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她是活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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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行把麵粉加雞蛋揉成團,加鹽加胡椒粉調味後放在一旁醒面,夏日天熱,

  一刻鍾就能面就能醒好,燒火的功夫,他順便把新鮮的黃瓜拍好。

  去年過年從家裡帶回來的臘排骨還剩下最後幾根,新鮮肉,今天是割不成了,他打算煮一鍋臘排骨白蘿蔔湯,再用豬油熗一盤青菜。

  今天先將就了,把女俠留下來,明天再去割肉,做點豐盛的。

  蘿蔔和排骨下鍋以後,他將醒好的麵團取出來,塗上油,準備放鍋里烤。

  就在這時,小安忽然從牆後面鑽了出來。

  「莊行哥哥,外面那個姐姐是誰呀?我怎麽覺得她好面熟。」小安問道。

  「那是燕槐安女俠。」莊行一邊揉面一邊說,「你不是去過百花谷嗎?谷主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

  「對哦。」小安恍然大悟。

  她那時候藏在石頭裡,沒和谷主說過話,好像把這事都忘記了,莊行提醒她,她才想起來。

  「你還記得咱們在西州遇見的狐狸不,狐狸不是說有個女劍客,提劍上了虎大聖的山頭麽?那個女劍客也是她。」莊行笑道,「女俠可厲害了,虎大聖就是被她除掉了,她以前還在宜都周邊除過好多妖怪呢。」

  「就是那個厲害的劍仙呀」

  小安繞著莊行轉了一圈,莊行見她好像有點欲言又止,把麵團拍平,放入火爐中烤的時候便問道:「我怎麽覺得你今天怪怪的,你有什麽話想說麽?」

  小安朝著廚房外面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你想說就說唄,藏著掖著幹嘛。」莊行蓋上火爐的蓋子。

  小安遲疑一下,到了莊行耳邊來,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道。

  「那個姐姐她是活人麽?」

  「小安你什麽意思?」莊行動作停頓一下,皺起眉頭,「話可不能亂說。」

  「我.我不是亂說話,可是..可是,哎呀,我不知道怎麽說,可她真的好奇怪呀:」小安低聲道,「她身上好冷啊我從來沒見過活人身上那麽冷的」

  「女俠那麽厲害,身上肯定有點特別的本領的,咱們就別瞎操心了。」莊行說。

  「可是.可是..她身上一點生氣都沒有呀..」小安說,「我看著她..就好像...好像以前看到趕屍人的那些的死人一樣..」

  莊行聽著小安的話舌,心中驟然一頓難不成,女俠身上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不成?

  可今天下午與女俠相談起來,倒也沒見到女俠有什麽異常。

  該吃吃,該喝喝。

  要說和以前比起來,哪裡奇怪的話,就是女俠身上冷了些。

  說起來,以前有一回,女俠身上也冷的不行。

  那還是他被虎精抓走的時候,雪夜之中,燕槐安將虎頭斬下之後,力乏倒在了雪地里。

  那天他用自己的體溫將女俠捂醒後,她抱著自己在雪地里走著,是用袖子墊著自己。

  從這個舉動來看,她知道自己身上很冷,所以特意這樣做,以免凍著懷裡的嬰兒。

  正因如此,今天遇見燕槐安的時候,他便沒有多想,覺得這應當是燕槐安修煉的某種秘術。

  可小安是一個陰魂,陰魂對於生人和活人的感知,是很敏感的。

  正因為她並非生者所以更説能辨別出死與生的區別。

  可小安要說燕槐安和死人無異,莊行是萬萬不信的,女俠明明活的好好的,

  怎麽會與死人無異?

  一定是哪裡出了點問題,他心想女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難處,可女俠遇到了難處,他真的能做點什麽呢?

  就算知道了女俠有難處,他真的又能幫上忙麽?

  話雖這麽講,他還是想為燕槐安分擔一些憂愁。

  他或許沒辦法,但道觀里還有清虛子道長,還有其他的師長,也許能幫上她但是女俠不善言辭,想要弄清楚她是不是真的遇到了難題,得好好問問才行。

  「小安,你真覺得那個姐姐很奇怪嗎?」莊行小聲詢問。

  「嗯。」小安點頭,「但也可能是我看錯了吧..畢竟.畢竟哥哥和谷主都說姐姐很厲害..可能是我太笨了,懂的東西太少了吧..」


  「這樣吧。」莊行說,「你待會跟我一起出去,好好看看燕姐姐,但是亂七八糟的話就不要胡說了,姐姐是來咱們屋裡做客的,這些話我們兩個偷偷聊聊就好了,我後面再去找姐姐問問。」』

  「嗯,我知道了。」小安點頭,「哥哥你把石頭也拿出來吧,我近點看,或許能看得明白一些。」』

  「好。」莊行說。

  小安在一旁看著莊行做飯,她喜歡看做飯的過程。

  莊行做飯的時候,她總愛在一旁瞧著。

  「莊行哥哥,胡椒是什麽味道啊?」小安問。

  「嗯..很難說。」莊行說,「光吃胡椒的話,有點嗆人,但是撒上一點,用來做調味料正好。」」

  「聽起來感覺是種神奇的味道呢,真想嚐嚐。」

  「以後一定有機會的。」莊行說,「我最近想到一個新法子,到時候我找你芸苓姐研究研究。』」

  「真的嗎,是什麽法子呀!」小安高興道。

  「試試看能不能用草木為你造個身體。」莊行說。

  這靈感來自於某個腳踩風火輪,肩披混天綾的小孩,他想哪吒能用蓮藕重塑肉身,為什麽他不能幫小安試試呢?

  不過這個想法還僅限於靈感階段,這事說起來簡單,可實際操作起來,那就很難了。

  從零開始,開創一種新的道法,這絕非一件易事。

  道法這玩意,說起來玄,但深入學習過後,莊行發現,嗯,的確是很玄。

  比起數學那種一加一就會等於二的原理,道法里的「一加一」,很多時候卻不一定會等於二。

  同一種道法,就是讓同一個人來施展,都會有些許微妙的不同,基礎的道法還好,所謂「仙法」,這當中是很需要一些難以說的清,道的明的東西的。

  莊行也只敢和小安說試試看,但能不能成,這得看天時地利人和。

  小安聽到莊行的新點子,露出了笑容,她依然沒有放棄「重新活過來」的執念。

  莊行和她認識這麽久了,早把她當做了自己的親妹妹對待,自然願意去幫助她。

  聊了一會兒,飯菜也做好了。

  他嘗了嘗味道,覺得很合適。

  外面的光線很暗了,外面都不亮,屋裡就更不會亮,他拉著燈繩,把房樑上垂下來的夜燈開啟。

  夜燈裡面放置的妖核,很好地充當了「電源」」

  堂屋裡被柔和的白色螢光照亮,紅日在天際的邊緣,緩緩落下地平線。

  蟬鳴即便到了夜晚,也不斷絕,那都是雄蟬求偶的叫聲,雌蟬不能發聲,它們都默默的聽著蟬鳴,等著挑一隻聲音洪亮有力的雄蟬當自己的伴侶。

  夏蟬的壽命很短,它們好不容易從卵殼中孕育出來,就是為了能在這個短暫的夏天將自己的生命延續下去。

  但莊行並不關心這些,他只是把飯菜端到桌上,被安靜坐在那裡的燕槐安吸引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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