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前妻,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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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黎洪也就等於到手白骨魔經,黎洪為求活命,基本上是陸城問什麽他便說什麽,奉上典籍的時候也毫無猶豫。

  既然如此,陸城也就沒有過多為難他,點破其丹田,給他一個小頭目的身份,帶著那些投降火鬼窟的弟子,四處去搜刮財物,半個時辰之後,熊熊大火把這座陰煞之窟籠罩。

  陸城坐在一地財物當中看著書,時而皺眉時而點頭。

  另一邊,跟隨著一陣幽幽笛聲引導,如玉夫人來到一處隱秘的林間,見到一名女修正背對著自己吹奏玉笛。

  「這裡安全了嗎?』」

  「放心,既然陸觀主還沒有追上來,說明你對他來說並不重要,到這裡就安全了。」

  卻是一位極是美麗的道裝婦人,雲玉真。

  「怎麽回事?那陸老怪怎麽會這麽快就來到火鬼窟,你怎麽不提前通知我,

  我差點死在那個老怪物劍下。」」

  陸城雖然長相年輕,但如玉夫人只相信對方是駐顏有術,在見過對方的劍術後,如玉夫人只覺得自己就算再修煉百年,也未必能有那般劍術的十之二三,這樣的手段又怎會是年輕道土可以擁有的。

  「我已經提前用笛聲給你傳訊了,你若是聽我的立刻退出來根本不會遇到危險—-你是去圍攻陸觀主了吧?才會這樣狼狐。

  雲玉真交遊廣闊,愛華衣美食、珠玉奇珍,愛交朋友,因此在赤心觀居住這幾年間,與如玉夫人混在一起結為閨中密友。

  只是兩人的性子不同,如玉夫人乃是本地修行界有名的蕩婦,最好仗著姿色肉身布施,跟人換取法器道訣,歷年積贊也頗辛苦。

  雲玉真則是十三歲就嫁給一大派真傳弟子作為妾室,性情溫順,柔美可愛,

  就算是與大婦的感情也非常好,平素以姐妹相稱。

  她雖與如玉夫人玩得來,但如玉夫人與那些男子的廝混卻是從不參與的。

  火鬼窟與赤心觀交惡,兩個閨中密友便暗中結為同盟,選擇從背後根腳更弱的火鬼窟以及那些南疆家族的身上撈一筆,並且兩人約好,無論最後是哪一方得勝,都要保全住對方性命。

  這樣,兩人在這場鬥爭中便幾乎是立於不敗之地。

  「怎麽樣,得手了嗎?」

  「哎,得手什麽,你家陸觀主來得這麽快,我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竊取寶物錢財,肯定要在他們大戰前,提前太早偷取,你當我還能活著出來?」

  「—點都沒偷到?」

  「一點都沒有。」如玉夫人一甩袖袍,沒有好氣地回道。

  「唉,那豈不是冒著風險白忙了一場?早知道我不如聽陸觀主的,截殺那些小家族的修士還有些財路。」」

  聽到這句話,如玉夫人眼神一亮似乎想到什麽,她移步來到雲玉真的身旁,

  伸出手掌似乎要摟住雲玉真說些體己的話。

  兩人平日裡也頗為親昵,如玉夫人此時這個舉動並不突兀。

  只是,在她抬起的右手臂肘上有條條火蛇攀附糾纏而上:

  「我已經得罪赤心觀主,這一片修行界我怕是難以立足了,玉真,你別怪我一念既畢,如玉夫人一掌按擊在雲玉真的右側後肩,一身雄渾法力傾注而下。

  「啊!」

  「啊!」

  兩人身形一個前跌一個後退,卻皆是驚呼出聲。

  前跌的當然是雲玉真,她受了如玉夫人重手法的一擊,只是驟然回過頭來,

  嘴角溢血,眼神中卻並沒有什麽意外之色。

  而如玉夫人則是身形跌退,以左手緊緊扣住右手脈門,但是她的手掌之上有著細密血孔,其中流溢位黑色的血。

  很明顯,雲玉真的身上穿著類似於軟蝟甲一類的貼身內甲。

  「」.———-玉真,玉真,你聽我解釋。」

  「呵呵,玉姐姐,你不用解釋的,這些我都懂得,你得罪了陸觀主不敢再在本地修行,但去其它地方又需要盤纏,就想把小妹綁了去,小妹尚且有幾分姿色、找到一家大戶就能賣出一筆不菲的價格,這些您不說小妹也都懂得。」

