇怪地放走了里斯的艦隊。於是，當鐵艦隊將泰洛西城外的市鎮、港口劫掠一空後，三女兒王國分崩離析，密爾唯恐力量完好的里斯攻打自己，主動撤回了聯合艦隊的戰船，而里斯也恐懼另外兩家的夾擊，收縮了所有的力量，於是道爾頓大王非常愉快地攻破了泰洛西城，鐵種們在這座自由貿易城邦整整劫掠了三個月，泰洛西大君被紅海怪一個個淹死在海水裡，吃飽喝足的鐵種們以泰洛西為基地，攻向了密爾和里斯，在維斯特洛的人們縫補傷口時，爭議之地卻處處都有長船劫掠，每個月都有滿載財寶和鹽妾的長船從石階列島返回鐵群島。
道爾頓大王並沒有將所有劫掠的戰果據為己有，在攻陷泰洛西城後，他用黃金和珍珠裝滿了十五艘長船，讓它們駛向君臨，作為「伊耿國王的加冕禮物，以及未能為王國及時盡忠作戰的賠禮。」戴蒙欣然吃下了所有的貢品，默許了道爾頓劫掠三女兒的行徑。
隨著科利斯·瓦列利安魂歸大海，象徵著冬天到來的白鴉也從銀冕城的渡鴉塔飛向全國各地，這裡是學城渡鴉學新的教室，也是一半學城的所在地。這座維斯特洛最大的學術組織被拆得七零八落，但幸好，積攢數千年的知識並未遺失。學城仍有未來，維薩里博士強制介入了銀冕城這一半學城的管理，在過去的兩年時光里，這一半學城的高層幾乎都被換成了瓦雷澤斯家族出身的學士，龍澤爾也算是將這股原本「中立」的力量的一部分牢牢抓在手裡。
凜冬已至，冰雪從長城呼嘯著向南方襲來，最後壁爐城率先點燃冰雪中的爐火，隨後，臨冬城下的避冬市鎮罕見地點燃了長燃不滅的篝火，，整個北境很快被冰雪覆蓋，然後是谷地，河間地、西境與王領。
但在龍巢城，冬天的到來對於這裡的人們來說只是涼意漸起，糧食收穫的周期變長了很多而已。
「吼~」沃米索爾龐大的身軀掠過赤紅的群山，留下了一聲悠長尖利的「啊~」還有一陣大笑聲。龍澤爾哈哈大笑著看著懷裡的黛安娜，她已經臉色煞白，閉著眼睛緊緊地蜷縮在龍鞍上面，一動也不敢動，倒是龍澤爾，一手抱著小腹有些微微隆起的妻子，一手抓著護手，頗為輕鬆自在地感受著從耳邊掠過的風。
「龍澤爾，快帶我下去。」黛安娜的聲音都有些哭腔了。龍澤爾示意沃米索爾飛穩些，老龍有些輕快地吼了一嗓子，翅膀不再扇動，速度也慢了下來。「上次不是說很刺激嗎？」龍澤爾笑著迎風說道，短短的銀髮隨風亂舞，隨著年齡的增長，他蓄起了整潔的小鬍子，讓他看起來更加威嚴。
「上次你怎麼飛的？」黛安娜感受到了巨龍漸漸平穩了下來，忍不住說道：「上次你也沒有半路轉彎和讓沃米索爾飛得那麼快啊，啊，等等，別！」
龍澤爾笑著重新按住了護手，沃米索爾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發出了一陣「嚯嚯嚯嚯」的吼聲。「你看蕾拉，她跟著瓦拉爾一起飛的時候也沒像你這樣。」龍澤爾打趣道。黛安娜也笑了：「那是因為蕾拉也有瓦雷利亞血統，你們屬於天空，而我屬於森林。」
