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重返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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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重返戰場

  「死人山上最近出現了一個刀槍不入力大無窮的怪物,我手下的士兵沒有辦法解決他,我需要你。」

  威廉皇太子推開病房門,沒有多說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他的面色凝重,眉宇間透出幾分隱隱的焦慮,這讓病房裡原本沉悶的空氣更加壓抑。

  「混血種或者死侍嗎……」刀槍不入,力大無窮,這幾個詞立刻讓路明非想起之前在樹林裡遭遇的那些苦戰。

  「那麼多大炮也沒起作用嗎?」即使是在醫院裡,路明非也能清晰聽見遠處死人山上每天炮擊發出的隆隆聲,就連窗外的天空都被硝煙染成灰暗色,他不覺得有什麼東西可以在那樣規模的炮擊下存活。

  「沒有,我們每天都會朝那個地方發射巨量的炮彈,但每次發起衝鋒的時候那個怪物依舊會出現,然後朝我們的士兵發起進攻。」威廉皇太子的聲音帶著無法掩飾的疲憊,「我們的士兵完全不是對手。」

  路明非看著威廉皇太子,注意到他眼角深深的皺紋和略顯蒼白的嘴唇,這位年輕的王儲顯然已經在這場看不到盡頭的戰爭中耗盡了許多精力。

  「我們的炮彈已經開始出現短缺,不能再這麼浪費下去了,而且時間也已經耗得太久。」威廉皇太子緩慢地呼出一口氣,像是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們必須在英軍進攻索姆河前拿下凡爾登,要不然我們將承受兩線作戰的壓力。」

  「可……」路明非有些猶豫,他還是想繼續裝病推脫掉這次的戰鬥,畢竟連炮擊都解決不了的怪物,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打贏。

  「我們將再次對死人山發動總攻,如果這次能將死人山拿下,我將批准你們休假,並且調離凡爾登地區。」威廉皇太子看出路明非的猶豫,開出了一個極具誘惑的條件。

  「休假!」這句話如同一顆炸彈,瞬間點燃了整個房間的氣氛。一直待在路明非病房裡的希爾、保羅,還有克羅普的眼睛都亮了,目光中透出難掩的渴望,自從他們上戰場這麼久以來,還從來沒有休過假。

  雖然他們待在醫院這麼長時間沒上戰場,但每天聽著遠處的炮擊,還有周圍傷員痛苦的哀嚎,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

  其中保羅和克羅普的反應最為強烈,他們可不像路明非和希爾一樣孤家寡人,他們還有家人在等他們回去,

  「休假嗎……」路明非的目光變得柔和了一些,他想起卡欽斯基之前交給他的那張全家福他還一直沒有寄出去,或許可以趁休假的時候親自將照片交給卡欽斯基的家人。

  卡欽斯基在路明非的心中有著非比尋常的地位,他想看看能不能為卡欽斯基的家人做些什麼,來彌補自己內心的虧欠。

  調離凡爾登這個條件對路明非也十分有吸引力,他不覺得拿下死人山後,凡爾登的戰役很快就能結束。他早已經厭倦這片土地,這台絞肉機,無論去哪裡都可以,反正也不會比這裡更差了。

  戰壕的泥濘、腐爛的氣味、隨時可能奪走生命的炮火,這一切早已讓他感到麻木。

  而且離開這裡還可以擺脫長老會的追殺,雖然路明非並不怕那什麼長老會的混血種,但那些混血種對希爾、保羅他們卻是非常大的威脅。

  「下次進攻在什麼時候?」路明非終於抬起頭問道。

  「在明天,我們這次依舊需要先拿下304高地才能對死人山發起總攻。」威廉皇太子繼續說道,他的聲音裡帶著些許決絕和焦慮。

  他們在四月期間數次對304高地發起進攻,但都以失敗告終,那些304高地上的重炮群對進攻死人山的主力部隊造成了非常嚴重的殺傷,導致死人山也一直久攻不下。

  「我明白了,希爾,把我的衣服拿來。」路明非深吸了一口氣,他緩緩從病床上坐起,不過動作有些僵硬,這是在床上躺太久導致的。

  他將自己身上的病號服還有繃帶一把扯掉,繃帶下光潔如新生嬰兒般的肌膚完全看不出有絲毫受傷的痕跡。

  希爾聞言立馬將一套嶄新普魯士軍裝遞了上去,他的動作迅速而利索,仿佛早就準備好了這套軍裝在等待路明非的命令,路明非接過衣服,慢慢換上。

  「這一次我會為你準備好功勳勳章,並親自為你受勛。」威廉皇太子看著換上嶄新軍裝後,身材挺拔,器宇不凡的路明非,聲音裡帶著欣賞和承諾。

  …………

  在答應威廉皇太子會參戰後,皇太子立即安排車輛將路明非他們帶到了阿沃庫爾森林,車輛在的道路上顛簸前行,遠處隱約傳來的炮火聲和地面輕微的震動,讓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息。


