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過去的鎮元大仙(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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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8章 過去的鎮元大仙(6k!)

  「啊?」

  一時之間,陳褘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而那兩顆嬰參果,仍一口一個爹爹叫個不停。

  直至此時,陳褘這才反應過來。

  這是什麼情況?

  祂何時成了這些『人參果』的爹?

  如果陳褘沒有記錯的話,這人參果樹也和祂沒什麼干係吧?

  陳褘一臉茫然,莫名其妙喜當爹,這種感覺著實讓人有些措不及防。

  「怪哉……」

  陳褘皺了皺眉,看著兩顆嬰參果的笑容,祂猶豫了片刻,決定暫且饒其一命,放在身邊研究一二。

  兩顆嬰參果,咿咿呀呀的爬在血肉蓮花上,顯得極為開心。

  陳褘強忍欲望,轉而收回視線,準備先去將金擊子拿到手。

  至於滿地被人參精,束縛的一眾妖魔,陳褘並沒有放過它們。

  「呼——」

  陳褘一口業火吹出,便將一眾妖魔燒成了灰。

  沒有一頭妖魔,能夠在業火下安然無恙。

  而這也就表明,這些妖魔都是些罪孽深重之輩。

  嬰參果望著化作飛灰的妖魔們,拍打著肉嘟嘟的手掌,臉上嘻嘻哈哈。

  十二品血肉蓮花,滴溜溜一轉。

  須臾間,便帶著陳褘來到了一處道宮。

  此地十分安靜,甚至靜的有些嚇人。

  相較於混亂不堪的五莊觀,這裡顯得歲月靜好,甚至沒有一條根須,膽敢靠近這裡。

  道宮雄偉壯觀,十分氣派。

  琉璃瓦,朱漆門。

  磚瓦嚴整,竹柏叢生。

  縱使經過歲月洗禮,這棟道宮仍保有淡雅出塵之意,玄妙非常。

  「看來這便是鎮元大仙的道宮居所了……」

  陳褘見此一幕,便知到了地方。

  祂從血肉蓮台降下,看著已然敞開的朱漆門,面色微凝。

  濃郁的血腥味,正從道宮之中不斷傳出。

  於此同時,此地還蔓延著一股極其濃郁的妖氣。

  剎那間,陳褘心生警惕。

  「看來,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此時細看,兩頭嬰參果,似是感受到了什麼,一個個叫喊連天。

  它們臉上流露出恐懼之色,似乎對此極為不適。

  陳褘被吵得有些煩躁,祂瞧見嬰參果這般反應,心神不由得一動。

  此地根須不存,嬰參果莫名恐懼,看來是那金擊子的妙用。

  既是如此,這金擊子便更需要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雖然嬰參果怕得要死,但陳褘並不打算放跑它們。

  祂隨手一提,便把兩顆嬰參果帶起,緩步邁入道宮。

  兩顆嬰參果有些不情願,可在陳褘的強迫下,也只得乖乖聽話。

  陳褘踏入道宮的瞬間,便注意到長廊上,遍布著各類妖魔的屍首。

  很顯然,這些都是誤闖此地的妖魔。

  不過如今全都遭了殺身之禍,一個個支離破碎,骨肉分離。

  而在它們的屍身之上,還殘存著一縷縷鋒銳的劍氣。

  「清風……」

  陳褘眯了眯眼,認出了這些劍氣的主人。

  祂跨過一路妖魔屍骸,趟過血跡,兩顆嬰參果趴在其身上,顯得分外乖巧。

  越往道宮深處走去,血腥味與妖氣,便愈發濃郁。

  不多時,陳褘來到了道宮最深處。

  一方雄偉的大殿,映入眼帘。

  「師傅……」

  「師傅,弟子無能……」

  瘋瘋癲癲,喃喃自語的聲響,傳來過來。

  陳褘第一時間,便尋聲望去。

  只見清風雙膝跪地,衝著道宮上首的畫像,口中呢喃不斷。


  畫像道韻盎然,不似凡物。

  只看這畫中人……

  頭戴紫金冠,無憂鶴氅穿。

  履鞋登足下,絲帶束腰間。

  體如童子貌,面似美人顏。

  三須飄頷下,鴉翎迭鬢邊。

  無需提名諱,便知鎮元名!

