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莽金剛怒闖白骨林(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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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2章 莽金剛怒闖白骨林(6k!)

  靜!

  萬籟俱寂!

  綿延千里的天光,悠悠灑落。

  陳褘遙望天地間,那尊頂天立地的身影,心神恍惚。

  一棒之威,肅清寰宇,不愧是那位孫大聖!

  一個似是而非的金蟬子,能逼得他死去活來,及近絕望。

  然而就是這樣的存在,卻被金擊子這根毫毛,所化出的大聖一棒打死。

  沒錯!

  大聖一棒之下,金蟬子連帶著人參果樹,已然徹底伏誅,再無生息!

  甚至就連萬壽山地界,方圓數百里之內的妖怪,都在一瞬間煙消雲散。

  陳褘看著這一切,久久未能回過神。

  而也就在此時,頂天立地的大聖虛影,緩緩消散。

  陳褘見此,瞳孔猛縮,連忙回過神來。

  「大……」

  陳褘張口欲言,卻陡然想起這尊大聖,僅僅只是一根毫毛,所化的虛影罷了。

  縱使他心中疑惑萬千,又能如何?

  不過很快,出乎他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也不知是不是陳褘的錯覺。

  便見大聖化作雲霧消散之際,他竟然看到大聖……朝他眨了眨眼。

  「大聖!」

  陳褘瞬間開口出聲,驚喜萬分。

  然而下一刻,大聖便化作一根金色毫毛,隨風飄落至萬壽山的廢墟之中。

  神足通!

  陳褘想都沒想,便朝著毫毛落下的方向而去。

  須臾間,他便來到了一片殘垣斷壁之中。

  金色毫毛落於塵埃,閃閃發光。

  陳褘連忙將之撿起,便察覺到其內里玄妙,似是消弭了不少。

  於此同時,他冥冥之中,心有所感。

  救命毫毛,變化如意。

  這根金色毫毛,雖然玄妙散去不少,但仍有偉力殘存,可隨心意,變化萬千。

  若是用好了,不失為一件救命之寶!

  「可惜……」

  陳褘搖了搖頭,有些遺憾不能再度變化出大聖。

  如果能再見大聖,他定要好好問上一問。

  陳褘剛剛收起救命毫毛,便感受到了人皮紙的急不可耐。

  他面色古怪,順著人皮紙,四下尋覓。

  大約一柱香後。

  陳褘便發現了,遭大聖一棒打死的金蟬子。

  此時的金蟬子,了無生息,沒了動靜,化作了一張……蟬蛻。

  而在其一旁,正有一顆九寸大小,面目模糊的人參果。

  這顆人參果,也就是人參果樹口中的無上仙胎。

  其身有佛光,通體燦然,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端是玄妙非常。

  不過讓人皮紙炙熱難耐的東西,卻並不是這所謂的無上仙胎。

  陳褘目光從無上仙胎,落到了那張看似不起眼的蟬蛻上。

  他看了半天,沒能看出個所以然,索性便欲將無上仙胎與蟬蛻,同時收起再做研究。

  不過卻在此時,出現了他意料之外的變故。

  一縷飄渺出塵,卻又厚重無比,猶如大地一般的氣息,自廢墟中飛出。

  陳褘定睛一瞧,天眼通隨之發動。

  須臾間,他便明晰這縷氣息,正是從鎮元大仙那副畫上飛出的。

  這縷氣息,繞了三繞,隨即沒入無上仙胎。

  「這是……」

  「這種感覺,這是神性仙氣?」

  陳褘一眼認出這縷氣息的根源,貌似便是神仙佛陀身上,纏繞著的仙帶。

  只是為何鎮元大仙,要特意將自身的一縷仙氣,投入到無上仙胎之中?

  奪舍?

  不,不對,這並非奪舍……

  陳褘雙眼微眯,便見融入了一縷神性仙氣的無上仙胎,渾身玄妙收斂,氣質漸漸飄渺。


  靈物自晦,再無異樣氣息散發而出。

  這一刻,陳褘能明顯的感受到,這顆無上仙胎,似乎在逐漸變得成熟圓滿。

  而其模糊不清的面目,隱約清晰了幾分。

  陳褘稍稍把玩了一番無上仙胎,饒是他以天眼通觀察,也未能看出什麼出奇之處。

  不過既然能讓,共生金蟬子的人參果樹,都如此垂涎三尺,想來定然不會那麼簡單。

  「斂藏氣息,吸收神性仙氣……」

  「此物不可示人,而且能以神性仙氣一類的事物,孕育成熟?」

  鎮元大仙此舉,很顯然並不是無的放矢,而是一種提醒。

  不過具有神性仙氣的存在,何其稀有。

  並且每一位,都十分難纏!

