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思考中的龍澤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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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思考中的龍澤爾

  塔利伯爵為龍澤爾準備的房間不大,但很舒適,傑卡里斯的房間就在旁邊,塔利家族的家族騎士在走廊內徹夜看守,防止有女孩偷偷溜進來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龍澤爾也翻開了塔利家族掌握的情報。粗略地瀏覽了一遍,與自己家族掌握的情報並無太大出入,只是多了不少細節。公主與王后矛盾的核心還是在繼承權問題上,韋賽里斯國王以國王法律的形式確定了雷妮拉公主的繼承權,並要求全境領主向她宣誓。

  實際上在龍澤爾前往君臨的時候,他也宣誓了,國王讓他誦念的誓言中有一段是:「我承認龍石島公主雷妮拉對鐵王座之繼承權,並將在未來向女王陛下獻上忠誠。」在誦念完誓言後,韋賽里斯國王還當眾宣布了傑卡里斯王子和路斯里斯王子將擔任自己兄弟侍從的消息。

  龍澤爾現在還記得他和瓦拉爾念完誓言後在場眾人的表情,奧托首相一臉凝重,賈斯皮伯爵和克斯斯頓·科爾隊長面無表情,林曼伯爵微笑著鼓掌,泰蘭爵士的臉色變了又一變。阿莉森王后抿緊了嘴唇,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沒能說出來,大伊耿一頭撲在自己的禮物上頭也不抬,伊蒙德倒是一直一個表情,龍澤爾能感受到這孩子內心深處的野心和淡漠。

  兩位王子作為侍從,實際上作為人質的行為在外界看來就是雷妮拉公主的拉攏。龍澤爾當然明白這一點。但畢竟韋賽里斯還沒死,繼承權的問題還沒有引爆,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

  但塔利伯爵這份情報的詳細之處也在這裡了,龍澤爾從這份情報詳細列舉的複雜局勢看出了問題的複雜性,韋賽里斯國王的行為挑戰的其實是維斯特洛的安達爾繼承法傳統。承諾向公主效忠的諸侯,並不一定在內心接受了這份誓言。他們質疑三個棕黑色頭髮的王子的血統,進而質疑公主的權威。儘管三位王子都有龍,但流言蜚語仍在暗中滋生。河灣地的貴族中,海塔爾家族半公開地支持大伊耿取代雷妮拉公主的繼承權。提利爾家族在裝死,而在海塔爾的淫威影響下,河灣地相當一部分諸侯都秉持著同樣的看法,尤其是培克家族的烏爾溫·培克伯爵,這位擁有三座城堡,領地橫跨邊疆地和河灣地的大諸侯更是公開宣布:「女人怎可統治男人。」

  風暴地同樣如此,博洛斯·拜拉席恩一向唯利是圖,對誓言毫不在意,龍澤爾記得他曾經在唐德利恩家族轉變效忠對象後寫信給自己,要求自己償付「風暴地失去的封臣的代價。」他的要價不高,只是要求龍澤爾或者瓦拉爾娶他的一個女兒,並且長住風息堡。

  結果自然被龍澤爾禮貌地拒絕了。

  王國最富饒的領地持有這樣的看法,自然滋生出無窮無盡的暗流。而雷妮拉公主龍澤爾實在不想評價她的行為,他不明白為什麼戴蒙沒有提醒她遠離政治中心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儘管他從傑卡里斯那裡獲知了雷妮拉一家離開君臨的原因和在那前後發生的一系列不幸。

  「愚蠢的公主。」龍澤爾看完情報後對雷妮拉下了定義。「難道她認為誓言可以支撐她在國王去世後安穩地戴上王冠嗎?她有龍,王后的後代也有龍,還是她認為我會無條件地騎龍為她申索權力?雖然現在我確實站在她的陣營」龍澤爾盤膝坐在床上,輕輕地揉搓著絲綢床單,這是他思考時的壞毛病,總喜歡搓點什麼,劍柄也行,床單也行,椅子的把手也行,總之什麼都行,這麼多年了也沒改過來。於是龍澤爾也放棄改了。

  「但她竟然捨得把小傑和小路送到我的身邊,就說明她還是能察覺到我們的到來對局勢的影響的。」龍澤爾繼續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語道。「但如果是小傑先斬後奏的話,只能說明是小傑的能力遠超他的母親。是小傑敏銳地發現了公主存在的致命問題。」

  龍澤爾想到這裡,仰面躺倒在床上,大腦還在飛速運轉。「塔利伯爵的情報中提到了瓦列利安家族,與我們掌握的情報不一樣的是,塔利家族的情報提到了科利斯·瓦列利安伯爵一直沒有放棄他的野心,他確實支持公主,但根本的原因在於三個王子名義上姓瓦列利安,並且小傑和小路分別與真正的瓦列利安血脈貝妮拉小姐和雷妮亞小姐訂婚,只要鐵王座平穩傳承,瓦列利安家族的滔天權勢就不會衰落。」

  龍澤爾揪過被子,蓋好了身體。「由此可見,科利斯的內心深處其實還是支持男性繼承權的,只不過公主繼位對他有利罷了。」他抬頭看著天花板上的紋飾,笑了笑,怪不得塔利家族為他精心挑選了這個房間,天花板上繪製的正是一副描繪著男女之事的壁畫。

  我又不是沒看過。龍澤爾才不會承認瓦蘭提斯的開放導致自己很小的時候就看到過類似的東西,以及聽過老爹有時看著自家的宮殿中類似的壁畫發出的感慨。大腦很快把這些東西丟了出去,繼續思考著接下來會面臨的問題。「海塔爾家族帶著戴倫王子來到高庭,想必一是為了讓戴倫王子獲得我的好感,近而拉近雙方的關係,尤其是蒙德爵士要與我成為連襟的情況下。」


