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偷雞未想蛋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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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酒瓶有的是,葉良成轉身就拿來一個。何考接在手中也沒什麼別的動作,只是拿眼睛盯著瓶子,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好像也沒什麼變化。

  葉良成不敢多問,就站在旁邊等著,過了一會兒他便發現不對勁了,只見瓶身的表面,竟緩緩出現了一個米粒天小的洞。

  這個變化的過程非常慢,就像人盯著手錶的時針,通常看不出它在移動,可是過了一會兒便會發現,它已經轉動了一個角度。

  普通玻璃在五、六百度就會軟化成粘稠的半流體,然後可以吹製成各種形狀。但在那種溫度下,玻璃應該已經被燒紅了。

  此時他看見的居然是「冷熔」,並未感受到高溫也沒發現玻璃變色,好似就是玻璃軟化蠕動導致出現了一個小洞。

  然後他看見的景象就像視頻倒放,玻璃以一種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又恢復了原狀,以至於在酒瓶上看不出痕跡。

  何考放下酒瓶,對目瞪口呆的葉良成解釋道:「這是神識粹物之功,三階術士方可辦到,以入微門弟子最擅長,也是突破四階後掌握煉器的基礎。」

  葉良成喃喃道:「苦茶師父沒有教我這樣運用神識。」

  由於太過震驚,他說話時並沒有注意到何考的臉色有些發白。何考為了露這一手,其實幾乎將神識運用到了極限。

  就算正經的入微門三階術士,也很難做到像何考剛才這樣,仿佛用眼睛就能把玻璃瓶瞪個洞,

  然後又能把這個洞給瞪消失。

  假如大炮台想往酒瓶里放東西,根本用不著這麼誇張,在這麼短時間內就弄這麼大一個洞並將之復原·何考主要是為了演示效果。

  何考又掏出一把短刃遞給葉良成道:「苦茶沒有教過你神識粹物之功,卻教了你持御之法,我在與你切時便發現了。

  你能用這把短刃在酒瓶上扎個口子嗎?注意不要把玻璃弄裂。」

  葉良成接過短刃道:「這種兵刃,我也有一把。」

  何考:「那你用起來應該更順手,試試吧。」

  葉良成左手拿酒瓶右手拿兵刃,刃尖緩緩地刺在瓶身上,竟然扎出一個小孔,而玻璃並沒有留下裂紋。

  何考點頭道:「很不錯,苦茶教你的,看來你都下功夫去練了。」

  葉良成:「持御之術?這也是入微門的獨門術法嗎?」

  何考搖頭道:「不,這是各大術門通常都會修習的術法。而方才演示的神識粹物之功,才是入微門弟子最擅長的。」

  葉良成:「神識粹物的功夫,按前輩您的說法,就是入微門標誌性獨門應用術法嗎?」

  何考又搖頭道:「還不算!入微門的獨門應用術法,叫鑒物術,也與入微術心法最為契合。若不修鑒物術,簡直就不能稱入微門術土。

  你需要補的功課還有不少,待處理了眼前的事情,我回頭再慢慢傳授吧。」

  葉良成似是受到了什麼打擊,傻傻地看著桌上那杯酒,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何考又問道:「你沒發現它有毒?」

  葉良成愣愣地說:「若不是前輩您告訴我,我根本分辨不出來。」

  何考:「你若精通鑑物術,仔細感應的話,應能發現它有問題。就算不能判斷出具體的毒性,

  也能察覺到它與你平時喝的酒不一樣—?口說無憑,你去抓只雞來試試。」

  鑒物術不是鑒毒術,但也有異曲同工之妙,雖不能將酒中的毒性分析得那麼詳細準確,但至少也可以發現這杯酒酒不對勁。

  苦茶教了葉良成持御之術,可能又教了大炮台神識粹物,卻沒有傳授他們鑒物術。

  理論上只要有三階修為掌握了神識,這些應用術法都可以慢慢自行摸索。但這種難度可太大了,若無師傳,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完全琢磨明白。

  園區里就有葉良成散養的雞,他抓了一隻過來問道:「前輩,怎麼給雞餵酒,把嘴開往裡灌嗎?」

  何考:「用不著硬灌,我也沒想把雞給毒死·——-你知不知道怎麼給小雞崽打疫苗?」

  葉良成:「不知道啊,我在這裡放養的雞都沒打疫苗。」

  何考:「從小在城裡長大的?」

  葉良成:「嗯。」

  何考:「很簡單,往鼻孔里滴一滴就行。「

  說完話現場操作,讓葉良成雙手把雞抓穩了,這裡沒有滴管,何考就用筷子尖蘸了一滴酒,點在雞的鼻孔上,然後命葉良成將雞鬆開。


  雞一落地就向大門的方向跑去,前幾步跑得還挺快,可還沒跑出屋子便倒在地上,撐著雙腿全呈僵直狀,居然已經起不來了。

  葉良成駭然道:「發作這麼快?」

  何考:「從鼻孔給藥,比喝到胃裡吸收快多了,酒力也能加速藥力發作。」

  儘管葉良成願意相信火青前輩,但他自己畢竟沒有分辨能力。何考口說無憑,所以特意又抓了只雞試試,讓葉良成徹底確信一一真有人在酒里下了毒。

  葉良成:「前輩,現在該怎麼辦?」

  何考:「這隻雞應該沒事,給的劑量很少,緩一陣子還能自己爬起來—-過兩天也能下鍋,人吃了不會中毒。」

  葉良成:「我問的不是這隻雞,大炮台怎麼處理?」

  何考扭頭看著他:「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他既然給你下毒,總得知道你有沒有中毒吧?但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你,想必也不太可能,還容易被你發現。