  而與畫中鎮元大仙,形成鮮明對比的,便是跪在下方的清風。

  它渾身上下,妖魔氣息濃郁。

  宛如蛛網般細密扭曲的紋路,不斷蠕動,化作條條漆黑血管,已然爬滿了清風全身。

  一縷縷黑氣,宛如烏雲蓋頂,映入在其頭上。

  而清風的手上,正拿著一柄通體燦然,首部成玲瓏印節的金擊子。

  陳褘瞧見金擊子的瞬間,懷中九竅石卵,似是動了動。

  於此同時,隨著陳褘步入大殿,清風腰間破碎是陰陽玉佩,微微散發光亮。

  他猛地轉過頭,死死地盯著陳褘,雙目紅芒大盛,滿眼仇恨。

  特別是當清風,瞧見陳褘身上趴著的兩顆,神態親昵的嬰參果。

  這股厭惡與仇恨,便更甚幾分。

  「好啊!哈哈!」

  「小道正愁殺得不夠痛快,你這讓樹作奴的東西,反倒自己送上門來!」

  很顯然,清風誤會了些什麼。

  天眼通!

  陳褘雙目泛起琉璃光,看著清風渾身上下,已然魔氣入體,魔障滋生。

  祂搖了搖頭,目光漸冷。

  看來曾經的清風明月,全都墮化成妖了。

  「墮妖化魔,殺心蒙眼,無藥可救。」

  「交出金擊子,否則便去解脫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

  清風甚至都沒聽完陳褘的說辭,便悍然出手!

  長劍出鞘,劍氣沖霄!

  雲中牡丹層層開,龍雷順勢突突來。

  此中玄機莫要猜,可就頑敵傷中裁。

  劍氣縱橫,相較於先前,多出了許多憎恨。

  劍招更加凶戾,肅殺!

  「哼……」

  「破戒佛……」

  陳褘見此,沉聲開口。

  祂頸上佛首,微微睜眼。

  血海沉浮,油然而生。

  劍氣縱橫而來,卻被血海所淹沒。

  「去!」

  陳褘勾動嗔心,一團業火紅蓮,便猛地竄出。

  剎那間,業火紅蓮便碾碎了劍氣,餘威不減朝著清風而去!

  而面對如此駭人的業火紅蓮,清風卻眼前一亮,手中法訣蓄勢待發。

  「等的就是你這招,迴風——返火!」

  頃刻間,朝著清風涌去是血海火浪,倒卷而回!

  並且倒卷而回的業火紅蓮,威能比之陳褘,還有更甚幾分!

  「天罡三十六術……」

  陳褘擁有如意冊,一眼便認出了清風的手段。

  好一招迴風返火!

  不愧是天罡三十六術之一的妙法,竟能讓由祂而生的業火倒戈,著實玄妙莫測。

  陳褘矗立場中,堪堪舉起九環錫杖,便被業火淹沒,焚燒己身。

  兩顆嬰參果見狀,想要上前幫忙撲滅業火,卻惹火燒身被餘威燒焦,沒有了生息。

  「你……該死!」

  陳褘見嬰參果被波及,面色難看。

  這兩個小傢伙,為何認祂為爹,還未研究明白。

  未曾想一個照面,便讓清風毀了。

  祂怒不可遏,卻無法影響業火。

  倒戈的業火紅蓮,狠狠砸在陳褘的身上,隨後猛地爆開!

  滔天火海,迅速擴散!

  饒是清風,都不禁縮了縮瞳孔。


  它手中法訣一變,地煞七十二術之一的生光隨之調動。

  霎時間,一圈燦然光輝,護體而出。

  這抹光輝將他與鎮元大仙的畫像,盡數籠罩了進去!

  業火肆虐,使得道宮搖搖欲墜。

  恐怖的餘威化作火龍,自長廊席捲而出,延伸數里方止!

  良久之後,煙塵漸漸散去。

  清風喘著粗氣,衣袍焦黑,氣息虛浮。

  「哈哈哈……」

  「明月,我為你報仇了……」

  清風慘笑,眼耳口鼻均有血漬滲出。

  他踉蹌著往煙塵中走去,想要確保陳褘已死。

  然而就在此時!

