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蘇卿,張卿,你們和李義府再去一趟洛陽吧(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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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州府官,一名佐吏快步走進殿中,拱手道:「啟稟殿下,魏王司馬,魏王參軍求見。

  。,

  「讓他們進來吧。」李承乾抬頭開口。

  「喏!」佐吏立刻轉身離開。

  看向堂外,李承乾微微沉吟。

  李泰入皇宮狀告李承乾派人刺殺他,恐怕根本沒有知會蘇和柴令武。

  如果他們兩個知情,那麼絕對不會允許李泰用這種低劣的手段。

  這兩人不容小視,尤其是柴令武。

  種種蛛絲馬跡都表明,在齊知玄和李泰之間牽線搭橋的人就是柴令武。

  但柴令武在這件事情中究竟扮演了怎樣的角色,說實話,李承乾現在還有些沒有弄明白。

  柴令武,柴紹和平陽公主的次子,右屯衛將軍柴哲威的弟弟,同時還是巴陵公主的夫婿。

  後來長孫無忌滅李恪,除了牽連到荊王李元景、房遺愛和柴令武以外,高陽公主和巴陵公主也因為謀反被賜死。

  高陽被賜死死有餘辜,那麼巴陵公主呢?

  這一家人,都有問題啊!

  「臣等參見太子殿下。」蘇和柴令武同時站在堂中拱手。

  堂中左右兩側諸臣,看向兩人的目光中滿是審視。

  太子雖然說了,魏王府必有刺殺之案,但實際上他的意思也很清楚,不管有還是沒有,都必須有。

  也就是說,這刺殺案,太子也承認可能有假。

  李泰雖然是皇子親王,可以指鹿為馬,但是不管是雍州府這些人,還是大理寺和金吾衛的人,都是斷案的積年好手,像這樣的刺殺皇子的大案,找不到一點線索,這早就讓他們生疑了。

  只不過因為是魏王所言,所以事情才無法否定。

  如今看到蘇和柴令武,眾人眼中的審視,還有深藏在審視之後的不滿,卻都撲在了兩人身上。

  李承乾微微抬手,說道:「不必多禮。」

  「多謝殿下。」蘇和柴令武再度行禮。

  李承乾看著兩個人,問道:「魏王府內部清查的如何了,何以會讓刺客輕易靠近魏王,有沒有找出什麼漏洞?」

  「啟稟殿下。」柴令武拱手,說道:「如今接近年底,王府護衛不免有些解怠,所以才讓賊人有可趁之機。」

  「那也是對魏王府極度了解的人啊!」李承乾微微抬頭,他的心中不免有些疑惑,齊知玄如何對魏王府有如此了解?

  『殿下所言極是。」柴令武低頭,微微輕嘆一聲,他也不知道這突然來的刺殺案究竟是怎麼回事。

  『殺手謀刺未成,離了魏王府,但雍州府和金吾衛反應極快,這人必然是被堵在了長安城中,所以,如何從長安城近百萬人中找出這人,便是關鍵。」

  李承乾轉身看向雍州司法參軍杜若,問道:「杜卿,此種情況,

  雍州府如何找人?」

  杜若立刻拱手站出,然後拱手道:「啟稟殿下,臣已經令長安萬年二縣的縣尉,動用城中各方坊正,還有諸不良進行察查,只是沒有那賊人畫像,事情不好查。」

  「蘇司馬,柴參軍。」李承乾轉頭看向蘇和柴令武,兩人立刻拱手:「喏!」

  「賊人畫像必須要有,哪怕是一絲半點的細節,如今請二位回魏王府,帶杜參軍和雍州府,長安,萬年,金吾衛,大理寺,還有千牛衛的畫師,一起去魏王府,找有看到賊人之人,哪怕是背影也好,描畫出來。」李承乾目光微微眯了起來。

  之前,蘇和柴令武就不許雍州府,大理寺的人進入察查。

  蘇是南昌公主駙馬,柴令武又是巴陵公主駙馬,涉及的又是刺殺皇子之事,兩人以需要皇帝下令為由,阻止外人進入,然而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皇帝最後派來查案的人竟然是太子。

