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且看他們可敢來孤東宮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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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鬧,陛下簡直是在胡鬧。」

  「若老夫沒記錯的話,太子的東宮都沒這麼多的戰馬。」

  「青雀豢養如此多緹騎,是何居心啊,陛下難道就不知曉嗎。」

  「老夫許久不曾上朝,未曾想陛下竟然干出這等荒唐事來。」

  「今日老夫就要去太極宮好生問下陛下,如此偏袒,意欲何為。」

  李象開了口,李承乾自然也沒辦法再藏著。

  於是就把前幾天跟魏王對峙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

  高士廉聽完後,很是生氣,手上的拐杖連連杵地。

  「外舅公,可別因為我這點小事氣壞了身子。」

  李承乾連忙勸說道。

  高士廉吹鬍子瞪眼:「這能是小事?」

  還想再說幾句,不過高士廉感覺說當年的事,也有些不好。

  於是轉而道:「讓人備馬,老夫這就前往宮中。」

  李承乾自然不想高士廉這個時候去大內找李世民。

  於是好說歹說,給勸了下來。

  高士廉在李承乾的勸說下,也逐漸冷靜下來。

  他這麼貿然去太極宮,確實有些不妥。

  而且他雖相信太子,可也需要對先前的事情調查一番才是。

  畢竟青雀也是他的外曾孫,不能只聽太子一面之詞。

  返回東宮的途中。

  李象忍不住問道:「父親,太舅公,真的會幫助我們嗎。」

  李承乾摸了摸兒子的頭,道:「為父是太子,天然就在正統。」

  「陛下偏愛魏王,以至於群臣猜忌,這是你太舅公不願意看到的。」

  「當年陛下便是如此行事,可沒有誰願意看到朝堂動盪,明白嗎。」

  李象似懂非懂的回道:「孩兒明白了。」

  李承乾拍了拍李象的肩膀,說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為父受過的苦,肯定不會讓你受的。」

  「謝謝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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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東宮後,李承乾就讓李象跟著衛士們去練騎射。

  最近他準備著,是不是要請蘇定方教導李象的兵法。

  雖然這樣做,好像又有可能走上自己的老路。

  但李承乾對自己還是有足夠的信心。

  他的目光,也不僅僅只在這唐朝地界。

  黑火藥在手,開疆擴土不過等閒。

  「殿下,蘇定方蘇將軍麾下,倉曹參軍裴行儉求見。」

  「讓他在偏殿等候,孤現在就過去。」

  「是,殿下。」

  裴行儉的消息,李承乾早就知道了,蘇定方還給他推薦過來著。

  不過現在的裴行儉還沒有完全的成長起來,正在跟蘇定方學習兵法。

  也是如此,李承乾才動了讓李象跟著一起學習兵法的念頭。

  在領兵作戰這塊,蘇定方和裴行儉,都是大唐數一數二的名將。

  比之凌煙閣的名將並不差,現在所欠缺的,只是時機跟機遇。

  況且凌煙閣的名將們,平均年齡都已經過五十歲了。

  年紀最大的李靖,如今已是七十一,年歲最小的李勣,也已經四十九歲。

  侯君集,程咬金,尉遲敬德,都已經五十好幾。

  李世民不殺功臣,跟年紀也有很大關係,今年四十四,怎麼看都能比這些開國功臣們能活。

  李承乾想著,是時候把薛仁貴找來了。

  跟裴行儉不同,薛仁貴出身河東薛氏世族,雖家道中落,但從小就非常刻苦,自學兵法典籍和武藝。

  加上天生臂力出眾,飯量驚人,各方面已經很是成熟,直接拿來就能用。

  只是一直未得機遇,始終在家務農,過著平淡的農家生活。

  這邊賀蘭楚石後,東宮右內率的職位空缺下來,正好給薛仁貴留著,直接給他打上東宮的標籤。

  這般想著,陳雲超便就推著輪椅到了偏殿。


  日常行走的時候,李承乾就坐在輪椅上,這樣還挺舒坦的。

  也沒人會因為輪椅的關係小瞧太子,畢竟騎在馬上的太子,就是真正的戰神。

  況且輪椅才第一次出現在大唐,沒有後世人對輪椅殘疾人的刻板印象。

  對於大唐的百姓來說,只有貴人能坐著,對輪椅的感覺跟步攆差不多。

  抬著跟推著,區別不大。

  「左金吾衛倉曹參軍裴行儉,拜見太子殿下。」

  裴行儉略微有些緊張的行禮作揖。

  「守約特地來見孤,可是有什麼事情。」

  李承乾語氣溫和,稱呼著裴行儉的字,畢竟這可是自己日後的得力幹將。

  不用擔心背叛之類的,作為蘇定方的徒弟和下屬,裴行儉已經打上了太子標籤。

  只要不是謀反這等事情,背叛太子,那就是背叛大唐,自絕生路。

  「蘇將軍讓我過來,特地稟告一件事,或許殿下能感興趣。」

  「是關於清河崔氏的事情。」

  聽到太子對自己的親切,裴行儉頓時放鬆不少,而後把前來的目的說出。

  「哦,說來給孤聽聽。」

  聽到跟清河崔氏有關,李承乾頓時來了興趣。

  裴行儉講述道:「崔氏有女名鳳珠.....」

  這是富家女跟窮小子的愛情故事,清河崔氏嫡女崔鳳珠,偶然邂逅了一名寒門學子吳子清。

  兩人很快便墜入愛河,私定終身。

  吳子清祖上也是名門,只是如今已經落魄多年。

  能被崔氏嫡女看上,吳自清自然是相貌堂堂,文武皆備。

  只是奈何,五姓七望並不對外通婚,族中兒女的婚姻大事,都是一手包辦,若非七望族人,別說宰相了,皇帝賜婚都不行。

  更別說吳子清這個遊學而來的南方士族。

  雖說西晉時期的衣冠南渡,南方士族的根源也在北方,但如今的北方士族向來瞧不上南方士族。

  南方士族的發展,是在安史之亂和北宋末年再兩次衣冠南渡後,才逐漸壯大起來。

  崔鳳珠知道,自己不可能說服族人,連提都不敢提。

  兩人私下一協商,最後決定私奔。

  只是五姓七望勢力何其龐大,兩人藏身的地方多次被發現,若非有人給崔鳳珠通風報信,提前一步逃離,早就被抓住了。

  兜兜轉轉,跌跌撞撞,最後兩人逃到了長安。

  只是剛進長安,就被崔氏族人追上了。

  兩人自然不肯,拼死反抗,引起了金吾衛的注意。

  武侯鋪分部長安大小坊里,見到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怎麼能放過。

  可笑原本也沒啥,那族人搬出了清河崔氏的名頭,想要嚇唬住金吾衛。

  那金吾衛,便是跟隨蘇定方一起來的,聽到清河崔氏的名頭,頓時就把人控制住,消息呈報上來。

  蘇定方親自見了兩人,詢問情況後,便讓裴行儉趕來東宮匯報。

  李承乾笑道:「倒還有幾分見識。」

  對於現在的天下局勢來說,長安城便是五姓七望勢力最為薄弱的地方。

  要是其他地方,還真有人會賣清河崔氏的面子,把人交出來。

  「殿下的意思是?」裴行儉試探著問道。

  李承乾道:「把他們送到東宮來吧,孤且瞧瞧,這清河崔氏,可敢來孤東宮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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