「不，你現在也屬於天空。」龍澤爾輕輕拉動護手，沃米索爾仰天咆哮一聲，平穩地向高空飛了一段，然後慢慢地向龍穴的方向滑行而去。「對了，黛安娜，有想好孩子取什麼名字嗎？」龍澤爾想了想，輕輕摸了摸妻子的小腹，問道。
「如果是女孩，就起名叫瑟蕊娜，龍澤爾，我看了《瓦雷利亞龍王家系》那本書，裡面提到這個名字的主人曾經擔任過自由堡壘的執政官，還是當時的龍群之主，話說龍群之主是個什麼頭銜？」
龍澤爾操縱著巨龍平穩地降落在龍穴洞外的平台，小心翼翼地抱著妻子慢慢爬下了龍鞍。「瓦雷利亞自由堡壘時期，每一個家族都有至少一位龍群之主，他們或者是擁有可以召集群龍的魔法道具，要麼是擁有整個家族最大的巨龍，可以通過這頭巨龍指揮整個龍群。」
「哦。」黛安娜明白了這個意思：「那如果這個孩子是女孩的話，就叫瑟蕊娜。如果是男孩的話」
「就叫傑卡里斯吧。」龍澤爾忽然腦子裡蹦出來一個名字，嘆息著說道，黛安娜也愣住了，隔了一會兒才嘆著氣點了點頭。
龍穴里，沃米索爾吼了一嗓子，慢慢地爬向自己巨大的巢穴，沃馬克斯率先從自己的洞穴里鑽出來，低低地吼了一聲，沃米索爾看了從上方洞穴探出頭來的沃馬克斯，微微點了點腦袋。
同樣的兩聲低吼來自慢慢從黑暗中爬出來的影魘和暴雲，暴雲小心翼翼地躲在影魘背後，倒是影魘，毫不見外地將腦袋湊過去，蹭了蹭沃米索爾的龍翼，沃米索爾似乎有些無奈地對著影魘低吼了一聲，黑龍這才滿意地縮回了脖子，看向了暴雲。
暴雲急忙縮了縮脖子，沒有繼續向前，影魘好像有些恨鐵不成鋼地低吼了一聲，用鼻子用力推了推暴雲，暴雲實在沒辦法，只能小心翼翼地向前爬了幾步，低下腦袋低吼了兩聲，沃米索爾看了看影魘，又看了看暴雲，哼了一聲，用它那巨大的，甚至接近暴雲體長的三分之一的龍頭拱了一下暴雲，才繼續往裡爬去，被沃米索爾拱了一下的暴雲一下子趴在地上，掙扎了幾下都沒爬起來，最終還是在慢慢爬過來的沃馬克斯和影魘的幫助下恢復了平衡，影魘似乎有些生氣地對著暴雲吼了幾聲，暴雲有些委屈地縮了縮脖子，但貌似接受了影魘的斥責，乖乖地跟著它爬回了巢穴。
另一側的洞穴里是三頭龍，星歌堵在洞口，一動不動地盯著沃米索爾，見老龍看了過來，才吼叫了一聲，沃米索爾繼續盯著這頭長得飛快的小龍。
這頭小龍論體型已經達到了當初的阿拉克斯的大小，星歌有些猶豫地繼續擋在洞口，直到銀翼的龍吟聲響起，星歌才讓出了洞口，讓晨曦和爝火露出了腦袋，對著沃米索爾低吼了一聲。
沃米索爾這才滿意地吼了一聲，爬進了自己的巢穴。
「每次看到龍群這樣，我都會感覺到它們更像是一群真正存在，且有感情的生命，而不是傳說中那些恐怖的武器。」黛安娜大致能猜出來剛剛的一幕意味著什麼，沃米索爾在這座龍穴中占據了君王的地位，銀翼自然是它的王后，而跟它關係緊密的影魘則占據了重要的位置，由影魘，沃馬克斯，暴雲組成的小龍是沃米索爾的「孩子」或者「臣子」，要負責幹活，而星歌它們，它們太小了，算是需要保護的「幼崽」。