  魏王遇刺,兩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太子。

  但很快,兩人就否定了這樣的想法。

  一來是兩人都知道,如今太子在儲君之爭中占據了絕大的上風,

  根本不會用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手段。

  二來,他們也知道,東宮如今在宮外的人手少的可憐,根本就不具備刺殺,然後又逃離的能力。

  「喏!」蘇和柴令武立刻拱手應命。


  「去吧。」李承乾微微擺手。

  「是!」

  「曲司馬和戴卿也一起去。」李承乾抬頭,雍州司馬曲靖和戴至德立刻拱手站出,然後跟著蘇、柴令武和杜若一起去。

  曲靖是侯君集的副手,戴至德不僅是大理寺正,也是東宮的親信,他們兩個出面,再陽奉陰違,就是不給太子面子了。

  等到幾人離開之後,李承乾淡淡的開口道:「無關人等先離開吧。」

  「喏!」雍州府的其他官吏全部轉身離開,堂中只剩下侯君集,

  常何,蘇定方,賀蘭楚石,胡演,張文幾人。

  這個時候,李承乾才開口問道:「聽說今日千牛衛在監察御史王黯府邸之外,有所收穫?」

  常何看了賀蘭楚石一眼,然後拱手道:「稟殿下,是找到了一些線索,但後來那人跳入河渠之中逃了-—--殿下的意思是說,刺殺魏王殿下的,是那人。」

  常何猛然醒悟了過來,神色頓時凜然。

  讓千牛衛去盯王黯的府邸,是太子的命令,動用的,也是東宮的千牛衛。

  但是,千牛衛的事情,如何瞞的過常何這個左千牛衛將軍,所以後來很多地方就都由常何派人接手了。

  「或許吧。」李承乾輕輕敲敲桌案,說道:「若真是那人,那麼他最重要的,就不是留在長安城,而是逃出長安城,如今麻煩武水縣伯即刻派人去長安諸門問一問,今日有沒有什麼人是持魏王府,南昌公主府,巴陵公主府和高陽公主府的令牌出城的,而且出城之後,就慌亂離京的。」

  「喏!」常何肅然拱手。

  「若有,問清楚那人去了何方,走了多久,然後順著這條線去查。」李承乾看向常何,點頭笑道:「此中之事,武水縣伯比孤要熟悉。」

  「臣領命。」常何拱手,然後快速的轉身離開。

  李承乾平靜的看著常何離開,然後才轉身看向侯君集說道:「陳國公,武水縣伯總是這般—這般——」

  「聰明。」侯君集拱手,微微拱手道:「武水縣伯向來敏銳機警,不該出現的地方,他絕對不會出現,但所有的事情,他又都會全部知曉。」

  「嗯!」李承乾轉身看向大理寺少卿胡演,問道:「胡卿,薛延陀使者那裡,還盯著吧?」

  「還盯著。」胡演站出拱手,神色謹慎的說道:「據查,薛延陀使者打算年後離開長安,返回漠北,一應護衛屬官,亦全部都在長安。」

  「長安繁華,彼輩不願輕易離開。」李承乾笑笑,然後看向蘇定方,問道:「蘇卿,孤聽聞你去年去過洛陽?」

  「是!」蘇定方立刻拱手,神色微微異,有些不明所以。

  「麻煩你再去一趟洛陽吧,帶上張卿,再叫上監察御史李義府,

  你們三個再一起跑一趟洛陽,同時詢問沿途各關卡,有沒有什麼人,

  急匆匆的從長安前往洛陽。」李承乾抬頭,輕聲說道:「如今已經是臘月二十六了,這個時候,從長安往洛陽的人可不多,所以,抓到他,要活口。」

  「喏!」蘇定方和張文立刻拱手,然後轉身離開,等他們到了雍州官門外,李義府已經等著了。

  李承乾這才看向侯君集和胡演,說道:「人抓住之後,交給千牛衛去審,雍州府和大理寺,根據千牛衛提供的口供抓人,做好準備。」

  「是!」侯君集和胡演相互對視一眼,神色凜然太子今日在雍州官的一番布局,能夠很清楚的看到太子心中有很清晰的思路。

  看起來左一榔頭右一棒子,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但實際上就是為了如此。

  掩蓋真正的心思,讓人摸不著目的所在。

  之前的蘇和柴令武,還有常何,恐怕都不知道李承乾已經鎖定刺客去了洛陽。

  如果說這一切和去年的事情聯繫起來,那麼這個案子,必然和魏王有關。

  這個人搞不好還就是魏王的人。

  所以抓到人之後,事情才會交由千牛衛去處理,畢竟其中有任何別人插手介入的可能。

  同時也是在保護他們幾個。

  太子的心機深沉,目光敏銳,兩個人都感覺,幾乎已經不遜色於他們兩人了。

  這已經是極大的誇讚了。

  侯君集是征伐多年的軍中主師,而胡演是見識過無數案件的大理寺少卿,他們這麼看李承乾,便已經認可,李承乾即便是拋開太子的身份,各方面的能力,也足夠和他們相提並論了。

  夜色深沉,暮鼓陣陣。

  長安城中已經臨近宵禁。

  蘇和柴令武兩人騎馬從魏王府出來,柴令武輕嘆一聲,說道:「姑父,消息已經確認了,魏王被陛下禁足在紫雲閣。」

  「為什麼?」蘇轉身看向柴令武,問道:「魏王遇刺,向陛下凜明情況,為何會被陛下禁足,魏王遇刺之事,背後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處理此事的人,是太子?」

  「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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