  龍澤爾想到這裡,也明白這是維持統治必要的代價,塔利家族雖然在河灣地排不上一線貴族,但在邊疆地確實是數一數二的強盛,得到了塔利家族的忠誠,龍澤爾可以說直接贏得了一大半的邊疆地。也擁有了一支足夠強大的軍隊。

  畢竟韋賽里斯現在還活著,兩家還沒撕破臉。龍澤爾用力把罵人的髒話吞下肚,韋賽里斯該不會打算讓自己成為彌合兩家的中間人吧。他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和現狀。但目前的情況,韋賽里斯既同意了兩位王子名為侍從,實為人質的行為,又撮合了自己和弟弟的聯姻計劃,未來一定會有一位坦格利安的公主嫁給雷伊或者自己的兒子,不論是公主的還是王后的,只要這樁婚姻完成,自己想中立都中立不了。

  尤其是在現在外人看來自己站公主的陣營的情況下。不過說實話,公主繼位也有公主繼位的好處,那就是女性繼承權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高,那麼與之難以分開的母系繼承也成為了一種選擇

  算了,現在沒必要想這麼遠,現在的關鍵還是實地考察整個維斯特洛的情況嗎,為家族尋找盟友,同時完成對多恩的壓制。

  「另外還有一點,舊鎮。」龍澤爾想到了另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蒙德代表海塔爾家族前往高庭,那麼我就沒有理由飛往舊鎮了。讓一個人沒有理由去一個地方的唯一原因就是這個地方藏了什麼東西。海塔爾到底想幹什麼?教會?還是學城?」

  龍澤爾突然瞪大了眼睛。「學城!」

  他想起了自己一直忽略的一點,因為自己的學士維薩里博士和伊文思已經離開學城很久了,實際上都打上了自己家族的符號,但維薩里博士去世後呢?自己的城堡逐漸越來越多後呢?更多的學士會來到自己和封臣的城堡服務,而他們究竟效忠的是誰?

  聯想到塔利伯爵是命令識字的家族騎士去取情報而非學士,以及之前家族的兩位學士的說法,龍澤爾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可能的答案。

  「或許學城並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龍澤爾知道自己會魔法的事情是瞞不住的,這件事一定會隨著自己的到來最終到達各個領主的書桌上。而學城.「學城恐懼魔法,學城厭惡魔法。」這是維薩里博士說過的話,他從學城離開後的幾十年再未返回,即便他還有不少學生,這也說明了維薩里對學城複雜的看法。

  那麼自己就必須得培養完全忠誠於自己的學士用契約之酒?不行,那個魔法耗時又費力,一旦停止服用很快就會失效,用轉變科爾倫修士,不對,現在得叫科爾倫主教的那種魔法也不行,那種魔法的本質是直接讓龍澤爾與「受害者」連接,「受害者」實際上是接受了龍澤爾的全力施法,而且必須要有一種狂熱的執念,如果科爾倫主教沒有對七神的虔誠信仰,這個魔法不可能成功。

  當然,如果科爾倫真的沒有虔信七神,事情反而好辦多了。

  只能自己培養新的學士。

  「蒙德·海塔爾希望你能開出令我滿意的價碼。」龍澤爾抬手在空中虛抓了一把。

  「咚咚咚」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龍澤爾眉頭一皺。從外面的氣息看,來的人是傑卡里斯。

  「請進。」

  同樣的月亮也照耀在龍巢城的塔樓上。

  瓦拉爾帶著客人走下漫長的旋梯,來到了一處儲藏室前。

  「卡伏倫大人,裡面就是前幾次戰爭的戰利品了。」瓦拉爾把火把放在一旁的燈架上,推開了儲藏室的大門。剛剛的晚宴上,瓦拉爾代替龍澤爾接受了幼鹿屯的藍道·卡伏倫伯爵的效忠,藍道伯爵強烈要求看一眼韋爾家族的戰利品。

  瓦拉爾滿足了他的要求,畢竟他也是在晚宴上才知道卡伏倫家族與韋爾家族之間的血海深仇,在征服歷12年,幼鹿屯的繼承人瓊恩·卡伏倫爵士在自己的婚禮上被韋爾伯爵偷襲,大部分賓客被殺,瓊恩爵士慘遭閹割,妻子也被韋爾伯爵擄走。這件事被卡伏倫家族刻在了家族城堡上。

  今天,他們終於可以將刻字洗去了。

  藍道·卡伏倫伯爵一眼就認出了懷蘭·韋爾的腦袋。儘管那顆人頭被醃製和脫皮後只剩下了顱骨。

  「韋爾家的崽子化成灰我們都認識。」藍道咬牙切齒地拿起那枚頭骨。「王子殿下,我請求帶走這顆人頭。卡伏倫家族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瓦拉爾思考了一下哥哥會說什麼,小心地回答道:「您已經為瓦雷澤斯付出了忠誠,這就足夠了。」

  「王子殿下,卡伏倫家族將永遠為瓦雷澤斯家族張弓。」藍道死死盯著懷蘭的頭骨。「可惜韋爾家族的崽子們都被燒成灰了,便宜他們了。」

  「您打算」

  「我要把它做成尿壺。」藍道說道:「韋爾家族的崽子,到了付帳的時候了。」

  更新,我反省,今明兩天會固定一個陽間的更新時間,大概是15:00和21:00,不生病或者做報告的話不會斷更的,大家大可以放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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