「他們本來就是有血有肉的生命。」龍澤爾將手套遞給銀衛，十幾個銀髮的銀衛立刻上前，為沃米索爾清潔身體，對於成年巨龍來說，它們可以自己出去覓食，尤其是沃米索爾，它偏愛多恩海的鯨魚，但龍穴里的羊和豬卻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所以，還是有銀衛為它牽來了羊，作為餐食。
「瓦拉爾呢？」龍澤爾不擔心雷伊的位置，他的小弟最喜歡兩個地方，龍穴和月桂葉塔的大圖書館，經常能在書海中一泡泡一天，或者在龍穴里陪著影魘一聊聊一天，也不知道他會跟巨龍說些什麼。
銀衛想了一下：「瓦拉爾殿下今天早晨來龍穴里給銀翼清潔，順便取了龍蛋回去，殿下，銀翼這個月生了三枚龍蛋，都已經送到溫室了。之後應該是去了龍晶塔，阿斯蘭大人約了瓦拉爾殿下教導伊耿陛下武藝。」
龍澤爾點點頭：「孩子們呢？有看到他們嗎？」銀衛搖了搖頭：「他們沒有來龍穴塔，我們不清楚孩子們去了哪兒。」，他們負責的是龍穴和龍穴塔的事務，除此之外，只有銀衛中負責清點龍蛋的「長老」以及銀衛的統領亞摩爾大總管才可以離開龍穴塔，前往其他塔樓。
龍澤爾皺緊了眉頭：「今天是伊耿和林戈爾馴龍的日子，他們在幹什麼？」
就在龍澤爾疑惑孩子們去哪兒的時候。
盛夏廳。
伊耿和韋賽里斯用頭巾裹住了自己的一頭銀髮，他們倆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同樣打扮的小豆丁。林戈爾一臉不爽地被自己的妹妹拉著，跟在兩個男孩身後。
「陛下，逃課是不對的。」
「噓。」伊耿急忙比了一個噤聲。「林戈爾，出來給龍澤爾叔叔買命名日禮物你也同意了的，不許告密。」
「是啊是啊。」薩曼莎也伸出小手捂住了哥哥的嘴。「不許告密，告密的不是好哥哥。」
林戈爾委屈巴巴地嘟噥道：「你也沒說要翹課出來買啊，龍巢城跟盛夏廳又不連著，咱們一定會被發現的，完了完了，要是被霍法師傅發現了」
「噓。」這次是韋賽里斯。「咱們快去快回，霍法師傅問起來就說咱們去龍穴了。」男孩狡黠一笑：「反正霍法師傅一向鼓勵咱們去龍穴和龍培養感情。」
「可你也沒龍啊。」林戈爾嘟噥了一句，韋賽里斯的小臉一下子皺巴了起來：「以後會有的，以後會有的。」
「前面的小孩，你們父母呢？」
一個渾厚的聲音嚇了孩子們一跳。
第一更，第二更11點半更新，15，16日三更
(本章完)
時間可以抹平傷痕，也可以淡化痛苦。時間也會帶走溫和的秋雨，帶來凜冽的寒風，戴蒙領導下的御前會議勉力支撐著君臨的運轉，君臨翻修的工程率先由三座高丘的主建築開啟，或許它將持續數十年的歲月。而憤憤不平的科利斯·瓦列利安伯爵在遍求盟友無果後，黯然回到了潮頭島，在高潮城的九航廳里陪伴著自己九次大航海得來的稀世珍寶們，渡過了人生最後的歲月。
