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來回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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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究竟是不是趙永春的原話,劉小樓被反覆詰問,因為這個問題非常重要,不能以劉小樓的理解來作為談判的基礎。

  劉小樓沒辦法,只能告訴這幾位:「聽他們的意思,應該是仙姥派和仙童派都不太願意談和,似乎魏氏也不甘心,所以他們沒法明說,所以讓晚輩過來,希望能夠達成一個默契。」』

  聽了這個解釋,這幫子掌門和長老們各自思索起來,白長老道:「聽說仙童派有好幾名弟子都被景昭重傷了,他們和青玉宗讎隙很深,很難化解。」

  洞陽派這方面的訊息比較靈通,有位宋長老馬上道:「不是弟子被景昭重傷的事,鬥法落敗受傷,這很正常,沒什麽不可化解的。不可化解的是,半個多月前,就是去送戰書的那天,景昭將仙童派的大弟子諸飛雲打成重傷,其實這也沒什麽,關鍵是他一腳踩過去,踩在諸飛雲的臉上,然後問了一句,你的功法是誰教的,另投名師吧..

  這個小道消息爆出來,兩位掌門和眾位長老都大搖其頭:這個景昭,辱人不算,還辱人家師父,人家師父還是仙童派的掌門夫人!

  仙童派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一點的,梅掌門氣量還是不錯的,稱得上大度,可就一點,這位掌門怕老婆!諸飛雲原本是拜在梅掌門門下的,因為資質上佳,被掌門夫人搶了過去當徒弟,梅掌門都不敢說什麽,由此可見他怕老婆到什麽地步?

  如今你景昭把掌門夫人給罵了,梅掌門敢答應議和嗎?

  此事..··

  頗為棘手啊!

  韓掌門為難道:「天姥山的草聖丹好說,原本就給他家備下了的,只是景昭的事情如何化解?諸位可有良策?」

  一時間左右屏息,無有良策獻上。

  劉小樓也不敢說話,景昭的這個梁子結得有點深,真是嘴欠啊!

  屈掌門道:「此事容後再議,看看有沒有辦法繞過仙童派。仙姥派呢?仙姥派是為何?」」

  這就無人知曉了,但並非真要有什麽具體恩怨才會拒絕議和,也許人家東西二宗對外一體呢?

  關於如何答覆趙永春,這幫子掌門和長老們湊在一起商議了多時,給了劉小樓一個條件:上古洞府,兩派不再要求金庭派吐出來了,但也不能由金庭派獨吞,金庭派需要給出一批進入洞府的名額。一共需要拿出六十個名額,兩派各占三十。

  屈掌門道:「你去答覆趙永春,只要他答應了這個條件,草聖丹立即奉上,

  若是不同意,那就接著戰!我看他還有幾個趙乙吾!」

  最後這句當然是在放狠話,劉小樓已經自動略過,不去記憶了,這種狠話自已聽聽就好,真要帶到對面去一一-就跟把趙永春的狼話帶到東白峰一樣,都是對自己安全的極度不負責任。

  帶著兩派開出來的條件,劉小樓又踏上了返回放鶴峰的道路,在山門外被早已守候在此的趙管家接到了,趙管家讓人把他放進去,然後低聲道:「你回來的訊息已經報上去了,靈墟聽到了風聲,等會兒你上去的時候,陳宗主也在,他是特地從紫微峰過來的。說話一定要小心。」」