  此時的阿沃庫爾森林已經被普魯士軍隊重新奪回,但這片曾經鬱鬱蔥蔥的樹林,如今只剩下光禿禿的焦土。

  路明非下車後,輕輕撫摸森林中央一棵樹木上被火燒過的痕跡,目光若有所思。他的指尖觸及到那些焦黑的樹皮,他不禁想起了自己之前放出的那道火龍捲,那毀滅性的力量依舊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阿沃庫爾森林……」路明非喃喃自語,他的思緒仿佛回到了那場激烈的戰鬥中。

  就在路明非陷入沉思之際,一道年輕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你就是威廉殿下吩咐的這次突擊隊的主力吧,我是本次指揮對304高地進行炮擊的參謀,我叫埃里希·馮·曼施坦因。」那聲音帶著一絲禮貌與自信,語氣平和,卻透出軍人特有的堅定與果斷。

  路明非扭頭看去,一個年輕軍官正站在他的身後,禮貌地對他笑著,那年輕人的面容帶著一絲剛毅,身上的軍裝筆挺,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種聰慧與鎮定。

  「曼施坦因?車神?」路明非聽見這個名字微微一愣,然後脫口而出,他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未來那個叱吒風雲的車神形象。

  「車神?我可不會開車。」年輕人聽見路明非的話笑著擺了擺手,眼神中透出一絲好奇與困惑,顯然,他對路明非的評價感到有些意外,但他很快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當前的任務上,沒有多做追問。

  「炮擊將在明天清晨發起,並將持續兩天一夜,希望炮擊結束的時候,少尉先生你能夠順利拿下304高地。」年輕軍官繼續說道,不過他看向路明非的目光中充滿好奇。一個被國家繼承人看重的少尉,這讓他非常感興趣。

  不過年輕軍官在說完這些話後就離開了,他還要為明天清晨發起的炮擊做準備,能抽出一些時間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已經屬實不易。

  就在年輕軍官轉身離開的時候,希爾碰巧也來找路明非,他和那名年輕軍官擦肩而過,目光短暫交匯。

  「少尉先生,那個人是誰?」希爾看著年輕軍官離開的背影,有些疑惑地問道,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好奇。

  路明非看了看年輕軍官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希爾,他的目光變得有些複雜,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光芒。

  「少尉先生怎麼了?」希爾被路明非那詭異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個陌生的軍官會讓路明非露出這樣的表情。

  「那人是這次指揮炮擊304高地的參謀,不過那人對開車很有心得。」路明非將目光從年輕軍官離開的背影挪開,隨意說道。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與玩味,仿佛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玩笑,卻又透露出某種深意。

  「開車?」希爾被路明非的回答弄得有些摸不清頭腦,他撓了撓頭,顯然對這句話的含義感到困惑。

  「好了,別管那麼多了。」路明非不再解釋,轉身帶著希爾朝他們駐紮的地方走去。

  這件事對路明非來說不過是一件小插曲,他真正關心的還是明天早上將要發起的進攻。

  普魯士軍隊可謂對304高地恨之入骨,如果不是304高地上的重炮群,死人山估計早就拿下了。

  他們為了報復304高地上的重炮群,調來了500門重炮,準備對304高地進行持續兩天一夜的毀滅性轟炸。

  每一門大炮都已蓄勢待發,炮口對準了那片頑強的高地,要將其徹底從地圖上抹去,炮彈如同一頭頭沉睡的巨獸,靜靜地等待著命令的到來,一旦被喚醒,便會釋放出無盡的怒火與毀滅。

  第二天清晨,炮擊如約而至。天剛蒙蒙亮,沉悶的炮聲便開始響起,500門巨炮齊鳴,巨大的轟鳴聲撼動了整片天空,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顫抖,炮彈如雨點般落在304高地上,捲起無數的泥土與硝煙,空氣中瀰漫著炙熱的火藥味和焦灼的氣息。

  304高地上升起一道直插雲霄的煙柱,恐怖的炮擊持續了兩天一夜,炮彈無情地撕裂著大地,將高地上的一切都碾成了粉末。

  那片高地上的每一寸土地,仿佛都被鮮血浸透,成為了無數士兵的葬身之地。

  終於,炮擊結束,路明非帶著希爾他們還有其他部隊,開始進攻304高地。

  高地上的景象讓人觸目驚心,路明非一踏上高地,便聞到了一股濃郁的屍臭味,那種氣味幾乎讓他作嘔,屍臭味他聞得多了,但這一次的屍臭味卻比他曾經聞過的任何一次都濃郁,這股惡臭好像都快化為實質,讓人喘不過氣來。

