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羽化飛升,五氣朝元!(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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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0章 羽化飛升,五氣朝元!(6k!)

  「什麼玩意?」

  「真武大帝?」

  天耳通,順風聽聲!

  陳褘瞳孔微縮,面露古怪。

  先是三清,後是真武大帝。

  怎地到了這地界,這些大能全都冒出來了?

  真武大帝留下的造化玄機?

  莫非指的是雞小姐口中,曾墜落黑水河的玩意?

  「巧,實在是太巧了……」

  陳褘呢喃了一聲,那種被一雙無形大手攥住的感覺,再次爬上心頭。

  欲救文殊菩薩,繞路來這黑水河。

  結果剛剛到這裡,便遇上這等事情。

  這很難不讓他,心中泛起什麼別的心思……

  「恩人,你快看,它們好像要打起來了!」

  雞小姐爬上枝頭,眺望黑水河,回頭衝著陳褘開口叫嚷。

  「噓,小點聲,咱們先看看再說……」

  陳褘見狀,眉頭緊蹙,連忙叫下雞小姐。

  眼下黑水河的情況,尚且不清不楚。

  如今貿然現身,搞不好會適得其反。

  更何況,黑水河龍王還沒動手,他著甚急?

  與其不清不楚,稀里糊塗的莽上去,不如暫且靜觀其變,瞧出個名堂再說。

  陳褘念及此處,當即再度抬眼望去……

  「放你娘個屁!」

  「真當我們黑水河,怕了你們車遲國不成?」

  「小的們,擂鼓!」

  但見黑水河,一眾蝦兵蟹將中,冒出一頭長頸龍身,遍布白鱗的妖怪。

  這妖怪形似蛟龍,手持鋼叉,凶神惡煞,頗為不凡。

  正可謂……

  鋼爪如翠口內紅,呼氣吹雨嘯成風。

  倚水跳浪白練起,生死皆在波濤中。

  旌旗金鼓雷光動,只為水族頭可拋。

  若問此龍真名姓,浪裏白條跳浪蛟!

  跳浪蛟一聲令下,黑水河登時掀起數丈波濤。

  「諾!」

  蝦兵蟹將齊齊應聲,擂鼓擊錘。

  「咚咚咚——」

  震耳欲聾的擂鼓聲,響徹四方。

  一時之間,猶如悶雷乍響,震得人心中發慌。

  伴隨著鼓聲陣陣,黑水河突起狂風!

  卷浪翻波,遮天迷目,那陣狂風十分利害!

  當空一片炮雲起,中溜千層黑浪高。

  兩岸飛沙迷日色,四邊樹倒振天號。

  翻江倒海獅魔驚,播土揚塵花木雕。

  呼呼響若春雷吼,陣陣凶如餓虎哮。

  狂風裹挾著黑水大浪,洶湧澎湃,湧向車遲國一眾妖魔。

  「好膽!」

  車遲國為首的獅魔,又驚又怒。

  它吼了一聲,便大步向前。

  「我已修得五氣朝元,區區小浪,安敢欺我!」

  「叫你們那位龍王出來!」

  獅魔話音落下,周身便升騰五色妖氣。

  它頸上獅首,口吐烈焰,是為火氣朝元。

  頸上狼首,口噴毒瘴,是為木氣朝元。

  頸上狽首,呼出黃沙,是為土氣朝元。

  背後雙翅,泛起雷光,是為金氣朝元。

  尾部蛇頭,吸水入腹,是為水氣朝元。

  獅魔渾身上下,起碼有五頭妖魔的特徵。

  乍一看去,倒與陳褘有那麼幾分相似。

  濤濤黑水衝擊而下,獅魔似乎不慌。

  它口中烈火,焚山煮海,竟逼得浪濤升騰白煙,來勢頓緩。

  下一刻,獅魔尾部蛇頭,便鑽入浪濤,左右游曳,直奔跳浪蛟而去。


  「妖不妖,鬼不鬼,你修的甚仙!」

  「今個兒龍王歇息,用不著祂親自出手,我就足夠將你擒來餵魚!」

  跳浪蛟同樣懼色,徑直迎了上去。

  鋼叉舞動密不透風,左一下,右一下,皆是奔著獅魔胸口要害而去,極為兇險!