  呼。

  披在雲玉真身上的紫色綾帶,猶如長龍出海般沖卷向如玉夫人。

  這一下如玉夫人不擋也得擋,只能凝聚法力探出左掌,接下雲玉真含怒出手的這一擊。

  只是下一刻,嗖。

  在綾帶之下,有一口寒光瑩瑩的小劍極速穿梭噗得刺入如玉夫人小腹,劍氣於體內攻殺,瞬間絞滅一切的生機。

  「—玉真如玉夫人注視著面前的雲玉真,口中不斷湧出鮮血,但還沒有說出她想要說出的話,便已經向後砸倒於地。

  火鬼窟被焚為白地,白骨道人、火鬼散人、如玉夫人,三位名聲顯赫的左道修土,在與赤心觀這一場鬥劍中,死於非命。

  不僅如此而已,那些接到信件後帶著族中高手前往火鬼窟的家族修土,也被赤心觀半路截擊襲殺,短短數日之間,便有十數個村鎮插上神君的旗幟。

  依然像對當年的石原縣一樣,如法炮製,把當地最大的一家或幾家修士家族打掉,一半財產充入赤心觀,一半財產分給當地貧苦百姓,當然,這一次因為是十數個村鎮同時進行,因此過程當中發生一些混亂,但是世家拔除、民心歸附卻一如當年。

  就在那些其它世家,惶惶不可終日,覺得赤心觀隨時有可能打過來的時候,

  赤心觀或者說陸城道人他突然收手了。

  報複目標只限於那些加入火鬼窟一方的家族修土,然後陸城就返回赤心觀了「我很清楚,我沒有改變這個世界的能力,至少,現在的我還遠沒有這個資格。

  「我只能把我目光所及的範圍變得稍好一些,讓我的念頭通達一點,大唐、

  蠱神教,只是這種程度的話,他們都不會為此為難我這個火雲府真傳、築基修土,但是我也同樣不能撈過界。』」

  站在赤心觀的山坡上,陸城持劍注視著下方那生機勃勃的石原縣城,心中估算著,自己在大唐與蠱神教心中的分量,他是會遠遠避開這個底線的。

  赤心觀雖然很快收手,但毫無疑問它已經成為本地最大的修行道場勢力。

  此地修土再想做些什麽,都不得不考慮那位觀主的心思。

  大量人口流入,使石原縣城百業興旺迅速繁華熱鬧、擴張起來,創造出更大的收益。

  同時,附近各個鎮子那些殘餘的修仙家族,也無法再對治下之民過於的苛刻,不然這些農人真的是會拿腳做出選擇的。

  深夜,赤心觀,皎皎明月高懸於空,灑下清輝遍地。

  今日的夜色太好,於是陸城便在庭院當中讀書,微風拂面,翻閱典章令道人感覺極是舒適。

  他今日所看的是剛入手的白骨魔經,其實林天書的收藏中,比這本經典重要的典籍多了去了,但是經典看多了,偶爾看一看神婆巫漢之流修習之術,也別有趣味。

  也就是說看可以,但不能盡信。

  白骨道人除了研究出祭煉白骨魔珠的法門以外,自前還在研究食人魂以壯自身魂魄的功法,據他自己所記載,完成之後至少可以增強修士神識。

  「但是這種魔功修煉,修成精神分裂的可能性遠遠高過神識增強。不知該說他有所創舉,還是太偏激激進。」』

  就在陸城閱讀白骨道經、樂在其中的時候,前方有幽幽暗香襲人,他抬起頭一看,卻是一身道袍的玉真夫人一手托著托盤水果,一手拿著一卷書冊。

  「觀主,一同看書?」

  「哈哈,好,我剛好乾渴。」」

  陸城接過一枚果子,然後兩人便藉著月色一起在庭院當中看書,分享靈果。

  有的時候,陸城會好奇雲玉真看的是哪卷道藏,雲玉真也會如此,兩人便交換來看。

  漸漸的,這形成習慣,在陸城這裡,除了火雲府核心功法以外,沒有什麽是需要歸嫩自珍的,雲玉真便是有些藏書,也不會比林天書席捲燃木山後的收藏更多,所以換書是對自己有利的,直到有一天雲玉真拿出一本小說雜記。陸城,就不大願意再和她換著書看了。

