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血染鮮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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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血染鮮花谷

  「dracarys。」瓦拉爾滿意地看著搖搖晃晃地向自己衝過來的特塞里恩,拉動了龍鞍上的掛環,「好孩子,夠有膽,我給你個痛快」銀翼揚起頭顱,一口龍焰洶湧地淹沒了特塞里恩和鈷藍色巨龍背上的少年王子,只有銀翼三分之一大小的特塞里恩頓時在銀翼的龍焰炙烤中發出刺耳的慘叫聲,小龍的鱗片可以抵禦弓弩,但抵擋不住老龍熾烈的火焰,幾乎是肉眼可見的,藍女王漂亮的鈷藍色鱗片和亮銅色的爪刺龍角在這股源源不斷的火焰下迅速變得焦黑,鱗片開裂,滾燙的鮮血剛湧出來就被龍焰瞬間蒸發。

  至於戴倫王子,他確實得到了仁慈的痛快,熾烈的龍焰幾乎是眨眼間就將龍鞍上的少年王子燒成了一團焦炭,為了減少痛苦,瓦拉爾特意讓銀翼全力噴火。力求一下子就送走帶有耐熱天性的瓦雷利亞龍王。

  特塞里恩嘶吼著墜落,被銀翼靈巧地一口叼住脖頸,銀翼的龍牙只用了一下就咬穿了鱗片已經被燒裂的龍頸,藍女王哀嚎一聲,眼睛漸漸失去了色澤。巨龍叼著藍女王從狹長的綠黨軍隊上空飛過。幾乎所有還沒有撤出鮮花谷的綠黨士兵都看到了他們的巨龍被瓦拉爾幾乎是虐殺似的殺死的場景。

  烏爾溫·培克張大了嘴巴,但他的身體比他的腦子反應更快,立刻駕馭著戰馬瘋了似得向谷地外奔逃,與他一起奔逃的還有整個後軍,一時間整個谷地內部陷入了巨大的混亂之中,整個後軍在潰逃,中軍陣型被從樹林中衝出來的邊疆地軍隊和畢斯柏里的軍隊沖的七零八落,只有和無垢者正面硬剛的前軍還在堅持。

  「龍死了」瓊恩·羅克頓爵士淡淡地說出了事實。身上已經插了一根無垢者的斷矛的布蘭登·海塔爾爵士有些絕望地看著銀翼耀武揚威地從自己的軍隊上空飛過,然後像扔垃圾一樣將藍女王的屍體扔到了人群的中心。滾滾的煙塵瞬間取代了鮮血和喊殺聲。巨龍的滾燙鮮血潑灑,將來不及逃跑的士兵壓死,燙死了一大批。

  「海塔爾家族完了。」布蘭登·海塔爾的眼睛逐漸變得空洞了起來,他已經可以預見一切的結果了,戴倫王子和藍女王被殺,陽炎也死了,綠黨可以作戰的巨龍只剩下了瓦格哈爾和夢火,而想必黑黨現在的狩獵重點就是瓦格哈爾,如果瓦格哈爾死了.那綠黨就再無翻身之地了,傑赫里斯雖然銀髮紫眸,但天生六指,這在維斯特洛人眼中其實沒比棕發的坦格利安好上多少.家族必須要準備後路了,可蒙德·海塔爾和奧托·海塔爾真的能意識到這些嗎?

  想到這裡,布蘭登·海塔爾不再思考,舉起長劍和戰錘專心地投入了戰場中,前軍的步行騎士和重甲步兵大部分都是海塔爾家族的精銳,他們的戰鬥力和士氣還是很強的,即便是目睹了藍女王特塞里恩被銀翼輕鬆殺死,依舊悶頭衝擊著無垢者的陣線。

  瓦拉爾特意回頭看了前軍一眼。「我的乖乖,不愧是錢砸出來的精銳,呵,小傑,看你的嘍。」瓦拉爾不再耀武揚威,抓住龍鞍的護手,指揮銀翼焚燒潰逃的海塔爾士兵。

  而沃馬克斯也正式加入了戰局,傑卡里斯王子小心翼翼地操縱著沃馬克斯噴出火焰,焚燒著前軍補充前排的士兵,這些鐵罐頭或許武藝精湛,或許曾經是比武大賽的冠軍,但在龍焰面前。抱歉,眾生平等。

