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大秦人傑輩出!新氣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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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 大秦人傑輩出!新氣象!

  「我家夫君能夠康復,還有我能夠有孕,這都是冬兒妹妹你的恩情。」

  「你對我們一家子都有大恩啊。」

  周遠的妻子站在了夏玉房面前,一臉真摯的說道。

  「柔兒姐姐,我的命都是周伯伯救下的,你這更是見外了。」夏玉房溫和的回道。

  「得了。」

  「我懶得跟伱說了。」

  「你肚子這麼大了,反正以後我每天都會給你送飯來。」周柔果斷的說道。

  「柔兒姐姐,你這……」夏玉房也是有些無奈了。

  來到了這沙村已經有半年了。

  在這半年裡。

  夏玉房已經完全適應了沙村的生活。

  在周延的幫助下,自己住在了這個小院子裡,三間茅草屋,能夠遮風擋雨,而且衣食住行也是有鄉親們幫忙。

  而夏玉房則是發揮自己的醫術,力所能及的幫助鄉親們。

  同樣也從鄉親們手中換取糧食,換取野物。

  畢竟。

  夏玉房也是有著自己的恪守的,她不想不勞而獲。

  而且。

  在來到沙村一個多月後,夏玉房有了孕吐反應,又用醫道之力給自己探查了一番,才發現自己已經有了身孕。

  毫無疑問。

  這是她與自己政哥哥的。

  也正是如此。

  在離開了自己的政哥哥,離開了自己的父親後。

  夏玉房又有了屬於自己的一種堅守,她要生下自己政哥哥的孩兒,好好將他養育長大。

  或許她與自己政哥哥再也不得一見,或許自己腹中的孩兒也沒有機會再見到他的父親,但只有有著這一份血脈留存,能夠給自己政哥哥生下兒女,一切都值得了。

  夏玉房這種心思,如果在後世或許可稱之為戀愛腦,一旦愛上了一個人,那就會付出絕對的真心實意。

  「冬兒妹子。」

  「走。」

  「去我家吃飯去。」

  「我爹已經在等你了。」

  這時。

  周遠快步走了過來。

  如今的他已經不是半年前躺在床榻上咳嗽巨喘的人,經過夏玉房連續幾十天的施針,如今周遠已經的病已經被治好了,這就是秦嬴傳授她醫道功法的強大,雖然還沒有修煉到活死人肉白骨,但病症可治。

  「這……」

  夏玉房還是有些猶豫。

  「冬兒妹妹。」

  「你肚子已經這麼大了,難道還要自己做飯?」

  「我可不想未來的女婿或者兒媳受累了。」

  周柔一笑,直接就牽起了夏玉房的手,向著自己家中走去。

  面對這盛情,夏玉房也是十分無奈,但也有不好意思。

  很快。

  到了周延的家中。

  周延還在忙碌著端著菜餚。

  都是一些普通百姓吃的,沒有什麼山珍海味。

  曾經的周天子姬延如今也歸於沉寂了。

  「冬兒來了。」

  「快坐。」

  周延一臉慈祥的對著夏玉房招了招手,目光如同看晚輩一樣。

  「周伯伯。」

  夏玉房走來,輕柔喊了一聲。

  「爹。」

  「你也坐著去。」

  「讓兒子來。」周遠笑著道,去端菜,呈飯。

  看著周遠這忙碌的身影,周延的眼中儘是一種難言的情緒,高興,欣慰,還有釋懷。

  而這一切都是夏玉房帶來的。

  若不是夏玉房,或許用不了多久他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對於夏玉房的感激,周延是發自內心的。

  「好。」


  周延笑著點頭。

  如今逃到了這偏遠的村子裡,遠離了世間的喧囂,遠離了那冰冷的王宮,更是遠離了秦國的監視。

  周延很受用。

  能夠與自己的兒子兒媳,還有未出生的孫兒一起,這一輩子值了。

  相比於曾經為天子,這一切都值得。

  「冬兒。」

  「你這肚子越來越大了。」

  「可不要忘記我們定下的娃娃親啊。」周延看了一眼夏玉房,笑著道。

  「周伯伯,我肯定記得。」

  「只是不知道我肚子裡的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呀。」夏玉房笑著道。

  「哈哈。」

  「那就看老天爺。」周延笑著。

  不過。

  如果讓周延知道夏玉房肚子裡的是大秦第三十八代嫡系王族後裔,只怕就會有些尷尬了,他恨秦國滅了他的國,雖然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但仍然心有芥蒂。