  而獅魔不僅模樣與陳褘類似,都是四顆腦袋,就連鬥法風格也有些相似。

  只見獅魔持著一根混鐵棍,一邊架住鋼叉,一邊頸上三首接連運轉神通。

  雖看似僅有其一者,但卻堪比五頭妖魔!

  跳浪蛟也非浪得虛名之輩,憑主場優勢,竟同其鬥了個旗鼓相當,甚至隱隱佔了些許上風。

  「當真是一場好鬥!」

  「想不到黑水河中的水族兵卒,竟也有這般猛將。」

  雞小姐看著跳浪蛟與獅魔的廝殺,顯得頗為興致。

  他們此來本就是來求龍王相助,天然便站在了黑水河這邊。

  如今跳浪蛟占了上風,雞小姐自然與有榮焉。

  只不過……

  相較於雞小姐的樂觀,陳褘卻並不看好那跳浪蛟。

  眼下跳浪蛟雖然占了些許上風,但卻過度依賴地利,看起來已然傾盡全力。

  而反觀那獅魔,哪怕落入下風也未慌張,仍然遊刃有餘,似是還有手段未出。

  於此同時小妖們的廝殺,同樣尤為慘烈。

  蝦兵蟹將與車遲國妖兵,殺得難解難分。

  那些身披八卦甲冑的車遲國妖兵,明顯要比蝦兵蟹將強出一籌。

  在這種情況下,那些蝦兵蟹將哪怕占據了主場優勢,竟也敵不得車遲國的妖怪。

  此消彼長下,黑水河定然損失慘重!

  不到最後一刻,此站勝負還未可知啊……

  「雞小姐,先前你在烏雞國時,可曾聽聞過車遲國?」

  陳褘一邊留意著場上局勢,一邊冷不丁的出聲發問。

  雞小姐聞言,細細思索回憶了一番,這才開口應答。

  「恩人,據我所知,那車遲國完全不同於黑水河。」

  「往往途徑車遲國的小妖小怪,鮮少能有活命的。」

  「據說車遲國打的是有教無類,有志者皆可修行仙法,成仙羽化的旗號。」

  「它們號稱只要修了車遲國的仙法,有朝一日便可成就大妖魔,甚至更進一步羽化飛升,成神作佛。」

  「不過欲要修行此法,前提卻是要加入車遲國,放棄自由,生不由己。」

  「而凡是不願加入車遲國的妖魔,都將被它們視為資糧,做事十分霸道。」

  「而且就算加入了車遲國,在層層修行篩選下,能活下來的小妖,也是百不存一。」

  「車遲國有時還會打著降妖除魔的旗號,出動妖兵,擄掠地盤,收編妖魔,填充資糧。」

  「不過我在烏雞國那段時間,倒是沒有聽說過,車遲國會去招惹哪頭大妖魔,一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今日不知怎的,這些傢伙竟然主動惹上了黑水河,難道它們不怕那位龍王出手嗎?」

  雞小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陳褘聽罷,微微頷首,心中若有所思。

  眼下這種情況,貌似那位黑水河的龍王,出了不小的問題。

  若不然人家都打上門來了,為何還不顯威?

  他可不相信一頭大妖魔級別的真龍,看著自己麾下小妖慘死,還能忍到現在。

  那些車遲國的妖兵,恐怕知道些什麼,這才膽敢無視龍王,從而如此大張旗鼓的來黑水河挑釁。

  當然了,這其中估計也和那所謂的三師顯靈,脫不開關係。

  陳褘眯了眯眼,想到了自己驚鴻一瞥下,窺得的恐怖存在。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面色都不由得凝重了不少。

  先前他打殺了精細鬼與伶俐蟲,已然和車遲國結下了梁子。

  如今陳褘意欲尋求黑水河龍王相助,怕是又要和車遲國對上。

  罷了罷了……


  債多不壓身,虱子多了不怕癢。

  此前正愁如何請龍王降妖,眼下正是好時候。

  不管怎麼樣,黑水河可不能讓這些車遲國的妖怪占了!

  陳褘腦中念頭一閃而逝,心下有了決斷。

  而於此同時,場上的局勢已然發生了變化。

  跳浪蛟鋼叉舞動,游曳在浪潮上,將獅魔打得節節敗退。

  「哈哈哈,好!」

  獅魔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隨即竟掏出了一顆丹丸,吞服了下去。

  那丹丸陳褘頗為熟悉,正是他送去讓戌狗研究的羽化丹!