  劉小樓心裡突了一下,問:「這位陳宗主,到底是同意議和的,還是不同意的?」

  趙管家道:「陳宗主認為,上古洞府的歸屬權,是有爭議的。」」

  劉小樓思索道:「那他們靈墟還第一個跑來增援?」」

  趙管家脾睨著劉小樓,有些不悅:「不來增援,眼睜睜看著我們金庭山淪落於你們荊湘賊手上?」」

  劉小樓連忙道歉:「失言失言,晚輩不是那個意思,晚輩是在考慮誰主和、

  誰主戰,還請前輩見諒。」」

  依舊是天泉閣,但此刻已經坐了兩位老者,除了趙永春外,另外一個看上去十分乾瘦、如同被吸乾了水分的干樹枝,這就是陳龍丈了。

  一面之下,劉小樓暗自點頭:別說,還真有點名副其實,果然長得像根龍頭柺杖。

  遵照趙管家的意思,劉小樓稟告起來就加倍的小心。

  .這就是當時的情形。對於前夜之戰,屈掌門和韓掌門都相當不安,

  不僅是對再次給咱們趙氏、靈墟諸位好漢..:::.諸位高修帶來損失而不安,也為彰龍派和洞陽派遭受的重大挫折而不安。趙長老、陳宗主,您二位是沒有去東白峰上看看,晚輩去了,真是,那詞怎麽說的來者,哀什麽野?」

  「哀鴻遍野?」


  「哎,好像是這個詞!」」

  「再怎麽說,我家乙吾還是受了重傷,這卻是躲不過去的事實!」」

  「關於乙吾前輩的傷,晚輩也有下情回稟,兩位掌門曾經暗示晚輩,若是趙長老能原諒他們的莽撞,願意代為向天姥山求丹,就是那個草聖丹,以此作為賠償。」

  「打傷了乙吾賢侄,然後給枚靈丹療傷,這就扯平了?天底下哪有那麽好的事?這樣,你回去跟屈從己和韓勾說,我靈墟出兩名弟子,和那個屈玄、孫真六光明正大打一場,死活不論!」」

  「啊,陳宗主說得是,打傷了人,然後以靈丹把人打發了,就想扯平,的確沒有這個道理!晚輩原本也是不敢轉達這個歉意的。可等晚輩見到了屈玄和孫真六兩人後,便覺人家的提議也不是不可接受了。』」

  「那兩人怎麽了?」

  「那兩位臉色蒼白,一望而知也是受了不輕的傷,晚輩向他們詢問當日的戰況,屈玄沒有給晚輩好臉色,孫真六也同樣繃著臉不願詳細回答。屈玄只說了一句,說是沒什麽好提的,僥倖偷襲獲勝而已,孫真六則說,回了洞陽山後,打算潛心苦修,待修為大進之後,再尋乙吾前輩挑戰,絕不倚多為勝!」

  見趙長老和陳宗主似乎心懷舒暢了許多,劉小樓忙道:「卻不知晚輩該當如何答覆那幫荊湘賊子?」

  趙長老看了看陳宗主,陳宗主伸出三根手指:「其一,上古洞府的名額不可能給那麽多;其二,何時退出東白峰,給出個明確答覆,不要總是嘴上求饒告軟,卻不見半分行動;其三,萬氏東白峰上的庫藏都被他們搬空了吧?偌大家業,損失幾何?還有我們幾家出征至此,損失又是幾何,都要算出個帳目出來,

  我們要賠償!」」

  劉小樓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心說前兩條都好說,最後這條有點難啊,屈、韓兩位掌門不把庫藏給你搗騰空了,就已經仁至義盡了,怎麽可能還給你賠償呢?

  卻見陳宗主又追著道:「剛才說了,屈玄和孫真六若是受了傷不願出戰,可以換兩個別的子弟,這一場總是要打過才行!這個..:::.姑且算是我們靈墟給出的答覆吧。『,

  劉小樓記下後,再次前去奔波。

  看著他在懸崖峭壁間下山的身影,陳宗主忽然笑了:「這個小家夥,倒是個妙人,當真膽大妄為,什麽鬼話張口就來,你信屈從己和韓勾會這麽說?」

  趙長老曬然:「我們信不信不重要,得讓那幾家把這口氣消出來。」

  陳宗主又問:「東西二仙宗該怎麽消氣?』

  趙長老將目光從懸崖絕壁間的那條山道上收回來,沉吟道:「看看屈從己和韓勾怎麽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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