  海塔爾家族的長弓手和十字弓手徒勞地向天空射擊,但他們不是被龍焰燒死,就是被塔利家族的弓箭手射殺,就是被殺過來的黑黨士兵砍倒,只有一支弩箭射中了傑卡里斯王子的肩膀,但被他的肩甲防禦住了,那支弩箭只穿透了傑卡里斯的板甲肩甲,連皮都沒擦破。不過傑卡里斯還沒生氣,沃馬克斯倒是被這一箭嚇了一跳,憤怒地將持續了很久的龍焰傾灑在十字弓手們的頭頂。

  銀翼的龍焰要比沃馬克斯的龍焰粗壯了好幾倍,沃馬克斯噴一口有的時候只能精準點殺一個兩個鐵罐頭士兵,但銀翼一口火焰能將一列士兵瞬間蒸發成灰燼。

  布蘭登·海塔爾有些累了,但他還是在奮力拼殺著,他再次用戰錘開了一個無垢者的頭盔,然後利落地一劍捅進太監武士的眼睛,不知不覺間,布蘭登·海塔爾竟然在他的下馬騎士的輔助下殺穿了無垢者的陣線,露出了後面的旗幟,卡翁家族的紫色底面上的長須老人頭,塔利家族的健步獵人,瓦雷澤斯家族的銀龍月桂葉,畢斯柏里家族的蜂巢,還有科托因家族四分格銀聖杯黑玫瑰。

  為了躲避沃馬克斯的龍焰,原本安排準備破開無垢者側翼的輕騎兵被迫分散出擊,現在正在被塔利家族和凡森·卡翁的重騎兵圍剿。就連一直掩護自己的瓊恩·羅克頓都不見了,這位「孤兒製造者」的擁有者是河灣地綠黨大軍難得的猛將,也是靠著他的瓦鋼劍,布蘭登才最終殺到了這裡。

  可他已經殺不動了,海塔爾家族的騎士疲憊地丟下長劍和戰錘,任由阿蘭·畢斯柏里伯爵拉開長弓,一箭射穿了這位前鋒指揮官的脖子。


  「是個勇士。」凡森·卡翁摸了摸自己的長鬍子。「早年在瓦蘭提斯的時候,這種勇士會被老尊主親自授予榮耀的,可惜了。」

  「他是敵人,凡森大人。」阿蘭·畢斯柏里抽出長劍,劃開了倒地的布蘭登·海塔爾的喉嚨。「儘管他確實是個勇士。」

  瓊恩·羅克頓爵士並沒有死在混亂中,他無比利落地將一個無垢者一分為二,然後對上了下馬步戰的唐納德·塔利伯爵。孤兒製造者與碎心,長劍與巨劍在混亂的戰場上碰撞。巨劍輪舞,差點直接將瓊恩·羅克頓劈成兩半,但唐納德年紀大了,終究不再有年輕時的氣力,被瓊恩·羅克頓抓住了破綻,一劍劃開了腹甲和肚子,唐納德伯爵有些不甘心地仰面倒下,但阿蘭·塔利立刻拿起了父親的碎心,這次瓊恩·羅克頓再也沒有擊敗塔利伯爵的好運了。

  阿蘭毫不猶豫地跳起來,趁著瓊恩從父親的肚子裡拔出長劍的空擋,一劍劈下,瓊恩慘叫一聲,他的整條胳膊連帶肩膀被這一劍硬生生地砍了下來,下一劍,瓊恩·羅克頓的腦袋飛了出去。阿蘭急忙撿起瓊恩的孤兒製造者,跑到了父親身邊。

  「七層地獄啊。」唐納德·塔利吃力地將自己的腸子塞回了肚子,無垢者和塔利家族的士兵急忙涌了過來,將兩人保護在了圈子裡。「媽的,死在戰場上,值了。」

  「父親,撐住,瓦拉爾王子很快就能回來。」話音未落,銀翼就從他們頭頂掠過,在給前軍做了一次整排龍焰消消樂之後,降落在了陣地的位置。海塔爾的軍隊已經徹底崩潰了,騎兵們已經從樹林中湧出追殺逃敵了。沃馬克斯也降落在銀翼身邊。