  「你這滑不溜秋的長蟲,倒是有幾分本事,竟能逼得道爺我用出真本事!」

  「罷罷罷,你這有了幾分化龍氣候的積年蛟怪,也算得上是一份上好資糧,」

  「道爺今兒個,便用你這一身血肉靈蘊,助我服食蛻變,羽化成仙。」

  「你!」

  跳浪蛟頓感不妙,面色微變。

  它當即便欲喚起波濤,阻撓獅魔。

  然而此時,已然為時已晚。

  一股難以言喻的污濁之氣,迅速蔓延開來。

  洶湧澎湃的波濤,在這股污濁之氣下,竟生出了異象。

  浪潮倒卷,黑水泛黃。

  一根根看起來又髒又亂的羽毛,浮在水面上。

  跳浪蛟頓感周身奇癢難耐,忍不住伸手抓撓。

  而這不撓不要緊,一撓竟抓下一大團羽毛!

  「哈哈哈……」

  獅魔仰天大笑,滿是污穢的羽毛,由內向外鑽出它的皮肉。

  僅僅不到三五息,便使它化作了一頭長滿羽毛的怪物。

  獅魔的眼睛,舌頭,耳朵,甚至是內臟,都有羽毛滋生。

  此情此景,極為瘮人,難以言喻,頗有種不可名狀之感。

  直面這等怪物的跳浪蛟,頓感頭皮發麻。

  「裝神弄鬼,死來!」

  跳浪蛟眼見獅魔的氣息,仍在不斷攀升。

  它只得咬著牙,強忍渾身奇癢,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羽化飛升,得道成仙。」

  「天地羽化,萬物成仙。」

  「不死不滅,與天同壽。」

  「三清在上,五氣朝元。」

  長滿羽毛的獅魔,宛若瘋了一般,口中念念有詞。

  它每說一句話,身上便有大片羽毛脫落,污染這片天地。

  凡羽毛所過之處,蝦兵羽化,蟹將羽化,甚至就連河水都在羽化!

  獅魔身上羽毛一邊脫落,一邊瘋長,好似源源不斷,用之不竭。

  它揮舞起手中,同樣長出羽毛的渾鐵棍,砸向艱難靠近而來的跳浪蛟,一招更比一招猛!

  狼頭狽首,噴吐出一道道毒煙黃沙。

  而獅首則是放聲大笑,盡顯癲狂。

  「我苦心修行,如今已有二百六十七載,寒暑未停,矢志不移!」

  跳浪蛟被黃沙與毒煙阻撓,身形不由得一頓。

  砰——

  下一刻,渾鐵棍便掄在了它的身上,登時鱗甲碎裂,血液迸出!

  獅魔渾身羽毛染蛟血,看起來凶威更甚。

  五色妖氣,異彩紛呈,緩緩流轉。

  「修至如今,我五氣朝元,鉛汞已成!」

  「今日同你相鬥,助我氣機攀升,五氣圓滿!」

  「再借黑水河地利,靈蘊盎然,水氣充沛!」

  「如此黃道吉日,再以你這蛟怪血肉,做最後一味寶藥!」

  伴隨著獅魔一聲聲歇斯底里的大喊,羽毛瘋長。

  染滿褐黃色污漬的羽毛,齊齊生出,嚴整無比。

  頃刻間,便將獅魔裹成了一顆,羽毛血肉混雜的肉團。

  跳浪蛟瞳孔猛縮,周身所裹挾的水浪,頓時節節敗退。


  它引以為傲的鱗甲寸寸破損,血肉中不斷生出羽芽。

  一時之間,跳浪蛟只得在絕望中,眼睜睜看著那些羽毛,不斷蠕動蠶食它。

  周遭蝦兵蟹將,水族精怪們,一個個面露恐懼,亂了陣腳。

  若是蛟將軍敗了,它們豈能倖免於難?

  黑水河下,某尊身影抬起了手,不過很快又再度放了下去。

  「天時地利人和,我皆占盡,羽化成仙之日,就在今遭!」

  獅魔的聲音,盡顯暢然痛快。

  大願將成,種種成仙逍遙的妙景,仿佛已在它眼前出現。

  然而……

  就在此時,它眼前羽化成仙,逍遙自在的妙景,突然被一個金燦燦的九環錫杖所取代!