  「咚!」

  九環錫杖破開煙塵,重重敲在他的腦袋上。

  清風大腦頓時一片空白,身子不由自主向後倒去。

  「唰!」

  神足通!

  陳褘瞬間出現在清風面前,單臂擒住其脖頸,狠狠地將之摁在了地上。

  此刻的祂,錦襴袈裟散發光亮,神情陰沉,毫髮無傷!

  「現在,該送你上路了……」

  陳褘語氣冰冷,毫不留情。

  於祂而言,妖魔死不足惜!

  特別是想要置他於死地的妖魔,更是如此。

  「咔嚓!咔嚓!」

  陳褘手上不斷用力,清風的脖頸被掐的嚴重變形。

  清風死死地盯著陳褘,眼中滿是憎恨。

  它拼命掙扎,不甘就此死去。

  「不,我不能死……」

  「我若死了,師兄們便白白犧牲了……」

  「我,我還未完成師傅的囑託。」

  清風咬牙切齒,雙腿不住的搗騰著。

  然而九環錫杖,具備破萬法之能。

  而被其砸了一下的清風,此刻法力凝固,壓根無法從陳褘手中掙脫。

  大約三五息後……

  清風眼神逐漸渙散,氣息微弱。

  他嘴巴時不時,一開一合,似是在念叨著什麼。

  「師,師傅……」

  「清風……讓你……失望了……」

  眼見清風將死,道宮內響起了一聲嘆息。

  「唉……」

  這聲嘆息,若有若無。

  仿佛遠在天邊,卻又好似近在咫尺。

  陳褘聽聞此聲的瞬間,一股涼意便從腳底,竄到了天靈蓋。

  祂想都沒想,便擒著清風,抽身後撤,環顧四周。

  便見一位頭戴紫金冠,手捻浮塵的身影,驟然出現在上首蒲團處。

  而這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鎮元大仙!

  「鎮元大仙!」

  「師……傅?」

  陳褘與清風,同時開口出聲,面色各不相同。

  一者警惕,一者驚喜。

  他們都在此刻,感受到了那股飄渺出塵的氣息。

  而大殿之中,原本掛著的畫像,此刻空白一片。

  於此同時,莫名出現的鎮元大仙,並沒有搭理他們。

  鎮元大仙坐在蒲團上,望著那副空白畫像,自言自語……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清風明月,天命人……」

  「若你們能夠看到此畫,聽到為師所言,便證明五莊觀已然遭劫。」

  「為師欲往靈山,赴宴盂蘭盆會時,便隱約察覺不對。」

  「而今看來,事情果然往為師所預想的那般發生了……」

  陳褘聞言,瞳孔微縮,內心極不平靜。

  很顯然,眼前的鎮元大仙,僅僅只是過去的鎮元大仙,所留下的一道影子。

  鎮元大仙身在過去,卻能對話今朝。

  明明不知曉祂是否會來,卻能道出天命人三字。

  這等手段,不愧是大神通者!

  過去的鎮元大仙,此時仍在自言自語。

  「切記我接下來所言。」

  「五莊觀的禍端劫數,便由此而生。」

  「而這一切,還要從當年那場西行說起……」

  陳褘聽了沒幾句,便心神一凜!

  很顯然,鎮元大仙所要透露的信息,對祂而言至關重要。

  曾經的西行,乃至靈山隱秘,甚至如今五莊觀劫數之謎……

  若是鎮元大仙,真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說不準祂便能夠藉此,解開些許關於天命人,西行和靈山的大隱秘!

  陳褘瞥了眼清風,轉而放鬆了些許力道,免得絞殺對方,生出變數。

  「老實點,你還能多活一會……」

  陳褘低聲開口,隨即不再理會清風的眼神,轉而繼續傾聽,過去鎮元大仙的訴說。

  「當年人參果樹遭潑猴推倒,迫不得已只得請觀音出手醫樹。」

  「然而這一切,並非沒有代價。」

  「觀音自那時起,將禍根埋在了人參果樹下。」

  「我知曉後,便明白五莊觀,日後定有大劫。」

  「我若身在五莊觀,劫數便無從談起。」

  「遂而這盂蘭盆會,我去也罷,不去也罷,天命都不可能讓我逃脫。」

  鎮元大仙自言自語,所說的話雲裡霧裡,讓人聽得莫名其妙。

  陳褘聞言,眉頭緊皺。

  祂明白這並非鎮元大仙,喜歡當謎語人。

  有些事情,若是說得太明白,烏巢禪師便是最好的下場。

  而這也讓陳褘,莫名有些恐懼。

  這所謂的『天命』,究竟是什麼?

