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海倫娜的預言夢(35,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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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海倫娜的預言夢(35,求首訂)

  「御林鐵衛,給我拔了他們的舌頭!」韋賽里斯憤怒的聲音同樣迴蕩在整個王座廳,伊利克·卡蓋爾,史蒂芬·達克林,馬斯森·維水,洛倫特·馬爾布蘭,四位御林鐵衛一齊上前,按住了馬倫丁的兄弟們,戴蒙看向哥哥,在國王用力點了點頭之後,戴蒙拔出了暗黑姐妹,一腳將驚慌失措的馬倫丁踢翻。

  昔日的浪蕩王子彷佛重新出現在這座宮廷之上,戴蒙猛地將被他踢得頭暈腦脹的馬倫丁揪了起來,一拳打碎了他的門牙,然後將他的舌頭拽了出來。

  「馬倫丁,你要感謝雷妮絲的面子和我兄長的仁慈。」戴蒙精準地一劍上挑。「不然這一劍斬斷的就是你的腦袋了。」

  馬倫丁痛苦地滿地打滾,血流了一地。同樣的痛呼還發生在他的四個兄弟身上。五個血淋淋的舌頭就這麼水靈靈地掉在了地上。

  戴斯蒙的兩個兒子尖叫著躲到了雷妮絲的身後,但雷妮絲公主只是安撫了他們一下,目光重新略帶擔憂地看向了鐵王座上不斷呻吟的國王。

  「陛下,您需要學士。」站在一旁的奧托小聲地說道。

  「不。」韋賽里斯堅定地說道:「我現在唯一需要的是清醒。聽著。」國王抬高了聲音。「路斯里斯·瓦列利安是無可爭辯的潮頭島繼承人,正如雷妮拉是我的繼承人一樣,得到了諸神與律法的認可,請牢記你們的誓言,再出現這樣無恥荒謬的流言,我會直接砍掉傳播者的腦袋。」

  韋賽里斯掙扎著站了起來,「相信陌客會比我更青睞你們胡言亂語的舌頭。」國王慢慢試圖走下台階,卻突然一腳踩空,奧托和侍衛在旁的鐵衛隊長科爾急忙伸手扶住了國王。

  「呃。」

  國王的腦袋頓時冒出了如雨水般的大汗,鮮血頓時從國王的左手湧出,而鐵王座上亦是鮮紅一片。

  「學士!我們需要學士!」奧托大喊著。大學士梅羅斯急匆匆地沖了上來。

  「讓國王躺下。」梅羅斯大學士低吼了一嗓子,老邁的大學士仍然是一名出色的醫生,戴蒙急忙幾步衝到哥哥的身邊,用自己的身體撐住國王的腦袋。

  國王顫顫巍巍地摘下了黃金面具,嚴重的感染和疾病已經將原本肥胖的國王折磨得形銷骨立,一隻眼睛幾乎看不見了,一半的臉也宛如潰爛一般。

  「格拉底斯,格拉底斯!帶上藥品過來!」雷妮拉衝出了王座廳大喊道,龍石島的學士帶著學徒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幫幫我父親。」雷妮拉一把抓住學士,公主的臉幾乎已經扭曲,眼淚止不住地從通紅的眼睛裡流淌而下。

  「放心,公主。」格拉底斯學士安撫了一下公主,立刻衝進了王座廳。看到格拉底斯學士帶了學徒,梅羅斯大學士鬆了一口氣。「療傷藥膏帶了嗎?治療鐵器傷害的那種。」

  「王后陛下,我需要靠近國王治療。」

  格拉底斯學士小聲對著阿莉森王后說道,阿莉森這才如夢初醒般地讓開了位置。格拉底斯學士這才成功來到了國王身邊,他打開自己的醫療箱,摸出了一卷乾淨的亞麻布和一罐黑色的藥膏。

  「國王陛下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格拉底斯學士震驚於國王的虛弱,但手卻不停,麻利地將藥膏抹在亞麻布上。梅羅斯也接過亞麻布,示意一旁的學徒去煮沸葡萄酒。

  「一次,哦,不對,是不知道多少次難以癒合的割傷。」梅羅斯大學士嘆了口氣。「尤其是這兩年,國王的傷口幾個月都沒辦法完全癒合,我用了各種各樣的方法,甚至用了食肉的蛆蟲都沒辦法促進傷口的癒合。」

  這邊雷妮拉接過學徒送來的煮沸葡萄酒,遞給梅羅斯大學士,大學士浸濕了亞麻布,輕輕地清洗著傷口。

  「大學士,如果國王今晚發燒,恐怕只有切斷國王的手指才能解決問題了。」格拉底斯看著國王已經缺了幾根手指的手,嘆了一口氣。

  「我明白。」梅羅斯大學士長嘆一聲。「這是最後的方法了。」

  大學士為國王包紮好傷口。「各位,國王需要休息,我們今天的會議到現在就可以了吧。」

  奧托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站起身對著公主行了一禮。「公主,您的申訴已經通過,您可以」

  「這裡也是我家,我的父親現在傷成這樣,你要趕他的女兒走?」雷妮拉勃然大怒,指著奧托的鼻子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敢。」奧托後退了一步。「不過您在這裡實在是不方便.」幾名御林鐵衛抬起了國王,帶著他離開了王座廳。


  「我要親眼看著我父親甦醒!」雷妮拉公主扔下一句話就提著裙擺追了上去,戴蒙親王跟在妻子身後,略有深意地看了奧托一眼,才緊跟著走向了梅葛樓。

  奧托有些不滿地看了一眼阿莉森王后,也慢慢離開了王座廳。

  「小傑,你們得跟我們回龍巢城。」龍澤爾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個時候讓孩子們沒法陪在外公身邊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但現在這個情況,韋賽里斯沒有生命危險,在君臨待得越久,越容易出現問題。