  假如你是大炮台,會怎麼辦?」

  葉良成沉吟道:「我最近已經很少喝酒了,過去就算喝酒,也只是晚飯的時候喝—-所以他只要每天晚上偷偷過來看一眼,就知道我有沒有中毒?」

  何考繼續點撥道:「如今我們只是發現了酒里有毒,還不能確認毒就是大炮台下的。說不定還有別人偷偷來過呢,比如苦茶的其他弟子。

  假如我們想把這個人引出來,可以怎麼辦?」

  葉良成雖然有點天真有點傻,但也不是真的笨,他隨即試探著反問道道:「或許我們可以將計就計,假裝中毒?」

  何考:「是你將計就計,下毒的人並不知道我來,方才我查探過周圍,並無他人潛伏。」

  這棟辦公樓附近確實沒有別人,但還有一些話何考並沒有告訴葉良成,他是憑藉隱蛾之能直接出現在園區裡的,就算有人守在附近,也不可能發現他走進來。

  葉良成:「好,那就這麼辦!前輩還有什麼吩咐?」

  何考:「我再給你講講中毒後的大致症狀————-你得裝得像一點,別露出破綻。」

  葉良成連連點頭,想了想又說道:「我先把那五條狗找個地方都關起來,免得大炮台過來碰見了,順手把它們先給害了。」

  何考嘆了口氣:「好吧,你考慮得還挺周到。」

  這天葉良成自己做飯炒了兩個菜,許是心中有事,居然又開了一瓶酒自斟自飲,可是沒喝幾杯就感覺有些暈眩··怎麼才喝這麼點就醉了呢?

  暈眩感應是身體帶來的,他的意識還很清醒,只覺全身肌肉發麻好像失去了力氣,扶著桌子想站起來,卻把碗給打翻了,人也摔倒在地,

  他就這麼躺在桌邊,假如換做平時,老二它們肯定會過來看情況,那幾條狼狗都挺聰明的,可此時它們卻不知去向。

  葉良成足足躺了一個多小時,期間幾次掙扎都無法起身,而且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弱。這時有個人悄然出現在餐廳里,正是大炮台。

  大炮台背著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葉良成:「怎麼是你————在酒里下藥的..是你嗎?」」

  他雖然還能說話,但舌頭有些發麻,發出的聲音很微弱,而且也有些口齒不清。

  大炮台:「葉師弟,你怎麼能夠誣賴好人呢?我看是你自己不知吃壞了什麼東西,這是食物中毒啊!」

  葉良成「救——.救我—

  大炮台拔出一柄短刃,蹲下身輕輕拍著他的臉頰道:「救命之恩,師弟怎麼報答呢?」

  葉良成:「你想怎樣?」

  大炮台:「告訴我,苦茶師父都留下了什麼?」

  葉良成:「現金———·丹藥,還有一些東西,都在———都在地下道場裡。」」

  大炮台:「功法秘籍呢?」

  葉良成:「沒有。」

  大炮台:「真的沒有?」

  葉良成:「真沒有—你可以去搜。

  大炮台:「你上次說,先前所學的法訣不全,有人幫你補全了?」

  葉良成:「是實話———是火青前輩。」

  大炮台:「你有沒有記錄下來啊?」

  葉良成:「沒有記錄——·我都記在腦子裡。」


  大炮台:「你放心,這個地方我會好好搜的,假如你騙我-——」」-我就免費幫你做個小手術。」說著話,他將短刃往下移動,對著葉良成的命根子比劃。

  葉良成:「沒騙你———·救我,先救我。」

  大炮台:「不用擔心,你中的毒我清楚,一時半會死不了人。既然秘籍裝在你腦子裡里,那你就講給我聽吧。

  等你講完了,我自會救你,所以你要抓緊時間喲!

  我不會跟你過不去的,只是還要把你帶走,控制一段時間,等我練成之後,便會把你放了。

  你講的法訣可不能有錯,我也是行家,自能分辨出來。假如我修煉的時候有任何不對勁,你身上就會少個零件———.

  葉良成:「我說————我說—————你快記。」」

  大炮台放下短刃,掏出錄音筆:「話說得清楚點,我聽著呢。」

  就在此時,躺在地上的葉良成突然踢出一腳。這一腳蓄勢發力,正踢在大炮台的襠下,將其踢得飛了出去,在半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看著都疼啊!

  大炮台摔在那大得有些誇張的餐桌上,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甚至沒有看見又從身後出手的何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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