  「把頭盔帶上,頸甲不許摘。」瓦拉爾嚴肅地將頭盔扣回了準備摘下來涼快一下的傑卡里斯腦袋上,其實他也想這麼幹,但之前是龍澤爾訓練,之後又有蕾拉和雷伊的「諄諄教誨」,他再不想戴也養成了習慣。「我的甲是瓦雷利亞鋼甲,我可以浪一浪,你不行。」

  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唐納德·塔利,瓦拉爾和傑卡里斯急忙跑了過來:「學士呢?學士!」

  一個穿著盔甲的年輕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他還沒有被學城批准帶上頸鏈,但是已經在維薩里博士,澤薩爾·織影者和伊文思學士的手下出師了。帶上了龍澤爾送給幾位學者的批髮式瓦雷利亞鋼胸針。

  「塔利大人傷勢太重了,殿下。」學士麻利地從醫藥箱裡取出烈酒和醋,還有一小罐罌粟花奶,以及剪刀,羊腸線和紗布。「我們必須儘快將塔利大人帶回角陵。留在這裡傷口很容易感染。來,大人,把罌粟花奶喝了。」

  「不用了,瓦拉爾殿下,我們贏了是吧。」唐納德感受到自己逐漸流失的生命力,嘆了口氣,他歲數大了,能死在戰場上是塔利家族夢寐以求的榮耀。

  「沒有比這更真的勝利了。」瓦拉爾點點頭:「如果不是大哥不允許我們隨意出擊,那麼我現在已經飛到蒙德腦袋上噴他一腦袋火了。塔利大人,聽學士的,不然嫂子該擔心了。」

  「薩曼莎沒有找到一個好歸宿,但黛安娜找到了,瓦拉爾殿下,替我跟龍澤爾殿下求一求,請他為薩曼莎和珊莎菈找個好丈夫,還有阿蘭,阿蘭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阿蘭,以後你就是角陵伯爵了,要好好輔佐龍澤爾殿下。」唐納德·塔利固執地推開了罌粟花奶,示意自己這樣就行了。「角陵的獵人畢生的追求就是死在戰場上,你們不會剝奪一個老人最後的榮譽吧,瓊恩死了嗎?」

  阿蘭努力遏制著自己的眼淚,將孤兒製造者展示給了父親。

  「好小子,老子沒白疼你。」唐納德·塔利乾笑了兩聲:「替我照顧好你母親,老子看到陌客了,嘖,沒想到啊沒想到,老子比我爹我爺爺榮耀多了。哈哈。瓦拉爾殿下,給我個痛快吧。」

  瓦拉爾嘆了口氣,看向阿蘭·塔利,在阿蘭點點頭之後,瓦拉爾示意銀翼過來。銀翼伸長了脖子,懶洋洋地看著呼吸已經很微弱了的塔利伯爵。一點也不像剛剛秒殺特塞里恩,燒死數百人,徹底擊潰海塔爾前鋒的巨龍的模樣。

  「銀翼,dracarys」

  銀翼看了看夥伴,又看了看唐納德·塔利和阿蘭·塔利,張開了龍口,一口熾烈的火焰噴出,同樣瞬間將唐納德·塔利吞沒。

  鮮花谷一戰,綠黨慘敗,八千前鋒幾乎全部潰散,瓊恩·羅克頓,布蘭登·海塔爾戰死,戴倫王子和他的龍被瓦拉爾和銀翼殺死,海塔爾家族損失了上百名騎士和無數家族重金養成的重甲步兵。只有烏爾溫·培克伯爵帶領數百後軍逃出生天。

  這一戰中,唐納德·塔利伯爵戰死,他的兒子阿蘭·塔利接過了他的巨劍,斬殺了瓊恩·羅克頓爵士,這也是阿蘭·塔利「斷環鏈者」,和「孤兒保護者」的綽號的由來。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在鮮花谷大戰的同時。

  赫倫堡。

  龍澤爾看著從昏迷的亞麗·河文身體中提取出的漆黑中帶著絲絲寒意的黑水,陷入了沉思。

  第二更打卡,明天三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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