  諸如捲簾將,黃風怪,驪山老母……

  陳褘搖了搖頭,也不知這以神性仙氣為食的無上仙胎,究竟有何妙用。

  難不成真如人參果樹所說,能夠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而也就在陳褘心中,暗自思忖之時……

  他的餘光,猛地瞥見人皮紙,竟然在吃蟬蛻!

  只見人皮紙血漬瀰漫,蟬蛻似是受到影響,化作一抹流光,主動投在人皮紙上,緩緩融為一體。

  「嘶!」

  陳褘見此一幕,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他卻並未阻止這一切。

  很顯然,蟬蛻能讓人皮紙如此激動,這定然對其大有裨益!

  相較於不知用途的蟬蛻,明顯人皮紙更讓陳褘在意。

  隨著人皮紙,徹底將金蟬子所化的『蟬蛻』吃掉。

  其上再也不復慘白之貌,重新變得斑駁不堪,充滿歲月痕跡。

  隱隱約約間,上面多出了許多玄妙的皮膚紋路。

  陳褘見此一幕,頓時眼前一亮。

  福靈心至間,他便已然知曉。

  這一次,人皮紙吃掉蟬蛻後,究竟發生了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血漬勾勒,一行行斑駁不堪,猩紅如血的文字,躍然紙上!

  【我叫陳褘,當你看到這句話時,我已經死了……】

  ……

  萬壽山數百里外,一處荒山野嶺。

  突然!

  泥土翻湧,冒出一顆腦袋。

  便見其灰頭土臉,面色黑如鍋底。

  若這傢伙不是長著一副老嫗模樣,估計叫旁人瞧去,還以為是包公在世。

  「呸呸呸!」

  老嫗十分費力的鑽出地面,看起來頗為狼狽。

  「哈哈哈……」

  「九,九天玄女娘娘在上,老身我活下來了!」

  老嫗劫後餘生,手舞足蹈,看起來宛如一個瘋婆子。

  此時此刻,若是陳褘在此,定能認出這隻妖怪……

  正是那頭,遭明月劍氣波及,死的不能在死的黑心老太!

  沒錯!黑心老太並沒死……

  當然了,它之所以能活下來,並非是擁有如不化骨那般,不死不滅的本領。

  「多虧了駙馬爺,借予的舍利子玲瓏內丹。」

  「若不然此番,老身非得叫那瘋和尚逼死不可……」

  黑心老太拍著胸脯,嘬著牙花。

  它張了張口,便吐出一枚明晃晃,黃澄澄,雞子大小的丹丸。

  這枚丹丸來頭不小,玄妙莫測,神物自晦。

  乍一看去,還以為是顆普普通通的黃豆。

  若非如此,這枚舍利子玲瓏內丹,怕是早就落到,擁有天眼通的陳褘身上了。

  黑心老太將這顆舍利子玲瓏內丹,朝著身上掛彩處彈了彈。

  頃刻間,活死人,肉白骨。

  這等神乎其神的效果,已然堪比傳說中太上老君的神丹妙藥。

  「唉,只可惜還得還給駙馬爺……」

  黑心老太有些不舍,口中喃喃自語。


  不過很快,它似是想起了什麼,臉上貪婪之色溢於言表。

  「嘿嘿……」

  「這回老身功勞不小,不僅帶回了一枚人參果,還偷偷記下了如意冊,部分神通妙法。」

  「待老身把萬壽山因那瘋和尚,毀之一旦的消息,告訴給駙馬爺。」

  「屆時,想來駙馬爺定然不會虧待了老身……」

  黑心老太念及此處,不敢過多耽擱。

  它宛如偷了什麼寶貝似的,東看看,西望望。

  見四下無妖,這才運起如意冊上,它率先學會的神通妙法……土行。

  土行之術,可遁入土中,日行千里。

  黑心老太也正是因為這土行之術,這才躲過了那恐怖絕倫的一棍。

  大約半日後!

