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夫君來給嫂嫂卸甲!(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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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3章 夫君來給嫂嫂卸甲!(6k!)

  這……

  陳褘心中一凜,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

  他所變化的『奎木狼』,目光微動,幾經變化的神色,緩緩柔和下來。

  「娘子,不論往事如何,如今你我,都是真心相愛。」

  「於我而言,此時此刻才最為重要,其餘都可放之一旁……」

  『奎木狼』不知具體原委,只得模稜兩可的回答。

  不過倒也巧了,此言一出偏偏正中百花殺的心房。

  她面上的些許悲傷,隨之緩緩淡去,轉而化作柔情蜜意。

  「夫君所言極是,若是為了你,這些許恐懼擔憂,又算得了什麼?」

  「夫君,只管去做罷。」

  「能遇到夫君,妾身無怨無悔……」

  百花殺言罷,環著『奎木狼』腰間的白皙玉臂,不禁緊了幾分。

  寢宮內,氣氛逐漸氤氳微妙。

  明月高懸,晚風微涼。

  百花殺勾魂奪魄,神情放鬆拭去陰霾,情愫漸生,紅唇輕啟。

  「夫君,既然此時此刻,最是重要不過……」

  「如今月色正好,春宵一度,方不負良辰美景……」

  百花殺言罷,小手便撫上了『奎木狼』丰神俊朗的面龐。

  柔荑輕撫,柔情似水,妙不可言。

  『奎木狼』見狀,身子略顯僵硬。

  他面上浮現出一抹笑意,柔聲開口。

  「娘子說得對,那我等便解了衣物,不負這月色醉人。」

  「還請娘子轉身,夫君來為你寬衣卸甲……」

  「咯咯……夫君倒是比以往,多了幾分情趣。」

  百花殺嫣然一笑,毫不猶豫轉過身子。

  曼妙婀娜的身姿,長發披散,盡顯醉人姿態。

  『奎木狼』雙手環上纖纖細腰,緩緩解下百寶錦囊和那些許甲裙。

  百花殺微微向後靠去,感受到身後某物,似是抵住了自己。

  她羞紅了臉,便欲轉頭看去。

  突然!

  一道異常熟悉,十分可惡的聲響,在她耳畔猛地響起!

  「嫂嫂,別回頭……」

  「夫君來給嫂嫂卸甲!」

  百花殺先是一愣,緊接著小臉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她瞬間殺氣高漲,又驚又怒。

  「砰!」

  抵住她的九環錫杖,頃刻間迎頭砸下!

  百花殺猝不及防,當場大腦一片空白。

  不過大妖魔,畢竟是大妖魔!

  哪怕硬吃一記迎頭痛擊,仍能迅速反應過來。

  百花殺想都沒想,便欲展開異象,搏殺這該死的登徒子。

  然而陳褘卻比她,還要更快一步!

  霎時間,百花殺只覺天旋地轉!

  當她再度回過神來,眼前便只剩下了,宛如黑白水墨畫一般的景色天地。

  一方錦繡黃花絹,將百花殺牢牢困於其中。

  無法被打破的『第四面牆』,猶如戲台幕布,將觀眾隔絕在外,也將戲子關在台上。

  錦繡黃花絹哪怕是陳褘,都要絞盡腦汁,才靠著眾生執念破掉。

  百花殺想要從中脫困,恐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在錦繡黃花絹的籠罩下,一切氣息,一切動靜,全部被牢牢隔絕在內。

  饒是身處皇宮,也不怕那奎木狼察覺端倪。

  「該死的淫僧,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百花殺再無剛剛的柔情蜜意,轉而滿臉煞氣,怒不可遏,表情猙獰如惡鬼。

  她萬萬沒有想到,剛剛那位『夫君』,竟然是這和尚變得!

