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損人不利己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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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緩緩的抬起頭,腦袋裡急速頭腦風暴。

  她身為一個炮灰,劇情里對她的描寫少之又少。

  昨夜看了半夜的劇情,都是圍繞著沈怡馨這個女主,和苟蘭新這個女配,還有她們的一二三四號舔狗的劇情。

  她不過就一筆帶過。

  萬萬沒想到長公主會為難她。

  長公主為什麼突然注意到她了呢?

  女主,沈怡馨!

  對,沈怡馨!

  沈易安眼角餘光一掃,果然在苟蘭新身邊看到對她充滿惡意的沈怡馨。

  女主,可真是天道的親閨女啊。

  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哪怕被踩進了泥了,也能翻身啊。

  不知道她又幹了些什麼,讓長公主對她看不順眼。

  她也沒疑惑太久。

  長公主皺眉看著她,「身為子女,對父母當盡孝,心懷感激敬意,挑撥父母關係,乃不孝不義之舉。」

  破案了。

  沈易安恍然大悟。

  沈怡馨可真會顛倒黑白鑽空子的。

  她是打量她是個啞巴,不會反駁嗎?

  花廳了,十幾個人,匯聚了梁國頂尖權勢的頂峰。

  長公主這話今兒要是傳出去,迫於壓力,她娘都得把她送到老家去避風頭。

  這虧能吃嗎?

  必然不能吃啊!

  沈易安壓住就要替她辯解的二舅母,朗聲朝長公主道:「長公主說的是,臣女也這麼認為,所以,臣女對敢對嫡母不敬,甚至敢用隱私手段毒殺嫡母的人,深惡痛絕,恨不能親手殺之。」

  沈怡馨臉驀然煞白。

  長公主狐疑的蹙眉,「你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此事,另有隱情?

  長公主淡淡的掃了眼沈怡馨。

  沈怡馨頓覺棘手。

  沈易安,她怎麼敢!

  她就不怕毀了沈家名聲,她嫁不出去嗎?

  誰敢娶一個家風不好,有對嫡母下毒的姐妹的人啊!

  沈易安譏諷的掃了眼沈易安,轉而微微一笑,張嘴。

  「公主殿下,我妹妹近日話本子看多了,您別跟她計較。」沈怡馨搶在沈易安前頭站出來柔柔說道,希冀的看向長公主,「殿下,妹妹與我,多有誤會,本是家醜,實不宜在這裡詳說,請公主殿下恕罪。」

  沈易安聳聳肩,沒太所謂。

  反正她已經在眾人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

  雖然不甘,可也沒辦法。

  怪只怪這該死的世道。

  她娘一直沒把沈怡馨給她下毒謀害她,沈國安幕後主使的事爆出來,就是怕打了老鼠上了瓷器。

  養外室,偷嫡妻的嫁妝,這些事爆出來無非就是讓人鄙夷他厚顏無恥。

  可若是牽扯到殺妻,還是和外室的女兒聯手殺害嫡妻,圖謀嫡妻的財產。

  哪怕和沈易安沒關係。

  可只要沈易安身上流著沈國安的血,別人就不會把他們分開來看。

  到時候,別說是嫁人了,恐怕在京城的正常社交,都沒有沈易安的立足之地。

  正因為有所顧忌,才任由沈國安和沈怡馨一次次在他們面前蹦躂。

  沈易安是沒所謂的。

  不社交就不社交,不嫁人那就更好了。

  她不在乎,之所以一直不說,不是怕了,她是顧忌她娘那顆脆弱的心臟。

  可沈怡馨要是不知好歹,非要在她眼前蹦躂,給她找不痛快。

  那她也顧不了那許多了!

  許是看出來沈易安的威脅,沈怡馨不得不替她之前說的話含淚找補:「妹妹也是身不由己,長公主殿下,都是臣女的錯,您,您就別怪罪妹妹了。」

  沈怡馨柔柔弱弱,淚盈於睫,讓人很是憐惜。

  她覺得她已經很維護沈易安了。

  她是多偉大的姐姐啊,把責任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她把自己都快感動死了。

  可沈易安只覺得她不識好歹。

  這話不是更讓誤會嘛!

  她要是能忍她就不是沈易安了!

  「別,千萬別。」沈易安直接沒給她臉,「我沒什麼身不由己的,你也別在這兒模稜兩可的說些讓人誤會的話,我沈易安府不愧於天,仰不愧於地,有什麼事咱就擺出來說說,讓大家都評評理,看看到底是不是我的錯?」

  沈怡馨震驚的看向沈易安。

  她都退讓成這樣了,她怎麼這麼不識好歹!

  「妹妹,今兒是長公主的春日宴,不管你對我有什麼誤會,我們回去說好不好?別擾了大家的興致。」沈怡馨苦口婆心的勸道。

  那模樣,真好似是個包容跋扈妹妹的寬容姐姐。

  可惜沈易安不吃這一套。

  不就是嫁不出去,沒朋友了嗎?

  她還不稀罕呢。

  沈易安環視周圍一圈,問道:「大家覺得擾了興致嗎?」

  大家十分的想搖頭。

  不覺得,根本不覺得。

  我們想聽!

  可礙於長公主的威嚴,沒有人敢出這個頭。

  齊齊的看向長公主。

  這個八卦能不能聽到耳朵里,還得看長公主的意思。

  長公主看看從容的沈易安,又看看神色淒慌的沈怡馨,福至心頭。

  她好像,誤會沈易安了。

  但逼人家當眾揭露家醜,傳出去別人只會以為她仗勢欺人。

  長公主掩飾的咳一聲,強行轉話題道:「今年的春日宴,本宮邀請了南邊有名的雜耍班子,聽說還有個從西洋學了魔術的伶人,很是稀奇,我們這就去瞧瞧熱鬧。」

  大家亮晶晶的眼神頓時黯淡下來。

  紛紛附和,「臣婦的夫君在南邊任職時,也有所耳聞,今兒拖長公主的福,臣婦也開開眼。」

  「對對對,臣女還沒看過魔術呢,聽起來就很有趣的樣子。」

  沈易安看著眾人尷尬的捧場,還有點兒小失落。

  不嫁人的事兒,看來又黃了。

  沈怡馨暗暗長舒一口氣,煞白的臉恢復了點兒血色。

  苟蘭新瞪了沈易安一眼,扶沈怡馨起來,低聲道:「你給她留什麼臉?你為別人考慮,別人也要領你的情啊,你這人,就是太心善了。」

  沈怡馨眼神複雜的朝苟蘭新扯了扯唇,「都是一家人,她名聲壞了,與我又有什麼好處,好了,別說了。」

  這麼蠢的人,不利用她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雜耍班子搭在另一條開滿荷花的湖邊,景色很是宜人。

  看見三皇子坐在男賓的第一排,沈易安才恍然大悟。

  今兒沈怡馨搞這一出損人不利己的花招是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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