  為何就連被譽為地仙之祖的鎮元大仙,都對此如此忌諱,甚至話都不敢說的太明白?

  而鎮元大仙口中所說,觀音在人參果樹下,埋下了禍根又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如今五莊觀的異狀,全是因為觀音菩薩而起?

  「天命人,切記,切記!」

  「欲渡五莊觀,需以金擊子,打倒人參果樹。」

  「這金擊子,是那潑猴的毫毛所化,可使前塵往事,後來種種,一併煙消雲散。」

  「此番禍根,便同我這顆早該死去的先天靈根,一同散去吧。」

  「時機已到,如何處事,皆看你了。」

  鎮元大仙緩緩嘆息一聲,虛影漸漸消散。

  一時之間,大殿之中,只余若有所思的陳褘,以及面色複雜,眼神清明不少的清風。

  「猴毛所化……」

  陳褘忍不住看了一眼,清風死死攥在手中的金擊子。

  阿修羅,石敢當,金擊子……

  陳褘著實沒有想到,大聖的第三根毫毛,竟然化作了金擊子。

  祂更沒有想到,五莊觀竟然是這麼個發展。

  鎮元大仙竟想讓祂這個後來之人,推倒人參果樹……

  不過鎮元大仙此番,仍沒有完全消弭,陳褘心中的疑問。

  最起碼,人參果為何叫祂爹爹,鎮元大仙並未言明。

  以及五莊觀內,究竟有什麼東西,讓人皮紙如此激動,異象接連顯化。

  很顯然,陳褘還有種種疑問,並沒能得到答案。

  祂思忖一番後,便極為果斷的將這些疑問,全都壓在心底。

  眼下當務之急,還是見了那顆人參果樹再說。

  不過如今怎麼解決清風,倒成了一個頗為頭疼的問題。

  祂打殺了明月,同清風結下了梁子。

  若是就此放掉,保不準是給自己添麻煩。

  可若是直接打殺清風,又有些不妥。

  畢竟從鎮元大仙的言語間,便能看出清風明月,某種程度上和祂是一夥的。


  他們都有著共同的目的,推倒人參果樹……

  陳褘面色複雜,不由得聯想到了黑熊精的怒吼,捲簾將的恨意。

  如今五莊觀也因祂,而變得支離破碎。

  難不成,自己真如當初的天命人一般,成了讓局勢不斷惡化的災星?

  「罷了……」

  陳褘終究沒有打殺清風,而是主動鬆開了手。

  祂眸子落在清風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祂在等待清風的反應……

  好在清風,並沒有讓陳褘難辦。

  過去的鎮元大仙,一席話點醒了清風。

  他周身黑氣淡化些許,面色上的仇恨暫且壓下,轉而化作了堅定。

  清風咬著牙,將金擊子擲給陳褘。

  「我想起來了……」

  「怪不得瞧你眼熟,原來你便是那個天命人。」

  「時也命也,都是天命……」

  「如今不提其他事,師傅既然言你可推倒人參果樹,解脫五莊觀的劫數,那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陳褘聞言,頗為意外。

  祂有想過清風,會因為鎮元大仙而放下仇恨。

  但卻沒有想過,清風不僅放下了仇恨,甚至還打算幫祂。

  看來祂還真看走眼了……

  墮魔化妖,並非不可救藥。

  「既是如此,那便請清風道長帶路吧。」

  他們彼此對視一眼,剛剛還大打出手的兩人,此刻因為共同的目標,站在了一起。

  此去……解脫五莊觀!