  虧她還欲要與其一度春宵,險些便失了清白……

  陳褘站在錦繡黃花絹外,掂了掂手中的百寶錦囊,一臉無奈。


  他聽著錦繡黃花絹里,百花殺的怒吼聲,不由得低聲念了句佛號。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嫂嫂可莫怪貧僧,又不是貧僧先動手動腳。」

  「若貧僧真想毀你清白,剛剛可就不那麼早動手了。」

  「嫂嫂暫且待在此處,莫要走動。」

  「待貧僧解決了你夫君,再來送你去跟祂團圓……」

  陳褘並不打算,立馬打殺百花殺。

  眼下百花殺雖然受困,可若想打殺她,卻沒那麼容易。

  甚至一個搞不好,便會讓其拖在此處,引來奎木狼。

  若是惹出聲響,不消三兩息,奎木狼便會趕來此處。

  那時候他可就要腹背受敵,吃盡苦頭了。

  對於陳褘而言,最好的結果就是利用錦繡黃花絹,暫且困住百花殺。

  而他也可趁此良機,故技重施,好生戲耍一番奎木狼。

  若是行動順利,說不準此番危局,便能讓他破了去。

  如此行事,才最為穩妥……

  「佛說,此地噤聲。」

  陳褘不顧百花殺的咒罵,轉而以說法通的偉力,將此處聲響徹底封禁。

  做完這些後,他搖身一變,當即化作了一位身著甲裙,腰配鋼刀的女子。

  女子容貌同百花殺一般無二,系有百寶錦囊,眉宇間英氣勃勃。

  百花殺見此情況,頓時怒意更甚,顯然已經意識到了,陳褘想要做些什麼。

  她拼命衝撞錦繡黃花絹,卻無濟於事。

  瞧這般模樣,想要出來怕是沒那麼容易。

  『百花殺』美眸微動,見此滿意的點了點頭。

  如今得了百寶錦囊,又困住了百花殺,使其暫且無法壞他好事。

  這種情況下,誆騙那奎木狼,想來再輕鬆不過。

  只是這齣賣色相,賺來法寶的活計,倒是讓他頗有些不適應。

  『百花殺』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些有的沒的。

  轉而便邁著曼妙婀娜的身姿,出了寢宮……直奔後花園!

  ……

  狐府。

  黑心老太望著自己眼前的鏡子,乾枯的狐爪微微晃動。

  銅鏡波光蕩漾,頓時浮現出屋舍內,雙目微闔,盤坐於床榻之上的陳褘。

  「想不到這佛子,今晚居然如此老實。」

  「這樣也好,倒是也省了老婆子我的一番布置……」

  黑心老太心中暗自嘀咕,目光死死盯著銅鏡上的身影。

  而她所沒注意到的是,鏡中雙膝盤臥的『陳褘』,竟在此時露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後花園。

  奎木狼所變作的百花殺,腰間挎著七星寶劍,繫著幌金繩,正靠在椅背上假寐。

  哪怕祂明知陳褘如今,正老老實實的待在黑心老太的府邸,卻仍在盡心盡力的模仿百花殺。

  原本大開大合的腿腳,此刻極為克制,收攏並起。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防止那天命人,擁有什麼不得了的窺視神通。

  此時此刻,奎木狼面上雖無表情,心中卻在暗自惱火。

  若非這幾日要誆騙那天命人,祂何須故作這小女兒姿態?

  那天命人此番輪迴,也不知是得了什麼機緣。

  竟然補全了六根,道行突飛猛進,對付起來頗為麻煩。

  甚至就連幌金繩,都奈何不了這傢伙,滑不溜秋跟個泥鰍似的。

  若是不將其誘入此局,恐怕平日裡難有機會,能將此獠打殺。

  不過好在,那匹白馬的龍珠尚在祂手,倒是不愁那傢伙不來……

  奎木狼思至此處,突然似是聽到了什麼動靜。

  祂眸子微睜,心神一動。

  晚風吹拂,送來一陣濃郁的酒香。

  便在此時,一道曼妙倩影闖了進來,口中輕呼。

  「夫君……」


  兩個『百花殺』,同時身處後花園。

  然而任誰也想不到,這其中竟然沒有一個是真的。

  奎木狼原本摸上劍柄的手,微微一頓。

  只見那『百花殺』容顏上,略帶些許醉意,臉頰爬上兩朵紅雲。

  她眉宇間,愁容不散,竟然就這麼闖了進來。

  沿途小妖,絲毫不敢阻攔。

  一時之間,奎木狼心中不免升起幾分懷疑。

  娘子這個時候怎會來此?