征服歷131年，血龍狂舞結束兩年後，海蛇終於登上了自己已經更名為「無冕女王號」的旗艦，在那裡航向了自己傳奇的一生的終點，在操辦完海蛇的葬禮後，喬佛里·瓦列利安飛往龍巢城看望弟弟，並再度飛往陽戟城，看望了自己那個不聽話的未婚妻，亞莉珊卓拉·馬泰爾雖然不滿意自己的婚姻無法自己做主，但喬佛里溫和得體的言談舉止，和他英俊的外貌依舊俘獲了這位少女，她決定跟自己的未婚夫一起前往高潮城，直到二人完婚。也正是在這王國漸漸從戰爭的傷痛中走出來的兩年，三女兒王國遭到了滅頂之災。
「紅海怪」道爾頓·葛雷喬伊帶領著由三百艘長船組成的龐大艦隊，繞過多恩，在銀冕城補給後直撲石階列島，自封的「血石島伯爵」，「狹海之王」雷查里諾果斷加入了道爾頓的鐵艦隊，這支劫掠者艦隊在石階列島連續擊敗三女兒王國的艦隊，道爾頓大王非常奇怪地放走了里斯的艦隊。於是，當鐵艦隊將泰洛西城外的市鎮、港口劫掠一空後，三女兒王國分崩離析，密爾唯恐力量完好的里斯攻打自己，主動撤回了聯合艦隊的戰船，而里斯也恐懼另外兩家的夾擊，收縮了所有的力量，於是道爾頓大王非常愉快地攻破了泰洛西城，鐵種們在這座自由貿易城邦整整劫掠了三個月，泰洛西大君被紅海怪一個個淹死在海水裡，吃飽喝足的鐵種們以泰洛西為基地，攻向了密爾和里斯，在維斯特洛的人們縫補傷口時，爭議之地卻處處都有長船劫掠，每個月都有滿載財寶和鹽妾的長船從石階列島返回鐵群島。
道爾頓大王並沒有將所有劫掠的戰果據為己有，在攻陷泰洛西城後，他用黃金和珍珠裝滿了十五艘長船，讓它們駛向君臨，作為「伊耿國王的加冕禮物，以及未能為王國及時盡忠作戰的賠禮。」戴蒙欣然吃下了所有的貢品，默許了道爾頓劫掠三女兒的行徑。
隨著科利斯·瓦列利安魂歸大海，象徵著冬天到來的白鴉也從銀冕城的渡鴉塔飛向全國各地，這裡是學城渡鴉學新的教室，也是一半學城的所在地。這座維斯特洛最大的學術組織被拆得七零八落，但幸好，積攢數千年的知識並未遺失。學城仍有未來，維薩里博士強制介入了銀冕城這一半學城的管理，在過去的兩年時光里，這一半學城的高層幾乎都被換成了瓦雷澤斯家族出身的學士，龍澤爾也算是將這股原本「中立」的力量的一部分牢牢抓在手裡。
凜冬已至，冰雪從長城呼嘯著向南方襲來，最後壁爐城率先點燃冰雪中的爐火，隨後，臨冬城下的避冬市鎮罕見地點燃了長燃不滅的篝火，，整個北境很快被冰雪覆蓋，然後是谷地，河間地、西境與王領。
但在龍巢城，冬天的到來對於這裡的人們來說只是涼意漸起，糧食收穫的周期變長了很多而已。
「吼~」沃米索爾龐大的身軀掠過赤紅的群山，留下了一聲悠長尖利的「啊~」還有一陣大笑聲。龍澤爾哈哈大笑著看著懷裡的黛安娜，她已經臉色煞白，閉著眼睛緊緊地蜷縮在龍鞍上面，一動也不敢動，倒是龍澤爾，一手抱著小腹有些微微隆起的妻子，一手抓著護手，頗為輕鬆自在地感受著從耳邊掠過的風。
「龍澤爾，快帶我下去。」黛安娜的聲音都有些哭腔了。龍澤爾示意沃米索爾飛穩些，老龍有些輕快地吼了一嗓子，翅膀不再扇動，速度也慢了下來。「上次不是說很刺激嗎？」龍澤爾笑著迎風說道，短短的銀髮隨風亂舞，隨著年齡的增長，他蓄起了整潔的小鬍子，讓他看起來更加威嚴。