  黑心老太再度從地下,探出腦袋。

  只見前方,雲渺渺,路迢迢。

  地雖千里外,景物一般饒。

  九重高閣如殿宇,萬丈層台似錦標。

  正值秋來九月八,百花綻放壓黃沙。

  沖天香陣透寶象,滿城盡帶黃金甲。

  「寶象國……到了!」

  ……

  白虎嶺,白骨洞。

  陰森森,霧靄靄。

  峰岩重迭,澗壑灣環。

  虎狼成陣走,麋鹿作群行。

  千尺大蟒,萬丈長蛇。

  大蟒噴愁霧,長蛇吐怪風。

  道旁人頭滾滾,嶺上白骨成林。

  白骨洞內。

  不化骨任由一隻骨靈精捧著頭顱,面露尊崇,神情狂熱。

  此時此刻,它看著輕紗羅曼,開口出聲,匯報萬壽山,所見所聞。

  輕紗羅曼之後,倒坐著一位寶相莊嚴,卻又妖嬈邪性的女子。

  不用多說,能讓不化骨如此恭恭敬敬,除了那位白骨菩薩,又能有誰?

  蓮花作台,菩薩倒坐。

  慈悲顛倒,白骨叢生。

  只見那婀娜曼妙的白骨菩薩,輕輕擺了擺潔白的藕臂,打發走了不化骨。

  「下去吧……」

  「念你匯報有功,免了責罰。」

  「自己去淨潭,涵養傷勢,尋材鑄體。」

  不化骨聞言,喜不自勝,感激涕零。

  「多謝菩薩寬宏大量,多謝菩薩!」

  它未曾想到,自己弄丟了菩薩指骨,非但沒有受罰,反倒得以去到淨潭。

  要知道淨潭那地方,不可是什麼尋常地。

  此番它若是到裡面泡一泡,許久未曾動彈的道行,說不準便能往上竄一竄!

  很快,隨著不化骨離去,白骨洞內寂靜無聲。

  白骨菩薩撥弄著手中頭骨,看著其中幽幽鬼火,神情莫名,簇起秀眉。

  「佛血灌溉的無上仙胎,聯繫斷了。」

  「鎮元子果然在當時,便有所察覺。」

  「天命人啊,天命人……」

  「那無上仙胎,究竟是被鎮元子和潑猴毀了。」

  「還是……在你的身上?」

  白骨菩薩一把捏碎頭骨,轉而抿嘴一笑。

  剎那間,死氣蕩漾,哀嚎四起。

  「罷了……」

  「既是如此,便設宴一番,好好款待……天命人。」

  ……

  萬壽山。

  天色臨近午時。

  陳褘盤坐於廢墟之上,看著手中的人皮紙,面露糾結。

  「到底要不要讓眾生執念,先去替我探路一番呢?」

  這一次,人皮紙吃掉蟬蛻後,變化不可謂不大。

  首當其衝,便是人皮紙重新上線,可以再度進行死亡預言。

  其次便是以後的死亡預言,陳褘終於可以不用干看著了。


  先前的他利用人皮紙,進行死亡預言之時,基本只能看著人皮紙中的自己,各種作死,花樣去世。

  而如今卻有不同,人皮紙蛻變後,陳褘便擁有了在某些節點上,進行選擇與干涉的能力。

  雖然大多數時候,仍是只能幹看著,但最起碼也比先前要好上不少,畢竟還能稍稍左右一番預言走向。

  當然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陳褘目光微動,落於人皮紙上。

  一行行斑駁血字,密密麻麻。

  【我叫陳褘,當你看到這句話時,我已經死了……】

  【我打敗了曾經的我,曾經身為金蟬子的我!】

  【我的人皮紙,吃掉那張蟬蛻後,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這種變化使得人皮紙,似乎變得更加圓滿。】

  【我明白,或許『它』也和我一樣,都不是一個完完整整的存在。】

  【通過一番摸索,我逐漸知曉了人皮紙在變得越發圓滿後,都有了哪些變化。】

  【這些變化當中,最讓我在意的,便是每次進行死亡預言前,可以隨心選擇……是否讓眾生伴隨自己輪迴。】

  【說是伴隨,其實更像是代替。】

  【通俗易懂來說,便是挑選一位眾生執念,成為陳褘進行死亡預言。】

  【而這麼做的好處,則是完全不消耗人皮紙的冷卻時間。】

  【若是我想的話,甚至可以待在一個地方,預言到地老天荒。】

  【乍一看去,這種變化無異於是天上掉餡餅的好處。】

  【然而……】

  【凡事都有利弊。】

  【一旦選擇眾生執念,代替自己進行死亡預言,那麼我將無法動用人皮紙蛻變後,得來的干涉之能。】

  【也就是說,眾生執念的死亡預言,是何結果全靠他們自己。】

  【於此同時,人皮紙之所以能讓眾生執念,代替我進行死亡預言。】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現如今的我,已然徹底和他們融為了一體。】