  不過『百花殺』口中的呼喊聲,卻是做不得假。

  奎木狼只是愣了愣,旋即便現出本相,變作金甲郎君。

  祂皺了皺眉,帶著些許疑惑,出聲詢問。

  「娘子?」

  「你這是何故?」

  「怎深夜來此尋我,可是碰上了什麼難事?」

  他心通下,奎木狼心中的些許懷疑,無處遁形。

  『百花殺』雙眼之中,頓時泛起些許淚光,流露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姿態。

  「夫君我知曉我雖是她的魂,卻並不是她,只是夫君聊以慰藉的代替品……」

  「夫君念念不忘舊情,又對我這新歡坦誠相告,為人頂天立地,自是沒有難處。」

  「近日本應是你我大婚之日,妾身卻要獨守空閨,心情煩悶便吃了點酒。」

  「如今跑來煩擾了夫君,自然是我的不是了……」

  「罷了,若是為了夫君,妾身心甘情願……」

  『百花殺』言罷,身形迴轉露出腰間百寶錦囊,兩行清淚滑下,便欲就此作罷回到寢宮。

  奎木狼聽聞此番言語,心下大驚,知曉自己說錯了話。

  眼下的『百花殺』,身配百寶錦囊,又知彼此昔年密事,斷不可能是那天命人假扮!

  更何況,黑心老太尚在狐府監視天命人,若天命人真有異動,祂早就能夠察覺。

  如今怕是『百花殺』,喝得醉上心頭,憂慮太甚,亂了心緒。

  是了……自己這段時間,確實苦了她。

  娘子這性子,倒是和以前一點沒變……

  女人若是耍起脾氣,縱然有千萬般道理,也斷然不敢和其辯駁。

  奎木狼連忙起身,迎上前去,哪裡肯讓『百花殺』就此走了去。

  祂一把拉住『百花殺』的柔荑,拽入自己懷中,輕拍其肩,好聲安慰。

  「娘子……」

  「你這般善解人意,莫要和我這渾人一般計較。」

  「都是為夫的不是,為了提防那天命人,卻是委屈了娘子。」

  陳褘感受到自己肩膀上的觸感,不由得心中一陣惡寒,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先前面對百花殺時,他扮作奎木狼雖然有些僵硬不自然,卻仍能做到不動聲色。

  但如今扮起這百花殺,遭這奎木狼動手動腳,則讓他分外膈應!

  陳褘在這期間,數次忍不住想要給這奎木狼,瞧瞧他的九環錫杖是否堅硬。

  不過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

  而奎木狼雖有察覺,卻也只當『百花殺』吃多了酒,難以自禁。

  他繼續輕聲細語,哄著懷中美人兒。

  「娘子安心……」

  「等再過幾日,為夫打殺了那天命人,你我便風風光光,辦一場大婚。」

  「屆時,良辰美景,定然不負佳人所願……」

  然而奎木狼懷中的『百花殺』,聽聞此言後,卻猛地轉過頭來,神情顯得更加悲傷。

  「良辰美景,不負所願,夫君倒是頗會哄人。」

  「既是如此,那夫君又何必得了我這新人,又想著你那舊人?」

  「妾身到底哪點不及,那曾經棄你於不顧的百花羞?」

  『百花殺』言罷,竟輕輕甩開了奎木狼的手,頗有些發起脾氣,不管不顧的意味。

  奎木狼聞言,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

  不過很快,祂眼神當中的複雜便被壓了下去。


  這一回,奎木狼的動作極為強硬,直接將欲要拉開距離的『百花殺』,直接拽倒在懷。

  祂一邊摩挲著懷中佳人的脊背,一邊沉聲開口。

  「娘子,並非如此……」

  「娘子英武非凡,容顏又遠勝天上仙女,怎會比不過他人?」

  「至於她和你,又有何分別,不都是你?」

  「倒是為夫嘴笨人蠢,惹了娘子不快。」

  奎木狼這番親昵的舉動,使得『百花殺』不由得冒出些許冷汗。

  陳褘萬萬沒有想到,適才冒充奎木狼,誆騙百花殺,竟然這麼快便遭了報應。

  如今他竟然反倒叫這奎木狼,占了便宜,輕薄了一番。

  這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這樣!為夫甘願受罰。」

  「娘子若有什麼吩咐,但憑分說,為夫莫敢有半句不從。」

  奎木狼此言一出,陳褘眸光便隨之一動。

  不過他很快轉念一想,若是此時便提出要拿法寶一用,未免有些唐突。

  只怕惹起了對方疑心,反倒對不起自己此番戲耍。

  還需添上把柴火,待到對方徹底卸下防備之時,方才是個好時機。

  『百花羞』美眸一動,光華流轉,淚光略有收斂,但仍自哀戚。

  「夫君這般哄我,倒顯得是我不夠體貼了。」

  「今晚如此叨擾夫君,怕是又要惹得夫君厭煩。」

  奎木狼聞言,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種有苦難言之感。

  今晚到底是怎地了?