  「冬兒妹子。」

  「你不想麻煩我們,但做哥哥的必須要說一句。」

  「你肚子這麼大了,以後每天必須來我家吃飯。」

  「這要是亂動傷了我未來的女婿或者兒媳,那我可不幹了。」周遠走過來,板著臉對著夏玉房說道。

  一幅你不答應我就生氣的樣子。

  見此。

  夏玉房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那就有勞周伯伯和周大哥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來,吃飯。」周延笑呵呵的道。

  而夏玉房心中也是十分感慨:「政哥哥,你還好嗎?阿房現在很好,雖然不能與你在一起,但阿房會好好將你的骨肉撫養長大的,我不會去拖累你的。」

  ……

  齊國。

  稷下學宮。

  又是一屆拜入學宮的學子入世之日。

  在眾多學子離開學宮時。

  兩個年輕的學子相對而立,臉上都有著一種不舍。

  「韓兄。」

  「今日一別,他日再見了。」

  一個年輕學子抱拳對著面前相同年齡的學子一拜。

  正是年輕李斯。

  「李兄。」

  「你真的不考慮來我韓國嗎?」

  「以你的才能,絕對可以在韓國闖出一番功名來。」年輕韓非有些不舍的道。

  「韓國,國本已定,無法改變,普天之下,能夠讓我施展抱負的唯有一國。」

  「那就是秦國。」

  「秦王廣發招賢令,天下有才之人就可入秦出仕,我李斯一定要在秦國闖出一番功業。」李斯目光堅定的道。

  「如此看來,李兄主意已定。」

  「那韓非就祝賀李兄了。」韓非也只能失望的道。

  「韓兄。」

  「你雖為韓王族,但需心繫天下。」

  「在學宮之中,你法家之能強於我李斯,在韓國不能施展你的抱負,唯有入秦。」李斯還想要勸說韓非。

  「韓非乃是韓王族之人,怎能投秦?」韓非笑了一聲。

  「可是韓國的國本已定,甚至於除了秦國以外諸國的國本已定,根深蒂固,韓兄想要變法已然是不可能的。」李斯還想要勸說。

  「人生在世,自需挑戰。」

  「韓非入學宮學習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強盛韓國。」

  「如今學成,自當全力報效。」韓非笑了笑,目光透出了堅定,與李斯一樣的堅定。

  見此。

  李斯也不再多言。

  「如此,希望韓兄能夠在韓國一展風采。」李斯道。

  待得兩人分道揚鑣。

  「韓非啊。」

  「你為何不聽我的呢?」

  「韓國根本不足以施展你的才能,唯有秦國啊,在學宮之中人人都說你強於我李斯,但是入世之後就不一定了,我李斯會向學宮所有人證明,我李斯強於你韓非。」


  「秦國,秦王政。」

  「天生的王者。」

  李斯眼中露出了期待之色。

  雖然遠在學宮。

  但是天下時事也是在學宮之中傳揚。

  繼位半載,秦太后以及權臣操縱秦王,秦王不忍,統禁衛軍,奪回王印,以弱冠之齡掌秦國。

  如今權柄盡在秦王掌控。

  對於李斯而言,對於這一個王者也是充滿了嚮往。

  不僅是他。

  處於魏地。

  鬼谷之中。

  一個年輕的文士躬身對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一拜:「弟子今日下山,歸期不知何日,還請老師保重身體,他日功成歸山,定好好侍奉老師。」