  【眾生執念便是我的痴心!】

  【而當眾生執念,進入死亡預言,若是不幸身死,便會使我痴心受創,心神衰竭。】

  【不過這對於我而言,也並非不能接受。】

  【除此之外,我也可以選擇一切照舊,以自身真我進行死亡預言。】

  【以自身真我進行死亡預言,相較於以前能夠一日一次,同樣發生了變化。】

  【許是人皮紙,胃口逐漸變大。】

  【現如今若想以真我,進行死亡預言,便需要讓人皮紙進食妖魔血肉,待其吃飽了,才可預言。】

  【雖然代價上升了,但妖魔濁世,最不缺的就是妖魔!】

  【以前的我,尚且局限於每日預言限制。】

  【而如今只要妖魔肉管夠,我甚至可以一日內,預言成千上萬次!】

  【可以說這一次,人皮紙的蛻變,讓我可預言的上限,得到了極大的增強。】

  【執念預言,還是真我預言?】

  【在這種情況下,我又該如何選擇呢?】

  陳褘看著人皮紙上的反問,不禁陷入了沉思。

  不過還未等他做出決斷,身後便傳來了聲響。

  「聖僧,俺們平時也幫不上什麼忙,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便叫俺們試一試吧!」

  「就是就是,格老子滴,反正也死不掉,糾結那麼多做甚,讓老子看看怎麼個事。」

  「陳兄,先前受那妖僧古惑,迫使我等出言不遜,說了些寒心之言,如今正好將功贖罪……」

  眾生執念,密密麻麻,簇擁在陳褘身後。

  他們一個個摩拳擦掌,自告奮勇。

  陳褘見此,不由得有些忍俊不禁。

  這些傢伙,估計還以為他在擔心他們呢!

  實際上,他只不過是在糾結,讓他們進行死亡預言,會不會是浪費時間。

  畢竟他們一個個,生前什麼模樣,尚且不知。


  質量參差不齊,脾性各異。

  哪怕有他一身道行,也未必能在這妖魔濁世走多遠。

  若是剛預言,便領了盒飯,無異於是在浪費時間。

  不過他們倒是有一點,提醒了陳褘。

  反正也死不掉,糾結那麼多做甚……

  陳褘微微頷首,心中有了主意。

  試一試,反正也沒什麼損失。

  若是這些傢伙,能夠給他帶來驚喜,說不準他日後便能輕鬆許多了……

  更何況真我預言,機會難得。

  不再如先前那般,每日都能擁有一次機會。

  眼下他若想進行真我預言,恐怕還得將人參果樹的殘屍找出來。

  陳褘念及此處,目光便朝著眾生執念,所匯聚而成的人海掃了過去。

  既然是代替他,進行死亡預言。

  要想走的更遠,獲悉更多情報,一定要挑選一個『強者』!

  大約三五息後……

  陳褘眼前一亮,朝著某處招了招手。

  「對!就是你!」

  「看起來頗為壯實,以前做什麼的?」

  眾生執念聞言,紛紛將羨慕的目光,投向一位光頭漢子。

  只見其,生得面圓耳大,鼻直口方,腮邊一部貉臊鬍鬚,身長八尺,腰闊十圍。

  光頭漢子見狀愣了愣,似是沒有想到,陳褘竟然挑中了他!

  不過很快,他便反應過來,摸了一把自己的光頭,咧嘴大笑出聲。

  「洒家曾是個和尚,後在山中落草為寇。」

  「人送外號,莽金剛!」

  「若是信得過洒家,洒家願意一去!」

  「只叫那些妖魔鬼怪,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莽金剛口氣極大,頗為自信。

  周遭眾生執念,聞言面露狐疑,似是不太相信。

  而他似是感受到了什麼,虎眸一瞪,還真有那麼幾分霸氣!