  獅魔的大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但見九環齊鳴,梵音蕩漾。

  方圓千丈,水波難起,萬法難運,異象不存!

  泛黃的黑水,再度復歸玄色。

  而那一根根渾濁污穢,盡顯骯髒的黃羽,也在這破盡萬法的梵音下……凋零散落!

  「轟隆隆——」

  這一刻,黑水河上下,所有目光盡皆匯聚而來。

  只見難以想像的磅礴巨力下,九環錫杖輕而易舉砸破了獅魔周身的羽毛。

  霎時間,獅魔被打得血肉橫飛,徑直陷入河岸。

  恐怖的餘威,甚至迫使河岸四分五裂,形成了一方數丈深坑。

  天降琉璃光,普照黑水河。

  污穢骯髒的濁氣,漸漸淡化。

  烏雲散去,重見天日。

  「阿彌陀佛……」

  身披錦襴袈裟,寶相莊嚴,仙氣盎然的俊郎僧人,不知何時立於黑水河上,口宣佛號。

  風雲變幻,萬妖矚目!

  「恩人,等等我啊!」

  就在此時,雞小姐大呼小叫,從河岸邊趕赴而來。

  許是因為太過著急,也想在萬妖面前出出風頭。

  雞小姐一不留神,竟被死去的妖兵絆了一下,「啪嘰」一聲摔在了地上。

  「……」

  正享受萬妖震驚的陳褘,見此一幕,沉默不語。

  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蛤蟆精貌似也沒有什麼親戚,是只雞吧?

  他偏了偏頭,若無其事的想要裝作不認識這個傢伙。

  於此同時,眾妖因為雞小姐這麼一打岔,逐漸回過神來。

  它們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一個個長大了嘴巴。

  任誰能夠想到,剛剛還不可一世,吵吵著羽化飛升的獅魔。

  竟然在這不知何時來頭的和尚面前,連一個照面都沒撐過,一禪杖就乾淨利落的敲死了!

  這等恐怖如斯的實力,莫非是大妖魔親臨?

  可縱觀方圓千里,萬里,也沒聽說哪個大妖魔,是個俊俏和尚啊?

  「獅,獅統領死了,快,快跑啊!」

  殘存的上千車遲國妖兵,頓時如夢初醒。

  兵敗如山倒,原本勢不可擋的氣勢,此時蕩然無存。

  主帥一死,它們便被嚇破了膽,一個個丟盔棄甲,抱頭鼠竄,潰不成軍。

  「這……」

  「殺,殺無赦,一個不留!」

  正在愣神的跳浪蛟,見妖兵潰敗,頓時大喜。

  它一邊撕扯身上的羽毛,一邊招呼蝦兵蟹將們趕盡殺絕。

  然而此時的蝦兵蟹將們,一個個狀態奇差。

  它們同樣長著羽毛,雖然奇癢已退,但這副模樣著實有心無力。

  「想跑?」

  「問過貧僧了嗎?」

  陳褘語氣平淡,但卻無妖膽敢忽視他。

  斬草需除根,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眼下車遲國,情況不明。

  他豈能輕易放跑這些小妖,暴露自身存在。


  「佛說:罪孽深重者不可輕饒,當止步受戮。」

  說法通!