  說著。

  這年輕的文士直接跪下來對著眼前的老者一拜。

  見此。

  老者緩緩轉過身,老臉上浮起了一抹慈祥的笑容,緩緩走上前,將這年輕文士扶起。

  「鬼谷縱橫,謀定天下。」

  「天命已定,一統大勢已出。」

  「尉繚,如何選擇,且看你自己。」

  鬼谷子緩緩開口道。

  「弟子選擇秦國。」

  「弟子相信天命在秦,放眼天下,最有機會一統的也唯有秦國。」尉繚恭敬回道。

  「既然選擇了,那便去吧。」鬼谷子一擺手。

  「弟子,向老師拜別。」

  尉繚叩首一拜,帶著一種不舍之意,大步向著山下走去。

  不過在看著那陡峭的山岩,尉繚沒有任何逼退,而是直接凌空一躍,輕易的向著山下跳躍。

  鬼谷弟子,文武皆修。

  看著尉繚離去的身影。

  鬼谷子眼中也是有著波瀾湧現。

  「天道大勢,天命,天定。」

  「萬物眾生始終沒有辦法打破這一定局啊。」

  「昔日秦國開國秦嬴縱然有著雄心壯志,也終究不是天定大勢的對手。」

  「秦國這一代,雖是天命一統,但終究是曇花一現。」

  「唉。」

  「人族命運,已然不能打破了。」

  「我為人族之身,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人族逐漸進入末路,改變不了。」

  鬼谷子喃喃自語著,語氣之中似乎帶著難言的悲觀。

  似乎對於這世間的一切他都有所了解,可了解之下,他卻沒有辦法去改變,或許這也是一種悲觀吧。

  ——

  大秦,章台宮!

