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這絕對是堯舜被侮辱的最慘烈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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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真是千古奇聞。」

  趙清然說著自己都說笑了「軍士們拋頭顱灑熱血打下來的土地,老妖婆跟那司馬缸光,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給送了出去。」

  「知道的人,明白這是全面否定王安石變法,是爭權奪利的鬥爭。」

  「不知道的人,只會覺得她們是宋奸。」

  趙清然「話說,歷史上這些出名的司馬們,幾乎沒好人。」

  「司馬遷寫個史記,瘋狂加塞,把霍去病還有衛青貶的一塌糊塗,難怪會被割雞割雞~~~」

  「司馬懿那一脈就別提了,不是奸臣叛逆就是沙雕白痴。」

  「還有這個司馬缸光,完全就是個斯文敗類!」

  元祐元年時空。

  老邁病重的司馬光捂著胸口,老臉憋的通紅。

  他詢問左右「這司馬缸光,說的莫不是老夫?」

  眾人互相看看,無人說話。

  仙人親口認定的斯文敗類,誰敢跟你沾邊!

  大內皇宮,高滔滔這裡,整個人都在顫抖。

  「血口噴人!」

  一把年紀的高滔滔,不斷跺腳宛如載歌載舞「老身一心為皇宋江山社稷,豈容如此污衊!」

  「青史昭昭,老身是對是錯,自有史書明鑑!!」

  相對比慈禧來說,高滔滔倒是沒口污穢之言。

  不過很明顯,系統是個小心眼,立馬就將相關訊息發送到了趙清然的手機上。

  趙清然「我該做什麼?隔著一千年的時空,給她幾巴掌?」

  『學諸葛亮罵王朗,罵她~~~』

  下一刻,又是一道訊息彈出『語音通話聯通元祐元年時空,開始你的表演。』

  趙清然戰術性清咳。

  「喂喂,聽的到嗎?」

  「高滔滔在不在,司馬缸光在不在?」

  初始的震撼之後,高滔滔一咬牙,向著天幕高呼「老身正是皇宋太皇太后,你是何人?」

  「久聞臭名。」趙清然笑言「稱呼我為金龍如意正一龍虎玄壇真君即可。」

  高滔滔楞了下,旋即回應「財神爺?」

  「哎~~~」趙清然「這聲爺喊的好。」

  「你說你是皇宋的太皇太后,說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宋。」

  「那說說高家,還有曹家如何?」

  此言一出,高滔滔頓時色變。

  她祖上是宋初名將高瓊,外婆家則是開國元勛曹彬家。

  高滔滔當政之時,高家與曹家可謂是橫行無忌,威壓趙宋皇親。

  「知道北宋怎麼滅亡的嗎?三冗。」

  「高家跟曹家,就是三冗的重點大戶。每年幾千萬貫的軍費,至少十分之一被這兩家給吞了。」

  「你嘴裡的皇宋,之所以滅亡,是自你高滔滔起!」

  女人嘛,照顧娘家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只要不過分,男人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拉倒。

  可高滔滔不一樣,她掌權的時候,她娘家幾乎都要凌駕於趙宋皇室之上了。

  而且自那之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年年貪墨軍餉,一年更比一年多。

  北宋末年的宋軍沒軍餉,自然不會出力死戰。

  軍士不死戰,北宋亡國自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趙清然說北宋亡國,自高滔滔起,一點都沒錯。

  「你~~~」

  高滔滔面色慘白,顫抖著伸手指向天幕「你,你胡說~~~」

  她沒辦法反駁,人家說的是事實。

  趙清然「老妖婆,你廢除王安石變法,可知害苦了多少天下百姓?你可知天下百姓,皆願生啖你肉!」

  「你以為趙曙(宋英宗)願意娶你這個長相醜陋,脾氣又壞的妒婦?他是被逼的!」

  「你就是個依仗著家世,霸凌...就是個欺壓羞辱噁心趙曙的妒婦!」

  「一把年紀了還貪戀權勢,明明趙煦(宋哲宗)已經成年,卻不肯歸還權力。」


  「你就是想謀取趙宋江山,做第二個武則天!」

  「我沒有~我不是~~你胡說~~~」高滔滔雙眼通紅,氣到胸口發悶,說話都在顫抖。

  趙清然的輸出還在繼續。

  「你從未將自己當做趙家媳婦,因為你只想著為娘家撈好處。」

  跟女人說什麼大道理是沒用的。

  如果有用的話,那孔夫子也不會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了。

  必須得用私事來進行打擊。

  而私事之中,拿婆家的東西補貼娘家,毫無疑問就是命門話題。

  「為了給婆家撈好處,你不惜廢除王安石變法。」

  「為了顯示你廢除王安石變法的決心,更是將宋軍將士拋頭顱灑熱血奪回來的土地,拱手送人。」

  「你這種敗家娘們,死後都沒資格跟趙曙合葬,他嫌髒!」

  『噗~~~』

  「不好了~太皇太后吐血了~~」

  「不好了~太皇太后暈過去了~~」

  趙清然這邊還沒結束。

  「你這樣的敗家娘們,竟然還給自己的老臉上貼金,找司馬缸光那種文人敗類,狺狺狂吠之徒鼓吹自己是女中堯舜?」

  「這絕對是堯舜被侮辱的最慘烈的一次!」

  司馬光『( T﹏T )』

  這口大黑鍋,怎麼飛我頭上來了?!