  「嗯。」傑卡里斯點點頭,跟了龍澤爾這麼久,他已經很清楚自己騎士的敏銳,他既然說了,說明按照他的安排走就不會出大問題。

  「哥哥,我看海倫娜公主剛才一直在看著你。」一行四人跟雷妮絲告了個別,就急匆匆地回到了庭院,兩個孩子很快就騎上了龍,就在龍澤爾抓住沃米索爾的繩梯時,瓦拉爾湊了過來,悄悄地說道。

  「她身上有火焰的味道。」龍澤爾思考了一下。「我猜她又要開始不自覺地夢行了。」

  「夢行?」瓦拉爾有些奇怪。「你的意思是說她跟她的祖先丹妮思·坦格利安一樣,也是一位夢行者?」

  「我沒跟你說過嗎?」

  見瓦拉爾搖了搖頭,龍澤爾確定自己大概是忘了告訴弟弟這件事了。「先回去吧,估計今晚就有結果了。」龍澤爾爬上繩梯,坐到了沃米索爾的龍鞍上。

  隨著幾聲悠長的龍吟,四頭巨龍先後起飛,離開了君臨。

  梅葛樓,伊耿和海倫娜的房間。

  大伊耿依舊不在,只留下海倫娜一個人照料著搖籃里的孩子們。公主默默地念著聽不懂的歌謠,緩緩地催促著孩子們進入夢鄉。

  「大熊,大熊,子孫不寧。」公主的聲音忽然變了。「龍的血,人的血,黑的血,綠的血,紅的血,黑色的火焰熊熊燃,銀色的火焰熊熊燃。」

  忽然,公主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麼一樣,有些迷惑地看了一眼孩子們,見孩子們都睡熟了,她才安心地躺回了床上。

  這本是一張雙人床,但現在只有她一個使用者。壁爐的火焰在熊熊燃燒,火盆里的火焰也在熊熊燃燒,它們為房間提供了足夠的溫度。

  公主很快進入了夢鄉。只不過這一次,當海倫娜公主清醒地站在自己夢境的黑色水潭上時,她不再是一隻小小的鳥兒,浸泡在血海中的城堡依舊向她展開了大門,銀龍慵懶地浸泡在血海中,用一種憐憫的眼光看著海倫娜。

  「龍澤爾表叔」海倫娜很有禮貌地提起了裙擺,就在這時,她卻驚恐地往後退了幾步。

  她面前的水潭倒映出了她的身影,嬌小的女孩瞪大著雙眼,身上滿是血跡,她看到銀髮的男孩空洞的雙眼,看到絕望的女孩在天上飛翔。

  那是她的一雙兒女。海倫娜忍不住想尖叫,但如潮水般的或是黑色,或是血色的液體眨眼間就吞噬了女孩。

  黑色的火焰在燃燒,綠色的火焰在燃燒。紅色的火焰掙扎著從黑色的火焰中脫離出來,與銀色的火焰一同點燃了整片水潭。

  火焰倒映出一個個景象。

  參天的高塔之下,一隻隻眼睛緩緩睜開,無數的黑影在落日之海的波濤中掠過,古老的魚梁木流著鮮血,隱隱間可以看到一個臉上帶著大片紅色胎記的男人端坐其間,但身影卻模糊不堪。無數陰影衝破巨大的五座城壘,男人舉起長劍,光明驅散黑暗。

  巨龍在半空搏殺,無盡的冰雪席捲大地。

  她看到高瘦的男人坐在黑色的王座之上,手中冒出無數絲線,在他的手下,鱒魚奏樂,太陽與星辰共舞,奔狼和獵鷹扮作伶人,雄獅敲鼓,玫瑰祝酒,雄鹿與海怪吹響號角,巨龍端坐於它們之上,歡快地鼓掌。

  她看到獨眼的女人揮舞長劍,看到巨龍飛過無邊無際的大海,看到血紅色的草原,看到一分為二的王冠,看到寒冰與烈火相融又對抗,最後,她看到了那雙藍色的眼睛。

  劇烈的頭疼襲來,海倫娜想要清醒過來,但卻根本無法醒來。

  海倫娜聽不懂的語言從那顆火焰中的魚梁木上傳來:「龍澤爾,合作吧,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來千面嶼,會有人告訴你一切。」

  銀龍回以同樣聽不懂的古老語言。「舊神?」

  「我非神明。」那個聲音再次傳來。「或者說世間本無神明,龍澤爾,時間會告訴你一切,你們的到來改變了冰與火之歌的樂章,我們也看不清未來的樂曲了,不過,這可以接受。」


  「你們非得每次都用這個女孩的夢境來聯繫我嗎?我種在庭院裡的魚梁木是擺設嗎?」

  「你的血脈,你的魔力阻止了我們造訪你。」彷佛有無數個尖利的聲音在說話。「我們在頸澤以南沒有力量!」那個聲音竟然委屈地像是要哭泣一樣。

  「我會的,最初的生靈。」銀龍滿意地點了點頭。「我會在合適的時機造訪你們,希望你們能給我滿意的答覆。」

  「我們會的!」那個聲音又變得歡快起來,但卻越來越虛化。

  海倫娜這時候才感覺舒服了一切,一抬頭卻發現銀龍正用悲憫的眼神看著自己。「回去吧。」

  強烈的失重感襲來。海倫娜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怔怔地看著搖籃里沉睡的兒女。

  剛才夢中的一切好像在閃電般離開她的腦海。

  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不過南方的人們不會在意公主夢到了什麼,他們在乎的是終於看到曙光的戰爭。

  被逼到絕路的伊倫伍德家族終於全線出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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