  「你叫什麼名字?」

  嬴政看著眼前的年輕男子,平靜問道。

  目光注視下,帶著一種難言的威壓。

  「草民鄭國,韓人,聞招賢令,秦王廣招天下之才,特來為大秦效力。」鄭國跪伏一拜。

  在面對眼前這個少年秦王,鄭國比之面對韓王都要感到了幾分心悸。

  秦王目光注視下,似乎他沒有秘密可隱藏。

  「相邦說你善修水利,有引水入關中之策?」

  「此事為真?」嬴政開口問道。

  「給臣二十萬人,給臣足夠的錢財以及糧食。」

  「五載內,臣可打通關中水渠,讓關中成為大秦產糧之地,成為大秦糧倉,乃至於天下糧倉。」

  鄭國納頭一拜,恭敬道。

  「口說無憑。」嬴政吐出四字,凝視著鄭國。

  鄭國也不猶豫,從懷中掏出了一份布帛。

  「此乃臣為大秦關中所定引水之策。」

  「請大王過目。」

  鄭國將這布帛高高捧起。

  嬴政一揮手。

  侍奉一旁的趙高立刻上前,將布帛接過,恭敬呈奏到了嬴政面前。

  打開一看。


  一幅壯麗的引水圖呈現嬴政的眼中。

  雖然嬴政不知水利,不懂太多,但看到這引水之圖,一目了然,嬴政心底也是一動。

  「涇水,東注,洛水。」

  「以此三地大河為源,引水入關中。」

  「你五載時間能夠完成?」嬴政抬起頭,凝視著鄭國問道。

  「五載內,如若臣不能完成引水灌溉,臣甘願死。」鄭國大聲道,目光充斥著堅定之色。

  「好。」

  嬴政點了點頭,眼中也是有著一抹動容之色。

  「寡人可以相信你的計劃,也可以給你五載時間,如若你真的完成了引水入關中之舉,不僅是吾大秦的功臣,更是天下的功臣。」

  「天下會有無數人因為你引水入關中而活命,天下會少無數餓死骨。」

  「寡人可以信任你,但……」

  嬴政凝視著鄭國,帶著一種威壓:「你也必須向寡人坦誠。」

  受到嬴政這目光注視。

  鄭國心底一忐。

  「難道秦王看出了我是韓王派來的不成?」

  鄭國。

  原本是在韓國為官的,但如今,自嬴政掌國之後,大秦一直在擴充軍備,囤積糧草,作為與秦國相鄰的一國,也是天下如今最弱的一國,韓王自然是擔心的很。

  於是在臣子的諫言下,韓王得到了疲秦之策。

  秦王發布招賢令要解決關中缺水的問題,而恰巧在他韓國就有一個鄭國,精通水利。

  於是韓王派遣他入秦國,讓秦國舉國之力來修築通往關中的大渠。

  消耗秦國國力,讓秦國疲乏,讓秦國無力征他韓國。

  不得不說。

  韓王想法是極為美好的。

  但他小瞧了嬴政。

  小看了他的王者洞徹之心。

  在嬴政目光注視下。

  鄭國的心底終究還是堅持不住了。

  「臣,坦然。」

  「臣是韓王派遣入秦,給秦國行疲秦之策。」

  「讓秦國消耗國力,無力征伐,讓秦國空增消耗,最終耗損國力。」鄭國緩緩開口道。

  「可你所構思的引水圖並無錯。」嬴政淡淡一笑。

  「的確無措。」

  「臣雖為韓人,卻不懂朝堂苟且,在臣看來,如若真的引三大河之水入關中,這有利於神州華夏,有利天下。」

  「臣,願付出全力完成此壯舉。」鄭國一臉真摯的說道。

  或許。

  鄭國此刻的表現就可以說是後世的科研人,有著他們自己的堅持,有著他們純粹的目的。

  看到鄭國的坦然。

  嬴政笑了。

  「鄭國,你很不錯。」

  「你的話,寡人信了。」

  「同樣,你這個人,寡人也要了。」

  「從今日起,你鄭國官拜大秦上卿,享俸祿,寡人會將這天下最大壯舉之事交給你去辦。」

  「只要你完成關中引水,寡人不僅會讓你青史留名,更會讓你高官厚祿,保你永世富貴。」

  「你要二十萬人,足夠的錢糧。」

  「寡人給你三十萬人。」

  「至於錢糧所需,一切為開鑿大渠而消耗,你皆可與相邦直接聯繫,寡人,一律准予。」嬴政一揮手,帶著王者霸氣的說道。

  感受嬴政話里的強烈信任,鄭國雙眼含淚,叩首一拜:「臣,絕不會讓大王失望。」

  「五載,就五載。」

  「必給大秦,給天下帶來引水關中之渠。」

  看著鄭國,嬴政笑著點了點頭。

  「趙高。」

  嬴政轉過頭。

  「奴婢在。」趙高應道。

  「賜鄭國府邸一座,千金,奴僕百人。」嬴政道。

  「奴婢領詔。」趙高恭敬道。


  然後躬著身,緩步走到了鄭國面前。

  「鄭大人。」

  「請隨奴婢來。」趙高輕聲道。

  「臣,拜謝大王。」

  鄭國再次一拜,神情激動。

  在韓國時,他就是一個小小的水利官,官位低下,身份低下,根本不如朝堂核心。

  如今才剛剛入秦,剛剛見到秦王,竟直接官拜上卿。

  雖說上卿並不代表具體的職權,但這也是身份的象徵,能夠在朝堂上說上話。

  這是絕對的殊榮。

  「秦王如此恩重,鄭國豈不誓死報之。」鄭國心底暗暗想到。

  隨著。

  趙高引路,鄭國也跟著退出了章台宮。

  這時!

  一直坐在了一旁未曾開口的呂不韋笑了。

  「大王如今的御下手段愈發高明了。」

  「這鄭國帶著目的而來,卻被大王的王者氣度蟄伏。」

  「從他所規劃關中引水來看,的確可行。」

  「關中之地將會在大王手中變成大秦糧倉,也是大秦一統天下的利器。」呂不韋笑著說道。

  「仲父。」

  「還要多虧你在眾多渾水摸魚之人中甄選出了這人才來。」

  「如若不然,寡人差點錯失了這等人才了。」嬴政也是看著呂不韋一笑。

  「對了大王。」

  「除了這鄭國以外。」

  「臣還發現了兩個頂級的人才,絕對可以幫助大王。」

  呂不韋笑著,從懷中拿出了一封冊錄。

  然後走到了嬴政身邊,放在了御案上。

  「能夠被仲父稱之為人才的,那絕對不凡。」嬴政笑著說道。

  然後拿起了這冊錄。

  打開一看。

  「李斯,稷下學宮,法家大才。」

  「尉繚,師從鬼谷,初下山。」

  當看到這冊錄上。

  嬴政的神情立刻浮起了一抹驚喜。

  「鬼谷?」

  「是那個鬼谷嗎?」

  嬴政轉過頭,驚喜的看著呂不韋問道。

  「鬼谷之名,可沒有人膽敢冒充騙王,如若沒有真才實學,很容易露餡的。」呂不韋撫須笑道。

  「好,太好了。」

  「鬼谷縱橫,每一代皆是人傑翹楚,足可攪動天下風雲。」

  「如今這一代鬼谷弟子入吾大秦了,該慶賀。」嬴政大笑了起來。

  「除了這鬼谷弟子尉繚,這李斯也有大才,特別是對於法家,對於律法。」

  「臣與他交談,皆是不俗。」

  「這兩人雖然年輕,但只需要磨礪就可大用,為大王臂助。」呂不韋肯定的說道。

  因為秦嬴的教導。

  讓嬴政很早具備了王者之氣,王者之道。

  如今的嬴政已經不是歷史上那個加冠才親政的嬴政了,因為他的改變,嬴政提前親政了。

  除此外。

  呂不韋自然也是迎來了改變。

  在朝堂之上,呂不韋的權柄無人能及,被譽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但這一切所有人都服。