  娘子這是吃了多少酒,居然這般難纏……

  奎木狼定下心神,有了主意。

  「既然娘子今夜心頭不痛快,那為夫陪著你,這本就是天經地義,何來厭煩之說。」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若是心上歡喜,便是為夫最大的好事了。」

  「且待娘子先借我百寶錦囊一用,我弄個有趣的把戲,讓夫人開懷一番。」

  『百花殺』聞言,面上的哀戚之意柔和了些許,好似被哄的順心了些。

  她輕哼一聲,便將百寶錦囊自腰上解下,遞給了奎木狼。

  奎木狼接過百寶錦囊,眼看這法寶真真切切,心中的零星懷疑蕩然無存。

  祂把手微微一張,百寶錦囊之中,便飛出了一輪紙月亮。

  但見奎木狼掐了個法訣,周遭便泛起飄渺雲霧。

  圓月清冷,讓人仿佛置身天宮之中。

  周遭雲霧之中,多有螭龍穿游,仙禽鳴叫,奇花異草,玉樓仙宮。

  陳褘瞧見此景,一眼便認出奎木狼所施展的手段,正是七十二地煞術當中的移景之法。

  倒是沒有想到,這傢伙竟然也會地煞神通。

  『百花殺』看著這副天上景色,似是覺得頗為新奇,雙目中柔情漸顯。

  窺木狼瞥見這一幕,不由得鬆了口氣。

  幸虧這副昔日天庭之景,沒能讓百花殺再度升起不喜之心。

  唉……

  若是當初那個披香殿仙女尚在,說不準也會喜歡吧。

  奎木狼看著『百花殺』的模樣,漸漸與當初那個披香殿仙女互相重迭。

  祂心下悵然,回過神後便將百寶錦囊,再度系回『百花殺』的腰間,微微一笑。

  旋即,祂便牽起『百花殺』,往幻景之中走去。

  「還請娘子隨我來,前方景致,正映今日月色。」

  『百花殺』聽之任之,隨著奎木狼而去。

  但見幻景中矗立一顆巨樹,樹上連著不少紅線,願簽……

  樹梢隨風擺動,便使根根紅線繫著的願簽左右晃動,看起來頗有一番意境。

  「娘子,這便是昔日天庭上那顆相思樹的模樣,樹下定情,相思結緣,念念不忘。」

  「無論前塵如何,你我二人之間的情誼,做不得半點虛假。」

  「今夜在此樹下,好教娘子知我真心……」


  奎木狼一番言語,不知為何,竟然與陳褘哄騙百花殺時極為相似,都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

  『百花殺』聽了此言,眼中柔情蕩漾。

  「夫君說自己,人蠢嘴笨,我看倒是再機靈油滑不過。」

  「這副說辭,誰知你是否也與前人說過。」

  奎木狼聞言,臉上略略升起一絲尷尬之意。

  祂張口欲言,『百花殺』卻率先開口調笑起來。

  「今夜夫君如此哄我,若是妾身沒有什麼表示,倒顯得是妾身的不是了。」

  「不若也讓妾身,為夫君獻舞一曲,哄哄夫君開心?」

  奎木狼見了她心情好轉,哪裡還有半分不允之意,當即應聲開口。

  「好好好,娘子能有此心,為夫甚喜。」

  「不知娘子欲要舞個什麼,可需為夫配合一番?」

  『百花殺』微微抬頭,望了望相思樹,輕聲笑道:「今日這番良辰美景,若只做平常歌舞,倒是無趣。」

  「若借夫君腰間寶劍一用,做劍舞一曲,方襯此刻景致。」

  奎木狼聞言,眉頭微皺,總覺此情此景似是有些相熟,好似在何時曾見過一般。

  不過話已出口,若是再提變卦,只怕又會惹得『百花殺』不快。

  祂當即解下腰間七星寶劍,遞予『百花殺』,任其接過。

  只見『百花殺』朝著奎木狼,倩身盈盈一拜,舞起劍來。

  霎時間,奎木狼只覺劍光清澈如水,盪開層層雲霧。

  一道曼妙身影,於雲霧之中騰挪,時而翩若驚鴻,劍影如龍。

  時而如飛花細雨,綿綿柔情,看得奎木狼,不由連連鼓掌叫好。

  饒是舞劍的陳褘,都不由得暗自驚嘆,龍君對此道,技藝竟如此精深。

  沒錯,眼下主導舞劍的並非陳褘,而是龍君!