  「好好好!」

  「莽金剛,就是你了!」

  陳褘見狀,眼前一亮。

  這嗓門,這模樣,絕對是個煞星!

  若是讓他代替自己進行死亡預言,最起碼不用擔心會被妖魔嚇跑。

  陳褘並未糾結太久,反正只是一次嘗試罷了。

  他念及此行,心神便隨之一動。

  只見莽金剛身形逐漸暗淡,隨即便沒入人皮紙中,不見蹤影。

  人皮紙得了執念,很快便有斑駁不堪的血字,緩緩暈染開來……

  【洒家是莽金剛,哦不!洒家是陳褘……】

  【當你這句話時,洒家已經死翹翹了!】

  【今天是個好日子,洒家踏上了西行路。】

  【一路向西,走了不知多少里路。】

  【洒家只知道,自己的鞋兒都被磨破哩!】

  【天黑了又黑,好在洒家現在強的可怕,壓根沒有小妖膽敢招惹我。】

  【很快,洒家便瞧見了一座山嶺。】

  【偌大的山嶺,霧靄靄,白茫茫。】

  【這等地方,一看便知道有什麼吃人的妖魔,在此占山為王。】

  【洒家不怕!】

  【任他妖魔千百頭,不抵洒家一拳頭!】

  【洒家踏入山嶺,走了沒多久,便遇到了一片白蒼蒼,陰森森的白骨林。】

  【白骨林,到處都是白骨。】

  【樹是由白骨搭成,地皮都是零散碎骨。】

  【乍一眼看去,白茫茫一片,頗為嚇人!】

  【饒是洒家吃了熊心豹子膽,都不禁有些發毛。】

  【洒家硬著頭皮,深入白骨林。】

  【剛走沒幾步,便聽林中響起嘎吱嘎吱的聲響。】

  【洒家定睛一瞧,發現迎面走來十餘只通體白骨,捧著酒水,晃晃悠悠的骷髏。】


  【這些骷髏,不同於骨靈精。】

  【它們每一個,都長的十分猙獰,頗為嚇人。】

  【洒家嚇了一跳,下意識動用了天眼通。】

  【須臾間,洒家便洞悉了它們的跟腳。】

  【原來這是一群,名為骨嶙峋的妖怪。】

  【若骨靈精是客死他鄉的亡骨,那麼骨嶙峋,便是活活餓死,曝屍荒野的怨骨。】

  【正有一詩相稱……】

  【餓殍千里江山圖,朝堂飄香滿口福。】

  【遍地散落骷髏堆,嶙峋白骨作米糊。】

  【洒家反應過來,登時勃然大怒。】

  【一群小妖小怪,安敢嚇你家陳爺爺!】

  【洒家二話不說,九環錫杖便掄了過去。】

  【那些骨嶙峋猝不及防,毫無反抗之力,當場被砸了個稀巴爛。】

  【不過還未等洒家,高興多久。】

  【整座白骨林,便好似活過來了一般!】

  【霎時間,一聲聲咔嚓咔嚓的異響,不斷傳入洒家耳中。】

  【洒家見此,絲毫不慌,根本不怕!】

  【看不見的鬼,洒家還忌憚幾分。】

  【一群賤骨頭,那還怕個甚!】

  【不消片刻功夫,一隻只骨嶙峋,骨靈精,骨悚然,便從滿是白骨的地面爬了出來。】

  【直至此刻,洒家才明白,原來若大的白骨林,竟全是由這些白骨小妖所化。】

  【俺滴個娘……這得多少只妖魔!】

  【不過事已至此,洒家的驚世智慧告訴我,是時候該動用洒家的驚世力量了!】

  【洒家大吼了一聲,便將九環錫杖掄得虎虎生風。】

  【數以千計,萬計的骨嶙峋,骨靈精,骨悚然,完全不是洒家的對手。】

  【洒家是誰?洒家可是陳褘!】

  【拳打觀音院,腳踢五莊觀。】

  【試問這普天之下,誰能擋我一杖?!】

  【洒家殺紅了眼,九環錫杖掄砸,擦著就傷,磕著就死。】

  【真可謂,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

  【洒家一路從東邊殺到南邊,又從南邊殺到西邊。】

  【許是這等囂張行徑,惹惱了此地妖魔。】

  【白骨林震動不休,大地四分五裂。】

  【一聲巨吼,陡然響起……】

  【「不知所謂的狗種,你在攪些什麼什麼東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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