  因為他從始至終都是站在了嬴政一邊的。

  這也與歷史上把握秦國朝政,最終走入不復的呂不韋有了很大的改變。

  可謂是君臣一心。

  呂不韋雖是秦臣,但是被嬴政視之為長輩,視之為真正的心腹。

  而呂不韋也是殫精竭慮的效力嬴政,從種種事情都可以看出。

  「仲父。」

  「大秦的一切,多虧有你。」

  「寡人也幸虧有你。」嬴政一臉感慨的看著呂不韋。

  自親政起,如若不是呂不韋幫助,嬴政也不能完全將軍政掌握在手,對於呂不韋,他有著濃濃的親情,更有信任。


  「大王父子兩人對臣毫無保留信任,臣,誓死報之。」呂不韋笑著道,語氣堅定。

  「仲父也不可太過操勞了。」

  「未來天下一統,寡人希望仲父永遠在寡人身邊。」嬴政關切的說道。

  「沒有看到大王一統天下那一日,臣不會死。」呂不韋也是大笑著回道。

  回過神來。

  嬴政拿起手中的冊錄,看著上面的兩個名字。

  「仲父。」

  「這兩人如何安置,可有看法?」嬴政問道。

  「依臣之見。」

  「李斯有法家大才,善刑律,附吾大秦法度。」

  「可入廷尉效力,他日如若為大秦創出一番功績,足可執掌廷尉。」

  「至於尉繚,鬼谷縱橫,除了國策,更有兵事,臣以為他可以入少府任職。」呂不韋立刻說道。

  在知曉了二人所長與來歷後,呂不韋就心有所想了。

  「仲父言之有理。」嬴政點了點頭。

  「他二人現在何處?」嬴政又問道。

  「如今在臣府中。」呂不韋笑道。

  「寡人寫下兩份詔諭,勞煩仲父帶回去交給他們,讓他們速速為大秦效力。」

  「寡人也想看看他們的能力如何,如若真的出色,寡人再召見他們一敘。」嬴政笑著道。

  隨即提起筆,拿出了兩封詔諭,在上寫下了李斯與尉繚的敕封,蓋上了王印。

  「大王。」

  「招賢令為大秦引來了不少人才外客,可如今朝堂上的宗族,還有大秦的老族可是有些不高興啊。」

  「朝議之後,必會發難。」

  「大王還需慎重處置。」

  呂不韋又出聲提醒道。

  「他們這是將大秦的權位當成了他們的私有物了。」

  「大秦歷代先王皆是變法圖強,吸引人傑為大秦所用,他們不思進取,貪戀權勢,遲早有一日寡人會處置了他們。」嬴政冷笑了一聲。

  根本沒有當回事。

  在奪王印親政的那一日。

  居於高位之上,嬴政已經將朝堂上很多大臣的嘴臉都看透了。

  「大秦以律法為先,要處置也必須抓住他們的把柄,而且他們的勢力不小,需徐徐圖之。」

  「大王引進人才外客,這就是一步高明之棋,逐步將老貴族與宗室的全部削弱。」呂不韋笑道。

  「是啊。」

  「一步步圖之,如若太過,大秦必有亂象。」嬴政點了點頭。

  但隨後。

  目光懇切的看向了呂不韋:「仲父,不知可有阿房的蹤跡了?」

  這半載以來。

  嬴政無時無刻不在牽掛。

  聞言!

  呂不韋也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大王,探子都散出去了,阿房姑娘杳無消息,沒有任何蹤跡。」

  「或許真的如大王所想,她已經由大王的老師帶走了,否則不可能消失的如此徹底。」

  嬴政臉上浮起了一抹失望。

  「說到底。」

  「還是當初我不過果決,如若寡人果決,當機立斷執掌王印,或許就不會有此事發生了。」嬴政眼中有著濃濃的後悔。

  「大王,事已至此。」

  「大王唯有繼續強盛方可找到阿房姑娘。」

  「而且,更不要忘記了是何人動手的,這些帳大王可是要一筆一筆算的。」呂不韋沉聲道。

  嬴政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仲父之言,寡人銘記。」

  「這一筆帳,的確是要算的。」

  待得呂不韋離開。

  嬴政緩緩走到了王榻前。

  從枕邊拿出了一個木盒子。

  打開。

  裡面是夏玉房用過的各種首飾。

  「阿房。」

  「已經半載了。」


  「我究竟何時才能尋到你?」嬴政喃喃自語著。

  相邦府!