  304高地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那些殘肢斷臂在逐漸炎熱的天氣里迅速腐敗。鮮血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層厚重的黑色泥濘,踩上去發出黏膩的聲響。

  但讓路明非驚嘆的是,在這麼猛烈的炮擊下,居然還有很多法軍士兵存活,那些倖存者的面容布滿了灰塵和鮮血,眼神透露著瘋狂。

  那些法軍士兵的防禦工事被炮火摧毀後,他們就躲在自己戰友的如山般的屍體下,用戰友的屍體來抵擋炮火。

  當路明非他們上到高地時,那些倖存的法軍依舊在頑強抵抗,他們端著上好刺刀的步槍朝路明非他們衝去。

  路明非不禁為這些法軍士兵的頑強感到驚嘆,他們的勇氣與意志令人敬佩,但這些攻擊在他面前卻如嬰兒般無力。

  路明非的目光冷靜而無情,他的身體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迅速,那些刺向他的刺刀在半空中便被他輕鬆避開,隨即槍聲響起,快速而乾脆地結束了對方的生命。

  304高地最終被拿下,事後統計,這一小片高地居然埋葬了近一萬名法軍士兵,然而,這場戰鬥還遠未結束,接下來對死人山的總攻將徹底發起。

  ………………

  莫雷諾坐在一堆普魯士士兵的屍體上,四周充斥著戰場上瀰漫的血腥氣味和泥土的濕冷,他低頭注視著自己變成利爪的手,皮膚上那青綠色的細密鱗片微微顫抖如同呼吸般在一張一合。

  他的臉頰上同樣被這些鱗片所覆蓋,它們如同一層冰冷的屏障,將他與曾經的人類情感隔絕開來,雙眼間也散發出耀眼的金光。

  「馬克爾當初就是這樣的嗎……」他低聲喃喃,聲音里夾雜著一絲苦澀的驚嘆和無法言說的恐懼。

  他依然清晰地記得那滴龍血滑入喉間時的炙熱感,就像一把烈火瞬間燃燒他的內臟,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宛如野獸般的殺戮欲望,霸占了他的思維,瘋狂地在他腦海中咆哮,「殺光他們……殺光他們……」這聲音尖銳而刺耳,不停地撕扯著他理智的邊緣。

  那時的他,體內湧現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他感受到肌肉的膨脹,手掌化為的利爪甚至能輕易撕裂鋼鐵。

  他在殺戮意志的驅使下,將湧上來的普魯士士兵一一撕碎,鮮血四濺,染紅了他周圍的一切。那些死去的士兵臉上還帶著驚恐。

  但當他親手結束了那些普魯士士兵的生命後,那股殺戮意志竟變本加厲地催促他,讓他去屠戮戰壕里的法軍士兵,那一刻,他幾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眼中只剩下了猩紅的狂怒和無盡的殺意。

  然而,在即將失控的邊緣,莫雷諾拼盡全力,在最後關頭奪回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他胸口劇烈起伏,雙手緊握成拳,指尖深深刺入掌心,滲出殷紅的血液,但他回頭望去,發現戰壕中的法軍士兵一個個臉色蒼白,滿臉驚恐地望著他,仿佛看見了一個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他們的腳步踉蹌逃也似的離開,從那之後再也沒有任何法軍士兵敢靠近這條戰壕。他就這樣孤身一人,站在染血的戰壕中,將一波又一波攻上來的普魯士士兵撕成碎片。

  就在莫雷諾陷入回憶與自我反省時,遠處傳來了震耳欲聾的炮擊聲,地面震動,空氣中瀰漫著硝煙的刺鼻味道,他皺了皺眉。

  「又來了……」他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不耐煩和冷漠。這樣的炮擊已經不知發生過多少次,他已經習慣了這種不間斷的轟炸。

  「言靈·青銅御座!」他輕聲低語,話音未落,粗壯的鱗片如同活物般從他的體內迅速生長出來,層層迭迭地覆蓋在他的身體表面,形成了一副青綠色的鎧甲,堅不可摧。

  炮彈如雨點般傾瀉而下,落在他周圍,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和彈片四處飛散,但在接觸到他的麟甲時,只能留下些微不足道的劃痕。

  然而這一次,莫雷諾卻感到有些不同,炮擊逐漸平息後,以往緊接著湧上來的普魯士士兵卻不見蹤影。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詭異的寂靜,只有一道人影在硝煙中緩緩顯現。那道身影一步步向他走來,每一步都似乎在大地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莫雷諾的心猛地一沉,他清楚地感覺到從那道身影上傳來的強烈威脅感。

  抱歉,爆更要等九月份我離職了,現在工作實在是太忙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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