  剛剛被掐人中掐醒了的高滔滔,聽到這番話之後,頓時再度吐血,又暈了過去。

  女中堯舜是她一輩子的高光時刻,是想要帶入陵寢的蓋棺定論!

  可現在...

  這天幕可是全天下都有的,也就是說全天下都知道了,知道了堯舜被自己給侮辱了~

  眼見著手機上的連線還未中斷,趙清然乾脆繼續。

  只不過這次的目標,換成了司馬缸光。

  「有宋一朝,文臣士大夫眾多。」

  「這其中,自然不乏敗類。」

  「而敗類之中的佼佼者,奸臣之中的獨一檔則是有兩人。」

  「秦檜不出意外的穩居首發名額,能與他並駕齊驅的,唯有司馬缸光。」

  司馬光抬手捂住了心口,他現在心跳的厲害。

  「秦檜是毀掉了南宋的未來與希望。」

  「而司馬缸光,則是為私利毀掉了王安石對大宋的拯救。」

  「兩宋滅亡,自此二人起。」

  司馬光閉上了眼睛,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一世英名啊,這就完了~~~

  「他寫了本書,叫做《資治通鑑》。與他祖上的司馬遷寫的《史記》一樣,都是狂塞私貨,個人主觀意願超級強烈。」

  「我家祖上是安平王(司馬孚)。」司馬光閉著眼睛搖頭。

  可惜他的解釋只有自己能聽到,而趙清然的話語,全天下都聽得到。

  「司馬缸光是個自私自利之人。」趙清然「他表面上低調淡泊,實際上卻是為了自己的名聲與權勢,不惜毀掉整個大宋的希望。」

  「尤其是他與高滔滔合謀,出賣大宋的利益,將國土白白送給了西夏人,說他一聲宋奸,毫不為過。」

  「與秦檜一樣,將司馬缸光當做宋奸看待,那他的所作所為,就非常合理了。」

  趙清然「他與奸相王珪一起鼓吹高滔滔,拒絕還政於趙煦(宋哲宗)是為了導致君權旁落。」

  王珪(??!!)

  「他糾集黨羽,組成元祐集團,瘋狂破壞王安石變法,是為了坑害大宋百姓,導致大宋國力衰弱。」

  「至於說將打下來的土地送給西夏,那就更直接了,本就是西夏人收買的奸細啊~~~」

  訊息傳播上,趙清然掌握著絕對的優勢。

  他能通過天幕,將自己的意思傳遞給全天下的人。

  而司馬光這邊,就連他身邊的家人,都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那個拗相公,有什麼好的~~拿官宦之家的錢財給泥腿子,我等士大夫才是大宋之主啊~~~」


  若是趙清然聽到他的這番文化,必然會給予回應。

  因為王安石變法,是願意給百姓們分點蛋糕吃。

  而你司馬缸光想的,是士大夫們將所有的蛋糕都給吃光!

  青苗法,降低貸款利息,松一松百姓們脖子上的繩索,可以多喘幾口氣。

  可士大夫們,卻是一直用高息貸款,謀奪百姓們安身立命的本錢,土地!

  那些所謂的官宦世家,動輒幾萬畝,乃至於幾十萬畝的土地哪裡來的?

  全都是通過這等殺人不見血的刀,從百姓們的手中搶的!

  免役法,所有人一視同仁,按照各自財富等級繳納不同數量的錢,用來免除差役,窮人交的少,富人交的多。

  官僚地主們想的,卻是活要窮人去干,錢也得是窮人去交~

  方田均稅法,清田。

  核實土地主,土地多的交田賦多,土地少的交田賦少,少到一定程度的直接免除。

  而士大夫們想的,是我土地越多就越是不該交田賦,全都由那些泥腿子們去交。

  等等,等等~~~

  總體上來說,王安石變法能讓百姓手中多幾個余錢,能多喘幾口氣,為大宋多延續些時日。

  司馬缸光他們想的,是繼續之前的朝代輪迴,騎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直到『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當時的百姓們,或許是因為執行時候的各種人為問題而看不懂,甚至抱怨反對。

  可千年後的人,誰看不懂?

  支持王安石變法,鄙夷司馬缸光那是天經地義。

  司馬光就是士紳集團的代言人,是歷朝歷代都有的剝削集團代言人。

  他反對王安石變法,並非是個人原因,純粹就是為了守護士紳集團的特權與地位。

  而出身將門世家的高滔滔,也是同一個戰壕的。

  至於說史書記載其是女中堯舜什麼的...

  儒家寫的史書,有些時候還不如野史!

  「不好了,相公仙去了~~~」

  僕人見司馬光低頭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上前探望,這才發現司馬光已經沒了氣息。

  他家裡人匆忙戴孝掛燈籠,急急忙忙的入大內去報喪。

  司馬光是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那就是首相。

  首相掛了,當然是要立刻給太皇太后報喪去。

  當然了,司馬家的人,此時並不清楚高滔滔是個什麼狀態。

  好不容易又清醒過來的高滔滔,正在艱難的喝藥。

  未曾想,司馬家的人來報喪了。

  得知此時的高滔滔,愣在了床榻上好一會兒沒有動靜。

  醫官哆哆嗦嗦的上前查探。

  片刻之後...

  「不好了,太皇太后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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