  大殿內。

  「尉繚。」

  「李斯。」

  「參見相邦。」

  兩個年輕文士恭敬對著呂不韋一拜,而目光之中也帶著一種期待。

  呂不韋入宮,他們自然是知道的。

  而且先前呂不韋也欣賞二人之才,言明有舉薦之意。

  尉繚兩人也自然是期待。

  在這個時代。

  沒有科舉。

  人才招募也是皆靠引薦。

  基本上能夠識字斷文者就可為官。

  如若有著名師教導,則可一步登天,身居高位。

  就比如尉繚出自鬼谷,乃是鬼谷子弟子,這名頭足可讓天下諸國懇求入朝為官。

  李斯則是拜入荀子門下,同樣不俗。

  天下間唯一一個地方能夠培養平民的地方就是稷下學宮,能夠教人。

  齊國稷下學宮之名天下皆知,每一年都有無數平民學子去拜宮求學。

  「免禮。」

  呂不韋溫和笑著。

  「謝相邦。」

  兩人立刻站起來。

  對於呂不韋。

  兩人不敢有絲毫不敬,呂不韋雖然是商賈出身,但他的名聲天下皆知,而且才能不俗,為相多年讓大秦國力逐步攀升。

  不少人入呂不韋府中為門客,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入朝為官。

  當然。

  這世界的呂不韋與嬴政同心,也沒有圈養門客霸權之說。

  一旦有人才,呂不韋往往會上奏大王,委以要職。

  「本相剛剛入了章台宮向大王舉薦了兩位。」呂不韋看到兩人的急切,立刻笑著道。

  「不知大王有何聖意?」

  尉繚與李斯都充滿了期待。

  「尉繚,李斯聽詔。」

  呂不韋也不猶豫,拿出了兩封詔諭。

  兩人立刻跪下,激動一拜:「臣恭聽王詔。」

  「尉繚,鬼谷弟子,縱橫之道,國策謀略,兵事執掌!」

  「今。」

  「敕封尉繚為上卿,入少府為太官令,執掌軍資調撥。」

  「李斯,出稷下學宮,通曉法家之道,可擔大秦律法之任。」

  「今。」

  「敕封李斯為上卿,入廷尉為左監令,掌刑律。」

  呂不韋大聲宣讀道。

  聽到這。

  尉繚與李斯都是面帶激動。

  在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二人如今還只是庶民,如今一步登臨高位,他們又如何不激動。

  「臣,謝大王隆恩。」兩人激動一拜,恭領王詔。

  呂不韋緩緩走上前,將二人的王詔交予了兩人。

  「兩位大人。」

  「大王對你們頗為看重,只要你們為大秦立功,為大秦效力。」

  「他日九卿之位並不遠。」

  「大王除了這敕封外,知曉兩位初入大秦,並無住處,故而每人賜予府邸一座,賜奴僕百人。」

  「明日就可各司其職,為大秦效力。」呂不韋笑著道。

  「大王隆恩。」

  「臣誓死報之。」兩人此刻都是熱血青年,如今秦王厚重以待,他們自然是滿腔熱血。

  回過神來。

  兩人又立刻向著呂不韋一拜。

  「多謝相邦舉薦之恩。」

  「學生必不忘卻。」兩人再次向著呂不韋躬身一拜。

  在歷史上。

  尉繚憑藉鬼谷之名一入大秦就得到了重用,但李斯則是沉寂了許久,在呂不韋府上也成了很久的門客,直至機緣巧合才與嬴政相遇,得到了重用。


  但如今。

  因為嬴政提前親政,一切都改變了。

  他們提前為大秦效力,足可讓大秦國力再增。

  「本相舉薦一切為了大秦。」

  「兩位皆有大才,如若在大秦不得重用,那本相枉為大秦相邦了。」呂不韋笑著道。

  他府中門客諸多,但呂不韋為何能夠精準找到人才。

  是因為每一個門客入府前都需要寫下一片治國的策論,呂不韋可以通過策論來判定,然後再再見面來判定,有才者舉薦,無才者,擱置。

  這就是呂不韋招募門客的根本。

  「相邦高尚。」

  「下官敬。」

  兩人也崇敬的看著呂不韋。

  如呂不韋這等不要金銀,沒有籠絡就上奏舉薦的,或許也唯有他了。

  在諸國之中,極為少見。

  對於呂不韋的人品。

  還有為國之心。

  尉繚與李斯二人也是有著深深的敬佩。

  歷史。

  已然迎來了太大的改變了。

  秦王一統。

  呂不韋已死。

  但這一個時代或許不會發生此事了。

  ……

  PS:八千字送上,感謝訂閱支持,拜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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