  一時之間,原本正慌忙逃竄的妖兵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被定在了原地。

  陳褘見此情況,頓時失望的搖了搖頭。

  原本他還打算,若是有妖魔能通過說法通的篩選,說不準還能留其一條小命,脫離車遲國。

  而今這麼一看,這些傢伙都該死……

  「貧僧心中有一火,可焚世間罪孽。」

  「而今便以此火,送施主們解脫吧。」

  陳褘嗔心一跳,便有業火滋生。

  一團團業火,籠罩此間。

  那些妖兵一經沾染業火,便被燒得痛不欲生,當場慘死。

  陳褘刻意控制了一番力道,並未將這些小妖,全部燒成灰。

  他順勢擲出人皮紙,以妖兵血肉餵養。

  至於深坑當中,已經被砸成肉糊的獅魔,同樣沒能倖免於難。

  「在下跳浪蛟,多謝大師出手相助。」

  「不知大師……」

  跳浪蛟踏在浪上,朝著陳褘拱了拱手。

  而此時的它,狀態並不好,甚至還喘著粗氣。

  不過饒是如此,它仍然強撐著自己,努力裝出一副沒什麼大礙的模樣。

  很顯然,跳浪蛟並不信任這個和尚,不願在此露怯。

  陳褘對此心知肚明,不由得莞爾一笑。

  「貧僧陳褘,自鷹愁澗而來,欲往西天靈山,求取真經。」

  「途徑此地,有要事欲見你家龍王。」

  「勞煩蛟將軍,代為稟報一聲。」

  陳褘緩緩開口,並未提及剛剛的事,仿佛不過舉手之勞。

  他十分清楚,眼下那位黑水河龍王,定然在注視著這裡。

  遂而他還刻意說了一嘴鷹愁澗,就是想要試探一番,這位黑水河龍王,到底是不是四海龍族。

  若真是四海龍族,想來對小白龍所在的鷹愁澗,定然不會陌生。

  「去往西天靈山,欲見我家主公?」

  跳浪蛟顯然未曾聽出內里乾坤,它張了張嘴,還欲言語。

  然而就在此時,它突然面色微變。

  下一刻,跳浪蛟便話鋒一轉,恭敬開口。

  「原來是佛子親臨!」

  「百聞不如一見,佛子不愧是天命人,當真手段通天,神通廣大。」

  「我家主公有請,佛子還請隨我入河吧。」

  陳褘看著原本還對自己頗為警惕的跳浪蛟,突然態度大變,便知是那黑水河龍王說了什麼。

  他微微頷首,便準備帶著剛剛跑過來的雞小姐,隨跳浪蛟入河見龍王。

  然而陳褘剛到河邊,便想起自己和雞小姐,似乎並不會避水之法。

  一時之間,他和雞小姐頓時面露難色。

  跳浪蛟察言觀色,見此一幕先是一愣,隨即露出瞭然之色。

  它二話不說,便張口吐出了一顆散發著湛藍光芒的珠子。

  跳浪蛟嘿嘿一笑,將珠子雙手遞上,口中道了個不是。

  「佛子莫怪,我平日裡接觸的多是水族,一時犯了疏忽。」

  「此乃避水珠,可助二位於水下行動自如,無有障礙。」

  「佛子救了我等性命,小小薄禮,不成敬意。」

  陳褘道了聲佛號,倒也不客氣,便接過避水珠。

  這寶珠藍芒陣陣,只須輕輕一晃,便放出光芒,護住他們周身。

  一時之間,陳褘福靈心至,生出一股能夠踏浪而行,隨波蹈海的奇妙之感。

  跳浪蛟沉入河內,恭敬引路。

  陳褘和雞小姐緊隨其後,隨即便見一座金碧輝煌的水府,映入眼帘。

  水府內多有珍珠珊瑚雕飾,紫金梁,琉璃瓦,大氣磅礴,好不風光!

  此情此景,看得雞小姐讚不絕口。

  若是蠢貨見了此處,想必也會是讚嘆歡喜的吧……


  陳褘睹物思人,莫名惆悵。

  跳浪蛟在前游曳,向著二者介紹水府各處風光,看起來頗為自豪。

  只不過很快,它便搖頭嘆息了一聲。

  「誒,水府能有如今這般繁華,多虧主公手段高強,修為高深。」

  「不過如今主公鎮河淨水,難以離開此地,我等也不爭氣,竟連車遲國的妖兵都擋不住。」

  「若非今日大師相救,只恐……」

  陳褘聞言,正要問些什麼。

  不過此時水宮大殿已至,跳浪蛟不再多言。

  「主公便在其中靜候佛子,還請隨我入內。」

  陳褘聞言,只好暫且壓下心緒,隨著跳浪蛟步入水宮大殿。

  眼下即將見到正主,暫且隨著此處禮數來,屆時又豈會少了問話之機?

  隨著陳褘一行,踏入大殿。

  霎時間,眼前景色豁然開朗。

  四處可見琉璃燈盞照耀,明亮無比。

  水宮之中,大殿之上!

  唯有一位丰神俊朗的青年端坐,頂戴金盔,身披堅甲,腰系寶帶。

  他手中一根三棱鐧,熠熠生輝,渾身威勢凝聚,額生雙角,周遭隱有龍吟之音!

  「主公,二位貴客皆已帶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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