「上次你怎麼飛的？」黛安娜感受到了巨龍漸漸平穩了下來，忍不住說道：「上次你也沒有半路轉彎和讓沃米索爾飛得那麼快啊，啊，等等，別！」
龍澤爾笑著重新按住了護手，沃米索爾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發出了一陣「嚯嚯嚯嚯」的吼聲。「你看蕾拉，她跟著瓦拉爾一起飛的時候也沒像你這樣。」龍澤爾打趣道。黛安娜也笑了：「那是因為蕾拉也有瓦雷利亞血統，你們屬於天空，而我屬於森林。」
「不，你現在也屬於天空。」龍澤爾輕輕拉動護手，沃米索爾仰天咆哮一聲，平穩地向高空飛了一段，然後慢慢地向龍穴的方向滑行而去。「對了，黛安娜，有想好孩子取什麼名字嗎？」龍澤爾想了想，輕輕摸了摸妻子的小腹，問道。
「如果是女孩，就起名叫瑟蕊娜，龍澤爾，我看了《瓦雷利亞龍王家系》那本書，裡面提到這個名字的主人曾經擔任過自由堡壘的執政官，還是當時的龍群之主，話說龍群之主是個什麼頭銜？」
龍澤爾操縱著巨龍平穩地降落在龍穴洞外的平台，小心翼翼地抱著妻子慢慢爬下了龍鞍。「瓦雷利亞自由堡壘時期，每一個家族都有至少一位龍群之主，他們或者是擁有可以召集群龍的魔法道具，要麼是擁有整個家族最大的巨龍，可以通過這頭巨龍指揮整個龍群。」
「哦。」黛安娜明白了這個意思：「那如果這個孩子是女孩的話，就叫瑟蕊娜。如果是男孩的話」
「就叫傑卡里斯吧。」龍澤爾忽然腦子裡蹦出來一個名字，嘆息著說道，黛安娜也愣住了，隔了一會兒才嘆著氣點了點頭。
龍穴里，沃米索爾吼了一嗓子，慢慢地爬向自己巨大的巢穴，沃馬克斯率先從自己的洞穴里鑽出來，低低地吼了一聲，沃米索爾看了從上方洞穴探出頭來的沃馬克斯，微微點了點腦袋。
同樣的兩聲低吼來自慢慢從黑暗中爬出來的影魘和暴雲，暴雲小心翼翼地躲在影魘背後，倒是影魘，毫不見外地將腦袋湊過去，蹭了蹭沃米索爾的龍翼，沃米索爾似乎有些無奈地對著影魘低吼了一聲，黑龍這才滿意地縮回了脖子，看向了暴雲。
暴雲急忙縮了縮脖子，沒有繼續向前，影魘好像有些恨鐵不成鋼地低吼了一聲，用鼻子用力推了推暴雲，暴雲實在沒辦法，只能小心翼翼地向前爬了幾步，低下腦袋低吼了兩聲，沃米索爾看了看影魘，又看了看暴雲，哼了一聲，用它那巨大的，甚至接近暴雲體長的三分之一的龍頭拱了一下暴雲，才繼續往裡爬去，被沃米索爾拱了一下的暴雲一下子趴在地上，掙扎了幾下都沒爬起來，最終還是在慢慢爬過來的沃馬克斯和影魘的幫助下恢復了平衡，影魘似乎有些生氣地對著暴雲吼了幾聲，暴雲有些委屈地縮了縮脖子，但貌似接受了影魘的斥責，乖乖地跟著它爬回了巢穴。
另一側的洞穴里是三頭龍，星歌堵在洞口，一動不動地盯著沃米索爾，見老龍看了過來，才吼叫了一聲，沃米索爾繼續盯著這頭長得飛快的小龍。
這頭小龍論體型已經達到了當初的阿拉克斯的大小，星歌有些猶豫地繼續擋在洞口，直到銀翼的龍吟聲響起，星歌才讓出了洞口，讓晨曦和爝火露出了腦袋，對著沃米索爾低吼了一聲。
沃米索爾這才滿意地吼了一聲，爬進了自己的巢穴。
