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提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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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小樓書寫著每件子陣盤的名稱和特性,將之歸入五行,與此同時,龍子伏也讓人將幾個被金庭派生擒活捉的修士帶了過來。

  劉小樓當然知道他們見到了什麽,當初那個幻境煉得不好,他和劉道然煉製失敗了,沒有達成主動幻象,而成了被動幻象。被動幻象的意思,就是說每個入陣者,都被動看到了同一幻象,是陣法強制演繹的結果,而不是按照自己的經歷和所思所想,看到首己想看的幻象。

  但他還是只能裝作一無所知,聽著這幾個年輕修士重複之前半個月裡,他們重複了不知多少回的交代。

  「小樓,聽聽這幾個傢伙的所見所聞,查詢的時候也好有的放矢。」」

  「額,好吧..·

  「小子,說吧......臭小子!說啊,想吃苦頭?」

  「別別別,我說......在下是鑫慕源的修士,姓慕容.....

  「鑫慕源?」劉小樓沒聽說過,也不知是門派還是地方,停住筆,好奇的打量過去。

  眼前之人瞧著還是有些英姿的,算得上是個才俊之土,就是修為有些低,剛才聽刁道一介紹,是個鍊氣十層。

  啊,飄了飄了,鍊氣十層,也算不錯了,這可是自己當年可望而不可及的修為啊..

  那個叫慕容的老實回答:「鐵剎山花溪之源,有莊名鑫慕莊,我們那邊都稱鑫慕源,是我慕容家煉製丹鼎之處,久而久之,自成一派...::

  劉小樓明白了:「說那麽複雜,不就是散修世家嘛。」」

  慕容更正道:「其實是宗門,還有另外兩家人一起的...

  刁道一不耐煩了,一巴掌拍在慕容腦袋上:「說那麽多廢話,就說你怎麽進陣,看到了什麽!』」

  「是是是...—..」慕容忙不迭點頭,道:「非是在下故意要闖貴派山門,金庭派天下大宗,在下哪裡有這膽子與貴派為敵?實在是聽說放鶴峰下有觀景亭,

  可觀絕佳的......嗯......人景,故此趕來。啊,在下非是好色之徒,家中有嬌妻相伴,舉案齊眉的那種啊,在下前來觀景,是為丹爐而來,因是最近接了個生意,對方要定製一尊丹爐,專門用來煉製回春丹的那種,聽說放鶴峰下的觀景亭有人景可以參詳借監,故此前來觀摩,以增..:::

  「別廢話,說重點!」刁道一又是一巴掌拍了上去,打得慕容髮絲凌亂,不敢耽擱,竹筒倒豆子一般交代。

  「從東邊進山的,就是支遁嶺的東谷入山,行了大半個時辰,就入陣了,聽說要見如此奇景,講究的是一個運道,運道好的人,三、五天就能見著,運道不好的人,三、五個月也不一定能見到,反而有種種風險磨難。在下屬於運道不錯的,只在那東谷中等候了七天,就見到了。」

  「見到了什麽,說。」」

  「這......說很多次了,還要說嗎?」

  「說!」

  「哎...·..就是那個嘛,反正聲兒挺響,動靜兒挺大,比較狂野一些。乍看時,以為是鬥法,細看之下,的確是鬥法,精彩絕倫.......哎?別打......大概看了有一個時辰,其後東谷那邊降了一場雨,景就沒了。看完之後,在下的確有些心得,也大致草擬了丹爐的樣式,那張丹爐樣式稿被你們收走了,這張稿子足以證明,在下不是故意冒犯...:

  劉小樓忍不住問:「聽說?聽誰說的?」」

  慕容道:「聽一個叫袁子期的說的,他說他是聽一個叫雲什麽的說的,當時我沒聽清......袁子期是哪裡人我不知曉,沒什麽過深的交情.....

  接下來,又換了一個,這個歲數就比較大了,算不得年輕修士,但依然可算小輩,因為他修為實在太低,只有鍊氣五層。

  老頭抖著花白的鬍子,一臉的絕望:「又說嗎?你們是不是要處決老夫了?

  也是,老夫這種沒根沒底的散修,隨便處置了也沒人過問..:::.只是老夫不甘心啊,老夫想看看鍊氣後期是什麽樣子,那是一方怎樣的天地呢?飛劍能離手操控,是怎樣一種體驗?還有.

  面對這個老頭,刁道一不忍動手,只是有些不耐煩:「劉德山,沒人要殺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們只是想把事情查清楚。你再說一遍吧!」」

  劉德山聲嘆氣了許久,還是再次道來:「老夫是誤入貴山的,絕無他人指點,也沒有什麽道聽途說,一切都是老夫自家所為,老糊塗了,迷了路。老夫是從西北入的山,就是你們說的養馬坡,可老夫連一匹馬都沒見著..::::一個月了,找不到出去的路,老夫以為是撞見了鬼打牆,可就在第三十七天時,忽然見到了一條河,河邊有亭一座,老夫便走入亭中,就在這時.....」


  老頭忽然不說了,兩隻眼睛瞬間迷離起來,陷入了某種回憶。

  「又來......劉德山!醒醒!這裡不是那座亭子!」刁道一幾句呵斥,將老頭從回憶中斥醒。

  劉德山恍如大夢,顫顫巍巍的抖動著鬍子,問:「你們一直在查這件事,是不是那一男一女......真是天人下凡?是神仙?他們在行神仙的事....,

  刁道一口中道:「是不是神仙的事,你將來出山後自家去找個地方體驗吧..

  ·.下個!

  劉德山被人帶走,又換了一個,這回卻是個女修,看相貌似乎三、四十歲,

  眼角眉梢帶著別樣的風情,劉小樓頓時有一種眼熟的趕腳,詢問:「你是哪家媽媽?」

  這女修腰肢一扭,頓時就眉開眼笑起來:「跟這山里煩悶了半個月,終於見到個正常的了!老娘是天鳳樓的..:::.天鳳樓,沒聽說過嗎?蘇杭第一!

  啊......綠怡院啊,知道知道,晴兒嘛,見了老娘,她得給老娘敬茶......貴客是...

  元「額,小樓...·..抓緊問話..·.·

  「哦了,不好意思哈。」

  「事情是這樣的,老娘有個客人,在我們天鳳樓待了幾天後,一直說要嘗試新玩法,他比劃的那幾招呢,倒是頗有新意,可力道卻不對,他就跟老娘說,天庭山這邊有座放鶴峰.·

  「好了好了,換一個!」

  「我姓李,是大木山李氏弟子,我警告你們,再不放人,我大木山找上門來,哪怕你是金庭派,也得老老實實賠禮道歉的..

  一共七個被抓到的闖山者,各自交代了不同的情形,確實對劉小樓有所啟發:這座大陣還真是時刻不停在轉著,難怪刁師和龍師聯手,尋找了半個月都沒找到。

  他們沒有總體的陣盤序目,當然只能亂找。

  看來此事還真是捨我其誰!劉小樓一時間頗有身負重任之感,花了一個下午,終於將記憶中所有陣盤分門別類歸總出一個類目。

  於是三人各自分工,開始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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