  龍君舞著劍,眉眼間凶戾漸起,殺意逐漸高漲。

  很顯然,龍君是想趁其不備,一劍宰了這奎木狼,再現當年之景。

  不過就在這關鍵時刻,陳褘卻以心經,將其壓制了下去。

  眼下還不是時候……

  陳褘眸子微動,面色不露分毫,反倒是龍君被他氣得夠嗆!

  當真是奇恥大辱!

  此前在浮屠塔時,自己才罵過這廝,誰料今日竟然又要為這廝舞劍!

  此時此刻,龍君肯受此委屈,自然是因為陳褘許以重利,為了那顆寶珠罷了。

  不過一時騙下寶劍不難,但項下明珠之事,卻是敏感得緊,不可輕易提起。

  於此同時,奎木狼逐漸看得如痴如醉,卻見著『百花殺』,收了寶劍,捧劍而來。

  『百花殺』身上淡淡酒香飄散,頗為饞人,嬌嗔一聲。

  「夫君此刻倒是看得欣喜了,不如也與妾身一同飲上幾杯?」

  奎木狼聞言,雖然仍有些擔憂陳褘之事,但這飲酒之事,一來二去,最多兩三時辰。

  若是擔心酒力,大妖魔之軀,又豈會被幾杯酒輕易醉倒?

  最多是喝得盡興,精神一振,酒意便皆散了去。

  有此緣故,奎木狼當下自然一口應下。

  「好!既然娘子有此雅興,便讓小的們擺上桌宴,你我夫妻二人,對飲一番。」

  此話一出,卻被『百花殺』拉住臂膀,柔聲勸告。

  「幽靜難得,何必大擺宴席,擾了雅興。」

  「你我二人在此對飲,有美酒助興,有天宮美景,還需其它什麼呢?」

  『百花殺』取出黃皮酒葫蘆,斟了一杯果酒。

  其中酒香濃郁,令人聞之欲醉。

  「這酒是麾下小妖,奉予妾身。」

  「先前飲酒還余了許多,此番倒是便宜了夫君。」

  奎木狼只一聞,便覺酒香撲鼻。

  祂當即飲了一口,頓時眼前一亮。

  「當真是好佳釀,不知多久未曾嘗過,如此美酒滋味了!」

  奎木狼越喝越喜,興致高漲,便欲抱著『百花殺』,喝上個交杯酒。

  不過『百花殺』卻沒給祂這個機會,而是再度起身,伸手摘下祂的幌金繩,用作綾羅綢帶。

  整個過程,奎木狼並無甚反應。

  『百花殺』一手舞綾羅綢緞,一手舞劍。

  飲酒,舞劍,刀光劍影,綾羅飄舞……

  一時之間,奎木狼只覺得許久未有此樂,臉上滿是笑意。

  這美酒味道甘醇,雖不醉人,但痴人自醉。

  而也就在此時,卻見得『百花殺』,啊呀一聲,身子踉蹌,腿腳一軟便要跌倒在地。

  「夫人,你這是怎地了?」

  奎木狼見狀,酒不由得嚇醒大半,連忙上前摟住『百花殺』。

  祂低頭細細看去,卻是個精元損耗,陰氣不暢的癥結。

  「夫君,那日浮屠塔,妾身遭那賊和尚一番欺負。」

  「如今怕是舊傷復發,恐是活不成了……」

  奎木狼聞言,面色大變,連忙開口:「說甚傻話,你本就死過一次,怎能再死。」

  「不打緊,夫人僅僅只是精元虧空,拿上寶珠醫上一醫便是。」

  陳褘聞言,自知妙計已成,心下一喜。

  他當即便欲趁奎木狼,正心緒不定,直接開口應下。

  然而……好巧不巧。

  突然!

  一聲怒喝,猛然響起!

  「賊和尚!安敢欺我夫君!」

  百花殺不知用何手段,竟破開了錦繡黃花絹,落到了天宮景致當中。

  她美目含煞,視線恰好看著奎木狼,摟著一位『百花殺』。

  二者身上酒氣逼人,姿態親昵。

  一顆相思樹,矗立二者身後,微微搖晃,紅線紛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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