  ……

  後花園。

  「妖孽,死!」

  面色發綠的五莊觀弟子,猛地刺出手中法劍。

  頃刻間,一頭嬰參果,便被刺了個對穿,大片散發異香的汁液揮灑。

  而在這位弟子身後,已經有兩個師兄弟,為了斬殺嬰參果,慘死於瘋道士乃至人參精的根須下。

  伴隨著嬰參果抽搐死去,它鬆了口氣。

  不過很快,一條根須便朝它抽了過來。

  這位弟子想都沒想便欲躍開,卻在此時這才發現,自己雙腿已然腐朽大半,難以騰挪。

  它苦笑一聲,眼睜睜看著自己整個下半身,被根須抽碎,化作肉泥骨渣。

  它看向遠處,想要求援。

  然而此時此刻,場中殘存的師兄弟們,早已分身乏術。

  大量尚有理智的五莊觀弟子,紛紛慘死在瘋道人,人參精的手下。

  而死於此處的妖魔,弟子等等,一身血肉被吸乾,隨後便被大量根須填滿,重新站起受人驅使。

  本就數量不多的清醒道士,在這種情況下,越打越少。

  瀕死的道士,眼見活命無望,便面色發狠,猛地拍動胸口繡著的符籙。

  「可惜了,走之前不能多殺幾個!」

  「縱然死無全屍,也絕不便宜了你們!」

  頃刻間,熊熊烈焰炸開,將其化作滿天焦炭,焚燒碎裂。

  諸如此類之事,在後花園各處,屢見不鮮,盡顯悲壯。

  殘存的五莊觀弟子們,本就生命即將走到盡頭,此次前來,一個個皆心懷死志!

  陳褘與清風,飛遁前行。

  一路上,屍橫遍野。

  一柄柄破碎的法劍,殘缺焦黑的道袍,昭示著五莊觀弟子們的結局。

  而那些自焚不及的道士,更為悽慘,口鼻長出根須,理智全失,淪為傀儡。

  清風御風而行,道袍獵獵作響。

  他的面上,滿是悲怮與沉重。

  陳褘坐在血肉蓮台上,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默不作聲。

  突然!

  遠處幾團火光,陡然亮起!

  清風猛地清醒過來,想都沒想便朝著遠處飛遁而去。

  陳褘見狀緊隨其後,隨手灑下數團業火,便將此地淪為傀儡的妖魔,盡皆焚燒殆盡。


  「殺!」

  數十個道士,結陣報團。

  它們拖著腐朽的身軀,同人參精苦戰不休。

  大量纏繞著根須的妖魔,化作浪潮席捲而來。

  一時之間,它們結出的劍陣,便被衝散,難以相互支援,只好疲於應付。

  受根須驅使的妖魔,仿佛無窮無盡,不斷消耗著它們的體力。

  漸漸地,一個個道士接連倒下,丟了性命。

  直至此時,清風這才趕到!

  劍氣縱橫交錯,海量妖魔化為齏粉。

  然而此舉,似是激怒了『人參果』。

  一頭頭嬰參果,自土中鑽了出來,張開尖牙,咿咿呀呀叫個不停。

  「咚!」

  九環錫杖,在此刻敲響蓮台。

  霎時間,場中所有妖魔的注意力,全都聚焦在了,剛剛趕赴而來的陳褘身上。

  祂看向一眾嬰參果與人參精,沉聲開口。

  「全都退下……」

  在說法通的偉力下,陳褘的聲音傳遍四方。

  一時之間,一顆顆張牙舞爪,嘻嘻哈哈的嬰參果,頓時僵在了原地。

  它們好似尋常孩童,遭到了大人呵斥,一個個瑟瑟發抖。

  一眾人參精,忙不迭的退開,不敢有何異動。

  失去了人參精和嬰參果的摻和,場中局勢頓時扭轉。

  道士們憤然反擊,將那些被根須化作傀儡的妖魔,一一清除,暫且阻擋了下來。

  「這……」

  清風見此情況,頓時有些驚疑不定的看了一眼陳褘。

  這是什麼情況?

  先前他雖然瞧見嬰參果,貌似十分親近陳褘,但卻並沒有想到,能親近到這等地步!

  一言既出,喝退群妖。

  這難道就是天命人嗎……

  三章合一,共六千字。

  求月票,求評論,嗚嗚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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