  時間,日復一日的過去。

  修煉劍術,修持法力,便覽道書,有些時候也看一些雲遊故事、小說雜記。

  修士修行便是如此的,數十上百年的潛心修持居多,尋幽探秘鬥劍相爭時居少。

  除此之外不時接待三五好友,如蠱神教的唐石道人,乃至於為本地的一些修土做出調停。

  偶爾處理一些觀內雜事,如徐勝與一名家族女修交往暖味,漸漸感情深厚。


  但是雙方關係發展到一定程度後,女方家那邊提出要求:在家世來說,是我們高攀了,但是我們家的女兒不能嫁給一個凡夫俗子。

  赤心觀已經是本地最大的修行道場,徐勝的母親何蘭是赤心觀的主祭,陸城道人平日裡幾乎不管事情,道觀里里外外都是何蘭在盡心操持,所以何蘭在當地修行界中是有地位的。

  問題在於,徐勝只是一名凡夫,他悟性不好、根骨也差,也靜心吐納修持多年,但根本連門都入不了。

  修仙者與修仙者結合,更大的機率可以生育出資質優秀的後代,若是與凡夫結合,當然是不好的。

  最後何蘭沒有辦法,求到陸城這裡。

  陸城親自出面為徐勝洗禮,為他開啟微弱使用赤君神力的權柄,其實徐勝的信仰早就夠了,只是赤君神力消耗容易積蓄困難,只有陸城與何蘭使用還好,對太多人開放這一權柄,是在消耗根基。

  赤心神君的信仰之所以可以迅速在石原縣方圓數百里傳播,是因為陸城力量的保障、何蘭的苦心經營,因此看在何蘭的臉面上,陸城給予徐勝微弱使用神火的權柄。

  使他成為最低等級的修仙者,讓女方家不失臉面。

  「仙道與神法兩脈雖有衝突,但似乎也有相輔相成之處,神法可借仙道之力彰顯,仙道也可借神法輔助修行。」

  深夜。

  庭院,陸城喝酒,看書,在他對面的白衣女冠雲玉真也是如此。

  此時,距離剿滅火鬼窟一役已經過去六個月了。

  只要夜色晴好,雲玉真便乘著夜色來這邊讀書似是已成習慣。

  對方的心思,陸城隱隱明白。

  但自己一個男人怕什麽,有什麽可吃虧的?

  發生什麽自己不吃虧,不發生什麽,紅袖添香夜讀書,亦是多少玄門羽士人生樂事。

  「觀主,我這一句解的不是很明白,您幫著看一看?」

  隨著她上前遞書動作的舒展,窈窕動人的肢體變化引出驚心動魄的曲線,身軀前傾,白生生地手腕送到面前。

  「我來看一看。嗯,以道心為盤,噬以陰陽,演化萬物之理。只需把握陰陽之根本,明白生化之妙術,易算感應,不外如是————.」

  這卻是一門教導修士以自身道心陰陽結合,完成易算感應的法門,用得好了,轉毒成智,火里栽蓮,可以省去雙修雙方幾十上百年的苦功修行。

  陸城越看越是沉迷,卻沒有注意到玉真夫人那越來越紅脹的臉色。

  氣息如蘭,貼身而上,那一夜間,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如果說輕月還是羞怯的少女,那玉真夫人給陸城的感覺便是似水似綿,她可以將一個男人的所有慾望,全部承受。

  「賤妾命途苦楚性命卑賤、從今後願為觀主開心扉,心甘情願的做陸家良婦,求觀主憐之愛之,切莫鄙夷相棄。」

  一夜過後,陸城神清氣爽的起身,那玉雕似的美人如今還睫角含淚昏睡在床塌,來到房間桌前,有一卷道書擺在桌面上,是昨晚兩人最為意亂情迷時,雲玉真取出來的。

  噢,她並不姓雲,事實上她本姓姓薛,只是嫁人之後跟隨夫姓姓雲,現在則該叫陸薛氏了。

  拿起那一卷道書:《諸天秘魔元道解》。

  很明顯這是玉真夫人最為重要的珍藏,只有在把自己託付給他人後,方才肯拿出來。

  玉真夫人這種女子,就像是藤曼一樣,在這個世界她無法獨立生存下去,只有攀附於山石大樹,她才能獲得雨露陽光。

  「諸天秘魔元道解?她這樣珍而重之應當不是尋常的道書典籍,但是並沒有聽說過啊。

  這門典籍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應該用處不大,一它不會高明過血神經去,二陸城本身也並不是魔道修土,而這明顯是一部魔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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