「每次看到龍群這樣，我都會感覺到它們更像是一群真正存在，且有感情的生命，而不是傳說中那些恐怖的武器。」黛安娜大致能猜出來剛剛的一幕意味著什麼，沃米索爾在這座龍穴中占據了君王的地位，銀翼自然是它的王后，而跟它關係緊密的影魘則占據了重要的位置，由影魘，沃馬克斯，暴雲組成的小龍是沃米索爾的「孩子」或者「臣子」，要負責幹活，而星歌它們，它們太小了，算是需要保護的「幼崽」。
「他們本來就是有血有肉的生命。」龍澤爾將手套遞給銀衛，十幾個銀髮的銀衛立刻上前，為沃米索爾清潔身體，對於成年巨龍來說，它們可以自己出去覓食，尤其是沃米索爾，它偏愛多恩海的鯨魚，但龍穴里的羊和豬卻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所以，還是有銀衛為它牽來了羊，作為餐食。
「瓦拉爾呢？」龍澤爾不擔心雷伊的位置，他的小弟最喜歡兩個地方，龍穴和月桂葉塔的大圖書館，經常能在書海中一泡泡一天，或者在龍穴里陪著影魘一聊聊一天，也不知道他會跟巨龍說些什麼。
銀衛想了一下：「瓦拉爾殿下今天早晨來龍穴里給銀翼清潔，順便取了龍蛋回去，殿下，銀翼這個月生了三枚龍蛋，都已經送到溫室了。之後應該是去了龍晶塔，阿斯蘭大人約了瓦拉爾殿下教導伊耿陛下武藝。」
龍澤爾點點頭：「孩子們呢？有看到他們嗎？」銀衛搖了搖頭：「他們沒有來龍穴塔，我們不清楚孩子們去了哪兒。」，他們負責的是龍穴和龍穴塔的事務，除此之外，只有銀衛中負責清點龍蛋的「長老」以及銀衛的統領亞摩爾大總管才可以離開龍穴塔，前往其他塔樓。
龍澤爾皺緊了眉頭：「今天是伊耿和林戈爾馴龍的日子，他們在幹什麼？」
就在龍澤爾疑惑孩子們去哪兒的時候。
盛夏廳。
伊耿和韋賽里斯用頭巾裹住了自己的一頭銀髮，他們倆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同樣打扮的小豆丁。林戈爾一臉不爽地被自己的妹妹拉著，跟在兩個男孩身後。
「陛下，逃課是不對的。」
「噓。」伊耿急忙比了一個噤聲。「林戈爾，出來給龍澤爾叔叔買命名日禮物你也同意了的，不許告密。」
「是啊是啊。」薩曼莎也伸出小手捂住了哥哥的嘴。「不許告密，告密的不是好哥哥。」
林戈爾委屈巴巴地嘟噥道：「你也沒說要翹課出來買啊，龍巢城跟盛夏廳又不連著，咱們一定會被發現的，完了完了，要是被霍法師傅發現了」
「噓。」這次是韋賽里斯。「咱們快去快回，霍法師傅問起來就說咱們去龍穴了。」男孩狡黠一笑：「反正霍法師傅一向鼓勵咱們去龍穴和龍培養感情。」
「可你也沒龍啊。」林戈爾嘟噥了一句，韋賽里斯的小臉一下子皺巴了起來：「以後會有的，以後會有的。」
「前面的小孩，你們父母呢？」
一個渾厚的聲音嚇了孩子們一跳。
第一更，第二更11點半更新，15，16日三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